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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错妃诱情-第55章

小说: 错妃诱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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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
    一时之间,流霜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梦,抑或是现实?
    有些事,并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有些人,并不因为你恨他,他就不会存在的。
    你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他,其实他只是藏在你记忆水底的鱼,它自在那里,只是你看不见,或者不愿看见。但是终有一日,它会跃出水面,被倏然惊到的那一刻,你忽然才会明白,原来,他还在那里。
    他匆匆扫了她一眼,眸光没有因为她有任何的停驻,便飘然走向了靠窗边的一个桌子上。
    张佑李佑和轻衣纤衣尾随着他走了过去。
    “小伙计,上茶!”张佑向她招收道。
    流霜向左右望了望,另一个店伙计不在,那个偷懒的家伙,人一少,便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应付。改天可要和他好好谈谈,这样可不行。
    稳住心神,缓步走了过去,低声问道:“客官好,不知各位要点些什么茶!”流霜庆幸的是,幸亏自己吃了“穿星子”的药草,使嗓音有些沙哑,不然真怕被他们听出来。
    “贵店都有什么茶?”轻衣望着她,淡淡问道。轻衣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眸中有些忧色。
    流霜朗声道:“但凡普通能叫得上来名字的茶,本店都有,另外本店还有几种自制的茶,比如梅花茶。不知客官可愿品尝。”
    听到梅花茶三个字,百里寒微微挑了挑眉。
    “如何做的?”他开口淡淡问道。这个店伙计不似别的店中的伙计那么聒噪,既然有好茶,就应该介绍一番,令别人点不是吗?
    流霜唇角微扯,极力扯出一抹笑意,道:“梅花茶是冬日里采撷的初开的梅花,晾干,再用初雪化成雪水,泡制而成!香味清淡,入口保你唇齿留香。”
    她淡定而熟练地说着,初见他时的惊惧还在,但是她知道自己此时是不能惊慌的,否则露出了马脚,被他认出来可不好。
    “好吧,上梅花茶!”百里寒靠在椅背上淡淡说道。修眉微皱,深沉和凝重的表情堆积在他的脸上,使他原本俊逸脱俗的面容有些沧桑。
    流霜答应一声,转身去沏茶。
    从罐子里取出早就研制好的梅花香瓣,舀了一勺放进莹白细腻的瓷壶里,然后从锅里舀一勺烧得滚烫的雪水,浇到壶里。看着那些芬芳馥郁的花瓣,在水中舒展着,翻涌着……
    流霜将瓷壶放到托盘里,呈了上去。
    轻衣早已伸手接了过去,将壶水用银针试过,然后才提壶为百里寒倒了一杯。
    一阵清寒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百里寒心中一震,望着那在水中翩跹浮动的花瓣,他的心,不知为何微微悸动。执起白瓷云杯,品了一口茶。他是极喜爱着淡雅清茶的,正如这个小店伙计所说,虽淡雅,却令人唇齿留香,一如那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客官可还有别的吩咐?没有的话,小的就要去忙了!”流霜淡笑着问道。几日下来,将那店伙计的伎俩也学的不少。
    “没有了,你先下去吧!”轻衣吩咐道。
    流霜呼出一口气,才要离去,却听百里寒淡淡说道:“小伙计,慢走!”
    流霜心中一震,不会吧,他不会认出她了吧?
    “有件事想向您打听打听!”百里寒微眯着眼,问道。
    “什么事?”流霜心有忐忑的问道。
    “听说,前些日子皇宫里遭到了一场刺杀,据说有一个女子救了你们的太子殿下。此事可是属实?”百里寒故作云淡风轻地问道。
    流霜闻言,心底一震,原来他听到了这个消息。
    “不错,好像是听说有这么回事!”流霜道,他不能说不知道,这个消息每日里茶馆都有人在说,他说不知,岂不是令人怀疑。
    “那个女子,伤的重吗?”百里寒修眉凝着,极其小心地再次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这里每日里来的客人极多,一个人一种说法,小的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都怎么说?”百里寒这句话问的有些急,且声音里有一丝颤音。
    流霜抬眸,直视着百里寒的眼睛,淡淡道:“有的人说她伤的极重,不过已经被救活了,也有人说她已经死了!说她死了的人,还是相当多的。”
    “啪!”的一声,白瓷云杯碎裂的声音传来,苏茉茉的小曲也因这个声音而微微停顿了一瞬。
    杯中的茶水洒了百里寒一身,片片嫩红的花瓣粘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和指缝里溢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令人有些惊心。
    “王爷!”轻衣慌忙拿出锦帕,替百里寒擦去手指上的血迹和白衣上的水泽。纤衣慌忙收拾着桌子上的碎片。
    “她不会死的,你们在胡说!”百里寒狠声说道,一双黑眸中充满了令人心痛的痛苦。
    流霜别开眼,淡淡道:“客官,我也是听说的。客官,这杯子,可是很贵的,一会结账时,麻烦记得把杯子钱也付了。”
    轻衣抬眸,脸色有些微怒,冷声道:“我们记下了!你且下去吧!”
    流霜点头慢慢退了下去。
    苏茉茉的小曲又开始唱了起来,换了一首曲子。
    “朝云散尽真无那,百岁相看能几个?别来将为不牵情,万转千回思想过。”
    风凉雨寒,遥遥看到百里寒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修眉微凝,似是陷在回忆里。
    原以为百里寒饮完茶便会离去,却不想他们竟然在“雅心居”住了下来,三楼的天字号房间。
    是夜,今日的客人比较少,流霜早早便闲了下来。本想早些安歇,却不知为何总也睡不着觉。
    从床榻上起身,到廊下去望月。只是这样的天,哪里还有月,就连一个星星也不见。只有绵绵雨丝依旧飘洒着。
    院子里,忽然有一道黑影闪过,如同大鸟一般,消失在对面的屋檐上。那身影是从三楼的窗子里飞出来的。
    流霜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第二日,便听茶馆里有客人说,昨夜,有人单枪匹马夜闯皇宫,据说,是想要去探望那个救了太子殿下的女子。
    流霜心中一颤,莫非……莫非是百里寒去皇宫了,昨夜的黑影真的是他?
    流霜从宫里失踪的消息,一直没有外传。
    流霜知道,定是师兄压下了这个消息,他肯定是怕有心人知道了,会对在外飘零的她不利。是以,他以为自己还在宫中,便到宫中去探望自己了吗
第八十五章 决斗
    秋夜,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只有黑暗,无边的黑暗。
    秋雨,细细柔柔,淅淅沥沥,绵绵不绝,一如段轻痕心中的泪在流淌。
    月明宫殿内,只挂着一只宫灯,散发着微蒙的清光。自从霜儿离去后,他习惯了夜的黑。
    窗子半敞,有斜风细雨从窗子里飘入,侍女要去关窗,段轻痕摆了摆手。
    他坐在案前,正在一个人下棋。左右手对弈,棋局走的平稳,黑白二子相应,分不出伯仲。
    房门处,药叉悄悄走了进来,脸色悲悯地禀报道:“禀殿下,属下该死,依旧找不到霜小姐!”
    段轻痕右手一抖,手中棋子便滑落在棋盘上,那双漆黑如墨的黑眸愈发黯沉了。
    已经五日四夜了,依旧没有霜儿的消息。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他想起那日左迁的话:“殿下,白姑娘是那样聪明的女子,她若想躲开,一定不会让人找到的。所以,臣奉劝殿下还是放弃寻找,此时应以国事为重。”
    国事,国事!
    有那么一瞬,段轻痕真想冲上去掐死这个老头,他竟然私自将霜儿带出了皇宫,怎能令他不愤怒。但是,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彻底将他打倒了:“殿下,要想保护心爱的人,只有自己够强势。试想,您若是够强势,白姑娘还用得着离开吗?”
    是啊,他还不够强势。
    而四周,却遍布着强势的敌人。暮野,母后,就连不知霜儿身份的前朝余党,也对霜儿虎视眈眈,都想擒了霜儿,来要挟自己。
    是时候了,或许,他是该考虑登基的事情了。
    他要还霜儿一个清平的盛世。
    屋檐上的琉璃瓦被雨水冲刷过,再在灯光下一映,竟是亮的晃人眼目。
    百里寒踩着光滑的琉璃瓦,身子灵活地在屋檐下飞窜,好似流云霁月一般轻盈,又似疾风流星一般迅速。波光潋滟的瓦片在身后急速退去。
    到了月明宫的屋檐上,他缓缓凝住了身形,趴在屋顶上。
    其实今夜本不该贸然前来,只是白日里听到那个小店伙的话,他的心便再也不能沉寂。他迫切想要知道霜儿的情况,否则,他一定会煎熬而死。
    双足勾住了屋檐,施了一个金钟倒挂,他望向亮着灯火的室内。
    昏黄的烛火下,红藕正坐在案前刺绣,这个丫头总是心不在焉,不时将针刺在手指上,疼得她蹙眉皱脸。
    一张锦绣大床上,一个人影躺在那里,面朝里睡着,乌亮亮的黑发在锦枕上铺散,好似一朵绽开的墨莲。百里寒的心忽然跳动的厉害,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一般。
    红藕守护的,自然是霜儿无疑。
    想到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而他只能悄悄瞧着她,心中顿感不甘心。心内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叫嚣着,就见一面,就看一下。他要确定她是安然无恙的,才能放心。
    虽然知道,她此刻或许并不乐意见他,但是,他还是迫切想要见她。
    顺手从眼前的桂花树上,采下两朵淡黄色的小花,曲指一弹,一朵飞向烛焰,一朵飞向红藕。
    烛焰闪了闪,灭了。红藕一声不吭地趴在几案上睡了过去。
    “红藕,你怎么了?”躺在床上的女子轻声问道。
    那声音虽然极轻,但是却如惊雷一般让他心慌,那根本就不是流霜的声音。
    心中乍然一痛,他飞身从窗子里窜入,带着风雨的凉意,在室内站定。飞指如电,将那女子的穴道封住了。借着微蒙的夜色,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脸,那根本就不是流霜。
    为何红藕伺候的人不是流霜?思及白日里那个小店伙的话,难道,霜儿真的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
    悲伤和绝望同时袭上他的心头,他踉跄着几乎站不稳。
    愤恨在心头膨胀,他忽然转身,从窗子里再次飘了出去。这一次,他没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直直向段轻痕的寝宫而去。
    一路上拦截他的侍卫,在他眼前没有过上两招,便软倒在地。
    夜风忽盛,风雨声渐急。
    段轻痕捏着棋子的手忽然一滞,抬眸望向窗子,一抹身影忽然从窗子里飘入,带着凉风和细雨,飘落在他的眼前。
    宫灯晃了晃,灯光也跟着晃了晃,不知是被凉风细雨所吹,还是被来人身上的寒意所激。
    “宁王爷好身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啊?”段轻痕唇角一勾,声音清润而淡静。
    不管他方才是如何伤心失落,在这一刻,面对着情敌,他无意是优雅而淡定的。
    百里寒望着段轻痕那抹淡若轻烟的笑,绷紧的神经微微松了松。段轻痕还能笑出来,霜儿,应是无事吧!
    “流霜何在?”他冷声问道。浑身上下宛若被霜雪所冻结,冷意是那样明显的袭来。
    “在隔壁厢房歇息呢!”段轻痕淡笑道。
    “那不是她,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百里寒再次问道。
    俊美的脸上,浓郁的怒意似乎在燃烧,幽深的黑眸中,有冷冽肃杀的光芒在闪耀。
    段轻痕毫不怀疑,此刻只要他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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