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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女帝娉兰-第57章

小说: 女帝娉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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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听岳新凉戏谑般的一笑,对我道:“这次有个大人物给咱们托下了桩买卖,指明要你去。”
  “要我去?”
  “就是要你去。”
  他从容若手上拿过了那封信,塞到了我的手里:“你自己看看。”
  我展开一看,两张信纸的质量都是意外的好,再仔细去看内容,不由自主的惊呆。“这是!”举着信封看向容若,容若似要反对,却被岳新凉用手指一掐给拦下了。
  “我们雪照山庄的宗旨是顾客至上,既然你被点名了,只好让你去,反正你每年在庄里白吃白喝了惯了,动动也好。”
  “可是……”我看向容若,容若的脸色极差,岳新凉却一脸调笑,将自己挡在我与容若之间,半推半搡道:“还犹豫什么,要你去你就去,三年五载的回不来,我也不会说什么。就当少了个混吃喝的人物罢了。”
  我心里不觉涌起了股热流,站在原地,向岳新凉深深一揖:“感谢您成全。”
  他却笑:“傻孩子,你以为我真是成全你?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好玩罢了。毕竟能让永络国与大容国两个如此身份的人共同委托救助的女人,谁不好奇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她上回留在庄里我都没能好好招待,这次可不能错过了。况且,总比看你每日死狗般的模样要好太多了吧。”
  “死狗?”听着周围侍女传来的轻笑,面红耳赤着想离开,又听岳新凉道:“廷之昨天回来了,你把他也带上!”
  上路后才明白,原来那两封信的其中一封,正是廷之带回来的。他告诉我,他被张明启带回了大容,并关押了起来。直到十天前才释放。
  而原因就是来这里送信。
  低头看了看那封信,实在是意外那个叫不双的男人,居然会用如此恳切的语气来求雪照山庄救走娉兰。
  自己在木泽国与世隔绝了近一年,不知这世上,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巨变。
  娉兰的父亲韩王居然会叛乱,但最想不到的是那个男人居然会对娉兰判下死刑!
  隐匿了自己的声息,藏匿在宫门之外。
  各处的叛乱,引得宫中的守卫更严。我没有廷之那样厉害的轻功,只有在此等候。等待可以悄无声息进入宫中的机会。
  子时时开始下雪。
  天气愈发的冷了起来。也不知为何,自己看着这让天地茫茫的大雪,竟是有种莫名的悲怆感涌了上来。
  正在此时,忽然感到有人声靠近。急忙收了心神,隐在暗处,盯着来人的方向。
  听脚步声并不向是侍卫,更不是习武之人,稍稍安了心,却听那人忽然小声问道:“希将军是在这里么?”
  一下子警惕起来,安抚住了身旁的廷之,想了想仍然站出了身形。
  “你是什么人。”
  那人走到我身前,借着宫墙上的灯火这才看清:“是商大人?!”实在是意外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又见他朝我微微一礼,道:“商容在此久候大人多时了。”心中更是讶异,“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笑道:“在下受了王爷之命,特来此处接应大人,好将大人领入宫内。”
  “王命?哪家的王命?”
  “希大人受了哪家的王命,在下就是受的哪家王命。韩王关心郡主安危,特意命在下在宫中照顾,又差人托了木泽的雪照山庄,希大人难道不是为此来的么?”
  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己身前的这人,也不过是韩王的手下。
  “你要怎么带我进去?”
  “那不是难事,现在宫中侍卫首领,与商容关系甚好,大人请放心。”
  说完他拿出了两件侍卫的衣服,给我们换上,道:“请随商容来。”
  看起来这个商容在宫中似乎可以随意行走,带着我跟廷之径直走入了内宫,也没有任何人拦阻。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一座宫殿后,他才道:“希大人,这前面就是郡主所居的寿德宫了,今晚郡主分娩,已得下一位皇子,周围侍卫大都被皇上撤下,只等明日行刑,所以大人如果今晚不得手,郡主恐怕就要性命难保了。”
  他这样道,我竟是有一瞬间的失神。被廷之捅了把,才凝下了心神。
  将廷之留下接应,自己从矮墙上跳了进去。落地的地方是个花圃,往里走,就到了后殿。
  里面似乎只点了一盏灯火,昏黄的光芒若隐若现。
  这是不是她的寝宫?心里想着,戳开了窗纸往里去瞧,只见了屏风与床榻。大概就是了。
  绕到前面,并没有人守候,便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直到了床前,果然看到了她。就那样不由自主的愣住。
  一年没见,她居然消瘦的那般厉害。长发凌乱,面色苍白。不知是受了怎样的折磨。
  轻轻坐在她身边,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泪水,抬起手,想帮她抹去。
  却听她轻轻一叹,无尽的哀伤。
  心立时疼的厉害。
  将她打横的抱在了怀里。低低呢喃,是对自己的誓言:“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刚迈出两步,绕出了屏风,却忽然看到门口出现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没穿龙袍,只一件单衣披风,松松的披着。
  我竖起了防备,可他却淡然一笑,对我说:“你终归是来了。”
  万分的意外:“你什么意思。”
  他轻轻摇头,道:“你带娉兰走吧。”
  “你肯?”
  “我一直都在等你来,将她从这里带走。宫廷里的是非太多,我因为儿时的固执而将她拉下了火坑,是我对不起她,让我们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想她在你身边,会自由自在的多。”
  他这样说着,又从身上拿下了一块玉佩,递到我手里:“这是宫里的令牌,你拿了出去,侍卫不敢拦你,另外寿德宫周围的宫女太监,我都打发走了,只要不让外人瞧见,就无大碍。而且……”他唇角扬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今日的一切,你对她能瞒就瞒吧,就让她以为我负了她,免得她为难,毕竟她的父亲已经……”
  他顿住,然后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娉兰盖上,缓缓收起了眉目中那种眷恋。
  “你走吧,今生今世,你与她,都不要再回来了。”
第57章
  银耳燕窝,甜腻的喉咙发痒。含了两口就放下,再也吃不动了。
  交给定儿,转身躺下。
  定儿支吾了会,终是对我道:“主子今天的精神还不错,要不要……去见见王爷?”
  我转过了身子,对着墙壁,不想说话。
  身后一时没了声音,定儿大概是退出去了。正想歇下,却忽听道:“郡主的月子已过,身体还是不好么?”
  仔细分辨,居然是商容的声音。
  从床上起来,正看到他跪下身子,朝我行礼。“下臣见过郡主。”
  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种不安,问他:“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道:“臣是韩王的书记,自然会在此处。”
  立时明了,只觉得惊讶:“你也叛了朝廷?”
  他苦笑:“叛?商容早就做了背叛朝廷的事了,郡主您不也是么,因为自己的仇恨,将董家最终逼到了谋反的地步。”
  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我无法反驳,只是下意识的低声道:“真是想不到,居然连你这样的人都……”
  “郡主,商容自从第一天认识郡主,就一直没改变过自己的信念,如果郡主不嫌弃,可否听商容将这一切细细跟您道来?”
  我抬头看他,忽然觉得他那张平日看起来文雅倔强又有些酸腐气的脸忽然陌生了起来。他的眼眸里似乎藏了无边暗夜,深不见底。
  叹了口气,道:“你说吧。”
  “是。”他道:“臣的父亲在先皇在世时,一直抑郁不得志,有才难抒,常唉声叹气,最后连妻儿也难以供养,不得不将臣送入董家。在董家的这些日子里,商容看够了那些官场黑暗,也对朝廷失望透顶,后来心爱之人又被所谓权衡朝中势力被迫入了宫廷之中。商容那时的确陷入了绝望,每日饮酒闹事,堕落其行。不过还好,在那时您与皇上将商容从烂泥中拉了出来,给臣一个些微的希望。臣本来想,倾臣全力辅佐皇上,肃清朝政,光复永络。但现在臣认为,臣的想法完全错了。”
  他顿了顿,依旧跪着,面上不喜亦不怒,波澜不兴。继续道:“木随茂而根朽,无药能就,非除之而不可用也。永络国的根基已然腐朽不堪,朝廷内外贪官横行,即便皇上有整改之心,怕也是丝绢补瓷,一时完好。举国上下,百姓心如死灰,毫无希望,若是这样发展下去就只能得一个分崩离析,土坑瓦解的下场。所以臣唯一想到的,只有涅槃重生而已。永络要的不是修养恢复,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开始?”我讶于他的言辞,不由得冷笑道:“真是好听的说辞。”
  他不为所动,朝我扣了头,道:“不瞒郡主,其实韩王是被臣劝反的。”
  “被你?!”这下完全是意外了,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怎么会是你?”
  商容依然平静,道:“臣偶然间,听史魏书史提起过华家的过往,这是让臣最终来到此处的原因。郡主,也许您并不知道,您,其实是帝王之女。”
  他又深深的扣了下去,伏拜在地上,不肯起来。
  “帝王……之女?”若刚才还是惊讶的话,现在完全是错愕了,感觉董商嘴里说的这些话,全是梦呓一般的胡话。
  却听他又道:“臣没有资格跟您讲这段过往,但是臣可以告诉您韩王为何会不顾您的处境,在西北就发动了谋反。那时华大人与臣交好,也明白臣的心思,便带臣一起见了韩王,正好收到了齐太后的诣旨,要韩王入京商量国事。臣当时就已明白,这是齐太后想要削减韩王兵权的手段,因为臣听手下人讲,张央早已调集了董商留下的五万侍卫,将皇城团团包围,大概是有威逼之意,所以臣才立时建议,韩王不如就此反叛。而郡主又因怀有龙裔,广受龙恩,安危自不用担心。就算有危险,臣也会拼尽全力守护。而齐太后也不会想到,韩王会毫不顾及您的处境如此谋反,所谓兵贵不意,是险中求胜。”
  他平静的说完,才抬起了头,此时的他穿了件朱红的长袍,并未加冠,散落的刘海半挡了眼睛。点漆般簇黑。
  我一时无言,坐在床上,身体里汩汩的都是血流动的声音。冲到脑子里,竟是燃起了一把怒火。猛然起身朝着他的脸就挥了下去。他也不躲,就听一声清脆,那五道殷红的印子便已出现在了他秀白的脸上。
  我心中愤怒至极,举起又要打,可瞧着他的样子,竟下不去手。怔怔的愣了半晌,才颓然的放下,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他道遵命,一拜三扣,才跪着退了出去。
  屋子里燃了水沉香,袅袅的青烟纠缠着盘旋而起,远处陈着镏金兽,似乎要在这若有若无的烟雾里不断狰狞下去……
  第二天希琰来了。
  我知道是他带我从皇宫里出来的,但总觉得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又加上心绪宁乱,这几日精神总是恍惚,没见任何人。
  看他的样子应是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风雪,卷进了种寒烈的气息。
  我本是朝外面躺着,想了想,还是翻过了身,对向了墙壁。却也忍不住问他:“我的孩子……怎样了。”
  他道:“留在宫里了,取名叫馨,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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