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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女帝娉兰-第55章

小说: 女帝娉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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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让我尽快做下决断。决定娉兰的命运:是一生囚禁,还是处死。
  听起来是种血淋淋的残酷。
  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只有一种感情是注定的。
  我想保护她,不管如何,都要保护她,我已经因为自己的犹豫而失去了一个孩子,这次决不能再放手了。
  想她,念她,满心都是她。
  她又有了身孕,我是那样的狂喜。却也只能半夜去瞧她。
  隔着纱帐偷看她酣睡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帮她盖紧被子,成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想把她从这场纷乱中抽离出来,我不能让她与我因为别人的阴谋而变成分离。
  这日忽闻她昏倒的消息。
  那时正在母后宫中。母后的眼神告诉我,不可去。然后只派了几个宫女连同张明启去探看。
  回来告诉我,她只是身子虚弱,并无大碍。
  才松下了颗心。
  晚上又去看她,拉了她的手放在掌心,小心的握住,却看到她眉毛蹙了起来,然后从我这里将手抽走,翻过了身子。
  叹息……我想我大概,是伤透了她的心了……
  娉兰:醒来后,不双依旧在自己的床边。
  他身后跪的是定儿,还有……张明启。
  猛然起身,看着不双闲适自若的神情,脑子又要不清楚了“张太医,您怎么会……”
  他轻轻朝我磕头行礼,抬起头道:“娘娘应该还记得您送去作为诬陷董商丞相的那张竹简,那上面的字迹,正是出自下臣的手笔。”
  我觉得最近自己受的打击太多,已经开始麻木。如此的话从我如此信任的人嘴中说出来,竟是没有半分的意外。
  “是么……”淡淡的回应,却想起了个人:“那廷之为何……”
  “下臣的不肖子,给陛下添加了不少麻烦,下臣已经将此孽子,押回大容了。”他居然叫不双陛下……
  “你是大容国的人?”
  “臣自从七岁起,就已经被人送到了永络了,为的是有天大容部族强大起来,建立大容国后可以助陛下一统天下。只可惜臣才疏学浅,只能入宫做个太医,传递情报而已。”
  原来他才是那个与大容通往来的奸细。我居然忘了,子煌身边,不只张央姓张,这个张明启,也是……
  “你为什么特意来这里跟我说这些。”太阳穴跳的厉害,感觉头脑中的神经,全错了位。
  回答我的是不双:“我带他过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
  “真相?”
  “就是你的第一个孩子,究竟如何死去的。”
第55章
  ,直视着不双,他黝黑深邃的眸子里流出了种我怎样也看不清的熠采,我发现自己越发的不懂他了。
  “你该不会还在天真的以为,那个孩子是被董后所害吧。”他冷笑,示意张明启讲下去。张明启微微一拜,对我道:“娘娘,容下臣细细道来。下臣在永络为官,担的是太医院的差使。从先皇起就一直伺候宫中妃嫔,也见过了不少事情。先皇只遗下三子,均为齐太后所出,受臣照料成人,所以臣在太后那里,也算有些分量。然而先帝生性好淫乐歌舞,后宫佳丽不只千人,却仅有三位皇子遗下,娘娘难道不觉的奇怪么?”
  我心里一动,恐惧感油然而生。只能压着自己的情感,装成一种淡漠,反问道:“你是要说后宫的是非么?”
  他道:“下臣不敢,下臣是大容国的臣子,永络国的后宫如何,与臣无关,臣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准则,就是是否对大容国有利。所以为了博取齐太后的信任,臣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包括对娘娘您。”
  他说到此处,我已经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自然是震惊的无以成言。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的立场岂不是……
  想到此处,又听张明启道:“齐太后是个懂得把握朝政的女人,这些年一直在周转董张两家的势力消长,然而最近董家已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有威胁朝政的意图,所以她才会想起扶持韩王,使朝中形成鼎立之势,牵制两家的争斗。但她没想到的是,韩王的权力比她想象中增长的要快了许多,再加上娘娘您受了皇帝专宠,怀了第一个龙胎,齐太后会有所动作,也并不奇怪。”
  关于齐太后的手段,我自有领教,也明白她的平衡理论:不管是宫廷还是朝廷,只可百家争鸣,不可一支独秀。却也没想过她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对张明启的话并不全信,只冷下声音问他:“只你一家之词,又怎能让我相信?”
  他却笑道:“臣只是奉命将事实将给娘娘听罢了,娘娘若是不信,臣也不能强求。”他顿了顿又道:“齐太后曾经找过为臣商量如何处理您的事情,而那时您与董后的关系虽然不好,却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太后就在想如何挑起您与董后的争纷。说起来齐太后为了此事也下了不少的功夫,您还记得贡品的事情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董后找您麻烦,但实际上,那贡品早在交到您手中时,就已被人换掉了,另外再找个人通知给董喜,董喜这个人好大喜功,也没心计,要利用他相当容易,而且齐太后也知道,您见过那贡品的本来模样,并不担心您会中计,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出闹剧。”
  我怔住,猛然清醒:“董后身边一直安排着齐太后的人?”
  张明启笑的自然:“这是必然,其实并不只董皇后,宫中所有妃嫔身边都安插有齐太后的眼线,她是个小心翼翼的人,消息网更是灵通。害定儿被责的锦玉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那个引起您滑胎的药,才会出现在您的手里。本来开始打算由臣亲自将这个药的效用说给您听的,却不料陛下在您回到边疆后,就改变了主意,让我放弃这个计划。所以我才没有提及。不过廷之的出现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让您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不过估计齐太后也没有想过,您自从前往北疆后,便吸引了大批兵卒跟随,韩王势力更加庞大,早不是她盘上的棋子,所以现在才会如此烦恼,将您软禁在此处,想以您为威胁,至少不会让韩王轻举妄动,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韩王似乎并没有那么在乎您的处境,轻易便发起了反叛,所以……”他的声音沉了沉,然后就跪伏在地上,不再说话。
  室内一下子静了下去,只外面雨声愈发的清晰,若近若离,像卷了千万魑魅魍魉。烛火在风雨中舞动,拉扯着那两人的影子,长长短短。
  好像任何生气都被寒冷凝住,又好像所有寒冷都被黑暗吞噬。
  我终于开口:“你替齐太后做下这些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容建国初始,根基不稳,而又与永络木泽两大强国相邻,为了自保当然希望这两个国家从内部开始紊乱起来。齐太后想挑起韩王与董家的仇恨,借而从中取利。而韩王又掌控了永络大部分兵权,他们两人相斗,不管最后是谁的胜利,都会对永络国基造成重创,在我的立场来看,自然希望这件事发生,所以一切也都是理所当然。”
  “那你这样在我身边挑拨是非,是否也是想让华家开始对付齐太后?”
  这回冷笑的是不双:“你以为现在挑拨你与太后的关系,还有什么用?再过六个时辰,韩王反叛的消息就要传到宫内了,到时候你还有精力去想你跟齐太后的关系么?”
  我默然,不双的话的确句句属实,到了现在,一切争辩都变得苍白无力。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紧抓着身下的被子,有丝绸破裂的声音。
  “为什么……”他的眼神转成铺满水汽的迷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缓缓靠近我的床,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已将我横抱在了怀里。
  “我只要你跟我走。”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我几是叫了出来:“你放开我。”
  “放开你?”他唇角微调,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你还没对这里死心么?你的亲人已经放弃你,你那皇帝的母亲害了你的孩子,你还有什么理由要留下?”
  他这样的话,像数千钢针直直刺入我的胸膛,针针见血。
  我沉默了,就那么一个闪神的功夫,他已将我抱到了门口。却猛然停下。
  并不是因为我的挣扎,更不是因为定儿在身后的呼喊,而是因为门口忽然出现的那个人影。
  “放开她。”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嗓音,只是多了几分冰寒,失了温暖。
  我怔怔的抬头,只看到一把流水宝剑,正抵着不双的喉咙。
  “子煌!”叫出了声,他却并未看我,只直直的逼视着不双,又说了句:“放开她。”
  不双开始是有些意外的愣住,他上下打量了番子煌的明黄龙袍,喉咙里才发出了一声轻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
  “我也没想到,大容国的国君会出现在我的后宫里。”
  不双满不在乎:“闲得久了,四处走走也不错。”
  “如果陛下喜欢我国风土,朕自会好生招待,但若是行此不速之事,怕会辱了鄙国的风范。”子煌的剑更冷,透着股凛凛的寒光。
  而不双笑的挑衅:“那如果我偏要如此呢?”
  子煌上前了半步:“就莫怪我剑下无情。”
  我此时早已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只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这两人。已有一个月没见到子煌了,却不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我与他,怕是再也回不到初见面的时候了。
  恍惚中又听不双道:“你有本事让我放开她么。”
  子煌道:“能带走她的,决不会是你。”
  两人的气氛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朝不双大吼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快放开我!”我又捶又打,他却动也不动,最后终于无奈,从腰间摸出了匕首,想也不想的朝他肩膀上刺了下去。
  听到血流动的声音。
  那人的身体颤了一下,却依旧没把我放开。
  殷红的鲜血珠碎般的洒在了我的脸上,我握着匕首,快要哭出来。
  “求你……算我求你,放开我。”
  他这才小心的将我放下,一瞬间他那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茫然,转瞬逝去后便是凄冷的嘲笑。
  “也罢……看来这里最多余的人,是我才对。”
  他胸口的伤口颇深,汩汩的涌着血水。不羁的脸上早已惨白。生平第一次,我心中对不双这个男人,产生了种莫名的情感。
  深深的恨,又怀着淡淡的悲伤。
  复杂的说不清楚。
  他往外走,迈过门槛时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两步。
  后面的张明启急忙起身去扶,他却挥手止住。却没回头,仰天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不住的回响在我耳畔,漫天的大雨,诡异的天气。
  这样的寒冷的时候,我看着他离去……
  屋子里的定儿在断断续续的咽泣,她见不双消失在视野里,才朝子煌行了礼,然后起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一时间只剩了我们两个,却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他将剑收起,手一揽,将我抱回了榻上:“你有了身孕,要仔细照顾自己。”然后推了推锦被,坐在了我的身侧。
  鼻间立时盈满了他的气息:“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不想让他离去,只好找个话题来说。
  他回道:“是定儿来找过我。”
  哦了一句,竟然不知下面要说些什么。
  一时间只是想哭。
  我们怎么变成了这样,几个月前还是幸福的美满,为何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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