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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女帝娉兰-第44章

小说: 女帝娉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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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猛然有些空落,像被人敲了一下。
  到了南北王府,果然那两个人同他们族系的人早已候下,只等我们的到来。
  当初为了统一大容国,特意给了南部大族长尚喜与北部大族长革海特殊的位置。
  虽是王,却可干政,地位仅此于我。
  但这些也止于大容国不稳的时候。
  我对他们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进去后先落了座,而她就在正中间站着,不说话,也不四处去看。眼睑略微低沉,像在沉思,又像是呆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南王尚喜已先发了问:“这就是永络国进献的女子么?”
  我没答,却瞧见她的眼里出现了几分隐怒,狠狠的瞪了尚喜一眼。是那样的气势,竟是把尚喜余下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我还是笑,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是有趣。
  把身子往宝座里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问革海:“北王认为怎么样?”
  他要比尚喜沉稳的。捋着花白的胡子打量了她许久,才对我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此女不可留在宫中,应立即处斩。”
  “哦?”脸上的笑容未曾改变,只微微眯了双眼,“为何?”
  “亲贵不娶他人之妻,更不要糟糠之女,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此女虽为永络国进献的美女,但毕竟是永络国君的飞嫔,若是陛下就此被陛下收入后宫,传到百姓耳里,只会沦为笑谈。而我国与永络已为水火,陛下处斩此人,也可振奋军心。”
  这些老顽固果然还在拘泥旧条。
  我不予置否,只看她,却瞧见她眼里明显的几分轻蔑。
  这样的女人,算是世间少有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身侧,怎能轻易让她就死。
  斜睨革海,用了懒散的语气:“此女曾经大破我军八十万兵马,就如此杀了,未免太过可惜。”
  “一个女子,能有多大作为,我才不信虎骑关那几场仗是她打的。”尚喜粗声粗气的抢了话,冷哼。
  我道:“那倒不一定,听说永络国对女子限制不深,只要有才,自会委以重任,她既然可以担任四十万大军兵马元帅,就该有着不凡的本事。”
  革海道:“就怕她太有本事,在宫中成了永络国的奸细。”
  我道:“如今大容国初建,正是用人之际,若她能收为我用,岂不更好?”
  尚喜道:“那也要她真有本事才行。”
  直到此时,她依然是毫无所动。
  就像我们现在争论的事情,完全与她无关一样。
  眼神有些散,就像在望着一些遥远的东西。
  我想若不逼她是不行了。
  拍手,清脆的在大殿内回响。
  事先安排下的两个卫兵押了一个人上来。
  她开始并没什么反应,后来视线才停在那人身上,眉头一蹙,大概是认出来了。
  “这是在边关抓回来的兵士,据他所说,他们的元帅华娉兰对兵法甚有见解,排兵部阵更是厉害,若是此话属实,我想这华娉兰自会有办法证明,而若是不实,我留此人也无用,干脆就一起斩了吧。”
  说完,就去看她,听她的士兵说过,她对兵士一向爱惜,想此时定不会坐视无辜人受她所累吧。
  果然,她的眼神略微的变了,最后轻轻一叹,像是放弃般幽声开口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这才又笑了出来,看了眼南北王,示意他们开口。
  那两人嘀咕了会,道:“素闻我国兵部大司马孙顷对兵法甚有见解,陛下不如就请他来问。”
  我想也可以,便吩咐人去传。
  过了不久,孙顷到了,把叫用意跟他说明白,就让他去试。
  他沉思了一番,才问道:“听闻你两次火烧虎骑关,是不是?”
  她点头。
  “那看来你对火攻之术甚是了解。不过火攻之术只是一般兵法,我只想问你对付敌人火攻的方法:若是在峡谷之地,我军前方受阻,后方被截,敌人用火烧谷之时,该当如何?”
  各国虽然好用火攻,却很少有能对付火攻的办法。我看着她,她略微抬起了头,眼眸闪动,流星一般。
  过了许久,在我以为她要放弃时,忽然听她道:“遇到此等情况,需立即焚烧离我军较远的一块草地,并事先在前面整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以隔离火势,然后在下风处燃起火焰。如果敌人在下风处,见火起自会四散逃窜。如果敌军在我军前方,我军就要立即占领被烧过的黑地。左右支起盾牌强弩守卫,这样即便是被火烧,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她说完,便略微低下了头,不喜不怒,面色似水。
  我却为她的言论深深感叹。
  从来没想过有此种办法对付火攻。自古以来将领大多是冲杀拼出,死伤过半,却没人试过在火攻时又放上一把火来自救。烧过后的黑地自不会再有火起,到那时即可守又可攻,实在是惊人之谈。
  孙顷已是满脸的讶然之色。
  过了半晌才轻咳了一声,道:“姑娘果然高论。在下还有一问,若是我们想打击敌军,又不想用军事的手段,该当如何?”
  她依然半抬头,眼神迷离,或远或近。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深深吸了口气,道:“所谓文伐,有十二节,一为因其所喜,以顺其志。二为亲其所爱,以分其威。三为阴赂左右,得情甚深。四为辅其淫乐,以广其志,厚赂珠玉,娱以美人。五为收其内,间其外。六为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遗良犬马以劳之,时与大势以诱之,上察而与天下图之。七为……”她顿了顿,柳眉轻蹙,我以为她要说什么,却不想竟是一句:“我不记得了……”
  意外非常。
  孙顷的表情更像是被人猛然掐住了脖子般,一片错愕,更不死心:“姑娘所说均是奇策,在下实在钦佩,这余下的五条也望能不吝告之。或是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依旧摇头,显出了几分疲惫。那样子让人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惜。
  我挥手止住孙顷的追问,道:“就到此处吧,孙司马,你觉得如何?”
  他满脸的意犹未尽,自然会道:“此女万万杀不得,实在是将才,将才啊!若是能收于我国,乃是陛下之福,万民之福。”
  他拱手就拜,我再看南北两王,均是无言。
  就此散去。
  跟她一起回了麟趾宫。
  依旧走在她身后。
  今晚月色圆润,洒银一般。照在她身上,竟是织出了一道绝美风景。
  真是极品。
  到了宫内,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脸朝着窗外。长长的睫毛被灯火投下了一道剪影,动也不动。
  我却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寻了个话题,问她:“你觉得那两个老头怎么样?”
  她却依旧望着外面,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
  一种怒火凭空涌了出来。
  还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对我,没有人可以如此践踏我所有的骄傲,就是她也不成!
  用力扯过她,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我。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你身上可不止你一条人命,想想非要跟你一起过来的小丫头吧!我随时都能让她生不如死!”
  她的眼神空洞,像被抽去了灵魂,过了许久才有了焦距,居然是那样的看我。
  怨恨与鄙夷。最后跟我说:“你这人,无可就药了。”
  我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含着笑对她:“你才发现么,我以为你第一次遇到我时,就该有所觉悟了。”
  她依然怨恨的盯着我,盯了许久,才道:“我从没想过你竟会如此轻贱人命。”
  “是吗?”
  “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包括那个士兵,如果我不说那些话,不管他是不是我们永络国的人,都难逃一死,你为了逼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微微一愣,原来她以为的是这样。
  瞧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满是恨意的眸子,心里忽然有些寒凉。
  “我的确什么都做的出来。”笑着看她,早忘掉了抓她来的本意。
  既然她已经认定了我的邪恶,那我就可恶到底吧,让她恨我,恨得一生都忘不掉。
  “来人啊!”
  对外呼喝,候立的内侍立即走了进来。
  “传我旨意,一个月后,册华娉兰为妃!”
第45章
  天气马上就进了五月。
  蝉音聒噪,令人心烦。
  礼部已将下月册妃的名帖拟好,呈送与我过目。
  打开看了两页,就没了心情。干脆把公事一推,径直朝麟趾宫方向走。
  到了门口,竟是听见了一阵笛音。
  略微低沉,如歌如诉。
  可惜技巧并不高明,只转了几个音节,就放下了。
  从半开的宫门往里瞧,是她坐在树荫下,手里握了只笛子。半抬头,仰望着天空。动也不动,安静的不真实。
  我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绝食而亡的一匹野马,就算死也决不臣服的模样让我心里多了几分不安。
  推门想迈步进去,却听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将头埋在了膝盖间。
  我似乎是听到了她自嘲的笑,几不可闻。但最清晰的却仍是咽泣,断断续续,悲痛欲绝。
  将脚步收回,默默的关上的宫门。
  然后靠在那里发了半晌的呆。
  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怎样进去。
  她的心太冷太硬,又太倔强。我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冲不开她那层防御。
  其实我本该快乐的,毕竟她现在已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可以任意践踏她来报复先前她给我的耻辱。
  但不知为何我现在却是失落。
  我们之前从来就没有过快乐,有的只是恨,我有时会恨她,但她却一直在恨我,从未间断过。
  到现在我甚至开始察觉,我对她已经没了办法,我以为我这样折磨她总会有个结果,但最终她还是原本的样子,丝毫未变。
  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但这样也好,至少让我明白了我究竟想要的东西。
  她的身体得来太过容易,并非我愿,我要的是她的心,就算不一定要爱她,但她的心一定要属于我,完全属于我。
  娉兰:昨日定儿收拾东西时,翻到了一只玉笛。
  看尾部上刻的兰字,才猛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是秋日的时候,阳光温暖柔软,透过杏树的枝叶,斑驳的落在我们身上。
  我们的孩子也在,闲来无事就听他吹笛子。
  后来自己也学,却怎样也学不好。想自己大概是没这种天赋,便放弃了,只听他吹。
  现在将笛子握在手中,才后悔。
  能过目不忘又怎样,读过万卷兵书又怎样,我拼了命去回想,也再也寻不到他的调子。
  自嘲的笑,笑得苦涩,眼里一片酸痛。
  不双说一个月后要册我为妃。
  我知道这是他的报复,他怕是要与我纠缠到死方休了。
  没说话,也没做任何反抗。
  其实有的时候反抗也没有用。
  他想见的只有我的痛苦,只有我的挣扎,我又何苦去顺他的意?他要怎样,那就怎样吧……
  早晨定儿起身时,就告诉我,木桥外的守卫不在了。
  开始并不信,走出去看,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猜不出不双的意图,却听到几声马鸣,是分外熟悉的,正在麟趾宫下面的位置。
  没多想,径直就往那边走去。
  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就不怕再失去什么,去哪里都无所谓。
  顺着山势往下,倒是遇到了不少内侍,看样子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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