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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女帝娉兰-第26章

小说: 女帝娉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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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父王算是旧识,在我小的时候长来王府与我父王对弈。
  那时候他很喜欢抱我,然后用他长满厚茧的手捏我的鼻子。
  当时我只有一两岁,被他抱的无奈了,便使坏般的用力扯他的胡子,反正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若是被我扯的疼了,就应该不会再来捏我。
  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笑了,笑的很大声,然后点了我的额头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在那个时候他给我的印象是个很爽朗的老人。
  不知过了这么久,还记不记得我。
  而我却没有时间去问,也没有机会去问。
  因为今天凌晨,宫里便来了消息,说是有紧急军情。要子煌回去,刻不容缓。
  于是天还未亮,全军便拔营起驾,回了皇城。
  一路上,子煌沉默不语。
  我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也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回宫后子煌便去了紫宸殿,直到三更才回到寿德宫。
  他看起来很疲倦,进来也不说话,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我帮他倒了茶,候立在他身侧,也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才见他起身,拿过茶抿了口,问:“小禄子,几更了。”
  “皇上,这里是寿德宫。”
  他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才叹了口气。
  “我都糊涂了。”
  我坐在他身侧,不禁担忧的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他捏了捏眉心,握了握我的手,微微笑着:“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我略微推想了番,现在虽然政务不稳,但由于三足鼎立,短时内倒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变动,而唯一能让子煌忧心的,也就只有边务了。
  “是不是木泽国又起兵乱了?”
  他坐在床上,双手交握,细长的眉毛紧紧的蹙了起来。踌躇了许久才道:“这次并不是木泽国,而是比木泽国更麻烦的家伙。”
  “比木泽还麻烦?”我仔细回想,这个时代虽然属于乱世争雄,却也只有木泽与永络最为强盛,难不成短短几年,又有新的势力兴起了吗?
  我不禁问道:“究竟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是东北方的一些少数部族,本来不成气候,却不知为何近几年竟是逐渐联合了起来,两个月前更是创立了国号,称为大容国。登基的皇帝名叫不双,今年刚过三十。很有手段,只一个月的时间就招集了八十万人马侵入我国北疆,更在半个月内攻下了两座城池。如今更是势如破竹,挥军南下,看起来过不了三个月,就要打到皇城之内了。”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惊,倒吸了口冷气。
  “边疆各处,均有重兵把守,怎么说破就破了?”
  子煌有些无奈,道:“永络长年以来只重于防卫木泽,精兵全集中在西北方向,而东北大多是老弱残兵,实在是难以抵御。”
  他看了看我,继续道:“今日已发了调遣令给你父王,让他遣派四十万人马救急,想十日后,就能得到消息了。”他说完才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些军国之事,我会小心处置。你身子不好,早点歇吧,这两天我先住在水苑,免得那些军情过来扰你。”
  说罢便搂了搂我的肩,出去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微寒,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沁了满身。
  连忙摇头,却止不住略有些发急的心跳。
  第二日便听子煌下了道圣旨,任袁跻秉为北路招讨使兵马大元帅,领二十万,并发了兵符令旗。
  晌午时分尚书省也下发檄文,贴与各省各县,言东北战祸,辅国将军兼北路招讨使兵马大元帅袁跻秉领军二十万,前去征讨。更令各省广征壮丁,凡家中年满十八岁体无残疾者,均要受领兵卷,入伍参军。
  一时间永络国便陷入了种战乱的紧张气氛中。
  就连宫中,也不例外。
  外宫如何我是见不着的,但看那些宫人的神情,便知一切都是黯然。
  东北的入侵太过突然,兵力太过强大,速度也太过迅猛。
  料想不管是谁,都不会太乐观。
  袁跻秉将皇城中的精兵领走了多半,但二十万对八十万,又怎么可能会乐观?
  所有人都在等着父王的消息。
  我也在等,哥哥也在等。
  而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朝中也有人对父王调兵之事颇有不满,董商更是上表道:“如今皇城只有精兵十万,若是那韩王拥兵自重,带着那四十万人打入了皇城又该如何?”
  子煌对此并没发表意见,只是他的旨意上写的是东北边防虽然吃紧,但西北边防更不能松,料韩王兵务繁重,难以分身,特派钦差将大军领回,韩王不必动劳。
  这就相当于在削减父王的兵权。
  我实在无法猜测,父王会做出什么反映。
  也不敢去猜。
  又过了三日,商容与史魏书回来了。
  国库的钱粮大半都送到了前线,他们也无力再去掌管水利的事情,只好将一切交待下去,回了朝。
  之后史魏书领了命,又从地方上调集了将近十万人马,送往了前线。
  这时,父王也终于来了消息。
  早上便听紫宸殿升殿的钟声响了数次,之后便是所有人的翘首等待。
  父亲是忠于朝廷的。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永络国好。
  我一直是这样想。
  从小就是。
  但不知为何,自从入了宫闱后,我便有些不自信了。
  如今更是心忧,心忧的浑身发抖。
  我猜不清,父王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消息……
  傍晚掌灯时分,便听宫门响动,有太监报:皇上驾到。
  连忙出去迎,跪在地上,子煌也没说起来,更没去扶我,直到他入了内室小禄子才道:“娘娘您快起来吧,皇上找您呢。”
  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随着小禄子进去,便见子煌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用力的攥着。
  我给他行了礼,就跪在地上,等他说话。
  屋子里猛然静的发紧。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子煌道:“这是你父王带来的奏折,你……自己看看吧。”
  他的语气有些叹息,起身扶我,道:“我先回水苑,你若是想清楚了,就过来给我各答复。”
  他把走着放到我的手里,漆黑的眸子沉的不像真的。
  我只觉得那奏折有些灼热的烫人。
  见他走了,我才有些不安的将奏折打了开来。
  细细的读了一遍,便觉的似有一瓢夹着寒冰的凉水从头上浇下,整个人都蒙了。
  “臣边关军务紧急,难于脱身,而皇上所要四十万兵马救急滋事重大,臣实难放心交与他人。想臣之女娉兰,自幼随臣戎马练兵,素有雄才大略,实乃军中奇才。边关将士更是不弃娉兰年幼,尊她才智。如今又为皇上之妻,故臣下以为,遣娉兰为都帅,统领大军前往东北最为得当,也表臣一家忠君效国之心……”
第28章
  那奏表“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我却是充耳未闻,只浑身酸软的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父王啊,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在椅上坐了许久,才猛地回了神,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下,连叫来定儿,道:“你拿着我的玉牌去御史所,把我哥哥叫过来。”
  定儿有点犹豫,道:“主子,现在宫门都已经下了匙,您又没皇后的牌碟,这怕是……”
  我打断她:“你别管,去就好了。”
  她支吾的道了个是,出去了。我却忽地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叫回她:“等等。”踌躇了番才道:“定儿你说的也是,天太晚了,哥哥也不方便入宫,明日再说吧。”
  她方下去了。
  我重新捡起奏表,坐回了椅子上,心里却波涛彭湃大江翻涌般的难受。
  子煌下的调兵之旨,在本质上相当于削了父王的兵权。四十万的大军,一旦调入东北便极有可能有去无还。
  而父王的意图也十分明显,他不愿放弃这四十万的人马,但是边疆的形势又容不得他不发兵,也只好将大军交到自家人的手里。
  哥哥自是不成了,若是派遣他过去,定会招致满朝人的不满,尤其是董张二相,他们忌惮父王的兵权已久,决不会放弃如此打消父王势力的机会。
  所以父王才会发来此等表奏。
  我是皇妃,在这个时代女子征戎出战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而我又是王族之人,挂帅出兵自会有种振奋军心的作用。这点董张二相也无法反驳。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乃华家的子女,是将门之后。征战沙场,本是职责所在。最后又加上我父王略有威逼般的奏表,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但子煌……他心中又做何感想?
  心中思量了许久,也终究只有一叹。
  我与他,终究还是无法逃过权势的纠葛。
  这夜过得分外漫长。
  寿德宫内只剩了两盏孤灯,拉了我的影子轻轻摇晃。
  那奏表就摊开在我身前的桌案上,内里父亲熟悉的字迹却像钉一般的全钉在了我的心里。
  领兵打仗,这只在前世电视小说中才有的事情,却没想竟是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该如何是好?
  宫中邦鼓打过,已到了四更天。
  远远的却听水苑那边传来了幽长的笛音。
  低沉暗哑,宛若低诉。
  我静静的听着,本是烦乱的心绪竟是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想起了自我进宫后的日子,想起了我未能出世的孩子。
  想起了那揪痛的,心酸的,绝望的一切的一切。
  本不该如此的。
  我垂了头,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定。
  我会领军出征。会带着那四十万人马,在永络国的疆土上,建立自己的事业。
  这不是为了父王,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与子煌,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
  我也无法顾及他会不会怪我。
  因为逝子的伤痛,我再也承受不起……
  明纪1090年十二月。永络国华氏淑妃娉兰,拜二路援军兵马元帅,领军四十万出征北疆,抵大容国入侵之急。
  沙场秋点兵。
  从来没想过自己竟是亲眼看到了这片壮阔。
  枪刀荡荡,剑戟层层。
  此时北风正寒,展的连天红旗猎猎作响,卷起沙尘铺开了万丈黄昏之色。
  我站在帅台之上,望着校兵场上有如大片彤云般的四十万人马,心里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第一次点将,花名册上的大半名字却是熟悉的。
  全是父王从前的旧部。
  昨日在皇都之内点齐了三万军士,与希琰,商容,史魏书等人往西北进发,没想到刚出皇城,尚未进入锦州,就遇见了父王派遣来的军队。
  原来父王早已发兵,但压住了消息,未将大军驻扎锦州的情况报回皇城。
  父王的用意我大概明白了三分,却不敢妄加推断,只连忙交接了帅印兵符,往东北边境秦城而去。
  此次发兵,虽是援军,却兵将众多。
  且先不说那四十万精兵,光大将便有六十余人,其中四十多人是从西北随军调集过来的。另外还有副将一百七十人,文官书记三十人。
  先锋官是袁跻秉的二儿子袁戎得。今年二十多岁,身长一丈有余,粗膀熊腰,面色黢黑,虽然年纪青青却长满了一腮有如虬龙般的胡子。
  此人天生一幅好力气,手底下耍着两只车轮大斧,骁勇善战。只脾气有些暴躁,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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