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救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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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窄的楼梯空间，两人动起手来。霎时间，谁也占不到上风。
忽而，男生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忙躲过千月的攻击，连忙喊停！活动一下，稍平静下来的千月，回想到这一行的目的，也很有风度暂时停了下来，保留一点体力。
男生站在一边，快速查看。顿时，有松口气的感觉，面具下的他似乎笑着说：“请上去吧。”说完侧身让出道。
“切……”既然人家没有斗意，死缠烂打也没意思。
男生也不知是何表情，轻松说：“请！慢走。”
漠然经过男生身边，她话也不留半句，径自上楼。男生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自语：“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女生……”
第九章 沙千月VS暗英社社长（3）
以上的每一层楼梯，千月皆碰到一人。她嘲弄般轻笑，还真像电视演的，夸张到楼楼叫人把守。当碰到第五个人，她也站在楼梯门口。
千月目光淡淡扫过立在栏杆旁的四个人，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中间一人，是最特别的。能让千月感到特别，无非因他脸上的面具和其余三人不同。
鹰形的面具，挡去那人大半的脸，仅露出邪魅的唇和完美无缺的下巴。强烈的存在感，毫无疑问这人便是传言中的社长。那人在瞧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千月毫无畏惧直视那如深潭般的眼眸。最令她在意的是他唇间微笑，藐视我吗？想到这，恶劣的个性瞬间被挑起了！
“同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在学校我没见过你。”站在那人左边的少年最先发话。
“我叫沙千月，不是暗英社的成员。暑假过后，会到湘洋高中上学，想找麻烦的话随时奉陪。今天……不，现在……我是来找你们社长下挑战书！打斗方式，无规则。听好了，以沙千月的个人名誉，向你们暗英社的社长，下——挑——战——书！”她挑衅性十足，而且字字讲得清晰明了。
不是千月自视其高，而是习武多年了，很久没有碰到能让她尽全力的对手，加上打败银行的目标刚刚没了，空虚之余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聊。
她身边除了林城，找不到一个可以大展拳脚的人。但是，林城毕竟不是敌人，动起手来顾忌太多，拳脚轻重也要收敛，局限了全力施展的空间。
她的神情坚定，不像开玩笑，除了社长，其余三人皆吃了一惊。他们自加入暗英社以来，有能力挑战社长的成员还没有出现，有点能力的也被副社长挡了下来。但社长从未输过一战，这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连副社长也战胜不了，谁还敢公然挑战社长？找死吗？这女生敢直接点明社长，在他们看来，不是白痴，就是天真到自视过高、不懂死活。
今天，暗英社的副社长刚巧不在。
社长没有出声，他旁边的少年又说：“哟！想挑战我们社长啊，可不是阿猫阿狗来都可以的哦。至少，要经过我们这关。”
千月没有答话，不知何时右手多出一双露指的黑色手套。锐利充满斗志的眸子，望着戴着鹰面具的高中生，淡淡扯动嘴角，帅气的将手套戴上。舒展一下手指，冷哼一声，讥笑似的说：“怕了吗？”明明是一个连高中都还未入学的女生，却拽得让人吐血！
“你……”他们还未发作，便被社长阻止了。
“我想单独和她说说，你们到下面守着，不准任何人上来。”那人示意其余三人回避，等他们都下楼了。他才缓缓开口说：“想和我决斗？可以。但是，纯粹的决斗很没意思，也少了点刺激，再加点别的当赌注，怎么样？”
“呃？可以。”她想也没想，很快答应了，连赌注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在她心里，拿什么当赌注并不引起重视，唯一的念头，就是能打一场漂亮的仗！再说，世上也没有什么是她输不起的……
林城全力解决草地上一干人等，接着冲进教学大楼。当然，守在各层的人不会轻易放他上来。即使他再怎么身手了得，体力也有限。
经过苦战，林城身上也受了多处擦伤。时间过了多久不清楚，反正是好不容易到了六楼，却同时有四个人守在楼梯门口，想再跨上这步，恐怕无望了……但是，只要有一丝通过的机会，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弃。
正当他打算一博时，有一人由楼顶下来……那人，戴着鹰形面具，垂下的发丝半掩去眼眸，衣衫略显污渍。唇角正溢出丝丝血迹，偏偏带着让人难懂的微笑。经过林城身边，那人顿了一下，问：“林城吗？”
“不错。”林城担心着千月。“沙千月呢？”
“受伤了，要好好照顾……她是很棒的对手。”他开始没有要伤她的打算，但真动起手来，被她逼得不得不对她下重手。这已经超过当初决斗范畴，她是在玩命！如果不尽全力，连一丝赢的机会都没有。
那人下楼，其他的人也跟在身后。林城慌忙的冲上楼顶，只见——
千月累得瘫倒在水泥地上，双手无力张开，闭着眼脸，急喘着气。帽子扔在一旁，凌乱的头发早被汗水浸透。左边唇角一片淤青和带着干了的血迹。加上脏兮兮的衣服，可见刚才的一战有多激烈。
林城捡起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蹲在千月旁边，刚才的慌乱和担心早已消失。习惯的敲下她的头，叫着：“小鬼！起来！”以前，他们也常常会因为打架弄得一身伤，所以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千月听到他的声音，半睁开眼，不满的说：“累……再躺一会。”
“累也要先处理伤再说，起来！”
“不要……”她任性的耍着性子。其实，身子暂时动不了。突然她看向浩瀚的夜空，茫然喃喃：“我输了，很惨的……恐怕连自己也给输了……”
林城捏了下她的鼻子，这小鬼莫明其妙的在讲什么鬼话？又不是第一次吃败仗。“切！输得很难看知道吗？胆敢借机挑战社长？真不要命了！以为自己是谁？快起来滚回家擦药，再好好反省一下。”他动作粗鲁的拉起她的身子，扶了起来。岂料，还没站稳她闷哼了一声，便整个身子倒在他怀里。
他瞬间明了，按她的个性是不会允许自己倒下的，想必伤得不轻。他背起她，稳走下楼。还不忘取笑般骂道：“一山还有一山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下好了，伤得够惨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嚣张。”
累极了的她眼皮逐渐变重，泛出浓浓的睡意，头枕着他结实的肩，呢喃着：“好吵……比师傅还啰嗦……”林城觉得好笑又好气，偏偏拿这时候的她没辄。
林城的脸慢慢变得凝重，越接近越能理解——她一直都很孤单。在外人眼里，他和她关系最好。但只有他明白，自己从来都无法进入她的内心。而她的心，也拒绝了任何人的碰触。
一路上，他都背着她。终于到了千月的家，也进去了。
她家的小楼房虽然老旧，门前却还有一个小庭院，种了些花花草草，不过因为长期缺少水分浇灌，泥土干枯，濒临着绝境。
房子不大，地方也不多。奈何……他皱眉兼摇头。这小鬼，性子一点都没变，家里依然乱得像垃圾处理站，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得随处都是！连着脚的地方也快找不到了。还有桌子上是什么？方便面盒？发霉的香蕉皮……真是快晕了，没见过有这么懒的家伙！
俗话说陋习难改，她的房间也好不到哪里。最显眼的便是堆积如山的电脑书籍、报纸杂志，横七竖八、凌乱无章……自然少不了吃剩的零食和垃圾。那点像一个花季少女的香闺？！
学校的书呢？一本也没有瞧见，估计不知被扔去那个角落凉快。
他拨了个电话回家报个平安，自然留下来照顾沙千月了。顺便，帮她收拾了一夜的屋子，垃圾自然变出好几箱。
……
这一架，史无前例的让千月在床上躺了两天，一个星期也未完全恢复过来。套句林城取笑她的话，突破性纪录！可以载入沙千月辉煌的战斗史——最糗的一笔。千月听了，居然只是一笑而过。
真实的感受，她没有告诉林城。非常渴望能再和那人打一场，热血沸腾的一刻，竟有着难以言语的快感！那一刻，忘掉一切！只感觉到心在跳……
第十章 天堂与救赎
暑假开始了一个多星期了，千月浑浑噩噩过着。大家似乎都很忙碌，唯有她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空荡荡的脑袋越来越像死潭中的水，完全感觉不到生气。
夜深了，千月一个人依然还在街边游逛，明白即使现在回家一样还是睡不着的。热闹的喧嚣声渐渐褪去，窗外的灯光也一盏一盏地熄灭。
她漫无目的坐上公车，不知不觉居然到了高阳学校。一下子想起了那天输掉的事……循着以前的路进了高阳，偌大的校园一片幽静。
夜的寂静，轻触犹觉微微凉意，空添一抹淡淡忧伤。闲逛至一棵榕树下，她茫然停了下来，抬首凝望树梢，纹丝不动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
月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星星点点映衬着她暗淡的眸光，煞是不真实！见到的人也许会问，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不想离开？对她来说，根本不需要这种理由，只是刚巧不想走所以没有走罢了。
“将自己融入黑暗的世界中，一个人解读着夜的孤寂和冰冷……”暗英社的社长悄然地出现在千月背后。轻轻的话语像说给她听，更似说给自己听。
千月仅回首淡淡瞟了他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此时，厚厚的云，浮了过来，带走了月亮，也带走了那树叶间耀眼的光辉。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忽而，俏皮的弯月儿一下子躲开了云层，露出了可爱的笑脸，调皮地掀开了黑色的薄纱，在树叶上重新点缀着银光。
“呐……天堂是什么样子的？它又在哪里……”千月眨了眨迷蒙的眼，深夜的宁静很容易让人卸下伪装。
社长沉思了一下，用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天堂就在地狱隔壁……只有得到救赎的人才能踏进去的地方。”
千月听了更觉迷惘，轻蹙着双眉不禁问：“救赎……那是什么？”越想思绪越混乱，快纠成一团了。他放轻脚步走近她，面具遮去了表情，令人无法解读内心。
他仿佛在安抚着人心，轻声问：“救赎是什么……你想知道吗？”他问得很轻、很柔。轻得像飘浮在空中纯洁的羽翼；柔得就像此刻撒落身上的月光。
“嗯……”千月迷离的眸子犹如梦幻中影像。潜意识中也许她就将这一切归于梦境，而自己也正活在梦里。梦中多了一个人陪伴，不再像以前一样感到孤单……
“闭上眼……我告诉你。”温柔的声音犹在耳边轻响。千月听话地合上了眼睛，嫩白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期待。片刻后，温暖的气息徐徐靠近自己，又缓缓地将自己包围……
“就算失去了全世界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还活着……”
“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你就能感受到这美丽的夜晚……沐浴着这温柔的月光。享受着生命带来的种种喜悦……”
“不要畏惧痛苦，也不要害怕悲伤，更不能因此而放逐自己……那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今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