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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太子 (出版 +番外)-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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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没什么。

    除了最近这几个月他被父皇赶去了南林当南林王,其实从小到大,十六年来,有哪一天,他不在自己的眼里呢?

    可自己……哼,没有一天被他看在眼里的。

    就连今天监审,他一脚跨进审讯厅,张口一叫,居然就是“咏临”。

    混蛋!

    “是你?”咏棋坐在新铺了床垫的床缘,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被烛?光照耀的侧脸带了点红光,另一边则显得苍白。但神态依然安详沉静,见咏善缓缓走过来,他开口,平静地道:“咏善,我要见一见父皇。”

    “见父皇干嘛?”咏善在他身边坐下,目光一扫,已经扫到他被缚在身后的双乒。

    红色的软绳,倒十分配他雪白透?明的肌肤。

    “父皇被奸?臣蒙蔽了,他们陷害我,还要陷害母亲和舅舅,还有我的太傅们。我要……面见父皇,澄清事实。”咏善的目光还是让咏棋很不自在。他下意识地躲避着,一边说,一边不露痕迹地别开脸,装作在凝视挂了毡子的墙。

    因此,他没注意到咏善脸上的表情。

    “父皇不会见你的。”咏善勾起唇角,似乎在笑咏棋的天真,漫不经心地道:“父皇何等睿智,谁能蒙蔽圣聪?他是担心宋家势力重燃,要再藉这个机会重重打击,让宋氏无法翻身。这个道理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咏棋怔了一下。他看着别处,缓缓摇头,还是平静的语气,“不管怎样,我要亲见父皇,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总不能一个面也不见就送我去死地。”

    “你不会死,但也不会见到父皇。这里不挺好的,安安静静,衣食无忧,没有争斗,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咏棋忽然觉得身后有异,转头一看,蹙眉道:“咏善,你在干什么?”

    咏善抓了他一把头发,正放在鼻尖。

    见咏棋转头看他,轻轻一笑,随口家常般地闲聊道:“你的头发好香,是玫瑰花露的味吗?一路上从南林押回来,亏你还有心思保养头发。”

    “头发就是头发,哪里有什么香味。”咏棋这才发现,咏善坐得离自己太近了。他从前只是觉得这个弟?弟的目光令人有点难受,今天双手被缚在身后,不知为何,却猛地觉得心里冒起一股寒气,悄悄往一边挪动,头皮传来疼痛的感觉,叹了一声:“放开吧,真的没什么香味,你弄错了。”

    “没有?可我真闻到了,我再闻一下。”咏善低头,把掌中的头发凑到鼻尖上去仔细嗅。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莫名其妙让人觉得尴尬非常。咏棋双手都被绑了,没有办法,忍着头皮剧疼,猛地向后一退,头一甩,硬把头发从咏善的指缝里抽?了出来。

    咏善猛一抬头,咏棋已经从床边站了起来,从容道:“代奏见父皇的事,你要是为难,我也不勉强。天色不早,你的宫殿离这里又远,早点回去吧,路上不要着凉了。”

    他有点心惊。

    张诚把窗户也用毡子遮住了,月光撒不进来。只有一盏蜡烛在远处的桌上点着,昏黄?色的烛?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摇晃,仿佛在不安地跳着舞。

    这样的光跳动着照在静默的咏善脸上,一瞬间,在咏棋眼里造成了惊人的假相。

    咏善的脸在狰狞地抽?搐!

    和咏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露?出让人感到恐怖的表情,就好像他随时会扑上来,发狂似的把眼前所有的一切,狠狠地、彻底地、不留余地地,撕个粉碎,咬个粉碎。

    要是在他面前的是个人,一定会被咬断了喉管,吸干了血,然后嚼尽皮肉,再吞下骨头。

    可怕……

    咏棋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定了定神。

    哦,他看错了,那是晃动的烛?光。从抬头开始,咏善脸上的肌肉一丝也没有动过,他保持着一向高深莫测的表情,还是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喜欢接近他吧。

    咏临和他恰好相反,那个傻弟?弟,是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的。

    “这么急着赶我走?”良久,咏善才开口说话,“我以为你还会问问我咏临的情况呢。毕竟你离开京?城几个月了,咏临,又是你最疼爱的弟?弟。”

    “咏临……他怎样了?还好吧?”

    “你站着,我坐着,要仰头和你说话,多累啊。”咏善盯着他,笑道:“你坐过来这里,我告诉你。”

    咏棋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打量了咏善一眼,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必了。”

    “哦?你不想知道咏临的近况?他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

    “他的近况,总不会比我差。”咏棋轻轻地说:“要是见到他,替我问候他一声。要他别来看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咏善又沉默了。

    他坐在床边,抬头,看着那张优美的唇办微微张合。

    这人说话的模样还是那样恬静,淡淡的,没有陷入绝地的惊惶失措。

    他明明是害怕的。

    白天在审讯厅,张诚指着满墙的刑?具威吓时,咏善锐利的眼神没有放过他身上的轻?颤。

    黑宝石似的瞳仁深处藏着胆怯,却还是玉树临风般挺?立着,就像一尊正准备受难的玉雕。瞧着那隐隐流露骄傲和倔强的脸,咏善恨不得扑下高台,压住他,就这样,用十指,把他揉碎了。

    对!把他揉碎了!

    白天?强行压抑住了,但现在,不是时机正好吗?

    咏善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四下无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个……这个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宠着咏临的人……

    “坐过来。”良久,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咏善低声道。

    “我不累。”

    “都是兄弟,亲近一下,这有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咏善的脸在烛?光映照下多了一分令人心悸的邪气,冷冷地笑了一下,“要是逼我对你动了手,那可就大家都没意思。”

    听见这般不怀好意的语调,咏棋猛地怔住了,惊诧地去瞅咏善,撞上咏善的目光,更是心里一缩。

    这、这是什么眼神?

    咏棋沉下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咏善轻描淡写地道:“你看看这四周是什么地方,是牢?房,天昏地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咏棋,你攥在我的手心里了,明白吗?”边说着,边拍拍绣着滚边金色的长袍下襬,缓缓站起来。

    咏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

    “退啊,”咏善脸上露?出淡淡的讥笑,扬扬下巴,“退到墙边,再沿着墙退到墙角,退吧。”

    他一步一步,朝咏棋压过去。

    咏棋身不由己地退了一步,再退一步。

    惊惶从乌黑的眸子深处浮现,俊秀的脸勉强保持着不动声色,竭力和咏善对视着,一边退,一边警告:“咏善,这里虽然是内惩院,到底还是皇宫里面,有规矩的地方,你不要胡来。”

    “那你叫啊,我也没有堵住你的嘴巴。”咏善并不在意,淡淡道:“大声点,我还没怎么听过你大声叫唤呢,哥哥。”

    他好整以暇地靠近,真的把咏棋逼到了墙角,却不忙着动手,浅笑着享受着咏棋的惧意。

    倔强而无助的脸无比诱人,苍白的脸色使原本就晶莹的肌肤几乎透?明了。

    咏善随意地伸手,咏棋已经被他压在死角里,双手都被绑在身后,怎么也挣不出软?软的束缚。眼睁睁看着咏善的魔爪过来,拼命扭身躲避,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下巴猛地被人拧住了,两根冰凉的指头触在肌肤上,冰得咏棋一颤。

    “看,躲不过吧?”咏善盯着他,低声取笑了一句。

    咏棋狠狠别过脸,甩开他两指的箝制。

    咏善并没动气,角落里的咏棋别致得让人心动,激烈起伏的胸膛,受?辱的表情和狼狈不安的眼神,无一不可爱到了极点。

    十六年来,他总是故意那样子若即若离,不冷不热。

    现在,却被自己困在了死角,连自己随意的一伸手,都躲不过去。

    “龙生九子,果然各有不同。”咏善扫视着被他逼到墙角的猎物,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今日的情景,要是落在咏临头上,他二话不说就会用头撞上去,不能把对方撞死,也算出一口恶气;要是落在我头上,我至少把伸到面前的手指咬下一两根来;可是你……”他停了一下,笑容更深了,充满了邪气,“你就这么倔强地站着。”

    眼中光芒骤亮。

    咏棋若有所觉,猛地身?子一缩,企图从咏善左边手臂和墙壁的空隙处逃出去,却正好落入咏善的算计,五指一抓,铁箍似的抓?住了咏棋的手臂。

    “放开!”咏棋涨红着脸低斥。

    奋力挣扎着,响应他的只是一阵手臂的剧痛,咏善轻而易举的把他从墙角拖出来。

    经过桌子的时候,顺手将张诚放在上面的红色软缚绳子抽?出三?条,扯着跌跌撞撞的咏棋回到床边,一手把他掀倒在床?上。

    “咏善,你……你要干什么?”

    发现咏善正将绳子从自己被缚的手腕里穿过去,打了一个结,并且打算把绳子的另一头绕过头顶上的铜环时,咏棋越发不安地挣扎起来,“放开!放开我!你疯了吗?”

    重文轻武的习惯终于在此刻暴?露?出致命的后果,咏善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制止了他的挣扎。

    把咏棋束缚在后的双手吊在铜环上后,又用两条绳子一左一右,各自绑住了纤巧的脚踝,两条绳子的另一端,也穿过了同一面墙壁上两个左右相距极远的铜环。

    不一会儿,这种简单的捆绑就显示出它的威力来。

    “不……”

    咏善把手里的三?条绳子慢慢收紧,像牵线木偶一样控?制着咏棋。

    抵不过弟?弟施加在绳索上的力气,咏棋不断挣扎的双?腿终于被渐渐拉开一条细缝。咏善停了下来,将绳子固定,把咏棋长衣的下襬从下往上撩?起,随便搭在腰带

    洁白闪烁着丝绸光亮的贴身长亵裤,呈现在他锐利的视线下。

    被绳子束缚着左右向上拉开的脚踝,逼?迫着咏棋无法将大?腿并拢。摇曳的烛?光下,这一丝原本不算什么的小小?缝隙,却浸入了激烈的淫?靡的感觉。即使隔着一层衣料,带着观赏意味似的淫?亵注视,仍然让咏棋羞愧难当。

    “咏善,你……你……你放开我!”

    咏善的回答,是不动声色地,又将被固定的绳索收得更紧一些。

    被拉分得更开的双?腿呈现在眼下。

    雪白的绸质布料覆盖下,可以看出覆盖其下的肌肉正不断紧张地绷紧,尤其是大?腿内?侧,强烈的收缩近似痉?挛。

    “还要我放开吗?”一边问,咏善一边拉动另一根绳子。

    束在身后的双腕不断被向上提起。

    由于双?腿被制约的关系,下?身能支撑身?体的面积并不多。当咏善一点一点的拉紧绳子,支撑力也渐渐地转移到被?虐?待的双腕上。

    这是刑法里“凤凰晒翅”的另一种变化,虽然算不上什么酷?刑,但已足够让从来都养尊处优的咏棋冒出一身冷汗。

    优美的轮廓,笼罩上一层痛苦。

    看着他咬牙苦苦忍着,咏善终于松了松手,居高临下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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