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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谁也别较真-第3章

小说: 谁也别较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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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东西都在身后了,而且已经不能再走回去。

  就像现在一样,我曾想过很有钱会怎么样,也曾想过要怎么样才会很有钱,但是我却从未认真的想过没有钱了我会怎么样,没有钱了这个世界到底会有多可怕。

  就像前几周我和兼职易CEO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那时我正在幻想融资,做一个大型的网络超市,为成都三环内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在我看来,我几乎把一切都想好了,包括这个超市全新的运营模式,如何进行物资配送,如何进行公司管理,如何联系供货商和客户的联系等等。但是 兼职易杨哥在听了我的描述,与我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交流没有任何问题。最后的问题是我竟然被两个看似最简单的问题打崩溃了。他问的问题是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以及你想没有想过假如事情还没有成功而你手里没有了这笔钱你怎么办?

  那时我手里加上我可以融资的钱大约有6万,我一直认为这点钱足够让我把前期的东西运作起来,然后再进行新一轮的资本运作。我想的一切其实都是局限在我的理想国里,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假如这笔钱被我投入运作,事情一点效果没有,而我又突然没有钱了我该怎么办?

  就是这简单的问题把我先前的信心和雄心在在瞬息之间摧毁得灰飞烟灭。

  又比如此刻,养我22年的父亲突然说养我养到现在已经可以了。又比如此刻,养我22年的父亲对我说如果你还这样鬼混下去你还不如回家乡去。又比如此刻,在我交掉水电之后,身上还有将近90块钱的时候,我要去度过在我房租到期之前的最后一段时光。

  过这段时光对我来说无疑是艰苦的,但对我来说无疑又显得幸福。因为也许这就是我要的状态,因为我较了真。

  我把最后的90块钱买了两斤肉,八个橘子,两包面包,十斤米。然后买了点烟——烟我曾是在05年的时候就戒掉了,但现在我希望这种状态能 够延续,所以可能的话,我需要烟的“麻醉”。

  我现在的屋子里还有朋友周鹏飞的东西,他也是前几天刚刚离开成都,而把东西交由我保管的。但我不知道这个月过去的了,我的东西又该交给谁来保管呢?没有钱了,我在想我已经走怎样的道路。或许我会去流浪,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但长大了是越来越不敢去,但此刻又想去了 ,但愿这不是一次冲动。如果不去流浪,我在没钱的时候又能做什么呢?找份工作而迷失自己?找到自己而不要工作?我总觉得自己比工作重要!人们习惯了拿着人的年龄和阅历来说事,尽管我三番五次的想办法纠正他们这一错误的观点,但是他们总是会瞬间的遗忘,于是作罢。他 们认为我年轻,所以替他们做不了任何的事情;而我觉得我的能力可以,不屑于替他们做低级的事情。这一尖锐的矛盾总有一天会被事实证明,能力比年龄重要,才华比阅历重要,因为我始终不会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力就会增长,随着阅历的增长,才华就会增长。我更不相信光靠 着吃饭长年龄就能长出才华来。

  惯性有时候也是会犯错误的,就像真理都还说不清到底是在多数人手里还是少数人手里一样。

  从我写作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足不出户了。这最后的一段时间,我将伴随着我的电脑在一个小屋子里度过。手机关掉了,我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我在我的QQ上写了句“毋宁死,不再望家里。离死还有9天,会不会是新的轮回?”,然后我在网易博客上遇到个漂亮的陌生女子 ,叫桑庄。我和她进行了如下的简单交流,也许这就是较真之后无聊而苦闷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了。

  我在搭讪之后开始给她简单的描述我的处境:“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么?如果你乐意倾听的话。拜托了——我爸把我的经济来源截断了。在他截 断我经济来源的那刻,我给自己买了两斤肉,八个橘子,两包面包,这里还有可能十斤米。我在租房这个地方只能还呆8、9天。租的房子到下个月2号到期。到时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把这段时间当着自己的一种救赎。这几天我会写一本长篇小说叫《谁也别较真》。我住在一环南二 段九茹村一单元7号,但愿这不是一个死期。我的QQ签名写得离死还有9天。就这样了,信与否全在你。你是有缘听到这个的唯一人,但我不能担保你是否相信。如果骗你,请允许我到时真的死掉。”

  桑庄:“我相信,事情不会很坏,会有转机的,这是我时常和自己说得一句话。”

  “我正在开始执笔写这个。如果可以,以后接下来的七八天,希望每天晚上你都上线,我可以发给你看。你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人,而现在却是一个我唯一希望联系的。谈不上原因,有的或许仅仅是一种道不明的情愫,也许就是缘分——当然我并不是迂腐到要将此和感情挂上关系, 实打实说,我觉得这种缘分只是机缘巧合,特殊的时间出现在了合适的地点。”

  “好啊,有机会读你大作,我很荣幸啊。难得你能信任我。”

  “这8、9天或许会是一段非常难熬而且非常美妙的旅程。我时常为自己制造这样的氛围。而这一次却是千真万确的。那真心希望每个夜晚你都在。”

  “恩,人就是绝处逢生。”

  “难说。看吧。我的《氓村》重庆出版社编辑都通过了发行部还是没过。人民文学出版社要月底才给我答复。我觉得我早就深陷绝境了,却从未发现生机。不管怎样,现在我只想能忘记掉先前所有的一切,写我现在最想写的关于毕业这三个月来发生的真实的故事。如果到时不逢生, 哪怕死了,也算是给死的一种交代。我以前做的任何一切,成功的也好,失败的也罢,对于现在来说都显得毫无意义,就像此刻的钱对我来说也不再有意义一样。我爹要封杀我就封杀好了。我希望他能封杀得更彻底一些,或者我应该给他一种自我封杀的象征。明天起我开始关机了, 食物都已经准备好,也不打算再出去。希望可以像三毛一样,用一段时间换一辈子的重生。”

  “文学我不太懂。不过你父亲肯定有他的道理,这个世界没有对错,没有善恶。一切都是人为的价值观,我信奉的是生存理论,一切都有他存在的理由。”

  “我不知道我信奉的什么理论,但我自认为我活在理论当中。因为我并不觉得我活得脱离了实际,只是很多人他们无法理解我罢了。包括我爸。当然我并不会怪他们,就像我长久以来都和他们相处融洽,只是毕业之后这段时间有些摩擦。”

  “慢慢就会好的,他们也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谢谢你的安慰。你应该还是在校学生吧。希望没有过多的惊扰你。如果你困了早点睡吧。我打算今天至少要把序和第一章给写完了。明天或许你就可以看到了。认识你很高兴,同时提醒你貌似晚上零点以后网易博客要维护。到时会无法登陆访问的。”

  “好的,你写吧,也不打扰你了,期待你的大作。”

  “恩。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明天的你犹如今天的你一般,漂亮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存在。”

  自此,小说就将拉开真正的序幕。在写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这将是我自己的故事,真实得让我无法抗拒,真实得让我时刻都在状态里。

  因为我是我!

谁也别较真●大学(1)

  “王圣,都最后了你他妈好歹也得拿着酒过去走走过场,你又不是不能喝酒。”吴鹏坐在一群面红耳赤的同学中间,虽然因喝高了有点神情迷乱,但他仍然没有忘记这是应该提醒王圣的——因为这可是王圣他爹给吴鹏千叮嘱万嘱咐的事儿。

  王圣他爹是某石油单位的局长,在他看来酒桌上是最能拉近关系和促成买卖的。在他的经营理念中,喝酒和抽烟都是少不了的排场,哪怕是逢场作戏,装模作样,该走的是一定得走的。要不然别人肯定会记他一辈子——都说醉酒的人容易忘事,但醒酒后记得最清楚的往往就是喝酒的时候谁没和他喝。只要他记起了,打骨子里会认为你喝酒不耿直,继而是你不给他面子,继而是你为人的不耿直。

  不耿直的人往往也就别想做成一桩顺利而耿直的事!

  吴鹏见王圣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又用脚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说:“这可是大家在学校里最后一次喝酒,没准也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你 他妈的再不爽某些人,某些事,人情份上的东西都还是得做的——你要不做,回去你爸不唠叨死我。”

  “和有些人确实没啥交情。咋个喝?”王圣自己拿着酒瓶闷了一口说,“昧着良心和不熟悉的人说熟悉的话老子做不到——你还别说,大学四 年了,有些人的名字我都还真叫不出。”

  “大学都是各管各的,除了那几个经常上去为大家服务擦黑板的,以及哥儿几个,其他的人谁记得住?而且很多时候大家也不在一起上课啊。 ”旁边的向亮搭理了一句。

  “你别说,今天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校医院后面还有条河。”王圣突然来了兴致,扭过身子看着向亮说道,“在这学校里呆了四年 ,眼看就到头了,学校的好多地方我都还没踏过呢。”

  “谁他妈叫你整天只忙着出去挣钱,课都不上呢。”吴鹏又插了句,“再说了,像我们这些经常呆在学校的也未见得学校的所有地方都去过啊 。”王圣拿眼睛瞪了他一样,他是不喜欢吴鹏的这种喜欢管人的官腔的。

  “课上了有个屁用?你也不是没看到咱们专业拔尖的那几个有几个找到像样的工作了。除了一个签了中海油,那都是机缘巧合,而且严重的专业不对口。说真的,老子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好端端的石油院校搞个什么破电信,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好歹你们也算把毕业证学位证拿到了吧,我学位证都没拿到呢。”曾伟悻悻的说着。

  “学位证不顶用!”王圣说,“我在外面跑我还不知道。现在正规一点的用人单位一般只看四样东西。专业、学历、英语水平和工作经验,谁 吃撑了看你的学位证!”

  “没那东西拿回家也不好交代啊。花的可是七八万的钱,工作没找到那是次要的,连两个本本儿都没‘买’齐。”

  “该明儿出去订做个不就得了,北大的,清华的,复旦的,川大的,再破的学校都有那玩意儿——我一个高中同学,高中都没念完就出去打工 了。到现在赚了几十万回来给我炫耀的倒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的学位证。厉害吧——他说是买的。”向亮说着。

  “靓仔,说真的毕业了你咋打算呢?”王圣把话题转移过来,免得学位证的事又让曾伟牵肠挂肚。

  “看吧。可能的话还是到石油单位去,不是刚又来了一家单位么?要求什么都蛮低的。不要四级,不要学历,只要身体的活,我看我倒是挺合 适的。”

  “至于吗?你还真去当民工,拿那几百块钱啊?”

  “有啥办法,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才,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家里那么有钱,对吧?再说了,现在几百块钱守厕所的工作都有大学生抢!”

  “去石油单位我本来都不赞成,你去刚来那个近乎民营的石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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