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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果相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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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希望可以把那些不愉快都忘记。”他一定知道她所说的不愉快指地是什么,无非那两个走火混乱的吻。“当然,我也希望你可以忘记。”
那唇上有一些他遗留下的残余气息,她抚平了一些内心的皱折,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知道。
他觉得她冷静得过分。当然,他不知道,那冷静仅仅是靠着夜而伪装在脸上的一个符号。
“夏小姐还真是慷慨大方,被人夺了初吻也无所谓!”关于她的一切,他都再清楚不过。
讽刺,是示威,更是愤怒。
“你闭嘴!”她盯着他的斜视的眼,“我讨厌你的轻浮!”
她同样不知道,那轻浮仅仅是那份罪恶下兀自折磨自己的方式。轻浮是身心的痛,病态而扭曲。
“好,我闭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的表情终于松散开来,换一副更邋遢的嘴脸,满不在乎。
海沫沉默,凝视着他,黑而浓的眉,皱起来,也在看着她,似在盘算着什么。
“没有?”他突然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放在手里翻转把玩,“那我有话要对你说。”
“啪!”一声,一团空心的紫蓝色火焰颤动着升腾,映衬着他的脸,散发出一些鬼魅的颜色,可是,眼神却是那么坚定。
“我不打算忘记那些‘不愉快’,而且,我也不允许你忘记!”他又摸出一支烟,却不打算轻易地点燃,夹在指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无措。
“因为,从今天起,我要追求你。”不仅仅是游戏,甚至是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记住了,你才不是他妈的什么妹妹!”
他终于点燃了那只烟,闲逸地吸一口,吐在海沫的脸上。
“疯子!”海沫一把推开他,浊重的心跳开始重新在心房里卷土重来,他的眼神太认真,她找不到一丁点自信来摧毁他的势在必得。
恶作剧也好,游戏也好,他只知道他不想轻易地放弃她,如果,因此而天翻地覆,那更好。他冷笑,抿灭了那点点寂寥的火光,狠狠地踩在地上,看着离他不远的海沫,垂落的双手握成拳,一脸防备。
他转身,迈开步子,直到融入那夜,安全而惬意。深吸一口清冽的气息,清醒而寒冷。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地窜动,不用缓冲,却有最大限度的能量。
                  第十二章—1
你不我的妹妹!
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你!
……
呓语是脆弱的神经末梢禁受不了那残余的刺激,借着夜包裹着的均匀呼吸,放肆的发泄心中所有的悲愤,和恐惧。
海沫从梦里惊醒,大冷的冬,额头有薄薄的汗。
距离那晚已有半月余,她没有像任何人说起过那件事,苏静澜不可能,杜仲泽更不可能。
幼年给予她最多的便是早熟,可是,很可惜,杜倪风欠缺的也是这个。
是也好,非也好,何必自扰?知道得越多,就必须把自己隐藏得越深沉,太累。
杜倪风的那句话犹犹在耳,信誓旦旦的那个人,海沫在这样的夜里突然想起他来,他此刻是否又在哪里和哪个不是妹妹的某人玩着游戏?
她吸吸鼻子,酸涩而困顿的眼皮,垂下来,使劲泯灭一些倦意。
短短半个月,却发生了一些事情,学校宿舍区在夜晚频频失窃,甚至有人发现了小偷行窃还被趁黑扇了两个狠劲十足的耳光。为了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从不干涉海沫生活和学校的杜仲泽沉不住气了,要求海沫回家住,海沫倒不是畏惧那嚣张的小偷,倒是有些好奇大忙人杜仲泽怎么会知道学校里的这么点芝麻点大的破事。
走读,便意味着一些尴尬。
所谓追求,不过是他迟归的夜里彼此短暂的相依,他叹息,她沉默。
他照例逃课,眼角眉梢的心不在焉,招人嫌恶也毫不在乎。
她照例画画画到手软,人际关系糟糕,不疼不痒的存在感,无论在哪儿。
海沫想,多半又要失眠了,因为,习惯的确是个可怕的东西,沾上了,便难以更变。她习惯他的一声蜷缩在角落的叹息,那是一枚按下熟睡的按扭。
等到了,能够沉睡之余,又难免心生揣揣然。
不能停止的矛盾。像这执迷的夜,越是沉沦,越是清醒。
海沫常常想,如果他们的相处方式仅能如此,那么,为什么彼此不用相依来消除孤单,何必夹杂攻击性?既然不是兽,何必折腾到遍体鳞伤?
他的脚步声雍懒而随意,响彻这宁静的夜,像那么多个夜晚一样,走进沙发那点,一个人,自成一个圈,吸一支烟,又或者听一首歌。
没有灯光,海沫觉得他圈住的是孤寂,褪去那层层的伪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鼓起勇气和他说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才回来?”她问,即便心中知道自己猜测的答案八九不离十。
“呵——”他笑,是揶揄的,“怎么?你关心我?”
海沫这才懊恼的在被子里揪了揪床单。
久久的竟是沉默,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他突然起身走进她的床边,低声说,“你愿意把床分二分之一给我么?”
海沫觉得他的声音在喉头摩擦充了血,像个可怜的稚童在恳求着什么,她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她仍然对于以前抱有一丝希冀,希望能够回到从前,从前的杜倪风,骄傲却并不危险,从前的关系,不亲密却默契。所以,她决定往旁边挪了挪,像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
他翻身上床,毫不客气的霸占那二分之一的空间,久久地,他没有做声,竟然用手摸索着什么,突然抓住海沫的手指,在被子里。
十指灼烫,海沫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却被他狠狠捏住。
这一刻,海沫后悔了,她明白,他再不是那个见她瑟缩扯回她笑说一人二分之一不占你便宜的杜倪风,至于她,更不可能会像现在一样心跳扑通大乱。
她用另一只空出的手轻碰了自己的脸颊,滚烫一片,如同这黑再也遮不住的满片红光,她究竟是怎么了?
他突然松开捏住她十指的手,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抱住,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杜倪风?”海沫不敢动,身体僵硬,可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并不畏惧这样的肢体碰触,她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背,似在安抚。
“不要说话,睡觉!”他说,声音从她的颈窝处流泻,海沫一阵轻颤。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能够睡得着?”她急急地说。
闻言,他松开她,海沫刚把身体放平,他却把身子侧过来,近到鼻尖似乎要触到她的半边脸。
她没想到他会偷袭她,轻轻地一个吻,印在脸上,灼热一片。
“你!”她急促地把脸转过来,不料,却因为太快而摩擦到他的嘴唇。
杜倪风本来已经打算睡觉了,难得的温暖,难得的和谐,却被她不小心摩擦的唇全都推翻,他觉得自己快完蛋了,一碰到她,就足以让他所有的自控力暴毙身亡。
“不要怪我,你自找你!”欺身上前,一记火辣辣的吻。
氤氲气息中,海沫差点忘记呼吸。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很刻意藏匿的声音,似是脚步声,既仓促又小心。
杜倪风似乎也意识到了,松开她。
“是谁?”她小声问。
“管那么多干什么?睡觉。”按下她的肩膀,重新搂回怀里。
可是,海沫突然有中很不安的感觉,再也不能安然入睡。
                  第十二章—1
所谓巧合,是生活的真谛,它不分时机不分场合的贯穿生活。于是,才繁衍惊喜,又或者是沮丧。可是,巧合与现实碰撞的时候,人们往往是不自知的,所以,那失措与惊慌才愈加显得深刻。
许多年后,海沫想起那晚,总是一阵感慨,如果没有那一晚无意中的窥听,她的生命轨迹是否会因此而不同。
很冷很冷的冬夜,她特意设定的闹铃准时响起,起床的唯一目的便是观摩林晓葵在那方寸屏幕里的风姿,当然,那是在她的再三轰炸之下。她被学校推荐进入了省电刚开播的少儿频道做实习主持人,折腾地一屁股的火。
海沫想来也觉得有些无厘头,可是,她在电话里已经向她保证看完凌晨复播,并且给予她最真实最客观的评价,不能食言。
房间里没有电视机,只能穿上衣服去客厅看。家里很静,夜的沉默。角落里插上的夜灯在这样的夜里显得苍白,很容易便被这黑给淹没了。
“你打算告诉她么?”是苏阿姨的声音。
“不行!绝对不能!”很明显,另一股声音是杜仲泽的。
这么晚,他们在客厅里讨论着什么,而且杜仲泽的语气很强硬。她无意知道,刚想转身回房,却听见自己的名字。
“我想瞒着海沫毕竟不好,她已经不小了,有权利知道,更何况出事的是她外婆。”苏静澜的分析较为理智。
外婆?出事?海沫的心拧住,扑通狂跳。
“我知道,可是,我想缓过这段日子再告诉她。”他也是迫不得已,万一……他沉吟了片刻,又道,“我并不是想阻止她去看望她的外婆,只怕夏瑾……”
“她回来了?找过你?”苏静澜忙问。
“恩,她回来了。”杜仲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久久地没有开口,“只是没找过我。”
“也对,自己母亲病危无论如何都要回来的。”苏静澜的声音也陷入了沉默。“我知道,你怕她回来跟你要回海沫。”
病危?外婆病危?海沫咬住下唇,一阵哆嗦。这是天大的噩耗,重重砸在脑门,来不及消化,那哀痛便全方位的降临了,而他竟然阻止让她知道,仅仅是害怕她要回她?
他的自私太可怕。
杜仲泽突然一声叹息,是反复思量的产物,与这沉默的宁静格格不入。
“不!我并不怕她要回她,我只是希望那孩子能够健全并且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必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而过度的成长,尤其是上一代的事情。”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自责的。
“好了。”苏静澜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海沫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一定能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她就是太懂事了。”他想到那张酷似夏瑾的脸,一样的坚韧而倔强。
海沫颤抖着在楼梯上坐下来,手心冷汗涔涔,捏住一团脆弱,生怕松开了便失声痛哭出来。不知是因为外婆的病危,又或者是杜仲泽对他的心疼。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静澜问。
“不知道。”他淡淡地说。
“我倒是有一个好方法。”苏静澜突然说道,似乎是早已酝酿好的。
“你说说看?”
“把海沫送走。”苏静澜急急地说。“这样,对任何人都好。”
海沫的心一惊,突然觉得她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刻薄,像个借着心机以大大的善意为幌子的诡计。
“任何人?”杜仲泽忡忡地把这句话放在嘴边嚼了嚼。
“对,任何人。”她重复,见杜仲泽有所顾及,不甚赞同的样子,决定将自己心中的隐忧全盘托出。
海沫突然觉得有些冷,这样的苏阿姨太陌生。
“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好几次,我看见逆风半夜在海沫的房间里出没,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兄妹,这样,岂不是……”她没有说完,并没有用上一些敏感词汇,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分析。
只是,在海沫听来,却觉得满世界在旋转,一阵悲愤,与羞耻相交,暗地里开一朵罪恶的花,刺伤了她的浑身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不可能,至少海沫不会。”杜仲泽怎能体会妻子那心计里包裹的顾忌,自始至终,他也是个被蒙蔽的人。
“可是,我亲眼见到过多次,我并不是在怀疑着谁,我只是担心,毕竟他们还太小。”她连忙转移重点,试图遮掩。假惺惺的,真不安。
莫非是那天晚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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