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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第22章

小说: 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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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在四风寨,程迦拆了纱布要打疯子,他抓着她给她把绷带重新绑回去,她反抗,抓他的手。

程迦看了一眼,事不关己地收回目光。

彭野不在意地说:“估计蹭哪儿了,不打紧。”

十六凑过去,琢磨:“这什么动物挠的吧?”

彭野:“吃你的饭。”

何峥意识到了什么,没说话;阿槐也没做声,她认得那是指甲抠的,可她也没立场说什么。

她看看程迦,后者拿木勺舀着玉米咸菜和米饭吃,眼里没看任何人。

吃完饭,彭野走出灶屋,才迈过门槛,何峥劈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

彭野解开他的手:“干嘛?”

何峥压低了声音:“老七,你这可不着边儿了。”

“我怎么了?”

“那藏族小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彭野说:“她不是藏族。”

何峥皱眉,一巴掌拍他后脑勺:“甭管她是不是,你和她搞什么?还有阿槐,他们几个不知道你和她的事儿,我还不知道?”

彭野默了几秒,道:“我和那藏族小姑娘没搞什么。”

何峥说:“真没搞什么?”

彭野说:“真没搞。”

何峥又拍一下他脑勺:“别找事儿啊。”

他说:“你这小子,尽招人,你得管住自个儿。”

彭野没说话。

**

其他人在下边聊天,程迦先回了房间。

她看到了头上的稻草,抓下来揉一揉扔进垃圾桶。她打开相机,把照片导进电脑,却意外发现一张照片。

【木屋的墙板上挂满色彩绚丽的民族服装,程迦一身蓝裙子,坐在板凳上。

她半趴在木桌上,白色的袖子与蓝色的袖子交叠在一起。她歪着头,让藏族大婶给她编小辫儿。头上的珊瑚珠子很漂亮。

她没什么表情,眼睛看着户外的阳光。】

程迦想起她让大婶给编小辫儿时,曾把相机交给彭野拿着。他在那一瞬间给她摁下快门。

她找了找,没别的了。

程迦摸出一支烟,边抽边看那张照片。摄影师的通病是看不得别人给自己照相,可这张,她喜欢。

抽完一支烟,她拿起相机准备出门。

到门边,隐约听见走廊上彭野和阿槐说话的声音。隔音还行,听着并不清晰。

两人由远及近,

彭野说:“明早起了就走,得尽快赶回去。”

阿槐柔声道:“下次见面得什么时候了?”

彭野:“说不准。”

两人到了门边,彭野说:“你今晚和程迦挤一挤。”

阿槐好一会儿没做声,最后才说:“好。”

“早点休息。”彭野走去自己房间,刚拧开锁,阿槐唤了声:“野哥。”

“嗯?”

“我住你那屋吧。”阿槐走过去,在轻轻撒娇,“我都来了……”

程迦蹲在门廊里穿鞋子。

彭野默了一会儿,说:“这不好。”

阿槐声音很小,娇娇的:“那我晚上和她住,现在……我去你去屋里坐会儿……说说话……行不?”

程迦穿好鞋,拉开门出去,就见阿槐揪着彭野的袖子,两人贴得很近。

程迦转身走,彭野“诶”一声把她叫住,问:“去哪儿?”

程迦说:“天还没黑,去外边转转。”

彭野说:“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程迦说:“我叫了桑央一起。”

彭野一时无话可说,程迦扭头走,没几步,彭野说:“那就一起出去转转。”

**

彭野和阿槐在前边走,程迦和尼玛在后边。

程迦走一会儿,看到好的画面就得拍下来,速度自然慢。彭野走出不远,总得停下等她。等她走上来,距离不远了,又继续走。

集市上没什么人了,稀稀拉拉的,都在收摊。

阿槐问:“她是什么时候和你们一起走的?”

彭野说:“离开风南镇的那天。”

阿槐问:“你去见我的那天?”

彭野说:“嗯。”

“她跟你们一道去保护站?”

“嗯。”

“待多久啊?”

“不知道。应该拍了照片就走。”

阿槐点了点头,走几步又问:“大城市来的人,在这儿挺受苦的吧?”

彭野说:“她能吃苦。”

阿槐说:“她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彭野道:“对人是不太热情。”

和十六尼玛相处那么久了,她都很少主动开口讲话。

程迦对他的各种挑逗,他要是说出去,周围没一个人会信。

正说着,一只黑山羊拖着一个小筐经过,穿布衣的老头儿牵着羊绳。

彭野不经意回头看一眼箩筐。

老头儿瞧见了,招呼:“买点儿?收摊了,便宜。”

他勒了勒绳子,往地上丢几根草,黑山羊停下在他脚边嚼吧。

彭野望向身后:“程迦,给你买点儿东西吃。”

程迦走过来看,箩筐里装着土黄土黄的凉薯。

她看彭野:“买给我吃?”

彭野说:“你们那儿不都说每天得吃点儿水果么?”

程迦看着筐底的凉薯,又看看彭野:“这是菜。”

彭野笑了笑,没和她理论,弯腰从筐底拿出一个,放老头儿的秤盘上,说:“先称这个。”

“7两多。”老头儿手里的秤砣翘得老高,“旺着呢。”

程迦看着那凉薯个头不大,居然不轻。

彭野拿过来,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捏住凉薯上下两个端点,他手掌大,外表的泥巴丁点儿没蹭到他手掌。他右手从凉薯顶端开始撕皮。

程迦看着他撕开粘着黄泥巴的皮,露出雪白的凉薯肉,一瓣皮,两瓣皮,跟剥橘子似的。

整个凉薯剥完,皮掉在黑山羊嘴边,羊儿凑过去嗅了嗅。凉薯白净净的,不沾半点泥土。

彭野递给她,说:“这是水果。”

程迦接过来咬一口,有些意外。凉沁沁的,一口下去全是清凉的汁水,水分太足了。

她怀疑曾经吃的凉薯和这是不同品种。

彭野看看筐里剩下的,说:“够你吃几天了。要不喜欢,拿给石头炒菜。”

阿槐站在一旁没说话。走完一圈回客栈,阿槐也没去彭野房间坐了,而是在程迦房里看电视。

程迦在楼下跟何峥谈拍照的事,谈完上楼,走到自己门口,却不经意望彭野的房门。

夜里,人往往容易精神脆弱,容易感情动荡,容易思情。欲。

走廊里空空的,她靠在墙壁上,想着他立在四风寨的路口,迎面等待摩托车冲撞而来的那个眼神,冷静,狂野。

飞身拦车的那一瞬,力量,速度,胆识,身手,应有尽有。

她确定她想上他。

脑子里有很多人的声音在回旋。

“你能有那么一会儿不作么?”

“程迦你不能控制你自己么?”

不是不能,是不想。

程迦推门进屋。

阿槐在洗手间里刷牙洗脸。程迦安静地换了衣服,散了头发上的小辫儿,穿上高跟鞋。

她站了几秒,拿出根烟,走到镜子面前看,她只穿了件长衬衫,白色与浅蓝的竖条细纹,正是彭野说她“腿丑”的那件。

镜子里她头发有点儿乱,她拿手抓了抓,随意。

抽了几口烟,她走出去,带上门。

**

彭野洗完澡,光脚从浴室出来,收拾堆了满床的行李。

男人生活不讲究,他皱着眉头,从行李包里拎出一条不知道是谁穿过的内裤,团一团扔到门口。

门刚好被人推开,内裤落到一双高跟鞋旁。

程迦目光下移,挑脚把内裤掀了掀,看了一会儿,然后抬眼。

“不是你的。”

彭野扫一眼程迦的打扮,没说话。

她光脚踩着高跟鞋,衬衫摆下一双光溜溜的长腿,洁白的脚踝上有黑色的蛇形纹身。

程迦进了屋,阖上房门,落上锁,说:“你得比这个大。”

彭野不经意轻哼一声,转头接着收拾。

程迦靠在门上看他。

男人头发没擦干,水珠顺着两颊流到棱廓分明的下颌上,随着他的动作轻颤。

程迦低头,掏出烟,手也在轻颤。

半根烟抽完,程迦深吸一口气。

“喂。”

彭野弯着腰,回头。

程迦问:“身边有女人么?”

彭野没答,眉目都隐在昏暗的房间里,好似荒野上的兽,审视夺度。

他不答,她心里就明了了。

程迦一句话问出,反而不再紧张,抬抬下巴,

“要不要做个伴?……

今晚。”

第24章chapter24

r24

彭野扔掉手里的汗衫,直起腰看她。

程迦倚在墙边,慢慢呼出一口烟,说:“不是一路人,但现在一路上。”

彭野刚洗完澡,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白色宽松的平角裤,但那里的轮廓依然明显。

程迦毫不避讳地盯着他内裤上的形状看了几秒,下意识掐灭指头的烟,手微微抖了一下。

她说:“我也只穿了一件。”

彭野看到了。她这衬衫很薄,没穿内衣,内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她朝他走来,他任她靠近。上次在服装店隔间,他以为把话讲明了,可她愈挫愈勇。她欠收拾,他就来收拾收拾。

彭野拉上行李包的拉链,提起来扔地上,抬眸看她:“你凭什么就认为我非得和你发生点什么?”

“凭你看我的眼神。”程迦说,“你想上我。”

彭野舔了一下门牙,冷厉地看着她。出师不利。

她衬衫开了三颗扣,胸部丰满,锁骨纤细,肩膀跟雪铺的似的,脖子上白色的绷带更显禁忌。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跟前,摸玩着下一颗扣子,抬眼看他:

“你来,还是我自己来?”

彭野抬手勾过那扣子,指甲盖轻触她乳。沟。他看她的眼神神色莫测,半晌,说:“你自己来。”

程迦低头便要解,看到彭野的腹肌,她的手静止了。

她说:“我要摸。”然后,她就伸手去抚。

才碰上,整个人就像触了电,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轻轻地自言自语:

“我看到更好的了。”

彭野没听清:“你说什么?”

程迦不答,她食指摁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把他推到墙角。

彭野贴着墙低头看她。

她五指张开,在他腹肌上缓慢而来回地抚摸,彭野并没拒绝。她又摸他的胸肌,他的背肌。她嗅他肌肤上的气味。

彭野被她摸得有些心乱,问:“什么感觉?”

程迦抬头:“嗯?”

彭野笑了一下:“你摸来摸去的,什么感觉?”

程迦望住他,说:“k。粉。”

她的眼睛很平静,却莫名在勾人。让人陡升一种想摧毁它想看它染上情。欲的冲动。

有种落败的预兆。

彭野脸上的笑收了一点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是么?”

程迦说:“是。”

彭野朝她走一步,说:“我尝尝。”

手伸到她背后,大掌摸进衬衫,托住她光滑圆滚的臀。中指在两瓣之间,顺溜儿地从后一路滑到前。

程迦浑身紧绷,被刺激得踮起脚尖,指甲抠进他的手臂里。

扳回一城。

彭野勾起一边唇角,说:“你别太紧张,我手动不了了。”

她咬着牙,人在他怀里发颤。

彭野不经意哼出一声轻笑,低头一看,她眼神却依旧冷静,甚至带着高高在上的满意,像看一个给她服务的高级仆人。

空气中有种平静而隐忍的较量气氛。

彭野说:“程迦。”

“嗯?”她摸着他的后背,小手从后腰钻进他的内裤。

彭野笑出一声,说:“悠着点儿,我手全湿了。”

程迦听出他笑里的含义,男性骨子里的高傲和强势,在性。爱上的主导和俯视。男人轻而易举让女人的身体产生强烈反应,女人就得拜服在他身下。

他说:“你什么感觉?”

程迦淡笑一声,仰起头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不够让我叫。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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