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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上帝你弄死我吧-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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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想连夜离开这个城市,到了火车站一问却发现今晚没有车次,最早的一班车是明天上午的。我不愿回到住处,也没有心情睡觉,就决定在候车大厅里坐一夜。

  午夜过后,没有了嘈杂的声音,没有了拥挤的人群,这个北方的小站如同披上了寂寥的外衣,躲进了漆黑冰冷的夜里蜷缩着身子抱成一团。它仿佛陷入了沉睡,在短暂的小憩之后又要迎来明天的人潮如瀑。

  整个候车大厅里只有两个人,我和一个姑娘。她坐在我的斜对面,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相貌,但看得出御寒工作很到位,只差一副眼罩就可以全副武装了。

  她眨着一双空灵的眼睛,不时的朝我这边看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大厅的另一端。

  我开口说:姑娘,你几点的车?

  她说:我在等人来接我,你呢?

  我说:我在等人来送我。

  姑娘忍不住笑出声来,偌大的空间里回响着“嘿嘿”的笑声,显得既诡异又恐怖。姑娘也被自己的笑声吓到了,立刻就闭了嘴,小声说:怎么?你要从这个城市逃走吗?

  我想了一下,说:是啊,可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说:当然要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我就是从另一个城市逃回来的,这里是我的家。

  我说:其实我是无处可逃的。

  她疑惑说:怎么?你没有家吗?

  我说:有,但是不能回。

  姑娘轻叹一口气,说:我理解,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就像娶了媳妇却不让摸,那是一种温柔的残忍。

  我说:赞,你这个比喻太有水平了。

  她说:我是个逃婚的女人,从前在一起的时候碰都不愿让他碰一下,现在却很想念他的怀抱。

  我说:看来,你在外面一定经历了不少的波折。

  她笑说:对呀,所以逃是没有用的,逃来逃去终究还是要回去。

  我说:他就要来接你了吧?

  她说:嗯。

  半个小时后,空荡荡的候车厅里传来了脚步声,我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向这边走来,姑娘抬头怔怔地望着他。他慢慢走近,俯身将她抱起,然后朝大厅的另一端走去。

  姑娘伏在爱人的肩膀上,回头微笑着对我说:回去吧,回家,什么都会变,家不会变。

  我点头笑答:一定。

  上午,处边把我需要带的东西送了过来。此时,候车大厅里已挤满了人,我跟他逆着人流来到了火车站外的广场上。外面的太阳很好,照在身上立刻就将昨夜窝在长椅上造就的一身疲惫驱散了,顿时浑身舒畅。

  我递给处边一根烟,他没接,也不说话,只是心事重重的看着我。在我的大观世界里,处边跟世杰处于一个级别,他们简单而又冲动,连心眼都还没长全,怎么会有心事呢。

  但是今天,处边的表现很不规范,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欲言又止,搞得我很未知。我担心又出了什么新状况,急忙问:处边,你怎么了?

  处边打了个哈欠,说:好困啊。

  我说:哦。

  处边揉揉眼睛,说:对了,白银跟沈妙他们到底怎么了?一个不声不响就死了,一个不声不响就走了。

  我说:感情上的事情用科学是解释不了的。

  处边说:还有,我觉得你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你没来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你一来,就没有什么是好好的了。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原因还是天气的原因,总之,一切都好奇怪。

  我说: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会给大家带来灾难。看来,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不止是感情。

  正说着,一辆疾驰而过的出租车把冲向马路的一条狗撞死了。

  我面露尴尬,指着那一滩血水说:你看。

  处边安慰说:这个不关你的事。

  送我上车的时候,处边湿着眼眶,感情充沛地说: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我回头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个奶奶,她正坐在家里等你。

  处边听完后点了点头,站在车窗外朝我挥手送别,我还以热情的一瞥。

  火车缓缓启动,他突然冲到车窗前大声喊道:哥们儿,你会不会想我?

  我来不及回答,飞快提速的火车就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我看着他的身影被越抛越远,渐渐凝成了一个白点。

第六十章
我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

  这实在是一连串令我措手不及的遭遇,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在朝着一个不可逆转的错位方向发展,我在承受着巨大落差的同时又被推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并寄希望于现在的生活去掩埋过去,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被回忆一次次的唤醒。

  然后,我回去,再离开,再回去,所到之处犹如蝗虫横生,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和平和,带去的全是苦难和分离。

  我常常想,自己也许是个不祥之人,注定要不断伤害,不断索取,不断流离,不断在过去,现在,迷茫,幻想的轮番冲击下,变得越来越沮丧,在臆想与现实之间徘徊不定,进退两难。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思考,不停思考,思考到最后,每个想法都弄得不再明确,辞不达意,内涵尽失,只余下碎片、杂屑和尘土,像沙砾一样在我的脑子里不停翻飞,使我痛不欲生。

  飞驰的火车伴着一声悠长的汽笛驶入了一个山洞,车厢里瞬间漆黑一片。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它在桌子上剧烈的震动着,外屏发出淡蓝色的微光照亮了对面一个乘客的半张脸,那人立刻就呈现出一副半人半鬼的模样来。

  我按下接听键,说:喂。

  对方是一个女声:是郭二小么?

  我说:嗯,你是?

  对方说:我是林琳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升起一团怒火,立刻咆哮道:我已经跟林琳保持距离了,我已经退出她的生活了,我已经不敢再去打扰她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沉默了很久,缓声说:林琳病了。

  我呆了一下,说:病了?在哪?

  她说:医院。

  

第六十一章
我在前方的一个小站下了车,到值班室一打听得知2个小时后有一趟去杭州的火车途经此地。时间还早,我打算先四处转转,于是就离开了小站,走向了一个充满着乡土气息的小寨。

  小寨所处的地势呈狭长状,纵向深入到一条河流的尽头,那里泉水清澈,风景如画,是一片原生态的生物保护区。我壮着胆子往里面走了一段,枝叶繁密的树林越来越潮湿幽暗。我很害怕被野生动物俘虏,就沿原路返回。

  走到寨子的出口时,我看见旁边有一个小型的养猪场,或者说是大型的猪圈。猪圈里站着两个人,他们正在摆弄一头猪。看样子好像是农家的猪生病了,请来了镇上的兽医。

  远远的,我就听见了猪的惨叫声,我以为是杀猪,走近一看原来是在戏猪。那头猪如同发疯了一般在猪圈里横冲直撞,农户用尽浑身解数也拿它不住,而兽医也只能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针筒跟着瞎捅。

  十分钟后,那头猪终于精疲力尽,瘫倒在一个角落里气喘吁吁。这时,农户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它拦腰抱住,兴奋地朝兽医喊道:大夫,你快上啊!

  兽医听到此话,深吸一口气,后退三步,将针头高高举在前面,然后一个俯冲,眼看就要扎到猪屁股上时,不料那猪一个鲤鱼打挺,居然将农户压倒在了地上。兽医大惊失色,但手里的针头来不及收回,竟生生的扎在了农户的屁股上。。。

  那位农民伯伯在尘世间逍遥50余载,生平所患大小疾病无数,可谓见多识广,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如此巨型的针头。所以,那一针触在肌肤之上的瞬间,只听见“噗”的一声,顿时,时间静止了。    

  农户趴在原地足足愣了有半分钟,然后面部表情忽然晴转多云,接着发出一声惨叫,如山洪爆发,势不可挡,吓得那头猪竟低声呜咽了起来。爱猪的呜咽声触动了农户的情绪,不禁令他黯然伤神,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兽医深感抱歉,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不停说: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农户边哭边骂道:禽兽啊你,连人跟兽都分不清楚,你当我是猪啊?

  农户忍痛将针头拔了出来,却不肯再交到兽医手中。思索良久,他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立刻便破涕为笑了。

  他擦了把泪,对兽医说:兽,你去抱猪,我来扎针!

  兽医心里内疚,不好意思拒绝,就向那头猪扑去。

  农户双目炯炯有神,吐纳真气,手握针头,蓄势待发。终于,他瞅准时机后,大吼一声,猛冲上前。那猪一看情形不对,欲故技重施,怎奈兽医已识破它的伎俩,双手将它紧紧按住。

  那猪黔猪技穷,见事已至此,知道大势已去,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农户一看爱猪已屈服,立即心生怜悯,悄悄将力量收回三成,看来他明白“穷猪莫追,得饶猪处且饶猪”这个道理。

  近了,近了,针头越来越近了,农户欣慰地一笑。。。没想到的是,在针头扎向猪屁股的一刹那,那猪竟突睁双眼,拼尽全力,用后腿一记侧踹,直踢农户的*。

  农户岂是浪得虚名,只见他身形一闪,躲过此踹,但是怎料竟踩到一坨猪屎,于是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挥舞双臂,力求保持平衡。可是由于发力太猛,手臂前后挥舞幅度过大,一不小心竟又将针头扎在了自己屁股上。。。

  农户在疼痛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迅速将针头拔出,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正所谓“二度刺股苦不堪,拔针四顾心茫然”,果然不假。

  最后,兽医找来一根绳子,将那猪牢牢的捆在一棵树上,这才完成了注射。

  我站在不远处,回味着那精彩的一幕幕,心里不住感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农戏猪”。。。

  时间已经不早,我匆忙的回到了小站。片刻之后,火车来了,我带着“二农戏猪”的故事离开了此地。

  

第六十二章
杭州,天高云淡,风清气暖。

  除了空气湿润宜人之外,我几乎嗅不到这座南方古城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街道也是一样的拥挤,人群也是一样的沮丧,出租车司机也是一样的狡猾,医院也是一样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心情。

  从踏进医院大门开始,我内心的迟疑不决就代替了之前的紧张急切,而且异常直接,就如同点对点的格式转换。我越走越矫情,越走越不安,渐渐四肢无力,头也晕目也眩,犹如一只迷了路的陀螺只觉周身都在打转。

  一个小护士看见我晃晃悠悠步履蹒跚的走在喷水池边上,就急忙将我扶到了休息室,给我端来一杯白开水之后,她表情热烈地问我:您是来看病的?

  我虚弱地答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看病人的。

  那个小护士羞怯的一笑,转身飘然离去。

  我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觉得灵魂逐渐附体。我身边坐满了人,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但大多是病人与病人之间的低声交流以及家属与家属之间的高声攀谈。

  这时,一对年轻男女的交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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