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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侧妃不为妾-第2章

小说: 侧妃不为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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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狂,我的思想为什么在这个小身体里?借尸还魂?说不通啊,看丫头的表情,这个身体并没有死,似乎只是睡了一觉起来的事。那么,我自己的身体又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到底是哪里?天啊,眼前的一切太混乱了。再看看镜子里那两个简单朴实的丫头,照刚才的情况,我万不可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仅一个失常的动作就惹她们慌乱,要是我再问些看起来不靠谱的问题,那岂不是要闹到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轻轻地把眼皮垂下,黑暗让我冷静。如今,我要淡定,我得自己弄清楚刚才的问题。



回想听刚才那两个女孩提过自己的名字,一个叫塔娜,一个叫哈斯,再看她们的服装以及陆续给我穿的服装和佩饰,应该是蒙古族没错。睁开双眼,再次环视这个房间,才觉异样百出——布局与设计古朴典雅,不像是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刻意为之的装潢;那供打扮的镜子,居然是模糊的铜镜,梳妆台前,梳子是木梳,没有香水面霜睫毛膏,只有丹青胭脂……最奇怪的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没有钟表,没有水壶,也没有插头……就连其他的家具摆设,也都没有任何一样稍显现代一些的东西。



难道,不仅是身体,连时代也变了?



镇定镇定,今天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对自己说这个词了。“那个……塔娜,今天的衣服颜色怎么……”我指着刚被穿上的水红色缎子上衣没话找话,希望能套出些线索,似乎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郡主,今天的衣服是皇后上次赏的缎子制的。当日初看那匹缎子的时候,郡主不是很喜欢的吗?还是郡主觉得这个样式不好?郡主恕罪,塔娜知错了……奴婢只是想着今天郡主要进宫,郡主会喜欢……”



那个脸蛋一直红红的女孩听我这么一问,紧张得自问自答般地应道。孰知更紧张的,应该是我吧!“皇后”?脑中突然浮出大理将军洞大榕树下,那个自称“眉心一点红”的风赤子……果然时代变了,我居然,穿越到古代!敢情我这个身体还非富即贵,和统治阶级有一定联系。



这样想着,只觉得背后冒起一阵阵来自灵异世界的寒冷。身份大致了解了,那年代呢……我生硬地咽下口水,假装没事地摆了摆手:“哦?不碍事,那就穿着吧……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郡主,今天是至正十六年七月初七”,另外那个女孩,应该是哈斯答到,“呵呵,乞巧节,汉人说今天是七仙女鹊桥会的日子,所以小皇子才邀你今天去大都街上逛逛,然后进宫呢……”说完两个姑娘止不住笑起来。



 按常理我应该是被小丫头打趣到害臊得低下头做娇羞状,可是现在却被雷得倒吸几口冷气。年号至正,似乎是元朝吧!这个时代、这个地区都是在我知识领域的盲点部位的,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历史课,后悔平时没看过几部这个时代的电视剧,更后悔过去看穿越小说只看架空或清穿……



 说不上话,我只能再次挤个笑来应对她俩,她们却异常聪明得,一致把我尴尬的笑当成是两小无猜的当事人被长辈看穿的娇羞,我越无言,她们越是笑得开心。



 现实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笑是笑,我却开始着急了。想刚才这些套问题的小把戏,还有不熟悉的种种行为与面部表情,短时间之内倒是可以糊弄住这俩单纯的蒙古丫头,但是就凭我这只知道元代有过成吉思汗的历史盲加穿越者来说,当天进宫,面对一堆掌管人生死的重要人物,肯定很快就会被察觉……在古代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穿越,严重的话,是不是会被送去宗教组织当作妖女焚烧……老天啊!



 眼前飘过一片白,我陡然一惊,原来是哈斯拿着绢子帮我擦额上吓出的细汗。我朝她们浅浅笑着,手却慌得直拧自己袖口。心急如焚,却又半天想不出一个对策来。猛一抬头,我一下子都看得呆了,镜子中的女孩已经梳妆完毕,先前那个刚起床的女子是天生丽质的自然美,现在更多了几分民族风特色的精致和俏丽。头上点缀着几粒玛瑙,浑然天成,辫子混着金线从两侧垂下,分外可爱。这景象,居然让我一时间忘记了先前的惊慌。自然地站起身,转个圈,辫子随之旋转荡漾。水红色的合身长袍,系上宽的镶嵌彩饰的腰带,月白色的裤子下踏一双与袍子配套的绣花小短靴。纤细的手腕也被戴上两个宝石蓝的镯子,耳朵坠着明月珠。完全是富丽堂皇的蒙古少女,再看标志的脸蛋匀称的身体,我不得不暗自感慨:不愧是她们口中的“蒙古第一美女”!好一个连女子看了都心动的美人胚子!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已经穿戴好,是不是就该出门面对接踵而来的一切了?不,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我要转肚子疼?还是装晕倒呢?反正我总得找机会躲过去。唯今之计,能拖一秒是一秒,多认识这里一天是一天。



正盘算着,一个清澈而又张扬的男声在门外响起:“我的押不芦花还没好吗?我可等好半天了。”



第三章 似曾相识



听闻塔娜连忙去把房门打开,逆着光线的轮廓周边很刺眼。我仍是好奇,仰头眯起了眼睛,只见一位高个子的男子落落大方、满脸微笑阔步走了进来。我只觉一魂未定又惊一魂,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入房之后,他只是看着我微笑,我也毫不退让地回看他。这人年纪不出十八岁,着褐色与暗橙交错的袍子,头发简单而精神地编着,蜜色的皮肤彰显春风满面、神采奕奕,剑眉入鬓,眼若流星,走路还似带着风,用现代的眼光看,就是蒙古的阳光男孩。看他长得并不讨厌,也一直笑得灿烂真诚,甚至透着一点说不清的熟悉感觉。像谁呢?我眼神琢磨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总之……不是恶人吧?我舒了口气,深知押不芦花微笑的魅力,便对他抿嘴回笑。



“几日不见,押不芦花更是美了”,他在俩丫头面前丝毫不讳忌,很自然地伸手顺顺我的辫子,“美得真若那起死回生草一般,让我喜欢得死掉又被你救活。”



我看他满眼爱意,还众目睽睽说得这么直白,想必他与这个郡主两小无猜的感情,已经是路人皆知了。正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做个娇羞状,只见他微微侧头,挥手唤着:“巴图,把阿盖郡主爱吃的糜子粥和奶茶拿过来!”



嗯?阿盖郡主?原来我叫阿盖。那押不芦花是什么?按照语序和语法的分析,好像也是我的名字……



正这么想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随从垂目而进,将一个红木食盒放到房间正中的圆桌之上。眼前的男子点头允了,伸过手去探了探温度,便吩咐左右道:“我和郡主用早饭,你们都下去吧!”



 “是,孟恩少爷。”



  “吱啦”一声响,在不知谁最后走出关上门后,我才猛然认识到一个严重的事实——最最害怕的事情提前来到了,我连躲都没来得及……看着从门雕的棱框里漏出的温淡阳光,我痴痴的期望一切真如晨曦般简单该多好!哎,总之言多必失,我最好少说话,多微笑就好。



 那孟恩打开食盒,一阵粥香奶香扑面而来,闹得我肚子里的馋虫开始蠢蠢欲动。他微笑中宠溺的心疼更是浓重:“押不芦花,今天的糜子粥可香了,是我随莫日根将军从阿拉善带回来的,你快尝尝。”话音落时已然盛好,他边慢慢搅动,边向我这边递着。我正准备伸手去接,“谢谢”两字还在嘴边,他却把手一缩:“还是我喂你吧,这出去的日子想你想得紧,真想多看看你……”



 是对“她”太好,还是这人一直都那么肉麻兮兮?呃……希望是前者吧,我还没平白无故接受一个新的小“情人”的心理准备。况且我的实际年龄都有二十四岁了,这要是恋下去,还不成了姐弟恋么?虽然我是学艺术的,可这么大的岁数跨越落在我头上,还真有些接受不了。想必自己刚才头已经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了,也顾不得狼狈,连忙抢过碗来:“我还是自己吃吧,五脏庙早已空空也。”



 第一次吃这糜子粥,谷物的清香和着肉丁浓郁的香气,加上慢火烹调的细腻口感,味道还真不差。品尝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夸赞,几大口就吃光一小碗,最后还不由得舔着嘴,边用勺子刮着碗,边纳闷这里的碗造得怎么这么小,一阵爽朗的笑声又再度袭来。我才反应过来自己那贪嘴的糗像,抬眼那无辜的眼神正对孟恩高高的鼻梁,恍然间又闹了个大红脸。



“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嘴中如此呢喃着,他的眼神流连失神,用指尖轻轻描画我脸的轮廓。我对陌生人多少敏感,脸上的茸毛有些发痒,却也不敢有反抗的举动。手心一松,只听“哐啷”一声,他见我把碗放下,方回神垂手,只换了个灿烂容颜:“哈哈,连吃东西都这么好看。你爱吃我带来的糜子么?真是太好了,下次让厨子多做些,再拿糜粉烙饼给我的押不芦花尝尝!”



好似故意无视我先前的尴尬,他这般说着,又极为自然地从食盒里拿出高嘴壶,倒出满满一杯递予我手上:“这还有奶茶,你喜欢甜的,我加了好多糖。”



感受着手心传达的温热,我每啜一口,心都砰砰直跳。偷偷看他,他总是贪恋地看着我,满眼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纯纯的喜欢。他看的是我,对么?远离爱情那么长时间的我一想到这,忽然有些动心。虽然我知道,真正的“她”不是我,我只是莫名其妙的一个暂时的代替品,却也矫情地有些少女心事萌动的幸福。喝着蒙古纯正的奶茶,看着清晨眼前阳光似的男子,想起现在貌似非富即贵的地位,真像梦境一般不真实……



等等,押不芦花?这个词,好像是自将军洞回来昏睡之后听到的莫名其妙的声音里,反复吟唱过的词吗?莫非,现在的一切,从到大理的第一天开始,早有注定?!



我在大理曾作过一个置身于草原里吟唱有“押不芦花”歌谣的梦,绿草地,白羊群,蒙古歌谣,还有殿外和黑暗中耳边那低声的回应……难道李宓将军真应了我的愿望,换个方式给我十年的穿越生活?那么租房的邻居小伙子带我到将军洞真的只是迷信么?这一切和庙门口算命测字的老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押不芦花,押不芦花……”孟恩轻拍着我的肩。



 我一回神:“啊?怎么?”



 仰起头一看,孟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旁,眉头皱成一团:“你脑子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问你,你却只是呆呆……”



 “我……” 打住了他,我问得有些急切:“孟恩,我今年几岁了?”



 只见孟恩先是一楞,满头的问号,后似乎恍然大悟充满笑意。他这一连串的情绪反应,看得本来疑惑重重的我,现在更是懵懂到不行。“傻瓜,原来你在想这个。”他俯下身环住我的肩,抱得紧紧的,“嗯,你十四了,明年我就可以到云南去向梁王提亲。那时候,父皇应该能给我建府了,嗯,真想早日把你娶到家里来。”



 他痴痴说着,像是对佛祖倾诉自己最大的愿望。原来我的突然一问,让他以为刚才我在踌躇该用什么方式和他提结婚的事,最后用岁数来唤醒他。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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