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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骗行天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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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皇甫书景,从来都是想要的都自己去努力争取。
  耳里除了牙婆絮叨的赔罪,再也没有别的声音。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仔细的分辨,的确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那心就随着牙婆的话语逐渐尴尬低落而下沉,全身发麻。这幅身躯似乎已经连心的重量都承受不住了。
  第一次想到,如果她也不要他?他能够去哪里?
  皇甫书景还能去哪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努力挣扎的求生存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了,一切都不知道。再也看不到未来的路,一片黑暗。
  鼻翼有新的清香,一双白皙而有力的手拉开他紧张的手掌,扒拉开发抖的手指,这个时候他才察觉自己在发抖,是在害怕么?
  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当年离开皇宫的时候他没有怕过;在山里过日子的时候也没有怕过;带着侍童小心翼翼的回宫的时候也没有怕过;甚至于,在那个雨夜,看着自己追逐了多年的女子无情地抛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站在陌生的街道,孤立无援地时候他也没有怕过。
  却在,这么一个平常的清晨,一群陌生地丝毫没有杀伤力的人群里簌簌发抖。
  那手用巾帕抹干净他手心的汗水,又捧起他的下颚端详他的面部,再捏捏他的周身,一切进行的时候他眼睛一直闭着。
  虽然来到了这里,虽然见到了想要见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求了不该求的事情,事到临头却还是不敢看人。
  因为,他,害怕对方眼中流露出的一丁点蔑视,那样会让他万劫不复。
  面前的男子清晰地道:“这人很好。”
  一边一直抓着他的少年也高兴:“二哥说好哦,那我要他。”
  温和地男声也道:“放在我身边吧,他懂地事情多。”
  始料未及的成了香馍馍,一阵慌张。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不远处的女子似笑非笑的扫视着他。
  那神色……她知道他是谁!
  这份清醒让他脸颊发烧,忙低下头去。
  女子懒洋洋笑道:“夫郎都发话了,那就收了吧!做得不好再换就是了。”
  咬牙,心底暗道:我不会让你有换的机会。

  第六三章

  手背被人拍了拍,白里絮的眼眸中有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白暄又带着欧阳异挑了几个看起来老实的男子,领着一路去了。等到周围的人散尽,白里絮才有点疲累的往椅后靠去,头部深深的陷在垫背中。
  “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半越心里五味杂陈,用着极淡地语调道:“那日我看着皇甫一夜抛下他远走,之后我带着猪仔回来,就没见过他了。”
  男子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肌肤:“看他的现状,应该吃了很多苦头。”
  哼笑一声,女子只是端过一边的白瓷碗:“酸梅汤,喝了吧。”
  白里絮小心的观察着:“你生气了?”
  “没有。”
  “他毕竟是一个皇子,就算跟你再没有瓜葛,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
  半越嘟嘴,一如欧阳异耍脾气的样子:“都说不再见了,管他作甚。”
  “你真的不愿意管他?”
  “不愿意。”
  白里絮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可是另外一个半越不希望他这般过活下去。”
  另外一个半越,则是这个身躯的前身。一个因为皇甫书景被利用,魂归西天的女子。如果不是对方,这个身体轮不到半越来占据。
  真相,她只告诉过白里絮。
  就算如此,根深蒂固的想法无法改变,对于半越而言,昨日不可追,已经没有了感情何必再惦记。对方的生死已经与她没有关系。
  白里絮也知道半越的性子特殊,与他们这个朝代的人不同,索性也不再多说:“你就当作做了一件善事,收留了他,不至于让一个皇子沦落到被人欺负的地步。”
  头一扬,不屑的哼哼:“你倒是好心,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男子拉过她的手覆盖在腹部,笑道:“也许是有了孩子,心境变化大,权当为孩子积德。”而且,欧阳异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人示好,他该是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才会顺应天命的施为。
  这话他不需要跟半越说,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仆人属于内院,自然是他这个夫郎来操心。
  半越心里嘀嘀咕咕,就看到欧阳异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四串糖葫芦。
  大喝:“猪仔!”
  “啊?”直觉的停下脚步,欧阳异眨眨眼讨好的笑道:“妻主,大哥,我买了糖葫芦哦,你们要不要吃。”
  半越嗤笑:“什么叫做你买的,又是你看到了让白暄掏的银子吧。”
  “妻主你好厉害。不过,我只挑了四串,你是妻主,不能跟我抢哦!”
  “我才不吃你的东西。拿两串来给你大哥。”
  欧阳异傻笑,赶紧挑了两串看起来有点小的糖葫芦递了过来,半越一把夺过,另一只手一闪,剩下的两串也到了手上。
  “啊!”惊叹,欧阳异还没开始咋呼,女子就顺势扯过了他摁在桌边,撩起他的衣摆,“啪”的一声,就打在屁股上。
  惊叫变成了痛呼。
  半越嘿嘿冷笑,只觉得一阵爽快:“我让你给我下套子,让你忽悠我,你当我是傻瓜么,居然跟你那老姐一样欺负我……”
  “我,我……没有,呜呜,好痛……妻主,呜呜……啊,好疼,啊……”
  白里絮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阻止,就看到半越噼里啪啦地将欧阳异一顿好打。
  这是,怎么回事?
  半越咬牙切齿,手抡得很高,丝毫没有留情,一下接着一下,口中不停恨道:“我让你乱给我占卜,让你乱拉人进府,让你自作主张,你这臭小子欠揍……”
  “我没有,呜呜……好疼,呜呜,妻主,大哥,啊,啊啊啊……”手脚乱蹬,瞬间就泪流满面,欧阳异压根没有想过他会挨打,还是这么突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边的白里絮总算听出了门道。
  想要劝阻,又不好动,他现在有六个月的肚子,轻易不多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半越说变脸就变脸的发飙。
  心里转了几个心思,最后落得一声轻笑,索性当作看好戏。
  欧阳异的叫声一声高比一声,已经快要变成杀猪一般,半越现在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比在山里的时候差。她居安思危惯了,就算是平静地过日子也少不了跟着小事通学了一点武艺,揍一个什么都不会欧阳异实在是绰绰有余。
  只觉得刚刚憋着的一肚子火,随着家庭 暴 力而逐渐消散,心里的郁结也顺了过来。
  醒悟的时候,欧阳异已经哭哑了只会趴着抽泣。
  喘着粗气停下来,双手叉腰,还不忘恶霸一样的放狠话:“你知道错在哪里了么?”
  “嗝,我……嗝,呜呜,不知,”‘道’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半越又开始撸起袖子,马上大叫:“我知道,我知道了,呜呜,我错了。”到底错在哪里他还是不知道。
  谁让他只惦记了挨打,忽略了半越的念叨。
  他是真的不知道嘛,不过,在妻主的面前不知道也要说知道,他不要再挨打了,屁股好疼,呜呜。
  白里絮插话:“他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欺负他。”
  半越气不过地望了望他的肚子:“我不揍他,难道揍你?”
  男子赶紧端过茶给她道歉,口里笑道:“小异还小,你也下得了手。”
  一边看到白暄跑了过来,招呼着扶着欧阳异放到另外一张榻上趴了。好在最近白里絮都爱在花园里透气,总是会摆着两张小榻,一张他自己用,剩下一张大部分都是半越霸占了睡懒觉看天吹风的。
  白暄嘴唇抖动,露出怯弱,就看到少年的背上全部都汗湿了,也不知道是被打得出的汗还是吓的。
  “如此看来,这皇甫书景该是跟你之间还有什么没有了断,所以小异才特意为之?”
  女子心里不服气,到底还是忍不住又狠狠瞪了欧阳异一眼,对白里絮道:“你让他自己跟你解释。”
  打趴了的猪仔边抽气,边伸着脑袋让白暄替他抹泪:“我不是故意的,呜呜,那个人,呜呜,有红线,呜呜,跟妻主……嗝,呜呜,好疼。”
  “疼死你活该。”
  “呜呜,我不要死。”
  “那我再继续揍你。”
  “呜呜,不要,呜呜,糖葫芦……”
  白里絮“叱”的一笑,拿着被半越丢在盘子里的糖葫芦递给了他,本来哭哭啼啼的少年瞬间破涕为笑。白暄已经无法言语,只暗地里让人去拿了药来,自己亲自给欧阳异上药。
  周围的仆人也不敢看热闹,放好东西后就被白里絮一个眼神给退出了院子。
  当家夫郎好笑的望望一边已经消气的妻主,再安抚了白暄,摸摸欧阳异的脑袋,这才提出了问题的中心点:“他说的红线应该是半越与皇甫书景的,对不对?”
  “哼!”她还没消气。
  “你们纠葛了几年,总归到了这个地步,你代替那人照顾他也不为过。”那个人自然是以前的半越。
  “哼!”她是她,那个人是那个人,凭什么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替对方收拾烂摊子。
  “你到底还是忘不了他的不是?否则也不会拿我们撒气了。”男子哀叹一声,也带了脾气。
  “哼!”她才不上当,就这么一点道行想要忽悠她,没门。
  “说到底,这个夫郎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呢。”
  “哼!”
  “缘分这事也不好说。你说,他会不会要求我让出位置来?说到底,他名义上还是皇子,而我是平民。”
  “哼哼!”
  “可惜了我腹中的孩儿,原本以为会是你的嫡子,现在也只能是庶出了,到时候又少不了折腾。”
  “哼,哼哼!”
  “这个院子本来也是主屋,我也要尽快搬出去才好。”
  “哼,你就胡说八道吧。”
  哎呀,总算说话了,男子暗笑,一边拉过她:“你不是这么想的么?”
  挣脱两下,还是顾及了指腹下的孩子,好半天才顺气过来,狠狠地道:“你们三人这是联合起来欺负我。”
  “哪有。”白里絮顿了顿,眸中似笑非笑:“小异只是想要一个伴儿,白暄需要一个下手帮忙处理内院的事情,我只是要一个陪侍,牙婆送人过来,很不巧的我们三人都挑中了一个男子而已,这样你就生气了?”
  她根本不是为了这种事情生气。
  “还是,你真的心疼他了?乍然看到他的处境自己憋了气,又不好说?”
  哪有!这个夫郎的刀子嘴真是要锋利,不隔得人心口流血不罢休。
  “既然都不是,那么我们都将他当作寻常人对待就是。该如何就如何。”
  女子还是忍不住小气的哼哼:“我不喜欢他。”
  男子安抚:“我们知道。”
  女子又哼哼:“我在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他。”
  男子好耐心:“好。”
  女子继续撒娇:“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他。”
  “好,一切都依你。”说罢,又忍不住笑:“我看你也是猪仔,怎么性子变得跟小异一般。”
  半越瞧瞧榻上被扒了裤子的欧阳异,对方满口的糖葫芦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变化,“猪仔”两个字在喉咙了打了一个圈,索性摆头,当作刚刚那句话什么都没听到。
  一边的白暄长长呼出一口气,他还真是怕了。
  半越的性子如今越发难以捉摸,如果不是白里絮在,还真不知道会折腾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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