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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骗行天下-第68章

小说: 骗行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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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一痛。半越这个女人果然恶毒,为什么一夜当时没有杀了她。
  少年还在问:“那样她不累么?”
  半越哈哈大笑道:“美人在怀怎么会累。”
  呼吸沉重,皇甫书景手指深深的抓在树枝上,恨不得将那些树枝当作围绕在皇甫一夜身边的男子,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突得,少年高兴的跳了起来,指着远处走廊:“我看到皇女殿下了。在那里在那里,那两个男子也在,他们这是去哪里?”
  “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去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情。”
  该死的月光,为何如此的明亮,就算躲在树后,隔了这么远,还是可以清晰的照见长廊中女子华贵的衣衫还有男子曼妙勾人的身形。
  皇甫书景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动不动,远处的那一幕就像钢刀砍在他的心口上,流出恶臭的脓血来。
  少年又在大呼小叫:“有人过来了。是皇女殿下的侍卫。”
  低沉的女声,皇甫书景听得出,这是皇甫一夜身边的带刀侍卫:“八卦楼半楼主?”
  “是。”
  “这是二皇女殿下让我送来给你的,说是今夜礼物的谢礼。”
  “什么东西,我看看,啊,一个玉牌,上面有字,书……景!这是什么?”少年背影正好挡住了皇甫书景的目光,长廊边上的女子拥着男子已经再也看不见了。
  树后的人努力抚慰着自己流血的心口,连侍卫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视线收回时正好落在少年拿着玉佩映射月光的画面。
  透剔透亮,雕琢着凤凰于飞的玉石再一次猛地扎在了皇甫书景的心脏。“啪”的一声,树枝被折断。
  近处的两人抬起头来,就看到树后的男子慌忙而出,苍白的脸色,滴血的指尖,还有折断的树枝,他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的玉佩。”
  半越脸上荡漾着了然的笑意:“应该是代表皇甫书景皇子身份的玉佩。”
  皇甫书景咬牙,恨道:“给我。”
  半越从欧阳异手中拿过玉佩也端详着:“凭什么给你,这是皇女殿下的回礼。”再举起它,别有用心的道:“唔,让我想想这是什么意思?这算是将你送给我了么?”
  皇甫书景大吼:“你做梦!”
  半越摇晃着脑袋,丝毫不为所动:“唉,多好的玉佩啊,据说皇族子女中每人出生时就有鸳鸯佩。皇女或者皇子,会在新婚的当日将玉佩的一半赠与配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身边欧阳异一蹦一跳:“玉佩是真的,我一看就知道。”
  拍拍少年的脸蛋:“猪仔真乖,皇子殿下说这玉佩是他的,那么代表他自己身上还有一块,唔,这是皇女殿下送给我的,呵呵,亲爱的皇子殿下,敢问,你是不是又被女皇给抛弃了?所以鸳鸯佩都给了你,让你自行择偶?这一块在皇女身上,一块在你的身上,啧啧啧,多稀奇。女皇陛下知道了该要如何的伤心啊!”皇族丑闻,听起来似乎很有八卦性。
  皇甫书景胸腔起伏,好不容易阻止想要扑过去的冲动,手一伸:“给我。”
  半越无辜:“给了你就代表我辜负了皇女的一片好意。我半越胆子小,可不敢违抗皇女殿下。”
  皇甫书景厉色一闪,在宫廷中练就的霸气全然展开:“那么你就敢违抗我皇子了么?”
  唉,为什么皇甫书景就不明白呢:“一个被女皇赶出皇宫的皇子,一个再也没有皇女和父亲庇佑的皇子,不就是于国于家都没有用的人么?唉,你该是历史上最没有地位的皇子了。”在她半越面前说什么皇族说什么阶级,这不是做白用工么?
  皇甫书景脸色苍白,忍不住颤抖,咬牙切齿:“半越,我要诛你九族。”
  半越双手一摊,痞笑道:“好啊,我没意见。只要你能使唤到人来诛杀我。对了,你的玉佩在我手中,是不是代表你也是我族之人?你可要一起殉葬呢。”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摇头:“唉,也不知道是谁在痴心妄想。”
  欧阳异靠近半越,献宝的道:“当然是他!好笨,比我还笨。卷帘都比他聪明。”
  半越一脑门的黑线,提醒:“猪仔,卷帘是我的丫头。”
  “可是,这个皇子很笨啊!他都不知道女皇根本没有将他当作儿子。他的父亲是在他入宫之前就怀了他的。”眨眼再眨眼,他欧阳异很聪明哦。
  半越身躯一振,斜眼注意到皇甫书景几乎摇晃了几下,都快要站不住:“猪仔,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刚刚算出来的,这玉佩上有皇子殿下的生辰。”他厉害吧,哈哈。果然成亲后就会能力大涨,他真是爱死妻主了。忍不住再补充:“这事情皇女知道哦,女皇也知道。”
  皇甫书景眼角含泪,双手忍不住怀抱自己,想要克制那从无尽深渊里面涌出来的寒冷。他们知道了,女皇也知道,连一夜也知道。他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的撕扯着喉咙大叫:“你含血喷人!”
  半越眉头都不皱一下,凉凉的道:“这种事情真假与我们无关。喷就喷了,大不了你擦干净就是。”手中抛洒着那珍贵的玉佩,似乎那是一颗寻常的石头,转而无所谓的问少年:“猪仔,你喜不喜欢这位‘皇子殿下’?”
  欧阳异一嘟嘴:“不喜欢,他的身上没有祥瑞之气,是不得人敬重与喜爱之人。”这样的人容易短命,他才要不要喜欢对方呢!
  半越冷笑,手中的玉佩在空中划开一个弧线,落在皇甫书景的脚边草地上,瞬间肮脏而丑陋,女子的话更是最尖锐的冰刀,毫不迟疑的将对方劈成两半:“这玉佩还是给他好了,我要了也没有用。一个没有权势地位的皇子要了干吗?浪费粮食。”转身,再也不看对方,悠哉的拉着欧阳异逐渐远去。
  少年的话语在空中飘来,似乎是替皇甫书景委屈,又似乎是在叙说一个事实:“你都不要他就没人要他了。”
  “谁说的?”
  “他的命格啊,皇女是不会要他的。”
  女子嘿嘿奸笑:“那也不一定,如果他成为皇女的禁囚的话。嘿嘿,对了,猪仔,我们要不要去听听皇女的壁角啊?”
  “听壁角?”
  “对啊,他们在嘿咻嘿咻呢,一女二男哦!嘿嘿。”
  “啊!”
  “走吧走吧,我们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
  声音越来越远,最终不再可听。
  一只苍白而颤抖的手迟疑的捡起那泥尘中的玉佩,那手指的鲜血滴在上面,红的越红,翠的越翠,永远无法交融。玉佩被贴在心口反复摩擦,似乎这样它还将是男子的珍宝,等待下一次再郑重的送到他心爱的女子手中。
  月色,越发清冷了。

  第六十章

  夜夜笙歌,形容的大概就是半越最近过地这段日子。
  每日里不停地酒席。席间花样繁多,投壶、歌舞、杂技、戏曲每日里轮番上演,官妓或者家妓作陪,往往身边少不了第二日半越贡献的那两名男子。官员富绅与皇甫一夜熟悉之后更是行酒令、斗鸡、都蟋蟀等一一搬上了台面。
  不在芙蓉城主的府里,就是外出避暑。因为已经到了夏季,这四季如春的城镇周边避暑山庄数不胜数。不是这个山庄游逛,就是那个花间趣赏,游湖泛舟更是无限乐趣。夜间烟花繁盛,绚丽灿烂。
  没有人提及当日宴席中半路退出的皇子,更加没有人在意之后的日子中对方的去处。
  只是偶尔回头之时,可以看到人群中一个孤寂的身影捂着胸口,神色凄迷,随着时日越久逐渐淡然,最后再见他时,已然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惊不喜,无动于衷。
  欧阳异偶尔喃喃一句:“碎了。”
  什么碎了,谁也不问,当作不知。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日日逍遥,半越俨然开始察觉自己也有往腐败靠拢的苗头。酒席过后她就总是搂住欧阳异的脖子,无限心痛:“我的银子啊,再这么玩下去你家妻主迟早把家底都败光了,到时候猪仔你要赚银子养家。”
  欧阳异立马答道:“好。我明天就去摆摊。”
  实际上,每日清晨他睡得比谁都沉,不打雷是唤不醒他的。
  半越又怀恋白里絮在的时候,只要他往欧阳异的床边一站,不用任何人提醒,再大的猪仔也会高度警觉性的弹跳起来,开始劳作。
  唉,这个皇女什么时候走?
  她半越开始想念她家亲亲夫郎了。
  “妻主,星空变了。”
  半越撑着脑袋,依言往酒楼窗外望去,在她看来还是一样的星空嘛:“变成什么样了?”
  “帝星殒落。”
  半越手指一颤,差点端不住酒杯,脑袋深深的埋入欧阳异的颈脖,喃喃一句,突的抱住对方狠狠地大亲一口,大叫:“春宵啊春宵……”
  周边众人大笑,只听到芙蓉城主道:“半楼主醉了?”
  半越醉眼迷蒙:“你才醉了。”
  皇甫一夜笑道:“时辰已晚,散了吧!”
  半越咬着欧阳异的耳垂,呼呼喘着粗气:“猪仔我们春宵去……”
  众人又是大笑,一时之间都让她先行,看着她被欧阳异扶上马车这才各自散去。
  车轮滚滚,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半越这才抬起头来,眼中清明无垢,问:“是什么时候?”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欧阳异居然也听懂了,一反平日里的小呆神色正经地答道:“就刚刚。”
  半越心里一激灵,爬到车门对驾车之人道:“回八卦楼,走僻静的地方。”
  “有人。”欧阳异愣愣地在身后补充道。
  半越竖起耳朵听了听:“甩了他们。”
  车外,厚重的乌云缓慢的遮蔽了弦月,黑暗即将覆盖,没多久居然开始下起雨来,马车过处辙印深刻,雨水一浇灌又没了。
  车内显得沉闷异常,两人的呼吸交叠,似乎连对方的心跳都听得清楚。
  半越一把拉过欧阳异坐在自己怀中:“你是欧阳异还是猪仔?”
  一个冷静一反少年特有的清越声调回道:“欧阳异。”
  “很好。”半越紧了紧对方的手掌:“今日我们生死与共。这劫过了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没过不是你给我殉葬就是我陪葬,怎么样?”
  “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车顶唰唰的声音,接着一个沉闷的响声落在车顶,“咻”的,一把长剑直接刺入了进来。
  半越心里一紧,直接抱着欧阳异扑倒。
  只听到车户大叫一声:“是谁?”噼里啪啦的金属武器相撞,尖锐得刺耳。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瞬间,那些扎耳的声音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风声呼呼吹着,把车窗的帘子都吹拂了起来。再是雨声中交杂的马蹄声,整齐划一,可见平时训练有素。
  半越顿了顿,最终打开车门,雨帘之外,对方车灯上的“夜”字时明时暗,咋看下去居然鬼气森森。
  她一把踏出车外,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地面上倒着几个熟悉的身体,这些都是她雇来的保镖,没想到居然抵挡不住对方一分钟就阵亡了,那血水经过雨的洗刷成了涓涓细流,让人心里发寒。
  对方的车门也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
  半越站在车檐下,拱手笑道:“皇女殿下居然也是这一路,怎得平日里没碰到,早知顺路我刚才就该与殿下一起出门了。”
  皇甫一夜正坐马车中间,明明都是马车,一比之下对方的居然比半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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