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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侯门嫡女-第284章

小说: 侯门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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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却无暇顾及关白泽的心情,她闻言已是站了起来,道:“近来府上发生了不少事,先是四少奶奶小产,后有六少爷中毒,引的祖母和母亲相继病倒,连我前些日也险些小产,如今虽是胎儿已坐稳,但是我却中了毒……慧安的话尚未说完,三夫人已是瞪大眼睛惊异地叫了出来,“中毒?”

慧安点头,却道:“是,我中了一种叫瘿毒的毒。当日怀恩大师诊出了这种毒,只是毒已入体,大师虽是已为我解了毒,可却不知腹中胎儿是否已受到了此毒的影响,也就是说这胎儿可能成长的不健全。”

慧安言罢,众人皆惊,这些事她从未对外吐露过,对定国夫人也只是报喜地道胎儿已经稳住,如今突闻此事岂有不惊之理。而关白泽本也感念慧安这胎得意保全,此刻却是惊地险些站起来,面色已见惨白。

慧安见各人反应不一,便提声道:“而这些事据我所查却是出自一人之手,皆因一人所为!”

“兰姨娘!没想到她能这般的歹毒!我便说嘛,这小妾一旦有了子嗣傍身,岂能不动坏心思!只可惜连大伯这样的人都被兰姨娘那副娇娇弱弱的模样给骗了,如今却是悔之晚矣。”三夫人闻言禁不住最先接口,明的是在说兰姨娘,实则在指谢姨娘,她说话间目光茬谢姨娘和三老爷的面上扫了一扫,隐含讽刺。

谢姨娘面色微变,三老爷已是蹙了下眉头,却也未张口,而那边关晨之岂能坐得住,闻言便道:“三婶婶,姨娘她是被冤枉的!您且先听嫂嫂将话说完,嫂嫂既说连敏瑜的胎都是此一人所为,那便定然不是姨娘,姨娘怎会害自己的亲孙子!”

三夫人闻言一愣,接着却是睁大了眼睛瞪向了小陈姨娘,道:“莫非这一切都是小陈姨娘所为?”

小陈姨娘登时一惊,却也算是寻到了机会为自己鸣冤,眼泪当即便哗啦啦地流了下来,道:“三夫人岂能如此冤枉贱妾,当日四少奶奶小产,贱妾便被冤枉地禁足在了院中,今日若非三少奶奶特允,这会子贱妾也是出不得院子一步的,贱妾的丫鬟们亦然,贱妾休说没有那歹毒的心思,便是有也没有那机会啊。老爷明察,当日四少奶奶小产,真于贱妾无关,真是那环儿污蔑贱妾啊!”

三夫人还欲再言,三老爷却瞪了她一眼,沉声喝道:“闭嘴!”

三夫人这才冷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慧安这才道:“当日四少奶奶小产,小陈姨娘确实是被冤枉的。”

二老爷闻言便蹙眉,见关白泽面色已是不好,众人的心也替被提的高高的,便道:“到底这一切都是何人所为,侄媳便莫再兜圈子了吧。”

蓉姨娘自也在堂中坐着,慧安用余光一直都在留意这她的动静,自方才自己站起身来,蓉姨娘便一直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只在她说出中了瘿毒时,她的身子分明僵了一下,而此时她虽面上神情半点不变,但是手中的帕子却是起了褶皱,显然是在力持镇定。

慧安心中冷笑,却在花厅中来回地转了个身,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最后却是面对着关白泽抬起手来,右臂一转,却将手指直直指向左后方,沉声道:“那人便是她!”

众人随着她的手瞧去,正见蓉姨娘坐在那里准备去端桌上的茶盏,面上神情显得极为木愣,显是没有想到慧安会突然指向自己,一头雾水的模样。不光是蓉姨娘表情诧异,在场的众人们亦然,连关白泽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接着才将锐利的眸子投向蓉姨娘。

“三少奶奶不会是弄错了吧?怎么可能会是蓉姨娘呢?”这次开口的却是五少奶奶。

慧安只瞧了五少奶奶一眼,便缓步走向蓉姨娘,蓉姨娘此刻已是反应了过来,忙起身跪下一脸惊慌地冲关白泽磕头,道:“老爷,贱妾冤枉!少奶奶,贱妾怎会做下那么多匪夷所思,又恶毒阴狠的事!?贱妾一身残躯,缠绵病榻多年,与世无争,只求温饱便可,为何三少奶奶你却要如此冤枉贱妾!”

慧安闻言瞧着蓉姨娘那双无辜又指控的眼睛,她只觉一阵阵的恶心,她的目光沉冷而幽深地紧紧盯着蓉姨娘,直将蓉姨娘盯得整个人都发起毛来。

蓉姨娘此刻心中怎能不惊不怕,按照她的安排,事情已经结束了,这些天兰姨娘被囚禁起来,她也没闲着,却是又动了些手脚,巧妙地制造了点兰姨娘的陪房自药店买辰砂的罪证,引了慧安去查,今日她本以为沈慧安是要坐实兰姨娘的罪名。

方才听慧安说中毒一事,又指明了瘿毒,她便心中不安。若说这些事有能叫沈慧安怀疑的地方便是那五色花,纰漏便出在秦王李云昶请怀恩大师下山一事。

她一直就担心怀恩大师会识得那瘿毒,这些日她想尽法子要查出慧安是否知道中毒一事,可棋风院却似铁桶一般打探不出一点消息来,只知慧安保住了胎儿,她便猜测怕是怀恩大师也没能查出那毒来,这才心中稍稍安定。只因那兰姨娘根本不知这五色花,慧安若是发规了五色花的秘密,便会对兰姨娘是凶手一事产生质疑。这是她心中唯一担忧,也觉着自己计划不周的地方,将才听慧安一说瘿毒,她便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慧安接着便就单刀直入地将她指了出来。

这些事情她都做的极隐蔽,却不想还是被怀疑了,如今慧安既这般肯定地将她指出来必定是将所有事都弄清楚了,偏她竟是一点的准备都没有,蓉姨娘表面镇定,心中却已慌作一团。

 195大结局一

蓉姨娘一脸无辜地跪在地上,慧安却神情清冷地一步步走向她,在她三步身前站定,一瞬不瞬地瞧着她演戏,唇角满是戏谑和讥讽的笑容。蓉姨娘心中惊惧,但却也弄不清楚慧安到底查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她目前能做的便只有无措地喊冤。

一时间众人似乎都能没消化慧安的话,瞧着蓉姨娘和她身前满身戾气的慧安皆是愣住了。

关府的姨娘本就不算多,而这些姨娘中,蓉姨娘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位,只因她多年不得宠,又常年患病甚少出来走动,平时里关府有什么重要之事,或是到老太君那里请安之类,姨娘们又是不能出席的,像三夫人一年也见不到蓉姨娘两面,如二老爷等人印象中就似没有蓉姨娘这个人一般,如今慧安猛然指出这一桩桩事都是蓉姨娘在作怪,怎能不叫人惊异。

连关白泽有一瞬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来,只他却也知道慧安既将人指了出来,便定然没有冤枉了蓉姨娘,而且对这个结果,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很快就叫他接受了。

因为隐约中他也有些感觉的。发生这种的事,他心中自是对那作怪之人做过推测的。兰姨娘跟随在他身边多年,行事向来谨小慎微,性子也谨慎,她便是真有坏心眼,按她的性子和处事手段也闹不出是如此激烈的动作来,清姨娘虽说也爱耍些小聪明,但头脑却简单的很,根本就没这般手段。

他的小妾本就不多,若不是前面两人,那便只有蓉姨娘了。只是无奈他想起蓉姨娘来,脑子中竟是有些空空的,甚至连她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同在一个屋檐下,同是他的小妾,却能让他如是的忽略,这本身就是怪异之事。故而关白泽在听闻慧安的话后,盯着蓉姨娘那张无措的脸,心中便也接受了这个结果,目光锐利了起来。

只是对于蓉姨娘这么做的原因,关白泽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之事他却知道,致使蓉姨娘如此做的理由必然和他自己脱不开关系,因为他今日一进这大堂便觉关元鹤瞧向自己的神情较之以往更加地沉冷了,那目光中满是恨意、愤怒和不屑,叫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如今他盯着蓉姨娘,心中翻江倒海,同时竟有一丝不敢面对真相的恐惧在慢慢滋生,这种心情也让他方才还沉稳的面色渐渐发白起来。

“这一切不是兰姨娘所为,却是蓉姨娘做的吗?这怎么可能啊!”三夫人回过神来再次惊呼了起来。

慧安这才渐渐将目光自蓉姨娘身上移开,缓缓回身,挑眉道:“没什么不可能的!”

她说着又转过身来,微微弯腰再次盯着蓉姨娘,道:“我倒不知蓉姨娘竟也是演戏的高手,呵呵,不对,姨娘一直都是演戏的高手,不然也不至这二十年来将世人的眼睛都蒙骗住呢,姨娘先别急着喊冤,且先听我来说个故事如何?

慧安言罢,也不待众人反应便徐徐地道:“有一个女子,她出生在医药之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医者,母亲是大户千金,膝下也只此一女,甚为珍爱。医者在当地具有极为崇高的低位,女子算起来也是出身高贵,集万宠于一身了,在她五岁时父母便为她定下了娃娃亲,对方是世交好友家的长子,身份极是显赫。”

慧安见蓉姨娘神情微动却还坚持着那无辜茫然的表情,便将声音微微一顿,接着又道:“女子和未婚小夫婿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甚是要好。女子有父母疼爱,又有英俊深情且身份显赫的未婚夫婿,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女子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如此快乐幸福,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然的恶疾夺取了其父的命,其母伤心过度紧接着也弥留而去,只留下女子孤单单活在这世上,虽守着颇丰的家产,可女子还是觉着天似一下子塌了一般。”

慧安说到这里蓉姨娘已是稍有动容,面上露出了压制不住的悲苦,却听慧安又道:“这一年她十一岁,不过好在她还有将她捧在手心疼爱的小夫婿,小夫婿陪伴着她一起度过最伤痛的时期,不厌其烦地哄着她逗着她,两人感情越发的好。只无奈世态炎凉,就在女子快要及笄的那年,小夫婿的父母却突然欲要悔婚,令小夫婿迎娶高门之女为妻,小夫婿自不愿意,可其父母态度却是强硬,女子和小夫婿自此便成了一对苦命鸳鸯,可令女子欣慰的是,不管父母如何逼迫,她那夫婿竟是一点都未动摇,不论多难多苦都坚守着对女子的承诺。便是女子因太累想要放弃,劝他另娶算了,他也未曾弃之,女子异常感激,自此她的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她的未婚夫婿,也誓要和他坚持到底。”

慧安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却是将众人的心都提着跟着那故事急走,瞧着已无法掩饰神情的蓉姨娘,慧安一声长叹,这才再次启口,“为了让男子父母同意女子过门,两人付出了极多的努力,吃了许多苦,可这苦中却也有许多的甜,男子父母中意的那高门之女见男子一心只装着她人,又被两人的感情感动,便亲自登门,向男子的父母表示不愿嫁给一心只有别人的男子。父母见亲事不成,又见不论如何都分不开二人,而儿子的态度又是那般坚决,便无奈之下同意了女子进门,女子和夫婿自是欣喜异常,可就在女子以为守住了自己的幸福之时,男子的家中却发生了巨大变故!”

她说着却不再去瞧蓉姨娘,反而回过身来,瞧向了关白泽,道:“却是女子那夫婿的父亲暴毙在外,接着朝廷的旨意下去,竟是一壶毒酒,赐死男子一家。女子听闻这一消息赶到男子家时,见到的已是再不能开口说话,毒发身亡,浑身僵硬的夫婿。女子抱着男子的尸身痛哭了一夜,心中充满了滔天之恨,却也做下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倾尽一切也要为男子报仇。她一个弱女子,自不能和朝廷抗敌,男子的父亲便是因误中他人奸计,这才落得暴毙的结果,朝廷也才有机会对男子一家下手,那么女子便要那使计之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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