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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侯门嫡女-第176章

小说: 侯门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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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敬重。

钱若卿瞧慧安笑的灿烂,又见汪杨松如是,由不得挑眉,道:“我倒忘了你们两家还是旧识,这小子是邓大将军听闻马队出事,专门派来接应的。我正说要带他去马厩瞧瞧马,可巧你也过来了,就一起过去吧。”

慧安点了头,三人才一道往马厩去,伤马早已被单独圈养了起来,有那中了箭伤的也被格外照料。那些拥挤中受了挫伤,创伤的慧安只瞧了瞧便未再多言,着重瞧了那些受箭伤的马儿。

牛监正和几个兽医博士见慧安来了,便也忙行了过来,时不时商议几句。钱若卿还好,倒是汪杨松在一旁瞧的瞪了眼,他先前也知道慧安随马队北上的事,说是奉了太后的命专门随行的。

汪杨松先还奇怪,太后怎会突然派个女子来,如今瞧着牛监正几个围着慧安商议事情,明眼人一瞧他们几个便是以慧安为主,多在请教嘛,这还真叫汪杨松有些难以相信。

这一路一走便是一个月,路上马儿也多有生病,慧安早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牛监正几个也已不再将她当小姑娘瞧,遇事倒是多愿意听听慧安的意见。钱若卿见汪杨松吃惊的瞪着眼睛,瞧着淡然而笑的慧安,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骄傲来,他又瞧了瞧慧安,这才拍了汪杨松一掌,道:“行了,别瞧了,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汪杨松这才回过身来,吃惊的瞧着钱若卿,道:“沈姑娘竟会医马?”钱若卿便笑,一脸习以为常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两年若非她南方可养不成这马!”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慧安已和牛监正出了马厩,笑着道:“牛大人的方子也很好,只是我知道一个更好的方子,叫去腐生肌散,是专治马创伤的,乃是轻粉、乳香、没药、儿茶名五钱,龙骨三钱煎蒸后做成药膏子与伤口冷敷使用,牛大人下次换药倒不妨选一匹马先试试效用。”

牛监正闻言倒是笑了,道:“既姑娘说有用便定然比我这方子好,老朽这就叫人去准备药膏,希望这些马还能救的回来。”

慧安点头,几人又说了几句,钱若卿这才道:“既然他来了,咱们也甭往雁城去了,那地方荒蛮的很,也无甚看头,你去也不合适。咱们就在这里呆上几日,待马群适应了,便回京去。我听钱宝说沈夫人连来了三封家书,催你回去了。”

自慧安往凤阳侯府送了信儿,童氏的家书便一封封的来催,她的婚期定在六月,这会子已是四月,也难怪童氏会如此焦急。慧安昨夜已答应关元鹤五日后启程,听了钱若卿的话便点了点头。又瞧向汪杨松,道:“汪公子可有什么东西要捎回国公府?”

汪杨松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道:“倒是有两样之前买给妹妹和小弟的小物件,回头我叫人给姑娘送过去,就劳烦姑娘一次了。”

慧安忙笑着点头,又交代了夏儿留意此事,这才上了马车往城中回。

慧安又在雁州府呆了五日,每日只往马厩瞧上一次,别的时间都窝在屋中甚少外出,倒是那叶伯昌的夫人来瞧过她三回,还邀请她参加花宴,慧安心知叶伯昌是太子的人,叶夫人此番只怕也是受了叶伯昌的指示,多半冲的是关元鹤,自不会前往,婉言谢拒了。她每日只窝在屋中看书,和丫头玩闹,日子倒也过的极快。

眼见五日之期已到,这日旁晚关元鹤还真派了一小队兵马过来,说是要护送钱若聊回京的,钱若卿自知关元鹤这冲的是慧安,派人问过慧安的意思,慧安便就势答应了下来,吩咐夏儿几个开始收拾行装。

当夜,临近就寝,慧安却突然拉了夏儿来,冲她嘀咕了两声,夏儿怪异的瞧了慧安两眼,见慧安嘟着嘴一脸作弄人的狡黯,便笑着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屋。

夜色渐浓,慧安闺房的窗又被人轻轻推开,接着人影一晃,关元鹤便驾轻就熟地落在了屋中,他见外间没人守夜,而里屋却隐约透出昏黄而温馨的灯光由不得就勾了勾唇。关上窗户,和以往一般抖了抖衣衫,待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意散去,这才大步进了屋。

屋中水红色的床幔散着,床榻下放着一双小巧精美的绣花鞋,关元鹤行至床边,这便小心翼翼地将床幔挂在了两边的铜勾上,脱了靴子盘着腿坐到床上。

见床上慧安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黑发出来,他由不得挑了挑眉,嘟囔道:“也不怕闷着……”言罢便拽了拽被子,这一拽却是没能拽开,只拽下了一截,露出床上女子一小段紫缎绣花的禙子来,关元鹤见慧安睡觉竟还穿着外裳,一愣之下,以为她是在等自己,唇角就飞扬了起来,掀开被子便欲往被窝中钻,一手更是探进了被中欲将慧安搂住。

谁知却与此时,她好似被惊醒了,发出一声迷糊的嘟囔,接着转过身来。关元鹤瞧去,登时面上的笑容便凝结住了,眼睛瞪的老大,险些惊吓地叫出声来,身子一僵便犹如避瘟疫一般从床上弹跳而起,瞬间就闪身到了床下,一脸呆愣地盯着床上。

只见那床上女子半撑起身来,头发鸡窝一样乱糟糟的顶在脸上,一张大饼脸,黑肌呲牙,塌鼻小眼,嘴巴厚而红还有些歪着,嘴角挂着一道口水,正睁着布满眼屎的眼睛盯着自己,迷糊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睛盯着他嚷道:“仙女姐姐说睡一觉就有好看的哥哥给傻丫烧鸡吃,你真好看,傻丫的烧鸡呢?”

关元鹤当即俊面就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碰到的事情,见那傻丫竟似要扑下床,他黑着脸瞪了她一眼,浑身凛冽,借着傻春惊吓之际,已提上靴子铁青着脸出了屋。

而此时,慧安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中,抱着被子挂着浅笑。

翌日,天睛气爽,慧安舒服地靠着大引枕坐在南下的马车上,瞧着外头已见明媚春光的田野笑的一脸惬意,夏儿见慧安这般由不得摇头,道:“姑娘这般作弄将军,也不怕真惹恼了。今儿早上奴婢给傻丫拿烧鸡,哄了半晌傻丫才敢吃,只怕是昨夜将军发了火,也不知做了什么竟把傻丫吓成那般,连鸡肉都不敢吃了。”

慧安闻言不由又笑了起来,抹着眼泪瞧向夏儿,道:“他越气我才越是高兴呢,谁叫他行事没规没矩的!”

夏儿在家中也算是说一不二了,一般钱宝都会宠着她,起码家中的银钱之类还是会交给她把持着的,可便是这样她也不敢挑战男人的威严,心知女子到底是要温柔着些的好,该给男人留的颜面却是不能不顾及的。那关将军可是年少有成,心气高着呢,夏儿想想关元鹤那一张冰脸,还有那凛冽的眼神就浑身发抖。可自家姑娘竟敢如此作弄他,这……这也馁是大胆了点,只夏儿瞧着慧安实在高兴,便也不再多言,只摇头而笑。

慧安那日心中不舒服,后来几日就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她知关元鹤事多,不可能夜夜来瞧她,故而前几日倒是没有担心,只昨日关元鹤派的人来要护送她回京,想着关元鹤那德行.慧安便猜他晚上只怕会来,这才动了些作弄他的小心思。

如今她反正是要回京了,那人就算再气又不可能追过来打她,她才不怕呢。再者说了,她闷了几日,今日好不容易才得开颜,哪里还能不好好乐乐,才不要去想着他生气不生气呢。

一路无事,马车进京时巳是二十来天以后,慧安回到凤阳侯府,方嬷嬷已早早迎在了府门,慧安撩起车帘,瞧着熟悉的府门,那高高挂在门匾上纤尘不染的匾额,那金光闪闪的“凤阳侯府”四宇,不由笑了起来。

回家了啊……马车停下,方嬷嬷已奔至了车边,慧安令夏儿将她扶上了马车,乔总管令下人拆下了门槛,马车直接从正门驶进了府。乔总管见夏儿几个簇拥着马车走远,这才笑着挥手道:“行了,主子回来了,府中定会热闹一阵子,都长着眼色点,别丢了咱侯府的颜面,哪个出了错,爷扒了他的皮!”小厩们忙连声应是,乔总管这才背着手往府中走。

马车中,方嬷嬷拉着慧安的手,用帕子揩着眼角的泪,笑着道:“姑娘长成大姑娘了,真真出落的好看,比夫人年轻时还俊上几分,瞧着乳娘这心里……高兴啊。”

慧安也握紧了方嬷嬷的手,见她又苍老了几分,不由心疼的道:“这两年我在外头疯着,却叫乳娘在府中为**(河蟹)劳,受累,如今我回来了,乳娘该好好歇歇才是。不然,安娘可是要心疼的。”说着便依偎进了方嬷嬷的怀中,蹭了蹭,道:“安娘长的多大也都是乳娘的姑娘,乳娘……”

方嬷嬷听慧安糯着声音喊自己,只觉着一颗心都化了,眼角又淌出泪来,却是拍抚着慧安的手,笑道:“姑娘别这么说,这两年姑娘辛苦乳娘心里都知道。这孩子快起来,多大的人了,一会子别叫文小姐瞧了笑话。”

慧安闻言腾地坐起身来,目光晶亮的瞧着方嬷嬷道:“景心来了?”

方嬷嬷便道:“文小姐自打知道今儿姑娘就能进京.一早就跑来了,这会子正陪着舅夫人和大舅奶奶说话呢。都等着姑娘了!”

慧安便笑了,没一会马车进了夙沐院,慧安还没下车,车帘便被自外掀开,文景心笑着探过头来,瞧着慧安便道:“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慧安当即便眨巴了眨巴眼睛,回道:“自是要回来的,不然还不得想坏了景心小美人儿。”

文景心便嗔了慧安一眼,这才闪开身,方嬷嬷先下了马车,慧安才被扶下。她落了地这才细细打量起文景心来,两年不见,文景心也长开了不少。但见她一张略施粉黛的小脸素净怡人,眉眼长开了,越发透出一股温婉来,穿着一件天青色暗纹蔷蔽织锦的小袄,腰间系着海蓝色的主腰,一袭月白色落地灯笼裙,下摆绣着华丽的牡丹穿蝶图,头上挽了个简单的流云髻,插着镶红珊瑚的梅花簪。整个人清丽端方,秀美婉约。

慧安瞧着就笑了起来,比划了两下,道:“景心,你怎好像没长个子啊。”文景心见慧安故意抬了抬胸,个头竟比自己高出一大截来,登时便气结,跺了跺脚,道:“哼,早就知你是个没良心的,就不该大早上来瞧你!”

说着竟是转身就走,慧安忙赶上前两步拉住她,两人这才说笑着往正屋走,到了檐下,青屏便迎了下面,福了福身道:“姑娘可算是回来了!”慧安和她寒暄着,已有丫鬟笑着打起了帘子冲里头喊道:“夫人,姑娘到了。”

慧安进了屋,童氏便迎了出来,一阵风般竟是上来就拍了慧安两掌,接着便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这混丫头,真真叫舅母没法说你!”

慧安心知大婚前还在外头逛游的只怕全京城也就她这一个,想着童氏早先便丢下舅舅来了京城,坐镇侯府中就为忙她的嫁妆看事宜,而自己这会子才回来,心中也有些感动和歉疚,老老实实的任由童氏打了两下,这才拉住她的胳膊,讨好卖乖地瞪大了眼睛,瞧着童氏道:“呀,两年没见着舅母,舅母怎越发年轻了,舅母可莫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安娘却是要被舅舅责骂的。”

“早听爷说妹妹是个巧嘴的,今儿算是见着了,不光这嘴巧,人也长的水灵,直瞧的我都移不开眼了。也难怪母亲疼的不行,母亲日日念叨着妹妹,如今妹妹回了府母亲就瞧着她这陪小意儿的份上,快些露个笑脸儿吧。”童氏身边一个模样秀丽的妇人笑着道,她穿着水蓝色的绫罗纱裙,罩着藕色小袄,头上只简简单单簪着一支鎏金钗,一笑起来两颊两个笑窝,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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