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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侯门嫡女-第128章

小说: 侯门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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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想着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只她一句话倒是又叫关元鹤那本就阴云密布的脸更黑沉如炭了。慧安见他冷眸瞧了自己一眼便又加大脚步往前走,不由捂着嘴嘻嘻一笑,这才又整肃了面容追上,仿若对他的坏心情一点都未察觉般地惊呼一声,道:“呀,我的丫头们定然在朝阳楼那边找寻我呢,若然她们寻不到我,定会急坏的。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和她们说声,可好?”

关元鹤心里不舒服啊,他能舒服了吗?按他的想法今日本是想和慧安一起逛灯市的,只他从未邀过女子共游,一时还真开不了这个口。这没关系啊,他可以曲线邀美啊,再者他抛出了这个意思,在他觉着慧安难道不该顺势答应下来吗?哪知道他一早到了太坊街,竟只见到沈家三兄弟,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当即便想着要寻了慧安,若不收拾了这小妮子就白瞎了他关元鹤的威名!谁知他找到慧安瞧见的竟是李云昶抱着她躲开灯柱的那一幕,那一刻怒火和嫉火齐齐冲上,只当时朝阳楼下正乱着,他根本就靠近不得,接着便瞧见了如今想来还叫他心有余悸的一幕。

关元鹤沉着脸不说话,慧安却扬眉道:“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她言罢果真作势要转身而去,关元鹤见慧安如此作态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就冷声道:“去了就别再回来!”慧安心中暗笑,只道憋不住了吧!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出来。关元鹤怒目瞪着她,那样子只怕她今儿要转了身,下一刻就会横尸街头。为了自己的小命,慧安只能心里暗自和冬儿她们说声对不住了。故而她由不得扬眉一笑道:“你肯理我了,不生气了?”

楼关元鹤见她笑的慧黯灵动,目光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意味,登时就危脸的将眼睛一眯,接着一把拽住了慧安便将人拽进了旁边的一条小暗巷子。慧安还未能反映过来人已被他压在了青砖墙上,按着他那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上来,慧安一惊手中的灯笼脱力掉落在地上,噗的一声顺熄灭了,暗巷中顿时漆黑一片。慧安尚未适应这黑夜,关元鹤便一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接着一手固在她的腰间,目光却是狠狠的盯着她的脸,沉声道:“你和李云昶到底怎么回事?”关元鹤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冷漠,他带着质问的冰冷声音就响起在耳边,比之往日似又沉了几个音,充满怒意。

慧安完全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发问此事,心不由一惊,但她知道此刻她若稍微表现的心虚一些,气短一些,只怕她和关见鹤之间就会出现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再也无法修复的裂痕。她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手,忙一脸无辜和诧异地扬眉道:“什么怎出回事?你快敢开我,叫人瞧见怎么……”关元鹤都是冷哼一声,接着目光愈发幽深的盯着慧安,也不开口,可这静溢和他的似能透视人心的目光却是叫慧安有些喘不过气来,话说到一半就断在了喉间。

半晌慧安才道:“若秦王殿下因我受了伤,我怕自己会因此被非议,说不定连皇上都会以为我有心攀高枝……我只是不想和他牵扯在一起,这才挡那一下的。”慧安这话交代的虽不彻底,但到底是她方才的真实想法,故而她目光耀耀,清透无比地瞧着关元鹤,小脸上更是坦荡安然。

关元鹤因她这话面色稍霁,但仍旧没有松开慧安,只将手微提,叫慧安的脸更加抬高尽数显露在月光下,这才迫近她,咬着牙冷声道:“觉着我很好骗?”慧安被他压着能感受到他快速跳动的心,他放在腰间的手攥的很近,令她吃疼的微微蹙眉,听到关元鹤咯咯作响的关节看着他紧抿成线的唇,浑身都充斥着冷意,慧安由不得倒吸一口气。心念急转,干脆双眸一红流下泪来,面色也冷了下来,愤声道:“关将军到底什么意思,且不说我和秦王殿下没什么,便是真有什么,关将军又有何资格在此质问与我?关大将军是多番救我,我心中感念,但女儿家的清誊最是要紧。便是关将军也不能如此抵毁我,如此往我身上泼脏水!”

关元鹤一双深眸将慧安定定锁住,丝毫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对慧安不尽不实的话他是半点都不信。自发现自己对慧安的那点心思后,他便控制不住去想那日在瑞门慧安瞧见有人对李云昶不利后所靠现出的激动神态来。他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慧安的那点道行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此事他早有心弄个清楚,只没想到今日竟再次叫他见到慧安以身为李云昶遮挡危险,这叫他心中如何不疑,如何不嫉?!只他瞧着慧安流泪,用她那一双清亮亮,水润润的眼睛控诉地盯着他,心里还是软了一些,挑眉道:“不准哭!你还有理了!还敢倒打一耙了!有无资格质问与你,那不是你说了算的!今日你必须给我说个清楚,别想要什么小聪明,左顿而言他!”

这是关元鹤第一回用如此冷峻的对待慧安,以往他虽态度差,虽面色冰冷,但那股亲近之态却还是能叫她感受到的。慧安心里打了个冷颤,只这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下的!故而慧安哭的越发委屈,挣扎的便抬手去推关元鹤,叫嚷道:“我不就是没有父亲母亲撑腰吗?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我,不是被人说粗野,便是被人取笑貌若胡姬,家里父亲不疼我,想方设法全是为了谋夺侯府家产。庶母庶妹日日用阴毒的眼睛盯着我,不择手段的要毁我名声,恨不能我当即死掉。外头那此簪缨世家的夫人小姐们都瞧不起我凤阳候府,明里暗里的骂我是胡人生的贱女!好啊,都来欺负我是个没人管的孤女!如今倒好,连清誊也要被人质疑了,你若是真怀疑了什么,大可掉头走人,哪个还拦着你不成?谁稀罕你找谁去,姑娘我生受不起!”

她见关元鹤气的浑身发抖,张口欲言,便又道:“你自己说,你这般疑心与我可曾真个是将我敢在了心上?若你有半点看中之意,上回在威钦侯府便不该那般戏弄与我,现在也不该这般欺辱我,还抓着今日之事怀疑我,发作我!对了,你从未说过将我放在心上了,那倒真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在你瞧着,我也是那可以任人欺负的孤女,谁想戏弄都没关系,就因为这张脸,是不是你也将我当成那楚馆……”慧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关元鹤捏住了下巴,卡断在嘴中。他本是一肚子的火气,如今却被慧安这般弄的无处发泄,再见慧安越说越不像话,越说哭的便越厉害,倒是气消了一半,目光也幽深了起来。

他定定的瞧着慧安,但见漫天的繁星,远处的灯火,清辉和红光的淡淡光芒流泻在她那张被泪水清洗的白净小脸上,照在她那一头乌黑而篷松的秀发上,沾染了泪光如雨后海棠般的小嘴上,因被迫抬头而被拉出的曲线忧美的脖颈上,还才她因情绪激动上下起伏着的胸膛上。那已显婀娜的体态,曲线起伏的身段,因抬手推他而翘起的臀部,还有他手下玲珑纤细的水蛇小腰,关元鹤闻着从慧安身上散发而出的少女暖香,不知不觉便被蛊感了,只感一阵的口干舌燥。他脑中回放着方才在朝阳楼下瞧见的那一幕她单簿的身影,背后是烈烈燃烧的火光,身前是凶猛庞大的野兽,她俏生生立着笑靥如花。那一刻她明亮的面庞,纯粹的笑容似一下子比那漫天的火光更加明亮炙烫,比那漫天的明灯和星辰更加耀眼,叫他觉得一阵炫目。只想着这些他心里却是又翻腾起一股嫉意,又听慧安说出叫他走的气话来,这便再不多想只听从心意,目光一深,将头压了下去。

 098吻

慧安瞧他神情不对,一双眼睛灼灼的发着幽光,当即便将心一提,谁知她这边还没搞清楚状况,那边关元鹤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口两唇相接,只在刹那间天地变色,星空斗转。

慧安瞪大了眼睛木愣愣地盯着面前关元鹤放大了的俊面,任由他微凉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捻转数下。她的双眼眨动了一下,红唇微颤,关元鹤已突然离开了她的唇,侧过头去,些微喘息了一下,这才瞧向僵直着的慧安,双手捧着她的两颊,黑眸微弯却不含丝毫笑意地道:“这个吻是叫你知道我是谁!”

慧安又羞又恼,又急又气,且不说两人不明不白的他便敢对自己这样,只他那语气就半点柔情密语都无,倒似在警告威胁。慧安挣脱不过他,登时便又掉了泪,那晶莹的泪珠儿滚在绯红的面颊上,在尖尖的下巴处欲坠未坠。关元鹤瞧着终是柔和了面色,竟再次倾身,卷起舌尖微微一舔便将那颗泪珠吞进了口中,接着却是勾起唇露了今日第一抹笑意。

慧安哪里想到他会如此,只觉着他那火热的舌头将她的肌肤都灼烧了起来,这回却是羞意盖过了怒气,方才还控诉地瞪着关元鹤的双眼由不得就睫羽轻颤着别开头来。她这一扭动,倒是露出粉嫩的脖颈和小巧的耳朵来关元鹤低着头望着月光下美妙如斯的佳人目光有片刻的停顿,这才再次停住在慧安羞红的面颊上,他慢慢抬手抚着她的发低声道:“怎么不说话?”

发生了这种事情慧安还能说些什么,只恨得握紧了小拳头,默不作声。关元鹤见她像个闹脾气的孩子,登时唇角的笑便又扬了一扬,接着将她的两个小肩膀一掰,再向上一提,在慧安的粹不及防之下已将人带入了怀中抱了个结实。

慧安一惊,不知他又要做什么,登时身子便僵直着一动不敢动,只能用眼睛死死盯着关元鹤绣着腾云图案的襟口。关元鹤将她抱住,却只是微微侧头将唇凑至方才还觊觎着的小巧耳朵处,喘息了一下。慧安本就紧张,他那温热的气息直扑耳洞,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里竖起的汗毛碰触到他双唇激起的瘙痒感,顿时慧安便不可抑制地战粟了起来。她的反应关元鹤似是极为满意,当即便低声道:“以后离他远点。”言罢倒是好心地放过了她,移开靠在她耳边的唇,只又错身搂了她一下,这才将人敢开,瞧着慧安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挑眉道:“觉着委屈?”

慧安能不委屈吗,简直委屈大发了!闻言便再次控诉地瞪着他,道:“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关元鹤闻言却是挑了挑眉,眉宇间竟闪过深思,接着便一脸认真的点头,竟道:“嗯,我是欺负了你,既如此我负责便是,明儿便请人到侯府提亲。”

慧安见他这般无赖,险些以为瞧花了眼,死死瞪着他半晌才气得面颊涨红,跺脚道:“谁要你去提亲了,谁要你负责了,你便是提了我也不嫁!”关元鹤瞧她恼了,倒是颇有愉悦地挑起了唇角,他这会儿心情畅快啊。自是暂且勉强着叫自己容下了慧安的这句气话。只从胸腔间溢出一声低沉的笑来,道:“嫁不嫁可是由不得你的,这历来婚姻大事讲求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个守规矩的,也希望将来的妻子能知礼守矩,至于这不嫁的话。以后还是莫要说了。”

慧安听他说出这样的鬼话来,当即无言以对,她从来不知道这人也可以无赖成这般,简直比那胡闹的钱若卿更要可恶几分,对上这样的关元鹤,慧安完全落败,鼓着两个腮帮子生闷气。

倒是关元鹤瞧她哭得一张小脸惨兮兮的,心中生了怜意,探手入怀,可慧安如今便如惊鸟,见他如此直吓得往后一跳,关元鹤瞧着好笑,也不理她自怀中摸出一个猩红色缎布包来递给慧安。慧安瞧了瞧他,又瞧瞧那布包却不敢接,由不得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谁知关元鹤竟一脸戏谑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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