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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江山美人谋-第61章

小说: 江山美人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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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因为此事。”华容简明知道实情并非如此,也只能淡淡笑着顺台阶下,“公子若是想出去便只管出去,公子范虽是大将军,却还想管着国君不成?”

宋初一放下茶盏,心道,华氏现在便与公子范杠上了,武氏定然会后来居上,必须要让公子范和华氏不能忘记还有个武氏。

其实要做这件事情实在不费吹灰之力,毕竟武氏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只要让赵倚楼再稍微表现出对川平的信赖,提醒一下那两股力量不要忙着自己掐。

“呵呵,方才还听平先生说,华氏季子气度非凡,一见之下真是令人倾倒。”季子,是“小儿子”的意思,是说华容简是华氏兄弟之中排行最小。宋初一笑着起身,朝华容简施礼,“在下宋怀瑾,是公子倚楼的故友,乍见君子如此风采,冒然出唐突之言,还请君子不要见怪。”

华容简微有诧异,一是惊讶赵倚楼居然还有士子之流的朋友,且方才让他进帐的人是这少年;二是因为他第一次看清赵倚楼干净清爽的全貌,竟然是他未曾想到的风姿不凡;三是奇怪川平居然会在赵倚楼面前说他好话?

川平这厢也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提起过这事,不过宋初一说的也不算什么坏事,便未曾将这疑问表现在脸上。

“季子不说话,是怪罪怀瑾?”赵倚楼冷冷道。

华容简微笑道,“不敢,我亦只是见公子姿容绝世无双,有些看痴了。”说罢朝宋初一深深行了一礼,“还望先生见谅。”

宋初一上前双手虚扶起他,两人相让着坐下。

赵倚楼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宋初一与华容简说着话,见他如此,心里担忧,他或许一时半会难以适应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但他所处的位置,容不得他由着性子来,倘若真把他一个人留下,会不会连渣滓都不剩下?

几番思量,觉得人都是在逆境的逼迫中成长,赵倚楼是个倔性子,也有些要强,应不会被轻易击垮。

华容简知道根本不可能直接与赵倚楼拉近关系,便也就放弃热脸贴冷屁股,从宋初一这里着手,反正看上去那小子还挺在意这个朋友。

赵倚楼看着宋初一聊的如鱼得水,也没心思继续下棋,转而逗起了白刃。

之后的两日,宋初一都忙于处理关系,没时间理会他们俩。

晚膳后。

宋初一开始与赵倚楼讲华氏、武氏、公子范,以及各大中小家族的事情,并嘱咐他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们。

赵倚楼听得认真,见她住了嘴,不禁道,“你可是要走了?”

宋初一喝了口水,点头,“我这几日虽未曾打听战事,但隐约也能感觉到。我与人约了四日见,而且城中还有与我一同来的几个人,我不能置之不顾。”

“公子,公子!”

帐外,川平疾呼的声音越来越近。

宋初一起身拨开厚重的帘幕,看见川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有个着卫国甲衣的壮士在营外,浑身是血,说叫季涣,校尉让在下来问问,是否识得此人,若是不识,便直接乱箭射死。”

“季涣!他是我护卫!”宋初一说着拽了川平,道,“领我去见他!”

“公子请回帐!”守卫拦住要一起跟着的赵倚楼。

第一0二章赵小虫发威

“想留下我,只能是尸体!”赵倚楼说罢竟是丝毫不惧剑锋,径直往外走。

眼见身体便要触及剑刃,两名侍卫立刻将剑收了起来,互相对了个眼色,一人连忙跑去禀告公子范。另外十余人跟着他往大营外跑。

赵倚楼说出这话,没有人会以为他想自杀。对于赵倚楼的狠劲,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在魏国围捕的时候,赵倚楼是不计死活的反抗,仿佛一只穷陌路的困兽,力气又极大,整整杀了五人、重伤十余人才被制住。若真是起了冲突,他们又不能杀赵倚楼,指不定接下来死伤的就是他们。

赵倚楼跟着宋初一跑到大门口,便见一个魁梧如山的男人拄剑站立在十丈之外,络腮胡如杂草一般,黝黑的脸色沾满鲜血尘土,身上的甲衣亦有些残破,却正是季涣。

周围弓箭手的箭已经在弦上,宋初一疾步走到季涣身边。

不等宋初一询问,季涣便急道,“先生,君上派人来捉拿你,你快逃吧!”

宋初一满心惊诧,她还以为季涣是抵抗赵国军队才会弄的如此狼狈,却没想到会得到这个消息!

赵倚楼道,“他受伤了,先进去吧。”

“走。”宋初一伸手扶着季涣,直接进了赵倚楼的帐内。

川平领着医者匆匆赶过来帮季涣包扎。

季涣的大腿被剑刺伤,伤口不大,却很深,流出的雪晕染了一大片。

医者处理了半个两刻才将季涣全身伤口都包扎好。

“我先出去了,怀瑾若是有事只管命人叫我。”川平与宋初一聊了几天,彼此都开始只唤字了。

宋初一送他出帐后,立刻返回内室,道,“季涣,出了何事?”

“先生。”季涣想坐起来,却被宋初一制止,他只好继续躺着,“我也不太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听籍师帅说,似乎是有赵国商人到濮阳,说先生在游说赵侯攻打魏国……”

宋初一拧眉,“这么说此事被人泄露出去了。”

卫侯一定以为宋初一在赵国背主求荣,因此趁赵国内乱派人前来抓她回去问罪?

这件事情,只有卫侯、砻谷庆以及其门客、闵迟、籍羽还有宋初一知道,籍羽忠于卫国,也不是个冲动之人,不可能泄露此事,而砻谷不妄举族都在卫国,即便知道实情,也没有理由放出去。

同样,砻谷庆也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而当时他既然把那几个门客都留在屋内,说明对他们有足够的信任,也可以基本排除。

剩下最可疑的便是卫侯和闵迟。

卫侯当然不会故意坏事,可他有没有告诉其他大臣?

“闵迟……”宋初一喃喃道,“会是他吗?”

倘若此事不是从赵侯那里走漏的风声,而是闵迟所为,那他的手段可真是不容小觑了!

还在齐楚,便将手伸的这么长?

“其他人呢?”宋初一问道。

季涣道,“都被君上派来的人带走了,籍师帅让我杀出重围告诉先生此事。”

“他是想让我逃走呢,还是跟着去卫国?”宋初一苦笑一声。

赵倚楼也隐约听明白,宋初一怕是立刻要离开这里了。别后半年,他每日忙于奔命,可她身边已经有许多人了。

出了内室,赵倚楼问:“你要走?”

“嗯。”宋初一点头,解释道,“我不能让跟着我的人丧命,可是要走,怕也不容易。”

赵倚楼在棋盘边跪坐下来,伸出手指拨弄上面的棋子。

坐一会儿,赵倚楼忽然扬声道,“来人!”

门口立刻有一名兵卒走了进来,叉手道,“公子。”

“去叫川平。”赵倚楼这是第一次对这里的人下令,可是他并不陌生,六年前他还是一名贵公子,从小养成的尊贵还依旧刻在骨血里。

“嗨!”兵卒领命出去。

片刻之后,川平便急匆匆的跑来。

“我要见范。”赵倚楼看着气息未定的川平,直接说出目的。

川平讶异,宋初一的到来似乎给赵倚楼带来了面对一切的勇气,纵然他的眼神依旧充满防备,却肯迈出这第一步,是好事。

“善,我这就去告诉公子范。”川平心中很高兴,赵倚楼分明越来越倚重他了,将来就算只是个傀儡君主的近臣,也是风光无限。他从来都没有什么雄心抱负,安身立命,荣华富贵,如此而已。

“你见公子范做什么?”宋初一问道。

赵倚楼不理会她,继续埋头看棋局。

宋初一凑了过去,伸手捅了捅他,“你是想求公子范放你跟我一起走?”

“谁要跟你走!”赵倚楼冷冷道。

“那就是想求他放我走?”宋初一笑笑眯眯的伸手扳过他:“真是别扭的小少年。”

赵倚楼狠狠拍开她的手,咬牙道,“谁说是求,我凭什么求他!还有,不要叫我少年!”

“那你是想命令他怎么做?”宋初一道。

赵倚楼扭头,开始逗弄白刃。

虽然赵倚楼和砻谷不妄都是爆性子,但相比之下,赵倚楼明显属于油盐不进的,无论宋初一说什么,他生气归生气,却不会立刻反击。

赵倚楼对行动上的反抗更明显,至于语言调戏,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片刻,川平返回来,“公子,公子范请您过去。”

赵倚楼起身便往外走,宋初一拿了大氅抛给他,“多穿一件能热死你!”

“我凉快,你管得着吗!”赵倚楼嘴硬,手里却是将大氅抖开披在身上。

宋初一能猜到赵倚楼其实是与公子范商量让她离开,即便赵倚楼不去,她也有办法离开,只是他若想留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不如趁着她在的时候,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心觉得赵倚楼也许会适合做一个君主。

乱世之中,生死由命不由人,宋初一有些自私的想,他站在这样万众瞩目的地方,她也随时能得到他的消息。

外面天色渐暗。

等了许久都不见赵倚楼回来,宋初一心里微微不安,不会是公子范故意刁难他吧?

正想着,帘子忽然猛地被掀开,赵倚楼拎着两个大包袱走了进来,塞到宋初一的怀里,“你走吧,现在就走。”

宋初一放下包袱,盯着他眼下和嘴角的淤青,有些上火,“公子范打你了?”

川平一身狼狈的跟了进来,闻言不禁偷偷看了赵倚楼一眼,小声对宋初一道,“是公子和公子范打起来了。”

“哟呵,赵小虫发威了?”宋初一调侃道。

她拽着赵倚楼坐下,让川平去取些跌打的药来,转脸便恼怒的数落他道,“你这头莽牛!知不知道打了公子范后果很严重?那个公子范也是个脑子有毛病的,竟然跟着你打?”

第一0三章我猜不出来

宋初一接过川平送进来的药,丝毫不温柔的往赵倚楼伤处抹赵倚楼黑着一张脸,咬牙没有痛呼出声音。

“为什么和他打起来?”宋初一问道。

许久,川平见无人答话,正欲张嘴,却被赵倚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便连忙将声音吞了下去。

其实赵倚楼和公子范打起来,是因公子范说了一句:生的一副好皮囊,若是不以色事人岂不暴殄天物?实在不合适做君主。

像这种话,赵倚楼就是讥讽回去一万句也觉得没有揍他一顿来的痛快。

公子范虽一副脂粉公子的做派,却并非一个柔弱之人,两人眨眼之间便掐了起来。

宋初一恼怒他的犟脾气,手上的力道越发重了。

“嘶!”赵倚楼吸了口冷气,却并未躲开。

川平见两人之前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才敢插嘴道,“公子范吩咐给怀瑾准备车马,再派几十人护送回卫国,我这就去办。”

说护送不如说押送更贴切些,不过倒也合宋初一心意。

“有劳。”宋初一放下药瓶拱手施礼。

川平道了一声不敢,便匆匆退了出去。

赵倚楼漂泊六年,什么苦头都吃过,他并不是那种不谙世事之人,但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荣华富贵。尔虞我诈的日子不如餐风宿雪。那时候三五个月能吃上一回半生不熟的肉,都觉得幸福,而如今即便食肉、衣华服,却觉得不安。周围这些人,远比遇上狼群更加让他觉得害怕,他们口似蜜腹藏剑,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他们给他食物,是为了从他这里掠夺更多。

“你……”赵倚楼喉头哽了一下垂眼继续道,“你这次去卫,艰险否?”

“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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