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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残暴将军的小妾-第61章

小说: 残暴将军的小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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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说方儒寒可能是那个邬国将军的儿子?”程玄璇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两国交战,难免有死伤,就算方儒寒心有恨意,那也应该是针对整个皇朝,为何单单痛恨司徒拓?”



“因为他们父子五人,都是我亲手射杀。”司徒拓的眸光黯了黯。并非他嗜杀,只是身处战场,就无可选择,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程玄璇沉默了下来。这确实是血海深仇。如果方儒寒真是方成浩将军的儿子,那他在同一时间失去五个至亲,必定痛不欲生。



静默了一会儿,司徒拓对白黎道:“我算了一下时日,差不多快到方成浩的忌日了。”



白黎点头,接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派人去曙城查一查线索。”



“白黎,这次麻烦你了。”司徒拓敛了敛神情,诚挚地致谢。



白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认识的司徒拓,可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我该走了,你们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谢谢你,王爷。”程玄璇亦诚恳地道谢。



白黎淡淡微笑,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大牢。



……………………



“还看?人都走远了。”司徒拓坐回角落,懒懒地嘲道。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程玄璇走到他身边坐下。从事发到现在,他好像一直都很镇定,除了不想牵连她之外,他没有流露过别的情绪。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担心又有何用?”司徒拓的语气淡然,隐约中却有一分沧桑感。



安静了片刻,程玄璇有点好奇地问道:“你和那个凤清舞是什么关系?”



“你吃醋?”他勾了勾薄唇,戏谑道。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我会吃你的醋?你想太多了!”



“原来你这么大度,那我以后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你也不会有异议了?”



“你本来就有很多个侍妾!像你这种下流胚子,谁管得了你?”



“如果你想管我,也许我会考虑考虑,让你管。”



“你不用考虑了!我才不想管!”



见她气恼的样子,司徒拓心情愉悦地扬唇轻笑。想不到即使是和她一起坐牢,也感觉舒心安然。



“笑什么笑?你到底说不说凤清舞的事?”程玄璇忍不住怒目瞪他。本来是谈正事,被他说着说着就成了不正经的事!



司徒拓唇边的笑意慢慢隐去,缓缓道:“清舞比我小两岁,当年她八岁,我十岁,我为了筹钱替父母敛葬,不得不上街行乞。是她帮了我,也收留了我。虽然那时她才八岁,但她与一般小姑娘很不同,极为古灵精怪,也十分有主见。”



“后来呢?”程玄璇追问。



“她是暗门的大小姐。我在暗门里生活了五年,与她一起读书习武。她很粘我,把我当作属于她的东西。我十五岁的时候决定参军,她原本想女扮男装和我一起去,但不巧时逢她爹病重。”顿了顿,司徒拓简单地带过之后发生的事,“后来我成为了镇国将军,而她也接掌了暗门。”



“那句诗……”程玄璇低声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难听出,其中蕴涵的深情厚意。是那个女子对司徒拓?还是司徒拓对她?



“我每次出征回来,她都会送我一幅字,写着同一句诗。”司徒拓没有明说,但也已等于解释。



“她对你如此倾心,你为什么不接受她呢?”那般用心,那个女子对他用情极深吧?



“从一开始,我就把她当成了妹妹看待,那种感觉实在很难转变。”就是因为知道她逐渐情深,他才会决然地拒绝她,不希望她继续泥足深陷。



“那么,你爱过人吗?”程玄璇望着他沉降的面容,突然问。



司徒拓回视她,眸光一点点地暗了下来。



“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过吧。”其实她只是忽然心有感慨。到底情为何物呢?能令人柔肠百转,费尽思量,难寝难眠。爱,是否真的具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叫人如痴如醉,也可以让人痛彻心扉?



司徒拓抿着薄唇,凝视着她,低沉地道:“我遇上凝霜的时候,以为那种感觉就是爱。她是孤儿,自幼寄居在远房亲戚的家中。她的性情十分温柔,也很善解人意,但是身子孱弱,常常生病,我一心希望能够保护她,照顾她。也许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态,我想给她我自己渴望的温暖和幸福。可惜,最终,我还是给不了。她等不了我功成名就,她不想总是独守空闺,也不想跟着我熬苦。”



“你不是很恨她吗?”为何现在听起来,他似乎把所有责任归咎于己身?



“曾经我确实非常愤怒。”他扯了扯唇角,扬起一道苦涩的弧度,“但是说穿了,是我没有本事,无法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我听柔儿说,她曾经上门来讨卓文。”程玄璇举眸望着他,他的心底似乎藏着很多苦楚,他好像是习惯用强悍的姿态和暴烈的脾气来遮掩内心的一切。



“卓文跟着她,只会颠沛流离。”司徒拓自嘲地笑了笑,再道,“不过照目前情形看来,卓文跟着我,才是会有苦难,此次的事可能会牵连他。”



“你别太担心,这次的事一定会真相大白的,既然你是无辜的,我相信上天不会这样残忍地要了你的命。”程玄璇温声安慰道。



司徒拓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这一刻的气氛,他与她共患难,所以他才会说这么多话。那些不曾诉诸于口的心情和感触,他第一次对人倾诉。



他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她,眼神里似氤氲着一丝情愫,温热而柔软,程玄璇不有地低下头去。这样的司徒拓,让她感到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噬咬着她,她本能地想闪躲,想避开。



静谧的牢中,仿佛弥漫着浅淡的暧昧不明的气息。



但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用饭了!”狱吏粗喊一声,从铁门下方的小窗里塞进两个碗。



司徒拓抽离凝望着她的视线,走过去把碗端过来,递到她手中:“吃吧,还不知要被关多久。”



接过饭碗,程玄璇愣了愣。原来牢饭就是这样的。一碗白米饭,加两三片青菜叶子。



“发什么呆?”司徒拓瞥她一眼,故意讥道,“你该不是指望着会有大鱼大肉吧?”



“谁这么指望了?”程玄璇抬头瞪他。他真觉得她那么蠢?



“那你两眼发傻地直盯着青菜?以为它会变成鸡腿?”



“我又不爱吃鸡腿!”



“我这是比喻,笨女人!”



“你那是什么烂比喻?”



两人火气十足地对视着,刚才片刻的感性温馨,瞬间消散无影。



“还不快吃?等凉了,你就更吃不下了!”司徒拓不耐地催道。



“我又不是吃山珍海味长大的,怎么会吃不下?”程玄璇不服气,动筷吃起来。



见她乖乖进食,司徒拓才慢条斯理地举起筷子,夹了碗中的青菜,放进她的碗里。



“你做什么?”程玄璇移开碗,没好气地道,“我才不需要你照顾,你自己快点吃!”总共就几片青菜,他还夹给她,那他不是只能干吃米饭了?



“你废话还真多!让你吃就吃!”司徒拓恼火,一把抢过她的碗,将自己碗里的一半米饭也都拨给她。牢里湿气重,而她的身体底子弱,若再加上吃不饱,会很容易病倒。



“这么多饭?你当是喂猪?”程玄璇夺回饭碗,不想再跟他争,便道,“我先吃了,如果吃不完,你最好别嫌弃是我吃过的!”



“少啰嗦!快吃!”司徒拓睨了她一眼,才端起自己的碗开始吃。



两人各自面对一面墙,默默地进食。直到碗空了,程玄璇才发觉,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把饭吃光了!她好像感染到他处变不惊的泰然自若,居然连吃牢饭也能吃得这般好胃口。



见她吃完,司徒拓满意地扬唇。很好,她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



忽然间,隐隐约约的,牢房外传来几句对话声。



“皇兄,斩立决这个决定是否太过草率?”



“如今证据确凿,有何草率?”



“但是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



“四皇弟,你现在是质疑朕的旨意?”



“臣弟不敢!但是……”



“不必多说!朕意已决!”



牢房内,程玄璇震惊地看向司徒拓。斩立决?就是要把他立即处斩?



……………………



第三卷  第十四章:立斩无赦



只听“咔嗒”一声,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一身明黄色帝袍的皇帝背光跨入,俊美丰神的面容,带着雍雅闲适的微笑,丝毫没有流露凌厉危险的气息。



白黎尾随其后,神情沉敛,狭眸中泛着隐约的忧色。



“参见皇上!”司徒拓和程玄璇恭敬地下跪行礼,两人皆是神色肃然。



皇帝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起身,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地扫过他们。



“皇兄,请三思!”白黎上前一步,率先开了口。



皇帝的目光散漫,掠过四周,然后定在白黎的脸上:“四皇弟,你的意思是指朕考虑不周?”



“臣弟并无此意,只是司徒的叛国之罪尚有诸多疑点!”白黎敛眸,低首应道。这次他真的不知道皇兄意欲为何,皇兄决非昏庸草率之人,可为什么就这样定了司徒的罪?



“疑点?仅凭一张纸,就可称为疑点?”皇帝的右手缓缓摊开,赫然就是那张可能是方儒寒所写的纸条。



司徒拓静静地抬眼,沉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皇上,臣不服。”



“朕会让你心服口服。”皇帝勾起唇角,笑得浅淡无温,忽地扬声道,“来人!把东西都拿进来!”



牢房外,立刻有一名侍卫走进来,双手捧起一叠书函献上。



“司徒拓,你且看仔细,这些通敌书函的落款,是否你的印鉴,是否真确无假。”皇帝面带清冷的淡笑,手一挥,那些信函纷纷掉落在地上。



司徒拓拾起细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没错,确实是他的印鉴。



“皇上,就算是司徒将军的印章,那也有可能是被别人盗取盖印,或者有人另外拟刻了一个相同的印章,借此陷害!”程玄璇出声辩驳道。



“大胆程玄璇!朕何时问你的话?”皇帝的视线一转,眸光如刀锋,定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程玄璇一惊,忙躬身请罪:“民妇斗胆,民妇只是希望皇上再彻查此事!”



白黎见皇帝神色冷峻,开口求情道:“皇兄,她不过是一介妇孺,不谙世情不懂规矩,请皇兄息怒。”



“四皇弟,早前在御书房你为她求请的话,朕还记得。可是四皇弟这么快就忘记了朕当时说的话?”皇帝的面容冷冽,目光如炬,直视着白黎。



“臣弟不敢忘记。”白黎接言回道,心中却倏地一凛,难道就是因为他要保玄璇,皇兄才有此决定?原来他不小心犯了皇兄的大忌!两年前七皇弟强抢臣妻的事,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最后七皇弟还为了那个女子殉情,使得整个皇室颜面受损。所以皇兄怕他重蹈覆辙?



“司徒拓,你还有要何狡辩?”皇帝走近一步,对上司徒拓的黑眸。



“臣自问无愧于天地,亦是对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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