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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残暴将军的小妾-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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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然处之?司徒拓!你的脑子没坏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么危急的地步,你要我泰然处之?”



“你冷静一点。急得直跳脚有什么用?”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她。



“你还有心情教训我?”程玄璇不由地心生恼怒,“要是你和皇上谈不拢怎么办?我如何能冷静?”万一最后真要眼睁睁看着他起兵犯上……天,她不敢想象!



“一切等明天我进宫之后再说。现在多想无用。”



见他非常的镇定平静,不知为何,程玄璇心中憋屈得紧。为什么就她一个人在这心急如焚?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他的性命,她看得比自己的更重!难道他不懂吗?



一时间心里各种情绪上来,难过、焦急、委屈、煎熬,交杂在一起爆发,程玄璇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怎么就这么命苦?想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就这么难吗?想好好爱一个人,偏却有另个女人隔阂在中间!想好好生下孩子,偏却有人强取豪夺!想要好好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守,偏却不被成全!



看着她大声痛哭,司徒拓不禁愣了愣。她怎么突然哭了?而且哭得像个孩子。



“璇,别哭了。”小心翼翼地轻拍着她的背,司徒拓放柔了嗓音,哄道,“我不再说让你生气的话了。”他本只是不想她忧愁心焦,转移她的注意力,反却惹哭了她?



程玄璇根本不管他说什么,顾自哭得撕声裂肺,恨不得把这段日子以来受的委屈一口气哭出来。



“乖,别哭了,很快就会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不惜一切代价。”司徒拓低声劝慰。



程玄璇趴到他的肩膀上,依旧大哭,眼泪扑簌簌地滚落,濡湿他的衣衫。



“没事了,没事了,乖。”司徒拓持续地拍她的背,轻声哄着。



程玄璇完全不睬他,置若罔闻,哭声不断。



司徒拓皱眉,不再开口,抱着她娇弱的身子,任她哭个痛快。



莫约过了一刻钟,程玄璇的大哭声慢慢变成了啜泣,可却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



司徒拓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整个肩膀都被她哭湿了,湿漉漉的衣衫贴着肌肤,感觉凉飕飕粘腻腻的。她到底还要哭多久?哭得嗓子都快哑了,她还没哭痛快?



“璇?”他低唤一声,她没有回应,仍抽抽搭搭地啜泣着。



“程玄璇?”他再叫道。



她的耳朵似被棉花堵住一般,听不见他的声音。



司徒拓忍无可忍,大吼一声:“程玄璇!你给我闭嘴!”



程玄璇一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见她楚楚可怜的神色,司徒拓刚升起的火气瞬间又熄灭了,好言温声道:“好了,别哭了,歇息会儿吧。”



“你有凶我……”程玄璇哽咽着抱怨道。



“我是怕你哭坏了身子。”司徒拓无奈地解释道。



“你只关心宝宝,不关心我。”程玄璇无理取闹地道。



“我不关心你?”司徒拓瞠目瞪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要不是为了你,我会想要起兵造反?”



“谁要你起兵造反了?”程玄璇回瞪着他,“你若是真那么做了,我绝对不会感激你的!”



“不需要你感激!”



“总之,你要理智一点!”



“不理智的认识你!刚刚是谁哭了大半天?”



“哭不代表不理智!你强词夺理!”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皆都睁大眼睛瞪着对方,视线碰撞,火花四射。



互瞪半晌,眼睛撑得酸,两人不约而同眨了眨眼,继而忽地一起笑了起来。原来,吵架也是一种舒缓内心紧绷情绪的方法。



程玄璇揉了揉眼睛,开口道:“眼睛痛,睡觉吧。”大哭过一场,也许今夜能够睡得着了。



“好。”司徒拓颔首,唇角带着浅淡笑意。无论明日会发生什么,至少今晚他还能抱着她睡。



幸福是那么难以获得的东西,能够拥有一刻是一刻。



因为得来不易,才会愈加懂得珍惜,才会想要握紧了永不放手。他想通了,也终于无比坚定地认定了自己的心。



第四卷 第十三章 弱水三千



柔软的床铺上,两人相拥而卧,却都毫无睡意。



黑暗中,响起司徒拓低沉的嗓音:“璇,会怕吗?”



“不。”程玄璇轻轻地应道,把脸挨近他的肩窝,贴着那片温热的肌肤。



“为什么?”司徒拓的语气轻缓,低低的声线却很厚实,手心顺着她的背脊抚摸,似在感受她的体温,又似带着几许无言的抚慰。



“如果你不怕,我又为什么要怕?”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磨难,她和他的心已经深切地连结在一起,那她还有什么好怕呢?



“其实我很意外。”司徒拓低声自语,微凉的唇印在她的秀发上,“意外我会甘愿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你。”并不是因为责任,也不是因为感恩,仅仅是纯粹的甘愿。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会这样刻骨铭心地爱上一个女子,爱得无法恨也无法怨,只余无悔。



“我也意外。”程玄璇轻声接言,“意外会被一个曾经凌虐过我的男子占据我的心。”想起当初恨不得一刀捅死他,想起当初强烈希望离开他,如今心里却只剩一点唏嘘感叹。他的坏,他的好,她都见识过了,而现在她只愿意记得他的爱。细细去感受,用心去珍藏。



“白黎比我好上千百倍。”司徒拓说了半句话,没有再说下去。从一开始白黎就对她好,而他却对她级差,她若爱上了白黎,或许此刻就不必担惊受怕。



“柔儿也比我好上千百倍。”那么聪慧温柔的女子,为何司徒拓没有爱上她?如果他爱上的是柔儿,或许此时已是幸福无忧,无风无浪。



“天底下,比你好的姑娘,多得很。”司徒拓的话锋一转,隐约带着一点戏谑,“像你这样的女子,又蠢又钝,不解温柔而且蛮不讲理,脾气硬还不肯承认,真是全身上下难以找到一个优点。”



“你还好意思说我?”程玄璇轻哼一声,争锋相对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暴躁粗鲁,不细心,不体贴,动不动就对人咆哮怒吼,犯了错也不肯道歉,真是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缺点。”



“我说漏了一点,你还牙尖嘴利,不知妇德为何物。”司徒拓补上一句,大手蜿蜒摸上她纤细的颈项。



“我也忘了说一点,你蛮横暴力,就知道威胁恐吓人。”程玄璇不甘示弱,小手放在他的腰间,掐着他的肌肉。



“放手!”司徒拓吃痛,恼火低喝。他可没有真动手,她却半点也没有留情!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放,你反击好了,有种你勒我。”程玄璇略带得意地道。也该轮到她欺负他了,谁让他以前肆意欺凌她!



“你可真够粗鲁的。我若没种,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你——”程玄璇气结语塞,掐着他的手再一用力,狠狠一拧。



“程玄璇!你再不放手,别怪我让你好看!”司徒拓痛得倒抽一口气,她的手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不放!这辈子你都休想我放手!”程玄璇故意学着他以前说话的口吻。



“程玄璇——”司徒拓阴恻恻地磨牙,手掌摩挲着她的颈脖,作势要掐她。



“司徒拓——”程玄璇唤得却是开心,现在她怀着身孕,看他敢不敢掐她!



“虎落平阳被犬欺!”司徒拓低咒一声,收回手,悻悻然道,“程玄璇,你只管爬在我头上,等孩子出生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玄璇满意地松了手,口中却仍不饶人:“你说谁是犬?”



“说的就是你!”司徒拓没好气地道。



“司徒拓!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我说错了,你不是犬,你是虎。”



“你是什么意思?”



“母老虎的意思。”



程玄璇岔岔地支起身子,俯视着他,怒道:“大半夜的,你就非要和我吵架?”



“显然是你有吵架的兴致。”司徒拓懒懒地回道。她是看他揣着心事睡不着,才好意让她发泄一些多余的精力,她倒一点也不领情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挑起的茬!”要不是他先数落她一通,她会反唇相讥吗?他该蹲角落反省!



“但我可没有叫你接这个茬。”



“你这是狡辩!司徒拓,你快认错,不然我不让你睡觉!”



“认错?我不认识这两个字。不如你解释一下?”



“你简直是无赖!”



程玄璇火大地瞪着他,漆黑的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看得到他灼亮的眸子闪着蕴含淡淡笑意的微光,不由地愣了愣,奇*|*书^|^网一时间忘记了刚刚在争执什么。



司徒拓望着她生气盎然的明亮水眸,慢慢扬起薄唇,蓦地抬头,迅速在她唇上一啄。



程玄璇怔仲地捂唇,半晌缓过神,讪讪唾道:“你趁人之危。”



“我亲你还需要趁你之危?”司徒拓不以为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喂!转过来!”程玄璇伸手推他,“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许睡!”



司徒拓不理睬她,任她怎么推搡都不动如山。



“喂!你别装睡!”程玄璇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道,“刚才算你吵赢了,我们在重来一次。”



司徒拓忍俊不禁,失笑,干脆坐起身,道:“你以为是打马吊?输了一盘还可以再翻本?”她天真的时候,着实可爱。



“打马吊?”程玄璇想了会儿,好奇问道,“你会玩吗?什么时候教我吧?”



“学这个做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就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别给我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司徒拓睨了她一眼,语带警告地道。



“怎么就不三不四了?这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学学有什么关系?”程玄璇存心和他唱反调。



“赌博还叫做消遣?”



“那不赌钱就是了,只打着玩儿。”



“你和谁打?”



“和你啊。”



“两个人打马吊?真是闻所未闻。”



“你就偏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程玄璇气瞪着他,奈何光线太暗,瞪得一点也不过瘾。



“这是你说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司徒拓不痛不痒地回望她。他的眼力极好,能看到她气得鼓鼓的腮帮子。



“你根本就是这个意思!”程玄璇心中极为不爽,以前都是她激得他暴跳如雷,怎么今天他就这般气定神闲呢?



“真不知道是谁无赖。”



“是你!”



“好好,是我。改天我教你打马吊就是,这样总行了吧?”司徒拓妥协地道。他还是让着她一点为好,以免她气坏了身子。



“不用你施舍!”程玄璇扭过头去,想了想,忽地又转回头来,以质疑地口气问道,“你会打马吊吗?”他何时学的?军营里的士兵们不可以玩这个的吧?



“不会。”司徒拓耸肩,诚实地答道,“我只是听说过而已。”



“那你还废话半天?”程玄璇眯了眯眼,凑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恶狠狠地逼问,“你是耍着我玩儿?很好玩吗?”



“挺好玩。”司徒拓眨了眨眼,不怕死地承认,唇角还扬起大大的弧度,笑得一分恶劣。她发火的语气和样子,与他越来越像了,这莫非就是近朱者赤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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