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刹那芳华 >

第134章

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34章

小说: 重生之刹那芳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冲着芳华一笑:“不错,像个外科大夫的样子!”

芳华也笑了:“什么像啊?本来就是!”

麻醉师过来准备给江波麻醉了。

江波在戴上麻醉机的面罩前,忽然对芳华说:“把口罩拿下来,让我看看你!”

芳华依言将口罩摘下,冲着江波微微一笑:“过两天我把军装领下来了,你可要帮我照相啊!”

江波点点头,罩上了面罩,闭上了眼睛。

手术开始后,芳华没在观摩室呆着,她也在手术间内。虽然不能上台,她却时刻观察着江波的监护仪上各项数据的变化。

给江波做麻醉和监护的是麻醉科主任,他看着芳华紧张的样子,笑她是在抢自己的饭碗。芳华嘿嘿赔笑,但还是坐在旁边不挪窝。

她其实是懊恼自己还是个菜鸟,不能亲自上台为江波切除肿瘤,只有帮着做做术中监护了。当然芳华也想到了,就算自己有那个手术能力,但以现在这种不稳定的心理素质和关心则乱的心态,恐怕还是没办法出手的。

看来,医生要有大情大爱,但有时也必须忘情忘爱!

芳华看着纪主任在知道外面有很多同行观摩的情况下,依然慢悠悠、不紧不慢地做着手术,很是佩服。人家这才是名医、大医的风度。

纪主任的动作很慢。芳华看着他手里的吸引器只是一点点地移动着,有时移动的距离肉眼都看不出来,仿佛就像一座雕像似地凝固在那儿。他偶尔才换手用一下电凝止血。

短时间内这么全神贯注倒是不难,难的是他从始至终都维持着这么稳健的状态。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芳华将取出来的肿瘤标本分成几份送病理检查。其中特别重要的是送到本院的神经病学研究所实验室。因为江波这例病情很特别,实验室决定对肿瘤细胞做体外培养,培养出细胞系做进一步研究。

芳华已经通过嘉辉发来的资料恶补了一番肿瘤细胞培养和实验的知识,又向实验室的老师们请教过了不少实验细节。她准备研究生的课题就做胶质瘤生物学行为和治疗这方面的研究。

手术总时间约五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纪主任做完清除肿瘤的主要步骤后,脖颈处和后背的手术衣都被汗水浸湿了不少,他就先下了台。

他不知道的是,观摩室的专家都在此刻为他鼓起了掌。后来,芳华听当时也在里面观摩的本院医生说:那些专家都称赞这是一次教科书式的手术。

不过此刻,芳华还没时间去学习整个手术过程。她和麻醉师、护士一起将江波护送到脑外科术后ICU(特别监护病房)。

这里给病人上的是特护,还有齐全的监护仪器和抢救设备。不但有经验丰富的老护士负责24小时监护,还有值班医生巡视,麻醉医生在二线待命。一旦术后病人出现什么意外,这里都能马上展开抢救。

术后医嘱是纪主任亲自下的。芳华感觉自己虽是管床医生,但在江波的治疗上几乎插不上手。不过,她不会小看自己对江波康复期所起的作用的。

纪主任很快去向等待在高干病房的总部首长和江波家人汇报情况了。芳华也匆匆吃了饭,就回到ICU守着江波了。

ICU的规矩是家属不能入内的,这是为了防止家属干扰治疗。在国外,手术后惯例也是一切交给医生护士,只有国内才是很多护理工作都交给了病人家属。没办法,谁让中国医疗资源太少呢。

其实芳华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有机器自动监护和护士定时巡视,她也只是坐在护士站,隔着大玻璃窗远远地看看江波。江波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并不会知道芳华在看着他,并不会因此就快点醒来。

但芳华还是觉得,在这里离江波近一点,有什么情况随时知道,就更放心一些。

晚饭后,纪主任也来ICU看了一次江波的情况。一切平稳。

他临走时看芳华坐那儿也没什么事,就把她叫上,跟自己去学习室看手术录像回放。有这个学习机会,芳华当然不能错过。

纪主任今天心情不错。虽然白天的手术很耗费心神,但是以他自己的感觉和经验,这次手术是成功的。他对着电视录像的镜头,有时定格、有时快进、有时倒回、有时慢速,给芳华讲解着手术过程。

这脑外科和其他外科的手术相比,区别太大了。因为脑组织就像嫩豆腐那么柔软脆弱,“豆腐脑”的称呼是很有科学道理的。在这种组织上做手术一般就不用手术刀了,也不能用缝线缝合脑组织,因为稍微碰一碰就成了“豆腐渣”。

而胶质瘤,听这名字也知道,瘤体组织是像胶体一样,很稀很软的。所以做胶质瘤手术,不能叫切除,应该叫“吸除”才对。

一般是用小号的吸引器,调到最弱的负压吸力档,吸头还不敢直接接触脑组织,就怕一下子把正常脑组织都吸掉了。一开始先从瘤体中部吸,然后吸到周边就要小心分辨了,因为胶质瘤和正常脑组织的分界不清。这可是个细活儿。

心要明,知道这里正常脑组织的形态特点;眼要亮,看得准肿瘤组织的边界;手要稳,不急不躁地慢慢吸除。

芳华对纪主任那精心、细致的手术动作非常入迷,她向老师请教其中的手法和诀窍。纪主任说,那就是一种境界,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心中、眼中、手中,和着自己的呼吸心跳都像是被冥冥中的一种力量整合在一起,才能相互配合得十分完美。这种境界,自己也不是每次手术都能达到的。

芳华想,这还真有点像射击时人枪合一的境界。

看完回放,纪主任回301医院的家中休息去了。芳华还是到ICU,开始时还在护士站坐着,后来困了就趴在桌上睡一会。

第二天早上,江波还没醒。

纪主任带人来查房,检查了各种仪器、引流管等,暂时没发现内出血或其他并发症。现在应该已经过了麻醉药效,病人没醒主要是因为手术造成的颅内脑组织损伤以及脑水肿。纪主任调整了一下输液液体,让芳华注意观察。

芳华跟着出去时,才看到江家人都在外面候着呢。主任让他们隔着玻璃看了一眼江波的情况,但按ICU的规矩还是请他们安心在外面等吧。

江新华拉着芳华的手说:“有你在里面,我们都安心。”

等他们走了,芳华就进去守在江波床边。不过因为昨晚没睡好,她坐一会儿就难免犯困了。但从江波生命体征的变化中,芳华知道他应该快醒了,所以她不想离开,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眯上了眼睛。

当江波慢慢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视野内的影像渐渐清晰后,他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芳华头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嘴角却是翘起的,仿佛在梦中还在笑。

江波张张嘴,觉得喉咙很干很痛,头部的剧烈钝痛就更不用说了。

他又动了动手,发觉芳华的左手是和自己的右手轻轻握着的。这让江波的心一暖,他缓缓用力握紧了芳华的手。

芳华在浅眠中很快感到了手部的异样,她心里一动,猛地睁开眼,看到江波也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芳华的眉眼顿时笑得弯弯的,她也握紧江波的手,对他说:“早上好啊,我就知道你该醒了。”

江波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声,芳华忙阻止他:“别说话,你现在因为手术和麻醉的影响,口干唇燥、喉咙也痛,没要紧的话就不用说。还有,也别乱动,你头上还有引流瓶呢。你就等着当少爷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护士小姐来给你翻身,还有——”芳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才低声说:“把屎把尿。”

江波很想笑,可是一下子头部又痛起来。他虽然没出声,芳华也看出来了。

她暗自自责:自己怎么得意忘形了,不知道病人术后应该保持情绪稳定吗?

芳华忙说:“别激动啊!你千万要淡定,那护士小姐什么的,神马都是浮云啊!”

不过这话好像还是让江波的嘴角翘了起来。有芳华在身边,江波就总想笑。

芳华很快通知了纪主任和江波家人。纪主任再次来看了江波的情况,很满意。神经系统检查也只是发现左侧膝盖以下肌力减退和感觉麻木,说明手术对江波神经系统的影响很小。也就是说手术很成功。

之后的两天,因为没有颅内出血和严重脑水肿,江波头部的引流瓶和引流条很快就拔除了。第一天,因为手术造成的头部静脉回流受阻,江波的脸还有些浮肿,第二天就明显消肿了。江波很快在第三天就搬出了ICU,回到了军职病房。

总之,他术后的恢复很快,也出人预料的好。虽然左小腿略有障碍,但总体上没有偏瘫等严重并发症,也没有癫痫发作。腰穿没有颅内感染和颅内压增高迹象,术后脑部CT复查显示脑水肿消散得很快。虽然手术区有小血肿,那也是术后正常现象,一般不久后就慢慢吸收了。

曾经让江波担心的智力问题,虽然没做智商测定,但是他自己也能感觉到,逻辑思维判断计算能力都没有衰退和迟钝现象。

当然手术后头几天的疼痛、呕吐,还是有的。但这些不舒服也很快就减轻和消失了。到术后五天拆线时,江波只是感觉偶有些头晕而已。

他迫不及待地要求开始工作。芳华好说歹说,告诉他现在不能用脑过度,否则可能引起脑水肿甚至脑出血。他才又静心养了一星期,这段时间经过复健、理疗,他小腿的障碍也明显缓解了。

江波恢复得这么快,一是因为人年轻、底子好,还有就是术后用了很多高级药,像神经细胞生长因子之类的;而最重要的还是纪主任高超的手术技术,使他脑部的损伤达到了最小。

术后一周的时候,病理结果就出来了:星形细胞瘤,属于二级。算是低度恶性的胶质瘤。这结果让大家又是大大松了口气。

不久,研究所的老师也告诉芳华,实验室培养的肿瘤细胞传代成功了,初步建立了细胞系。当然这是不对外公开的,只供内部研究用。

江波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他还要准备接受伽马刀的放射治疗,还有化疗,主要是为了杀死残留的、可能肉眼下没清除干净的癌细胞。

所以,他现在只是打赢了第一场战役,后面还要继续战斗,也许还有第二场、第三场……战斗,直到他和肿瘤之间分出个胜负。

术后两周,江波终于忍不住了,必须要工作了。芳华妥协,给他制定了严格的生活作息表。必须保证睡眠和休息,每天要坚持散步等锻炼活动,工作有时间限制,并且必须中间要休息。

为了便于监督江波,每当江波和张子健在讨论工作的时候,芳华就会坐在一边看自己的书。她这样是得到了保密特许的。不过她也很自觉,绝不刻意去听他们谈论的内容。当然,就算她仔细听,也是听不懂的。

芳华只管到时间就强制要江波歇一会儿。有时让他们起来走动走动,或者做做操,有时给江波按摩一下,有时就是让他们停下来,大家说说笑话、唱个歌什么的。张子健也是个好玩的人,常常和芳华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这样的病房真的不像病房,总是不时传出来笑声和歌声,让门口站岗的士官和进出的医护人员,也每每被他们感染着,脸上常带着笑容。

有一天,纪主任进来查房,也被年轻人的活力感染,兴致来了,给他们唱了首英文歌《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one wonderful morning in May;

you told me you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