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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关风与月-第10章

小说: 不关风与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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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呢,沈小弟,你姐我有事,不和你聊了啊,有事打电话。”
  “我没你号码啊,你也没告诉我啊。”
  “是吗?我都忘记了,要不,咱们下次再聊?”
  甩甩头发,已经走出好远,“凌小姐,干嘛现在才回来啊?就等你了。”走出房门的许社长,朝着她嚷嚷着。
  “这不来了吗?瞧您这样猴急的,还真失控啊。”
  “在你面前,失控才好呢。”
  回回头,那个人还站在原地,怔怔地,“我压根就不想和你有联系,对不起,孩子。。。。。。”咽下失落,摆上笑脸,凌溪轻轻地拍着许社长的肩,走进人声鼎沸的喧嚣。心里忽然开始无着无落。
  
  “我曾用心地爱过你,只是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心?多少次,在梦里,我深情地呼唤你,如今,你却在哪里?。。。。。。。”
  凄怨的歌声,满含情绪,凌溪却不知道,她爱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里?
  好几次,沈晓晨进来,每次进来,凌溪也只是假装没看见,依然和许社长插科打诨,要不就是和汪新杰,玩笑打闹。只是,每次,她故意的调笑,眼光总是轻轻地瞥过他的眼。
  可惜,什么情绪她也没从他的脸上看出来。许社长摸摸凌溪的额头,在她的手上紧紧地捏着。
  沈晓晨的眼光闪见的那刻,正准备倒酒的手,抖了一下,酒水顺着玻璃杯溢了出来,大家都没注意他这个细小的动作。只有她,冷眼瞧着他咬紧的唇,在关门的那一刻,眼神晃过凌溪的那只手,凌溪稍稍地抽抽,只是,最后还是被许社长拽进了胸前。
  她依然媚笑着,只是,眼角望着关闭的门,阖上的那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很不要脸。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凌溪故意绕到服务台,在值班的员工那一栏,她看到那个人的名字。
  原来,他能笑得这么文静,对,文静的孩子。
  
  各自分手后,凌溪拒绝了许社长很有深意的邀请。
  她很妖艳,但不滥情,这是原则。
  
  深夜的街道,寒风瑟瑟,灌进衣领,捂紧大衣,她仰望夜空,星星早已经湮没在千奇百怪的霓虹之中,找不到一丝痕迹,只有半月型的月亮,隐进云层,又再次出现。
  转瞬即逝的热闹背后,是无法排遣的寂寥,彳亍独行,灯影下,身子被拉得老长,老长,这样的夜晚,实在太过伤怀。
  
  一辆车,停在面前,她抬起手臂,只是,刚刚抬起的手臂,却被生生地拍下。动作太大,她吃疼地缩缩手。
  “你别走,我有话说。”赶紧跑出来的人,嘴里还呼着白气。
  “说什么?你不是还在上班么?这么晚,我要回家去呢,小孩子,只知道玩,有话下次再说哈,姐姐我就不赔你了哦。”凌溪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只是,嘴皮子上,她不能示弱。现在的孩子,鬼的很,她要打起十足的精神才行。
  尤其在沈晓晨面前。
  “我已经下班了。”指指自己的夹克,又习惯性摸摸头发。
  “下班了就回家啊,别再外面晃悠,”指指手机上的时间,接着说:“这么晚了,你回家吧,姐姐我也很累了,下次,下次姐姐请你吃饭,好不?今天就。。。。。。”
  “今天,你别想搪塞我了,下次,会是哪天,你狡猾得像泥鳅似的,凌溪,你自己不觉得累么?”
  “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小孩子不知道生活艰难啊。“
  “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已经过了23了,你再说孩子,我要生气了。“
  “在32岁的我面前,你就一个孩子!代沟,就是这么说的啊。”望着还没放下的手,冷冷地说:“你这孩子,快放手,也不怕人家笑话!你看,都有人在看我们了。”
  “看就看,有什么问题?我不怕!”示威似地,手臂上的气道又增加了许多,凌溪不想和他在纠缠,摆动手臂的动作,幅度太大,往下抽动的时候,正好打在他的大腿之间,那里正好温热一片,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哎,你这孩子,我懒得理你。。。。。。”
  一辆车再次停了下来,这次,他没再拦她,只是,当凌溪想要坐进去的时候,他忽然先她一脚坐在后座上,手上猛然一拉,凌溪就这样紧挨着他,他一脸满足的孩子笑。
  “以后,不要在叫我孩子了,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吧,你这孩子,性子还真倔得很。”
  “再说一次试试?”忍耐中,声音更显低沉,这样的沈晓晨,充满魅力。凌溪很想这么调侃他,只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她怎么也说不出那种笑话。
  “试什么试,你这孩子。。。。。。”
  肩头上,忽然有了重量,一只手臂已经绕过腰际,紧紧抓着她大衣的一边门襟。
  “小心我打你啊,凌姐姐。”咬着耳朵,轻轻说:“我只是送送你,刚才你的样子,还真妩媚啊。哪里修炼得这么妖艳?”
  “我是工作需要,你这孩子。。。。。。不会懂的。”起先的理直气壮,到最后慢慢温柔地喃喃。
  司机,奇怪地望望后视镜,依然将车开的飞快。
  灰暗的门墙,灰暗的街灯,还有彼此间灰暗的脸,只是,气氛却柔柔的,暖暖的。
  好几次,想要逃出来的腰身,却还是被缠的紧紧的,大衣太大,手臂不够长,他只能抓到大衣的一边门襟,他却不放手,倔强地将衣服抓出大大的一个褶皱。
  最后,凌溪也不再逃开,只是,摇摇头,摸摸他这刻还算柔顺的头发。
  
  到了门栋口;”你还住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搬家了。“
  “我为什么要搬家?这里住的挺好的啊。”
  “你现在可算事业成功人士吧?哪像我。。。。。。”
  “我可没瞧不起你,只是,小沈。。。。。。要不,你上去坐坐再走?”
  该怎么安慰敏感自卑的人?凌溪从没遇到,只是,今夜的她,看见他慢慢黯淡的眸子,和渐渐疏离的话语,她只是想拉近距离,这样的邀请,对于她,还是第一次。
  她一直都将私人空间和工作关系划得泾渭分明。厚厚的壳,一层层地包裹着自己。她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更为亲近,也不知道真心付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于外界,警备性太高,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就连郝思嘉,就连凌岳,甚至还有凌爸爸,她一直都是一个坚强不服输的人,所有的七情六欲,都被她掩藏得很好,关在心门的最里端,没有一丝放风的机会。在所有的人眼里,凌溪就是一个现实生活版的阿信。
  不是不想去爱,不是不想有温存,只是,还没遇到那个让她撒娇的人,让她依靠的那双肩膀。
  沈晓晨的自嘲,也许只是她一时的母爱爆发,她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过得很好,在远离她的世界里,显然,这么三年下来,他过的还不算好。
  没有多少学历,还有不能抹去的历史,在现实中,这样的孩子,还没迷失善良,还能保存纯真,这就已经很好,很好。
  只是,凌溪希望他能更好,过的更为幸福。
  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中。
  在时间的流逝中,许多的东西都会变质,许多的感情都会偏离轨道,只是,她一直都在抗拒着,抗拒着对这个孩子的母爱泛滥,抗拒着这个孩子为她曾经做过的许多幼稚的行为。
  他只是年轻,不懂爱人的方式。也不懂该去爱什么样的人。
  只是,今夜,她的那些壳,却一层层地坍塌,在心里,她分明听到了坍塌的声音,虽然悄无声息,但是却真实存在。
  
  楼道的感应灯,依然如他背她去医院的那年,时明时灭。噔噔噔的脚步声,在深夜里,既突兀又自然。
  “还记得那年么?我的赤脚。。。。。。”
  “我早就不记得了。。。。。。”
  “如果你希望忘记,那我也忘记好了。”闷闷地,他脚步故意狠狠地踩在水泥上,啪啪作响。
  “你这孩子。。。。。。小心眼还挺严重。”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不再反驳。
  
  还没关上门,还没等到她换好鞋,沈晓晨就已经两脚啪啦着,等到脚上的旅游鞋脱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客厅里。
  “你这孩子,还真不客气。瞧你这样子,还以为你和我多熟似的。”
  摆好鞋子,凌溪也跟着走了进去。
  “难道我们不熟吗?我织的围巾你不是围了吗?我写的信你不是也收到了吗?我。。。。。。”
  “算了,算了。你这孩子,尽整些没用的东西。”正准备打开灯的手,却被他一马拉住;“我已经忍耐你好久了,如果你再拿我当孩子,别怪我不客气。”
  “哎,小孩子还长脾气了?笑死我了。。。。。。”凌溪不以为然的口气,继续说:“你喝茶不?今天很冷啊,还没到冬天就。。。。。”
  “你能不能不要岔开话题?每次,你都这样。”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正经了?真是。。。。。。“
  打开灯,凌溪钻过他的身后,这一刻,她很后悔将他放进了自己家,危险,今天真的有些危险。
  “你到底喝什么?现在都十一点了,要不,你回家吧?我也要睡觉了。“
  “你在怕我。”靠在厨房门边,他将手□夹克的口袋,轻轻地说着。
  “我怕你什么?一个毛孩子而已,好笑!”
  “是么?那很好!”话音刚落,手摸上了厨房的开关,瞬间,一片漆黑。
  “你。。。。。。干嘛?小孩子,吓唬人很好玩啊?”附上开关的手,还没摸到,就被拉近了怀抱,凌溪清晰地听见,心里,早已经咚咚响着,如同擂鼓。
  “不怕我,干嘛说话都抖起来了?”话音刚落,一双手,已经摸上她微凉的脸。
  
                  
  Chapter8  温情秋夜

  接下来是什么样的?过了好多年,即使在最难过的时候,凌溪都会细细回味那夜久违的悸动和甜蜜,原来,自己还是能够有伴的,尽管这个伴,和她理想中的存在的距离太过遥远,她依然不悔地真心付出,心安理得地认真收获。
  
  烟草气息的手指头,有着久违的味道,尘封的记忆在味道中慢慢苏醒,关闭的心门有了一丝缝隙,慢慢开启。
  
  “我喜欢你,我很想你。。。。。。“梦魇般的声音是从他的嘴里时,已经气喘吁吁,可克制,需要克制,他告诉自己。
  凌溪努力将头往后仰,直到头快要撞到油烟机的挡板上,她低低身子,轻轻绕过那双满是厚茧的手指。
  她真的开始恐惧。恐惧一个她一直当成孩子的男人。
  她不是禁欲者,她也有偶尔需要宣泄的情绪。这个诱惑,对她来说,实在太过强大。
  “你干什么?不然就滚!”使劲地,她将灯打开,煤气炉上的蓝色火焰,轻轻地飘在茶壶上,嗞嗞的声音,让水漫过水壶,水汽弥散开来,厨房笼上雾气,就像仙境。
  推推他的后背,没想到他就是不动,相反,脚上还像钉上钉子般,任她使劲摇晃,丝毫不移动半分。
  “煤气还没关,不然会出事的。”
  转过身,伸出手,啪的一声,火光熄灭。
  互相僵持着,谁也不再说话。
  好久,沈晓晨还是开口了,郁郁的叹气,在凌溪的耳边瞬间凝结成霜。
  “外强中干才是你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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