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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人神-第181章

小说: 人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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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日,抄写经书五百字。

但近日来,刘秀才却不曾抄写多少,哪里交得出来。

见其支支吾吾,僧人面色一沉:“刘秀才,莫非你没有抄写经文?”

刘秀才苦着一张脸道:“近日小生贪恋书法,临摹耗时多了些,所以……”

僧人喝道:“刘秀才,你不当人子。我见你可怜,才容你安身。不收房租,以抄写经文抵用。你可好,丝毫不用心。既然如此,本寺也容你不得,你还是搬出去吧。”

刘秀才脸色大变,哀求道:“师傅慈悲,都怪小生这些日子昏了脑袋,致使荒废了功课。三天,求师傅宽限三天,我定然足数交上。”

僧人冷哼一声:“寺中规矩,岂是你我所能怠慢。我宽限你时日,谁宽限我来?”

刘秀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师傅做做好心吧,乡试在即,如果我无容身之处,岂非自绝前程?又有何等面目,回乡见家中父老。”

僧人见他下跪,连忙避开,念声佛号:“也罢,我佛慈悲,就宽限一次吧。但只有一天,明天晚上我来收取经文,交不上来,那就爱莫能助了。”

说罢,踏步离去。

对于刘秀才这样的士子,每逢大考之年,京师不知多少,司空见惯。而刘秀才已经是第三次参加乡试了,前面两次皆名落孙山,这一次,恐怕也差不多。

返回厢房,刘秀才神情凄然,呆立片刻,终于下了决心。走过来把摆在案上的一叠纸墨全部拿起来,燃起一炉火,一张张烧掉。

这些纸墨,有很深的折痕,分明被揉成一团过,后来经过仔细展开,铺平出来的。

纸是上等宣纸,字也极好,铁画银钩,非常精神。

也正因为这些字写得好,刘秀才看得入神,一看就想临摹,好像走火入魔了似的,茶饭不思。这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不但没有抄写经文,就连平时的温习功课,都荒废掉了。

“哎,人说‘玩物丧志’,我这算不算?”

刘秀才唉声叹气,要把这些纸墨统统烧掉,同时烧掉这一份心思,好回归正轨。

一张、两张、三张……

刘秀才的心都在发疼:这些字,确实很不错的,虽然折痕过深,就算装裱起来都没甚价值了,但是临摹起来,却能学到不少。就这样付之一炬,未免觉得可惜。

那么,就留下一张吧……对,只留下一张……

烧到最后一张时,刘秀才终于住手,经过好一番内心挣扎,将这张保留了下来:

“子曰:逝者如斯夫!”

这是纸上的字,七个字,写的是圣贤语句。

这一张纸,折痕最浅,压平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刘秀才把纸墨放好,接下来,就该开工了,抄写经文。好几天的功课,积累起来,足足有六千字。

一天时间抄六千字,不是轻松活,必须争分夺秒,才有完成的可能。

第两百六十九章分歧

“终于完成了……”

日落时分,刘秀才把最后一个字抄完,下意识就把手中的笔扔在地上,再不想拿起。

刚休息片刻,外面传来僧人的叫声。

他慌忙应道,奋力站起来,收拾凌乱的纸张,叠好,成一大叠,捧着送出去,心里不由腹诽:“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白马寺的僧人却像催命鬼似的……”

接过经文,那僧人道:“刘秀才,我这就送去藏经阁那边验收,希望没有问题。”

闻言,刘秀才不禁打了个突——他连续奋战了五六个时辰,期间饭都来不及吃,头晕眼花的,难免会出些纰漏。如果不过关的话,那就惨了。

然而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唯有祈求佛祖保佑,藏经阁那边高抬贵手,不会计较一些小瑕疵问题。

返回房中,左思右想,始终觉得不踏实。打来一盆冷水,掬一把在脸上,浑身打个激灵,驱散困意。

约莫半个时辰,外面猛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闻声知事,刘秀才暗暗叫苦。

“刘秀才,刘秀才你快出来!”

彷徨无计,他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见到那知客僧后面,还跟着一位老和尚,观其服饰,便知地位不低。

“你便是抄写经书的刘秀才?”

“正是小生。”

老和尚手一举,举着一张宣纸:“我且问你,这一张笔墨是怎么回事?”

刘秀才睁大眼睛看去,不禁“啊”了声,忙道:“大师,此张字帖,是小生忙乱出错。不小心夹杂在经文里面去了。”

老和尚点点头,问:“你写的?”

刘秀才吓一跳,连忙摆手:“不是,偶然所得。”

“可知是谁人所作?”

刘秀才摇头,老实回答:“不知。”

心里却直打鼓,不明所以。

老和尚略一沉吟,忽道:“刘秀才,此张字帖转给贫僧如何?”

那知客僧在边上解释:“刘秀才,这位是藏经阁的了愿大师。平生最爱书法。”

刘秀才释然,陪笑道:“大师喜欢,拿去便是。”

了愿大师道:“哪能如此……嗯,这样吧,我给你五百文钱。你看如何?”

“什么?”

刘秀才差点蹦跳起来。

他去捡拾叶君生的字,没有想太多,就是觉得字好,拿回来可以当临摹蓝本,如此而已。

从未敢想,这样的字帖竟能卖钱。

无它,只因字帖本身被揉成团。折痕满幅。说白了,这是一幅坏字。

加上没有署名,没有印章,根本不算是正式的字帖作品。比草稿还不如。

这般的字都能卖钱?

真以为是书圣墨宝吗?

随便一个字,都能卖出高价。

一时间,刘秀才有些晕乎,转不过弯来。

了愿大师道:“怎么。秀才莫非嫌价格低?”

刘秀才如梦初醒,忙道:“不敢不敢。可我有十几幅呀。”

了愿大师双目放光,踏前一步:“还有?都出自一人之手吗?快快拿出来,每幅五百文,多少老衲都要。”

听到这句话,刘秀才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我,昨晚都烧掉了……”

心在滴血,若是没有烧的话,十几二十幅,能卖多少钱啊。有了这笔钱,哪里还需要寄人篱下,忍气吞声?都能住进京师有名的“高科客栈”,与八方才子高谈阔论了。

后悔莫及。

“什么,你都烧了?”

了愿大师狠狠一跺脚,看表情,仿佛比刘秀才还肉疼些。

……

西门二公子成立“京剧团”的地方,位于京师西区,名为“锦园”。

地方颇大,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其中又有假山流水,风景十分宜人。

院子里的建筑,依照职能分为乐部、唱部、杂部等,分工清晰,功能齐全。

现阶段,招揽进来的人员足有三十多人。在行业中,算是比较大的一个团体了。

由此可见,西门二公子答应办杂剧团,绝非敷衍了事,着实也是下了许多本钱功夫。

看了一圈后,叶君生表示很满意。叶君眉更是好奇地东张西望,遇到里面的老师傅,开口问个不停,很是兴趣的样子。

等闲不知道,还以为她想学艺,登台表演呢。

班头人称“老王张”,走南闯北,在许多州府都带过团,这番被西门二公子挖来,坐镇锦园。

他负责接待叶氏兄妹,而西门二公子,早回扬州去了。

在客厅分宾主落座,上茶,期间叶君眉问起《红娘传》的演练情况。

老王张皱了皱眉,道:“请问此话本是叶姑娘所写的吗?”

叶君眉点点头。

“咳,请恕老朽直言,此话本,有点不合时宜呀。”

当今时宜,自是“佳人才子”,《红娘传》里倒是有佳人,有才子,问题在于神展开,神转折,才子最后被佳人身边的丫鬟奴婢给“抢”了。

这算什么戏呀?

老王张经验丰富,手中不知排过多少话本,可从未曾见过如此剧情,相当难以接受。

倒不是他老顽固,而是根据一生的经验来审视,觉得如果剧团耗费力气来排练这个剧,很可能竹篮打水,收益惨淡。

这是他所不希望见到的事,更不愿为此折堕半世声名。

西门二公子临走之时,不曾点破叶君生的来历——这也是叶君生特意嘱咐的,他不愿泄露身份,张扬出去,惹得许多围观。

也许他的身份,早被某些有心人洞悉,可对方有所图谋,故而也没有曝光出来。

因此,对于叶氏兄妹,老王张表面客客气气,实质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听到他的评语,叶君眉面色有些涨红,分辨道:“班头,正因为潮流多年不变,时宜沉积,偶尔换一下套路,或许能让大家耳目一新,觉得很好看呢。”

老王张呵呵一笑:“叶小姐此言差矣,世事人心,多依习惯而行。如果觉得戏路不符合,根本就不会来看。”

这般的问题争论,不可能在口头上辨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叶君生直接开口:“班头,西门公子应该已吩咐下来,你们按照话本排练即可,至于其他,无须担心。”

老王张顿时无言,在天华朝,伶人的地位堪称卑贱,本来就没话语权,不过……

他心里暗暗道:“我一定要分析厉害给西门公子知晓才行,怎能胡来呢。”

要知道大场面地排演一个话本,花销方面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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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天外,为仙界。

人仙本不相连。

一个意外,沈安重生为山,自此,天地之间多出一座通天神峰。

谓之: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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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章狙杀

离开锦园的时候,叶君眉仍有些闷闷,显然老王张的话,对她颇有影响。

叶君生安慰道:“君眉,成败功过,还得话本上演过才知。如今患得患失,可不像你的风格。”

叶君眉一吐舌头:“西门公子投入诸多本钱,我们只负责话本,便五五分账,假如最后上演,无人买账的话,毕竟于心不安。”

叶君生笑道:“你我皆术士,这点自信都没有,谈何在红尘立足?”

叶君眉讪讪然,不再言语了。

话说平时之际,她总是忘却己身已成功修炼出窍的事实,下意识仍把自己当做是一名普通的少女。

唯如此,才觉得舒坦。

接下来一段日子,平淡无奇,一晃而过。唯一觉得奇怪的,是昔日一个秀才,居然又跑来守在四合院外面,眼巴巴地等着捡拾废纸。

不过经历上一次,叶君生注意到了某些细节问题。练字的废纸,俱直接让妹妹烧掉,不再倒出来。

只苦得那秀才等在外面,望眼欲穿。

毫无疑问,他正是寄居白马寺的刘秀才。其捡来的一张笔墨,转手卖给了愿大师,收获不菲,立刻动了心思,再度跑来,看有没有机会,捡拾到叶君生丢弃的废纸团。

叶君眉见其衣装寒酸,很是落魄,便动了恻隐之心:“哥哥,其实我们倒废纸出去,让他捡拾些,又有何妨?”

叶君生知其意思,沉吟片刻,问道:“君眉,你觉得这是在做好事?”

叶君眉搔搔头:“不能做吗?”

“呵呵,好事。不是这样做的。此子一看便知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此时此刻,不苦读诗书经义,却跑来捡拾废纸,可见已误入歧途。”

叶君眉道:“也许他迫于生计,必须如此呢?”

叶君生摇摇头:“迫于生计,秀才大把的营生手段,抄书写字,都算门道。别忘了。我们当初,就是这样过来的。如是,何至于一心来捡拾废纸团?依我所看,定然动了某些心思。你丢了一次,他就会上瘾似的。天天守在这里。最后被耽搁的,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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