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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残月弓影-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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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湖岸边的少女沉默了。



片刻之后。



寒在翔紧紧依偎在凤王温暖的身躯之上,像个孩子一样,怀抱着圣剑,默默的沉睡着。他的身后,南宫芊芊一双清澈的眼睛,微微泛红。



风雨中,他们同倚在凤王之上,向着远方,向着无垠的天空,展翅飞翔。此时纵使他们风雨同舟,而心,却不再依靠。



远方,飘逝的浮云中,蔚蓝的天空在前方呼唤。淡淡的,阳光洒了下来。温暖了翅膀。而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光明。



是希望…………



第七十章 家国天下



 三日之后。皇宫,御书房。窗外,缕缕的日光透过,清新透亮,薄如蝉翼的纸窗,洒了进来……



晨光如雾,朦朦胧胧。静谧的檀香,幽幽弥漫,空气中霎时变得格外沉寂,也变得格外的安逸。



不远处的,缕缕檀香萦绕下,一张红木龙椅上,宋徽宗正一脸疲倦,却又聚精会神的望着手中一张张厚重的奏折,不时地眉头紧缩,提笔而起,挥毫批阅。正当此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句细声的传讯。



“圣上。门外段溪风求见。”此时,宋徽宗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墨笔,面色一沉,道:“传段溪风进来。”



“嗻。”门外传来了一声应和。



“吱啦”一声门开了。段溪风缓缓的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宋徽宗,便匆匆踱步躬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雾的晨光,洒在了他的身上,一席清秀白衣,朦胧柔和。而温暖的映衬下却是一张满是伤痕的面庞。他一脸的惆怅,却又充满了不甘。鹰隼一般的双眼,似乎永远的黯淡了下去。



“溪风。快快轻起!”宋徽宗一面不禁叹息的望着段溪风那张满是伤痕的面庞,一面起身踱步向他走去。



片刻之间,皇帝用双手缓身扶了段溪风,“溪风。不用行此大礼。”



“皇上。”起身中,段溪风沉声道。



“你有伤在身。为何不好好在府衙养伤。”两人伫立中,宋徽宗轻叹一声道。



段溪风脸色变了变,片刻之后恭声道。“谢皇上厚爱,微臣伤已无大碍,此次前来,臣只有一事相求,还望圣上准许。”



“噢。是何要事?”宋徽宗眉头紧缩,不禁一问道。



段溪风似乎怔了一怔,双目悲情道:“望圣上准许在下,衣锦还乡。”



听得此言,宋徽宗面色越渐凝重,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退后微微几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段溪风一脸坚毅,忽又低声道:““圣上。”



慢慢的,宋徽宗方才转过头来,对着段溪风一脸坚毅的面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禁摇头,冷笑一声,道:“段溪风。你这又是何苦。”



段溪风深深呼吸,面色凝重道:“臣有愧朝廷,臣有愧兄弟。”



“你……魏英才这个狗奴才,朕前日早已命人退出午门斩首。为何此时你却依然不肯放过自己,忘记过往,报效朝廷。”言语间,宋徽宗看色一脸惆怅的面庞,嘴角带着一丝隐隐的切齿道。



“三日了,朕已经给你三日,思量前程。”宋徽宗皱了皱眉,又道。



“兄弟之仇。臣终生不忘。”段溪风随即一言,默默切齿,满是伤痕的脸庞,似乎阴沉了下去。



“你~~。”望着段溪风此时一脸执着,而又充满悲伤的面庞,宋徽宗久久伫立,默默无言。



片刻之后,他深深了叹了一口气道:“当打之年,你却要衣锦还乡,岂不枉费了朝廷对你的栽培。这你又作何回报。”



“臣有愧兄弟,无心在战。朝廷之恩,来世再报。”段溪风一脸不甘,而又默默切齿道。



“笑话!”宋徽宗忽然眉头一蹙,面色一沉,怒声道。触怒间,宋徽宗不禁双目坚毅,望了一眼段溪风。而此时段溪风依旧沉默,冰冷。



如雾阳光下,他身姿萧然,冷冷清清。



此时,宋徽宗的本欲爆发了怒意又不禁的慢慢退了下去,他深深吸气,叹息道:“你本是孤儿,纵然衣锦还乡,你又何处能归。”



“…………”



一时间,段溪风陷入了沉默,孤苦伶仃,无家可归,这或许就是六扇君子最后的宿命。



久久的,段溪风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伫立在渐渐明亮的晨雾中,怔怔的出神着。而身旁宋徽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又终究选择了沉默。



片刻之后,段溪风面色萧然,涩声道:“微臣愿前往一座故人之城,残渡余生。”



宋徽宗深深吸气,不禁打探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究竟是何处,你能容身。”



段溪风冷冷一笑,又仿佛若有所思,道:“落日城。”



宋徽宗怔了一刻,眉梢之间有了一讶色,沉声道:“极西的大漠边陲,落日古镇。”



段溪风已然心灰意冷,虽是随口一言,却是言辞凿凿道:“望圣上恩准。或者您可以选择将臣杀死,否则微臣宁死不愿在效忠于朝。”



此言一出,宋徽宗又是一阵盛怒,秀眉一蹙,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哈哈哈”,段溪风忽然仰天大笑,随后又凄苦的盯着宋徽宗,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今日臣愿血溅午门,也不愿改变意念。”



听的此言,宋徽宗登时一怔,皇帝又怎能由得他人自作主张,随即宋徽宗面色一变,勃然大怒道:“好一个段溪风。好,朕今日成全~~~。”岂料,当此之时,门外忽又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听声音,仿佛十万火急般。



“报!!!禀奏圣上,从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



门外一声呼喊,直令宋徽宗眉头紧紧一蹙,低声道:“边关。”随即他,面色一沉,拂袖一挥,道:“段溪风。你先下去。此事稍后再议。”



此刻段溪风本预再次请求,但听得门外传讯之声音却似心急如焚,出于对朝廷最后的效忠,他冷冷的躬身,道:“臣告退。”



话音未落,一脸惆怅而又充满坚毅的段溪风,缓身退后,打开门扇,走了出去。而恰恰就在此时,一位黑衣士卒手持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密折与他擦肩而过。



或许,这便是宿命。



段溪风冷冷的踱步走出了御书房,却依旧不肯轻易退让,他在门外静静的等候着,等候着宋徽宗再一次的传讯,令他一场夙愿,远离杀戮,平淡度日。



经历了大悲大喜,经历了兄弟遇难,此时在段溪风的心中,平淡祥和的日子,才是他余生所追寻的目标。



纵使碌碌无为,纵使一蹶不振。高大威严的皇宫之外,他静静的守候着,守候着他的希望。



第七十一章 临危受命



 御书房内。黑衣士卒汗流浃背,一脸焦急道:“启奏圣上,赵将军从边外命小的连夜附京,将此密折呈于圣上,说事关重大,圣上一看便知。”言语间,士卒躬身而立,单膝跪地,将一柄的染血的奏折呈在了宋徽宗面前。



望着眼前士卒呈上前来的密折,宋徽宗若有所思般,不禁长吸一口寒气,迈上几步,缓缓的接过了这血迹斑斑的奏折。面色凝重间,他展开了奏折。



上书道:



禀奏圣上,长期以往,金国虎踞边外,缕缕进犯,近日亦集结大军,预进军中原。现如今十万先头大军正在关外集结,不出半月,定然攻入我朝大漠边陲,落日城。虽是江山一角,但臣恳请圣上全力出兵,将此战扼杀在萌芽之时,力保江山万无一失。



———完颜鸿儒。



此时望到这用血指写成的奏折时,宋徽宗深深的感到了自责,料想多年为设朝政,而今酿下的苦果,宋徽宗百感交集,眉头深锁。



而在望到了的奏折之上,那血迹浓重的最后署名时,宋徽宗面色忽然一沉,随即转过身去,“啪!~”的一声,愤恨将奏折扔在了书桌之上,道:“完颜鸿儒!朕派往金国的密探,竟然通番叛国,倒戈相向,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黑衣士卒见得皇帝龙颜不悦,心中猛然一紧,但是出于慎重,还是照实一言,道:“启禀圣上,小的临行之前,将军曾有言在前,此乃其为大宋,为朝廷,最后的精忠报国。自此,他与大宋。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而他也要亲自领军,攻入我朝!”



“好一个赵鸿儒,好一个精忠报国!”宋徽宗转过身来,怒叱一喝。随即,他又愤然下令道:“来人哪!将此密探推出去杖责五十!!”



登时之间,从门外闯进来两位大内侍卫,躬身而立,“喳。”



黑衣士卒愕然一愣,恍然大悟中,随即放声求饶。“皇上饶命哪。”



一阵哀嚎之音中,黑衣士卒生生的被两位大内侍卫,拖了出去。



慢慢的,门扇又悄然关上。



御书房内,宋徽宗望着不远处出那一份血迹斑斑的奏折,就觉得不寒而栗。他一面憎恶着通番叛国的赵鸿儒,一面思量着如何解此燃眉之急。



久久的,他却毫无头绪。



二十三年,不问朝政。



二十三年,弄臣专权。



这一刻,宋徽宗的身子在颤抖。



他害怕,他害怕他的江山断送于手,留下千古骂名。



他畏惧,他畏金军纵横沙场,嗜血入关,屠戮百姓。



而此时,这一切的害怕,一切的畏惧,皆源自于朝政的混乱,人才的匮乏。



何人?身旁还有何人能担当大任,为朕皆忧。暗暗的,宋徽宗在心中恨恨的追寻。



“落日城。”忧心忡忡间,宋徽宗喃喃的思量着。



“微臣愿前往一座故人之城,残渡余生。”心中有一个声音猛然惊醒。



这一声,原本宋徽宗大怒驳斥话语,却在此时犹如一团救命火焰,瞬间点亮了心扉。



霎时之间,他恍然大悟,霍然开朗,低笑了一声:“既然要死。朕就令你血溅沙场,也好过苟延残喘。段溪风,你可修要怪朕。”



“来人哪。传段溪风进谏。”宋徽宗轻叱一声,下令道。



门扉再次开启,段溪风冷冷的走了进来。



“段溪风。你当死不悔改,宁死不愿效忠朝廷?”



“微臣心意已决,圣上你无需多言。”



“好!朕念在你往日耿耿效忠朝廷,现如今给你两条路。生死由你自行选择。”



“第一条,朕今命你,七日之内,奔赴落日城。无论如何,守城七日,待朕调兵。”



“第二条,即刻引咎辞官,脱离朝廷,推出午门斩首。



“是生,是死。由你自己权衡。”



此时,段溪风面色寂冷萧然,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转身,向前走去。



“你。”宋徽宗随即脸色大变,面色萧然,道,“段溪风,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落日城数万百姓,便会生灵涂炭,命丧黄泉。”



“难道,你当真如此的铁石心肠。”宋徽宗叹息将才,有意挽留。



“生灵涂炭。”段溪风前行中,冷清的喃喃道。



“金国大军,已然出征,堂堂男儿,却望风而逃,苟延残喘。简直令朕耻笑。”



听此激将一言,霎时之间,却犹如晨钟暮鼓,当头棒喝,令段溪风渐渐黯淡的双目中,猛然闪现过一丝杀意,一丝热血。



渐渐的,他静静的伫立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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