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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铁血柔情泪-第109章

小说: 铁血柔情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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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小春娇媚无限,“嗯”地一声摇头笑道:“你错了,其实你可以大放宽心,只要你们能就此撤走,我自愿吃个哑巴亏,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真的么?”



“可不是真的,咱们俩之间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哇!”



阴小春这句话可是有点——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哼”了一声。



阴小春明眸一转,娇笑说道:“哟!你吃的哪门子醋啊!别忘了,我号称散花天女,保不定我愿意花落他家,人家还未必看得上呢。”



花三郎笑道:“你不但事事设想周到,还颇有自知之明,我承认你是当世少见的美色,可是物以类聚,只有你那一丘之貉还能跟你臭味相投,象我这样的,对你根本不屑一顾。”



项霸王拊掌笑道:“骂得好,痛快!”



阴小春却是毫不在意,娇靥上媚笑不减,瞟了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一眼:“听见没有,他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连你也骂了——”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没动没说话,毫无反应。



阴小春凝目望花三郎,娇笑又道:“我说你呀,人家骂人还不带脏字呢,你怎么连臭字都带上了?”



项刚道:“兄弟,别这么好胃口了。”



花三郎道:“听见没有,我们项总教习不耐烦了,咱们还是谈正经的吧!”



阴小春道:“我是荤素都吃,正经的我已经说过了。”



“我也听见了,但是我不敢相信!”



“你不敢相信什么?”



“万一你说了不算,九千岁那儿告我们一状,到那时候,我们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份儿。”



“那么以你之见呢?”



“你何不让我们将错就错,把你带到内行厂去,九千岁既让你领他这个秘密机关,足证对你是宠信有加,他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也有说词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阴小春摇头娇笑:“嗯,别跟我玩这个心眼儿,九千岁把这么机密要紧的事交给我办,我给他办砸了,他岂饶得了我,尤其是让你们押着去的,到时候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哇!”



“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



“要想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听我的,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花三郎笑笑道:“你说我跟你玩心眼儿,你也未必是诚恳对我啊!”



“奈何如今只有这条路好走。”



“未必!”



一声“未必”,花三郎猝起发难,行动疾若闪电,身躯前欺,挥掌如刀,力劈下去道:“小心你那美好动人的玉足。”



花三郎还真是抓住了阴小春的弱点。



阴小春口说愿意同归于尽,似乎是连死都不怕。



但是她把这双美足,看得比命都重要,只见她陡然一缩,连忙缩脚。



花三郎要的就是这一下,阴小春缩脚—退,他飞快弯腰探掌。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来不及有任何行动。



等阴小春想明白要阻挡时,花三郎已直腰退后,再看他手里,多了一截引信。



而方洞里的引信,剩下的已经在方砖底下看不见了。



花三郎一扬手中引信道:“阴小春,你还有什么办法?”



阴小春娇靥煞白,目射凶光:“小子,我低估了你。”



话落,她恶狠狠的就要出手。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突然跨步越前,挥掌攻向花三郎,并低喝道:“走。”



这么一来,花三郎不得不出手迎战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



与此同时,阴小春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白光飞出,罩向项刚、柴玉琼等,雪白娇躯再闪,她人已奔向重重帷幕后。



项刚举八宝铜刘挡住了飞罩而下的那片白光,敢情是阴小春身上那袭蝉翼般纱装。



项刚为之一怔。



花三郎急叫道:“项爷,阴小春交给您了。”



项刚带四护卫追了去。



当然齐振北、罗英等不好跟去。



花三郎忙道:“肖嫱跟去帮忙。”



肖嫱犹豫一下追了去。



花三郎道:“二嫂。”



柴玉琼冷然道:“别想支开我。”



花三郎道:“肖嫱见不着乃父会死,难道你不能帮我救她一命?”



“可是这儿——”



“我保证给你个公道。”



柴玉琼没再多说,飞身追去。



花三郎力攻一掌逼退了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你还要打,还不醒悟!”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转身要跑。



花三郎飞身拦住:“你不能走。”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怒声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花三郎激动道:“我逼人太甚?我三番两次嘴上、手下留情,紧要关头又支走了二嫂,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我要走。”



他说走还真要走。



花三郎抬手又拦:“我说过,你不能走。”



“你——”



“我怎么样,眼前是铁血除奸会中人,你不用怕人知道,要知道,当初你就不该做。”



“怕?笑话,我怕什么!我怕谁?”



“你或许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你不能不怕面对我这个华家人!”



“别忘了,你在华家行三,我行二,我是你哥哥。”



“你不配,你还有什么脸让我叫你一声哥哥?”



“既然你不承认我这个哥哥,你就更别想管我的事。”



“我非管不可,而且是管定了,我现在代表的是华家家法,除非你不承认是华家人。”



“我——”



“你怎么样?”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抬起了手。



花三郎一点头道:“很好,你居然敢反抗华家家法,如果你自信能从我面前脱身,你尽管出手。”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身躯泛起轻颤:“小三儿,你何必?”



“我不得已,不能不维护华家的威名令誉,即便是个贩夫走卒人家,只要有明大义的人在,就不容出不肖子弟!”



“小三儿,毕竟咱们是一母同胞啊!”



“亏你还知道,别忘了,二嫂也是你的结发妻。”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履。”



“这种说法在华家行不通。”



“小三儿——”



“我只问你一句,二嫂自进华家门,所作所为,那一样对不起华家,对不起你?”



“小三儿,我知道我是一时糊涂——”



“你糊涂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点儿!”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



“你改了没有?我约你来过之后,你要是就此回家,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你不但没走,反而投到阴小春身边,乐神君被杀,乐姑娘被毁,一条人命,一生的清白,一世的幸福,叫谁来补偿——”



“不是我——”



“没什么两样,再有就是二嫂,要不是我赶早一步,二嫂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你还有人性,还有天良么?华家怎么会出你这种人!”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小三儿,我知道错了——”



花三郎肃然:“不,可是我代表华家的家法,不能也不敢徇私。”



“那你是打算——”



“把你押回家去,生死祸福,看你自己的造化。”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身躯剧颤,猛然抬手。



花三郎肃然凝立,一动不动。



旋即,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身躯剧颤,缓缓垂下了手:“好吧!小三儿,任由你了。”



花三郎唇边闪过一阵抽搐,出指连点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四肢穴道,然后,转望齐振北、罗英:“麻烦贵会派人押他回到华家,并请代为据实禀报两位老人家。”



齐振北、罗英恭声答应,齐振北拢手道:“二少请。”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看了花三郎一眼,头一低,转身要走。



“二哥,万一阴小春落网,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她?”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道:“西山,你我见面的地方,往上找。”



迈步行去。



望着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行出石室的背影,花三郎两眼涌泪,无声挂落两行,然后,掉头行向帷幕后。



越过重重帷幕,看见了一扇开着的窄窄石门,花三郎提一口气,闪身奔了进去。



石门后,是一道盘旋上行的石梯。



花三郎一口气奔上去。



石梯走完,天光又现,原来已回到地面。



出口处一片荒郊,有人烟,远在里许之外。



敢情,此地已出了城。



花三郎正在看,远远看见项刚等奔了过来。



阴小春跑了。



花三郎忙迎过去。



果然,项刚劈头就道:“兄弟,我有负重托——”



花三郎:“不要紧,我知道她上哪儿去了,你请在内行厂门口等我,一个时辰之后见。”



话落,他转身要走。



项刚忙道:“兄弟,你上哪儿去?”



花三郎道:“您就不用管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交给您个阴小春就是了。”



一顿,转望肖嫱:“姑娘跟我一块去吧!”



显然,他是怕肖嫱发现肖铮已经被害。



肖嫱已经取下了她头上的黑布罩,一张昔日明艳照人的娇靥,如今却是憔悴而苍白,看上去令人心酸。



此刻她虽然神情木然,但对花三郎却是柔顺异常,闻言口齿启动一下,似乎想说什么,而旋即她又点了头。



柴玉琼忙道:“我也去?”



花三郎迟疑了一下:“好吧,柴姑娘去一下也好。”



项刚道:“兄弟,人是从我手里逃脱的,别人都能去了,我怎么好闲着?”



花三郎会说话:“项爷,内行厂方面,得防着有人通风报信儿,这件事,再没有旁人比您更适合,我这方面有两位姑娘跟着去,也好防阴小春情急时撒泼耍赖,人多了并不一定好办事。”



项刚笑笑道:“好吧,既是这样,咱们就这么办了,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内行厂门口见。”



说完话,他带着他的四护卫先走了。



花三郎要走。



肖嫱突然道:“我爹……”



花三郎心头一跳,忙道:“老人家有人照顾,咱们先擒住阴小春,闹完内行厂,再去见他老人家。”



肖嫱没再说话。



花三郎向柴玉琼递过一个眼色,道:“走吧。”



谁料柴玉琼抬手一拦道:“慢点儿走。”



花三郎知道她要干什么,刚要说话。



柴玉琼紧接着问道:“他呢?”



花三郎道:“现在先别问,等会儿我自会告诉你。”



“不行!”



花三郎脸色微沉,道:“你不会希望阴小春跑掉吧?”



柴玉琼脸色一变,点头道:“现在你怎么说,我怎么听。”



三个人没再说话,如飞向着西山赶去。



花三郎可以说是“旧地重游”。



这地方肖嫱也来过。



所以,三个人没一会儿工夫就赶到了。



到了山道上的小亭边,花三郎抬眼上望:“就是这儿了!”



柴玉琼冷冷道:“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他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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