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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怪道胡宗仁-第176章

小说: 怪道胡宗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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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赵婧这样一个年轻女孩子说人家一个中年妇女乖着呢,这听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挺好笑。挂上电话后,我们俩慢吞吞的走到车子跟前,在加油站上了厕所以后,就开车离去。

    天已经黑了,由于我们这个地方无法直接走到最初停车的位置,所以我和胡宗仁还必须把车反方向行驶,接着再掉头走过来,这当中耽误了不少时间,尤其是当中梁山隧道原本就是一个车祸多发地加历史悠久的堵点。在钻过隧道的时候我跟胡宗仁说,你待会就按照正常的速度朝着白市驿的方向开,就算真有人冲到马路上来,只要你看着是一个老年妇女的模样,就不要停车,直接开过去。然后出了隧道口后,我再一次检查了我画在几扇窗户上的敷,然后把前挡风玻璃上的那个给擦掉后,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再画上了一个。

    随着距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后,我的心也难免开始有点紧张,打开了车内的灯,以便我在黑暗中观察罗盘。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可是当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车子却呼啸而过,我不但连那个企图横穿马路的老太太都没看见,我的罗盘上甚至连一丝灵动都没有出现。我当时很纳闷,一直到了下道口上,胡宗仁问我,怎么办,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说我也没看见啊,是我们掌握的时机不对吗?还是必须是冷先生开车才行?胡宗仁说那现在该怎么办?我说掉头,再来一次!

    于是我们如此反复了许多次,里程足足几十公里,不过还好,这不是我的车,所以我不用担心油费的问题,而且能买得起这种车的冷先生,想必这点油费对于他来说也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多次,我和胡宗仁都有点累了,到了晚上大约11点半的时候,那个鬼魂却依旧没有出现。胡宗仁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自顾自的发火咆哮道,从来都只有我老胡把鬼耍得团团转,现在我们俩都被这死老太婆耍来耍去几个小时了,抓到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其实我的心情和胡宗仁差不大多,我也是满心的郁闷,但是我比胡宗仁稍微能沉住气一点,但是一直这么循环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因为我们甚至连是否我们方式不对都还没弄明白,于是我对胡宗仁说,这样,咱们再最后试一次,如果还是不出现的话,咱们就回医院,然后再想办法。

    胡宗仁满心不情愿的答应了,他嘴里嘟嚷着,我们都这么坐了好几个小时了,也不活动活动腿脚,将来要是落下个腰椎间盘突出症,或是前列腺炎,我们找谁负责去。我没理他,而是在车子掉头准备再重来一次的狮吼功,我给彩姐打了电话,说我们这案子稍微有点棘手,可能要晚一点回家了。听到我说棘手后,彩姐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心。于是我赶紧跟她解释说,也不是棘手,而是我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方向去下手。好说歹说哄了一阵后,才说服彩姐不担心自己早点睡。而我和胡宗仁再度掉头后,胡宗仁对我说,就这最后一次,要是再不出来,我可真要罢工了!

    我点点头,于是胡宗仁开始踩着油门继续前进,胡宗仁显得有点急躁,加上熟悉了车况,于是这一路开得有点快。当他冲过事发路段的时候,速度几乎都在80码左右了,但是依旧一冲而过,一点怪事都没发生。胡宗仁发火了,他狠狠一脚踩下了刹车,由于这个车的刹车并非是前刹车制动,而是整体下沉的制动方式,所以尽管我并没有因为他这个老刹车而受到撞击,但猛烈的停顿感还是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车停下以后,我们都非常沮丧,我把罗盘随手丢到了一边,靠在座位上生闷气。

    胡宗仁沉默了一会后,突然打开车门,反方向走到距离我们车子大约十几米之外的小山丘跟前,对着山头上大声骂道!我靠!你是不是要耍我们!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这个喜欢横穿公路的死老太婆!光是骂完胡宗仁似乎还不过瘾,他还解开裤子对着山头开始撒尿,一边撒尿一边继续骂,你这死老太婆,憋了我几个小时连尿都没撒,这会儿存够了,全他妈送给你!说完一边左右扭动着身子,把尿尽可能远的尿出去。

    我知道胡宗仁其实只在发火,凭他的实力想要在马路边尿到山头上,那显然是不自量力。首先硬件设施已经有缺陷了。于是我也下车朝着他走过去,不过在我刚刚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一边开始穿裤子,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耳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就好像有什么动物从山丘上的草堆里快速跑了下来一样,在我还没来得及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防护网的边上扬起一阵灰尘,病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而我刚看到灰尘的时候,我看到从灰尘当中扑出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婆,双手呈爪状,直接朝着胡宗仁扑了过去。

    说是狰狞,一点也不夸张。这个鬼魂原本脸色苍白,并且很瘦,而此刻更是超过我理解的程度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如果说一个人的嘴巴最多能张大到塞进一个拳头的大小的话,那么此刻这个老太婆的嘴巴却几乎张到了脖子上,似乎是没有骨骼一般,它眉目紧锁,原本满是皱纹的脸因为这个表情变得更加皱巴巴的。

    一瞬间,胡宗仁就被扑到在地,并且在地上滑了一段,直接朝着高速路中间而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案十七】当面求证

    虽然我能够看见那个鬼老太,但是它的攻击目标毕竟不是我,因为是胡宗仁一边高喊着它一边不敬的撒尿,当然也不排除胡宗仁真的是尿急了的关系。但是眼看胡宗仁在地上朝后拖着往马路中间去,这还是让我大吃一惊。这个时间段虽然已经很晚,但是这条路上的车流量依旧比较大,因为大部分货车都是从这条路把材料运往成都方向。而大货车我就不说了,开得往往很快,想要刹车也常常刹不住。

    于是来不及多想,我一下子挣脱了那种压迫感以后,一个扑身上前抓住了胡宗仁的脚腕,鬼老太此刻并非骑在胡宗仁的身上,而是整个人呈匍匐状趴在胡宗仁的身上,伸手卡住了胡宗仁的脖子,胡宗仁因为脖子被卡的关系痛苦地伸长了舌头,并且双脚开始乱蹬,双手也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蹬腿的过程中我好几次都被胡宗仁的脚踢中。眼看胡宗仁已经距离行车道越来越近了,再往前走几米,脑袋可能就直接在车轮底下了,于是我转了个身,头朝着护栏的方向,试图反方向把胡宗仁往路边拉,但是那鬼老太的力气很大,加上胡宗仁刚才的羞辱刺激,此刻恐怕是有点失去理智了,我察觉到我的力气比不过它,于是立刻一个翻身,左手雷符右手无字决,双手合掌朝着鬼老太的头上打去。

    随着一声尖厉的惨叫,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胸口一下,导致我短时间闭气了,接着跌倒在地,胡宗仁也因此得以挣脱,而此刻,他的上半身已经位于行车道内了。我沙哑着嗓子对胡宗仁喊道,你赶紧退回来,待会被撞死了就划不来了。胡宗仁虽然虚弱,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听我这么说,于是挣扎着朝着路边爬了一段后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我身边,然后把我扶起来。这个时候有一辆大货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那速度快得我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车辆快速开动产生的气流差点卷了进去。我和胡宗仁互相扶着走到路边,我四下打量,寻找那个鬼老太的踪迹,胡宗仁说,咱们快跑,这家伙怒了,收拾不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他妈还知道怒了,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了。胡宗仁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拉起来,朝着车走去。

    我受到的伤害较小,只是被撞到了一下,以至于我现在胸膛有股子闭塞感,就好像吃了劲大的生摈榔一样。胡宗仁的肩膀好像在刚才到底的时候受伤了,他一直用手捂着,我问他怎了,他说好像是跌倒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关节,有点脱臼。我没学过接骨,也无法像那些电影里一样,一拉一扯就能把脱臼的地方接上。我说你坐副驾驶去,我来开车,咱们先回去。

    幸好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医院,所以胡宗仁坚持一阵还是可以的。我上车后迅速关闭了所有的车门车窗,然后在窗户上补上了敷,接着才以我最快但保证安全的速度冲回了医院。

    我停车的时候给赵婧打了电话,让她下楼来带胡宗仁去急诊的地方先把脱臼的地方处理一下,我则直接回了那个老太太的病房。赵婧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后,很是吃惊,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我摇摇头没回答她,说这些事待会再说。但是当我回到病房以后,我却发现冷先生一个人坐在窗前,有些疲倦的揉着自己的眉头,那个女人早已不知去向,我问冷先生那个女人哪去了,他告诉我她去护士站要陪伴床去了,估计今天晚上我就要在这里守着了。

    我看了看床上熟睡中的老太太,心里有些疑惑始终无法得到答案,于是趁着现在没旁人在,我偷偷拿出了罗盘,在老太太身边周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个老太太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她是一个好好的,完整的人。

    于是我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再一次苦思起来。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回来了,他看到我坐在一边,有点吃惊的样子,不过可能是我那个时候脸色看上去不好看,所以她也没问我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后,胡宗仁和赵婧也跟着回来了。胡宗仁一脸狼狈相,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才吃了苦头。我看他回来后,就把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叫到了门外。

    我问那个女人,你们家族里,是否有一个叫做“赵满廷”的人?这也是我此刻唯一能够想到问这个女人的了,因为那座有问题的坟边上就是这个有墓碑的坟,如果说这两个死者互相不认识的话,一般不会埋在一起才对。那女人想了想说,名字听上去熟,但是自己实在不记得了。我又问她,那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人是葬在白市驿附近的?那女人说,小时候听母亲说过老家是白市驿一带的,但是我们很小就已经到城里来了,那些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可能要问一下我妈妈才知道,你们不是去查现场去了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没回答女人的这个问题。时候已经不早了,老太太早就睡了,加上她岁数大,又受了伤,这个时候如果把她叫醒的话,好像不大合适。于是我和胡宗仁就决定今晚在车里将就睡一晚,明天等老太太醒了以后再问问清楚。

    于是当天晚上赵婧自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我和胡宗仁则回到我自己的车里横七竖八的睡着。即便很不舒服,但终归自己的车要安全一些。不过我必须忍受胡宗仁半夜的鼾声和偶尔放的屁。

    第二天很早我们就醒来,因为在车里睡觉的确不怎么舒服。给赵婧打了电话,然后我们三个在医院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去了病房里。却不知道头一晚发生了什么冷先生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他们在一边谈笑风生,就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一样。冷先生看我们来了,于是走到我们边上说,昨天晚上我跟这个大姐说清楚了,老太太的医疗费用我全包,包括后期的调理费用,这些都是我应当承担的,随后我再象征性把这些天耽误大家时间的费用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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