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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长冥烛-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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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阵诧异,顺着这些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岛中央的那个破破烂烂的灯塔上,竟然有一丝微光慢慢的亮了起来。
  然后以那个灯塔为中心,岛上的浓雾中,一盏盏星星点点的光芒慢慢的亮了起来。
  这景象,就像是大城市入夜时,万家灯火逐渐亮起时的模样。
  只不过,城市的夜里是伴随着喧嚣的,而这座岛上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声音,这景象看起来就尤为的诡异。
  “是祖先们显灵了吗?还是”bey惊异的望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不!”我打断bey,说道:“是那些海女,你看灯塔里。”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见塌方的灯塔最顶端,那一抹光亮的前面,有好几个张牙舞爪的黑影在走动,看起来绝对不是人类的姿势。”
  “开船!我们快离开这鬼地方”显然安德烈也看见了这样的景象,竟然用中文喊了起来。
  见周围的人都听不懂,安德烈又用俄语喊了一句。
  这时候,bey的父亲就命令这些族人各就各位,开动了船只。
  我们的船渐渐驶离了海岸,被浓雾弥漫的那个岛屿也离我们越来越远,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刚刚不久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虽然淋着雨,还是一直望着那座岛渐渐的远去。
  安德烈也陪着我站在甲板上,望着那座岛。
  过了好久,他才问了一句:“我们还要回来这里的,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他答案,不过我猜,在这座岛上一定隐藏着很多秘密。
  见我没有答话,安德烈也不再说话了。
  我们的船离岛越来越远,直到它小的已经只剩一个指头那么大了,我才缓缓的回头,往船舱内走去。
  这个时候,那座岛上的灯光已经全部亮了起来,看上去,就像黑夜的海面上一座鬼城。
  我们的船,开了大概有四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安德烈向往已久的故乡,——楚科奇半岛。
  楚科奇人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养鹿人,一种是渔猎人。
  安德烈所在的村子靠近海边,所以属于渔猎人一类,不过渔猎人也会饲养驯鹿,所以比专门养殖驯鹿的楚科奇人要稍微富裕一点。
  我本以为,他们的村子将会是一个连电灯都没有的地方,可是下船之后,我才发现,虽然他们住的是茅草房,但是竟然有简陋的电杆假设在村落中,不少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我站在港口上往远处望去,发现这村子大概有百十户人家,而这些人几乎都来到港口迎接我们,一个个显得非常热情。
  只不过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虽然他们对我们一直热烈的提问,可是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只能傻笑。
  安德烈则是红光满面,和这些人一个个拥抱,有说有笑。
  后来,我们被带到了bey的家里。
  他的家比一般的房舍要豪华一些,屋前有自己的院子,房子也要大上很多,里面有客厅,还有四五个房间。
  我甚至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台老式的收音机。
  bey领着我们在客厅的桌子前坐下,然后一个长相慈祥的妇人就端着热腾腾的肉汤走了过来。




 第151章 摘葡萄

  妇人将手里的大瓷碗里热气腾腾,里面装着油亮亮的汤水,发出一股特有的肉香,闻得我几乎飘飘欲仙了。
  我几乎忘了去看那个妇人的样子,眼睛只盯着她手里的汤。
  安德烈和我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碗,几乎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了。
  我吞了口唾沫,说道:“这是什么汤啊?安德烈先生,怎么会这么香?”
  安德雷对着妇人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们德班村特有的秘制鹿肉汤,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尝过喽。”
  “哦?是吗?”我其实根本没听安德烈说什么,已经忍不住拿起了桌上的勺子,往那碗汤伸了过去。
  安德烈伸出手,在我的手背上抽了一下,说道:“没礼貌,主人还没到呢。”
  老妇人见我这么馋,又没礼貌,也没说什么,对着我慈祥的笑了笑,然后就对安德烈说了一串俄语。
  安德烈一听,就摇了摇头,用俄语回了她一句。
  于是老妇人就看向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厨房。
  等妇人进去以后,我急忙问安德烈:“安德烈先生,你和这位老奶奶说什么呢?”
  “什么老奶奶,她是bey的母亲,是我们德班村出了名的巧妇,哎,想当年,我还追过她呢,结果便宜了拉比洛维奇那个老小子,哎,谁叫人家是镇长呢,高富帅啊。”安德烈面有失落的说道。
  我看他好像还在花痴刚才的老奶奶,就一阵无语,问道:“安德烈先生,您不会至今未婚吧?”
  安德烈脸上一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怎怎么会,我已经结婚一百年了,儿子女儿十几个。”
  “我说安德烈老师,您就别吹牛了,单身有什么不好,瞧我也是单身一个,感觉过的蛮自在的。”这时候bey父子两从门口走了进来,并且出言戳穿了安德烈的谎言。
  我见安德烈面有尴尬之色,就偷偷笑了起来,也没说什么,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bey父子两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就与安德烈热烈的交谈了起来。
  因为他们用的是俄语,所以我也听不懂。
  而且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老妇人吸引过去了。
  她几次进厨房,都端出来热腾腾的美味,有烤鹿腿、焗豆角、烩丸子等美食,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吞了吞口水,心说如果肖飞扬看见这些,肯定舌头都给吞下去了。
  对了,肖飞扬!
  我忽然想起那个家伙,于是问bey:“兄弟,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
  bey哦了一声,回答道:“他应该没什么大事,刚才父亲已经叫人把他送到了巫医那里,巫医大人艺术精明,专门能治这些下降头啊,失魂的症状,你就放心吧。”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巫医毕竟不是正规医院,能信吗?
  不过转念一想,二婶曾经给我提起过,传统的巫术很有可能传到西伯利亚来了,既然我连蛊术都见过了,巫术,我也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于是我谢过了bey,这时候老妇人也把菜给上齐了,安德烈就招呼我开始吃饭。
  看到这些美味的异国美食,我早就饿得不行了,拿起一根肥硕的鹿腿就啃了起来。
  这时候老妇人没有落座,而是拿出几个高脚银杯,给我们一一斟上果酒。
  见她忙忙碌碌的,我就想接过她手上的酒壶自己倒,然后让她坐下吃饭,可是这时候安德烈拦住了我,说道:“你别插手,在我们楚科奇,妇人是不能上餐桌的,你就由着她吧。”
  我没有听安德烈的话,接过老妇人手里的酒壶,说道:“安德烈先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虽然您对中国的映像不怎么好,可我觉得尊老爱幼至少是中国的一项美德,如果让我就这么看着年迈的老奶奶劳累,我宁愿破坏你们的习俗。”
  说完,我就拉着老妇人坐了下来,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老妇人一副有些惊讶的表情,看着我,说了一串听不懂的俄语,然后就要站起来。
  见此情况,我就对bey说道:“兄弟,你也是在外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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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老妇人没有落座,而是拿出几个高脚银杯,给我们一一斟上果酒。
  见她忙忙碌碌的,我就想接过她手上的酒壶自己倒,然后让她坐下吃饭,可是这时候安德烈拦住了我,说道:“你别插手,在我们楚科奇,妇人是不能上餐桌的,你就由着她吧。”
  我没有听安德烈的话,接过老妇人手里的酒壶,说道:“安德烈先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虽然您对中国的映像不怎么好,可我觉得尊老爱幼至少是中国的一项美德,如果让我就这么看着年迈的老奶奶劳累,我宁愿破坏你们的习俗。”
  说完,我就拉着老妇人坐了下来,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老妇人一副有些惊讶的表情,看着我,说了一串听不懂的俄语,然后就要站起来。
  见此情况,我就对bey说道:“兄弟,你也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于是bey就笑了笑,在拉比洛维奇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拉比洛维奇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
  bey也笑了,对我说道:“父亲说,既然你是客人,那我们就听你的,中国人的传统,确实也有道理。”
  说完,bey就去给老妇人拿了一副餐具,并给老妇人夹菜。
  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妇人这时候竟然眼睛湿润,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对bey说了一句俄语。
  bey给我翻译道:“我母亲说,谢谢你,客人。”
  接下来,我们就有说有笑的吃起饭来。
  安德烈和拉比洛维奇喝的不亦乐乎,我则和bey聊了一些村子里的风俗,以及奇闻异事。
  当吃饱喝足以后,我晕晕乎乎的被带到房间里休息,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直到窗外的太阳都十分刺眼的时候,我才从床上猛然的爬了起来。
  看了看床头不远处的壁炉,还有周围充满欧洲情怀的毛皮墙饰和毡子,我才知道,这一切真的不是梦,我竟然在做梦也没想到要去的西伯利亚无名小村镇上,过了一夜。
  我揉了揉头发,从床边的小木桌上拿起背包,找出了我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中午十点过了。
  再看手机的信号,完全是空的,看来我没法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了。
  于是我掀开厚实的鹿皮摊子,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外衣,就冲出了屋子。
  一打开房门,正好遇见bey的母亲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篮子的葡萄,正在筛选。
  于是我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我好像起来晚了。”
  老妇人看了看我,一脸不解的表情。
  于是我又用英文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在您家白吃白喝的,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帮忙吗?”
  老妇人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微微一笑,指了指客厅墙角的位置。
  我看见墙角有一个木制的盆架,架子上摆着木盆子正往外冒着热气,而且架子上还挂着毛巾、木杯子、牛角梳。
  我叹了口气,知道她还是没听懂我的话,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吧,我先梳洗一下。”
  简单的梳洗一番,我就来到桌前坐了下来,看见老妇人将篮子里的葡萄从枝干上一一摘下来,青的放在一边,篮子里只留下乌黑的。
  于是我问道:“老奶奶,你在干什么?”
  这次她似乎听懂了,指了指青色的葡萄,然后又指了指屋角的一个罐子,然后又指了指乌黑的葡萄,然后做了个收钱的手势。
  我看了看那个罐子,正是昨晚被我们喝掉的果酒,那滋味甘美极了,看来就是用自家的葡萄酿的。
  而那些乌黑的葡萄,看来是要上街区卖的。
  看懂之后,我就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帮你”
  然后我就去拿她手里的篮子。
  结果老妇人摆了摆手,指着屋外,说了一句俄语。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拉着我的手腕,往外走去。
  她领着我来到院子里,只见天色已经转晴,院子里阳光灿烂,只有地上的雨水还能说明昨晚的大雨。
  因为昨天来到这里时天已经黑了,所以我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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