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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黑暗塔系列之七:黑暗之塔-第22章

小说: 黑暗塔系列之七:黑暗之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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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们应该去他那里。屋子里暖和又干燥,从这里走过去只有几步路,而且我认为这附近也找不出第二家可以落脚的地方了。你们俩可以对着我讲故事,我可以好好听故事——这事儿我可算是最拿手了——然后我们再上去看看卡拉家。我……唔……真的从没……”他又使劲摇摇头,拿出叼在嘴里的烟斗,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惊喜看着他们。“我从来没有看过那种节拍,我跟你说啊。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看。”



“走吧。”罗兰说,“我们都坐你的机动轿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没问题。”约翰说着,转身走向驾驶室。



3



迪克·贝克哈特的小别墅在山下一英里处,松木建筑,温馨宜人。起居室里有一个壁炉,地板上铺着手工编织地毯。西向墙壁索性是一整面玻璃,从这头到那头,埃蒂不得不在落地窗前站上一会儿,尽管背负着紧迫使命,还是免不了观望一下外面的景致。湖水的颜色俨如死气沉沉的黑檀木,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看了让人害怕——怎么看怎么像僵尸的眼睛,他心里暗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联想。他总觉得,等会儿狂风吹过(只要雨一下,肯定会起风的),湖面上白花花的泡沫飞卷而起,看着湖水应该就会容易些。就不会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湖底盯着你看。



约翰·卡伦坐在迪克·贝克哈特抛光松木制的书桌前,摘下棒球帽,握在右手里。他一脸严峻地看着罗兰和埃蒂。“我们相识实在不能算有很长时间,就此而言,我们互相之间也算交往不浅啰,”他说,“你们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他们都点头。埃蒂还在心里期待外面能有大风呼啸而起,但是这个世界好像完全屏住了呼吸一般。他很愿意和谁打个赌:待会儿一旦起风了,必定是场吓坏人的大风暴。



“在军队里人们就是用这种方式结交朋友的,”约翰接着说,“在战争年代。”军——墩。还有战——昂——阵,这些词儿都是标准的美国佬吞字腔。“我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筹码下完,事情就该那么办。”



“是的,”罗兰应声说道,“在我们那里,有一个差不多的说法:炮火之下更紧密。”



“是吗?!我知道现在你们有话对我讲,但你们开讲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得先跟你们说说。要是这个段子不能让你们乐翻天,我就笑着去和母猪亲嘴儿。”



“什么事?”埃蒂问。



“本郡治安长官艾东·罗伊斯特去沃本巡逻时逮捕了四个家伙,就在几个小时前。事情看起来像是这样:他们想鬼鬼祟祟地绕过警方在一片林子里设下的路障,要去处理他们自个儿的麻烦事儿。”约翰把烟嘴儿塞到嘴里,从衬衫前胸的口袋里摸出一根火柴,拇指抵在火柴棍上。但是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擦亮火柴,只是那么拿在手里。“他们想偷偷溜出去的原因好像是他们携带了一大批枪支弹药。”当——药。“机关枪,手榴弹,还有一些他们叫做C…4的玩意儿。他们当中有个人,我相信你们提到过这个名字——杰克·安多里尼?”说完,他才擦亮了钻石蓝头火柴。



埃蒂倒头靠在贝克哈特先生一尘不染的豪华沙发按摩椅上,仰头冲着天花板,像是对着天幕椽爆发出一阵大笑。就在他咯咯笑不停的时候,罗兰则在一旁重新想到:这世上恐怕没人会像埃蒂·迪恩这样狂笑了。至少在库斯伯特·奥古特消失在旷地之后,就不再有了。“英俊小生杰克·安多里尼,坐在缅因州的乡村拘留所里!”埃蒂边笑边说,“让我在糖里打个滚儿,就能把我当作他妈的果冻甜甜圈!真希望我哥哥亨利能活着亲眼看到这事儿。”



就在这时,埃蒂突然想到,此时此刻亨利大概真的还活着——总之,就算作别的版本的亨利好了。想象一下吧,迪恩兄弟俩就在这个世界里生龙活虎。



“啊哈,我就想这事儿能把你逗乐。”约翰说着,把迅速烧黑的火柴头上颤巍巍的火苗伸进烟斗里。显然,他自己也被逗乐了。他咧着嘴笑得太厉害,连点烟都点不好。



“哦亲爱的亲爱的,”埃蒂说着,抹掉笑出来的眼泪,“这能让我乐一整天。差不多都能乐上一整年啦。”



“我还有别的事儿可以说呢。”约翰又说,“但是现在暂且放下不谈。”烟斗总算成功地点燃了,他满足地把它拿在手里,眼神在两个陌生人之间转来转去,这两个流浪汉是他早先认识的。他们的命运已经和他自己的纠缠不清了,不管他们比以前更好或更坏、更穷或更富。“眼下我想听听你们的事儿。还有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约翰,请问贵庚?”罗兰问他。



“还没老到没了精气神儿,”约翰答道,口气有点冷淡,“好伙计,你自己呢?有多少次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罗兰朝他一笑——那种笑是在说“说到点子上了,现在我们该换个话题”。于是,罗兰接着说:“埃蒂会把我们两个的经历都说一遍。”从布里奇屯镇开车过来的一路上,他们已经这样说好了。“我自己的故事,说来话长了。”



“你这样觉得?”约翰问。



“的确如此。”罗兰接着说,“就让埃蒂告诉你他经历的事情吧,只要时间允许,有多少就说多少,然后我们会告诉你我们需要你做什么,然后么,如果你同意,他会给你一样东西,让你带给一个名叫莫斯·卡佛的男人……我也会给你一样东西。”



约翰·卡伦听了这话想了想,随后点了头。他转向了埃蒂。



埃蒂作了一次深呼吸。“首先你应该知道的是:我是在一架飞机上遇到这哥们的,从巴拿马拿骚飞往纽约肯尼迪机场。那时候我吸毒成瘾,我哥哥也吸。当时我身上正带着一大包卡洛因。”



“孩子,这事儿发生在什么时候?”约翰·卡伦问。



“一九八七年的夏天。”



他们看到卡伦露出惊讶的神情,但看不出有一丝不信任。“你果然来自未来!天哪!”他的身子探向前,穿过一团好闻的青烟,“孩子,把你的故事告诉我。而且,一个词儿都不要拉下!”



4



埃蒂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说完——为了说得简洁些,他的确拉下了一些情节。他终于说完时,湖面上已一片漆黑,夜晚过早降临了。同样,暴雨云层依然一副威慑的模样,却既没有散开、又没有爆发风雨。雷声时不时地在迪克·贝克哈特的别墅上空闷声翻滚,偶尔也会炸响,把他们惊得一跳。一道闪电笔直地刺入窄小的湖面,瞬间照亮整个湖面那精美的浓紫珠光色。还起过一阵风,吹得树叶急速翻飞,埃蒂就想:要来啦,显然现在是要来了,可是风过后一切照旧,暴风雨还是没有来。但也没有离去,就那么怪异地悬置在空中,如同一把剑被最细的线吊在头顶,让他联想到苏珊娜那长时间的怪异孕期现在终于终结了。七点钟左右,突然断电了,约翰在厨房橱柜里找了一圈,想翻出一些蜡烛,那时候刚好埃蒂说到——河岔口的老人,剌德城里的疯子,卡拉·布林·斯特吉斯惊恐万状的人们,就是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个昔日的神父,活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物。约翰把蜡烛放在书桌上,还拿来了一些饼干、干奶酪,还有一瓶红色奇格冰茶饮。埃蒂说完他们如何拜访了斯蒂芬·金,说了枪侠如何施展了催眠术让作家忘却他们的出现,又说了和他们的朋友苏珊娜短暂的相遇,最后怎么给约翰·卡伦打了电话,正如罗兰所说,他们在世界的这个地区别无他人可联系。埃蒂说完,陷入了沉默,罗兰还说了来龟背大道的途中遇到了伽凡的谢纹。他把那个曾给伽凡看过的银十字架放在了桌上,挨着放奶酪的小碟子,约翰用粗粗的大拇指挑起了这条链子。



接着,有很长一段沉默。



直到埃蒂实在忍不住了,问卡伦到底信到什么程度。



“全都信。”约翰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们要去纽约照料那朵玫瑰吧,是不是?”



“是的。”罗兰答。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保证那条光束安全,其余的很多通道都已经断裂了,你们所说的那种心灵感应术、时空闯客们打断了联结。”



埃蒂惊讶地发现,卡伦竟如此轻松而快速地领会了他们的意图,但也许这种事情是没道理可讲的。眼睛雪亮,自然看清一切,苏珊娜可能会这样评说。卡伦就像是剌德的老人们说的“一点就通的人”。



“是的,你说得没错。”罗兰回答。



“玫瑰在照管那条光束。斯蒂芬·金负责管好另一条光束。至少你们是这样想的。”



埃蒂也说:“他得负担照看的责任,约翰——抛开别的不说,他有好多恶心人的习惯——但是一旦我们离开了一九七七的世界,就再也回不来了,也不能再检验他是怎么做的了。”



“金不存在于别的世界里吗?”约翰问。



“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不。”罗兰说。



“就算他存在于别的世界,”埃蒂插话,“他在那些世界里干什么都与此无关。这里才是最关键的世界。就是这个世界,罗兰也来自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孪生的。”



他看了看罗兰,想征得他的同意。罗兰也就点点头,点燃了约翰刚才递给他的香烟。



“我倒是可以留意一下斯蒂芬·金,”约翰说,“他也不需要知道我在观察他。当然,前提是,如果我去纽约办完你们那档子事儿之后还能够再回来。我已经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从牛仔裤后袋里抽出一本皱巴巴的笔记本,绿色封面上写着“草地备忘录”。他一口气翻过去很多页,才找到一页空白的,又从衬衫口袋里不可思议地抽出一支铅笔来,舔了舔笔尖(埃蒂好不容易忍住了一阵寒战),随后便满怀期待地望着他俩,好像第一天坐进高中教室的新学生。



“亲爱的孩子们,就现在吧,”他说,“为什么不把剩下的故事都告诉你们的约翰叔叔呢?”



5



这一次主要是罗兰在讲述,虽然他要说的没有埃蒂那么多,但仍耗去了半个小时,因为他叙述得极其谨慎,还时不时扭头求助地看着埃蒂,为了能找到恰当的词汇。埃蒂早已见识过来自蓟犁的“杀手罗兰”和“外交官罗兰”,但这却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罗兰的使者身份,那意味着字斟句酌,精于表达。窗外,暴风雨仍不肯爆发,更不愿远离。



最后,枪侠往椅背上一靠。暖黄的烛光里,他的面容既有古意,又呈现出某种难以言喻的优美。看着看着,埃蒂头一回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罗兰的病况甚至可能比罗莎丽塔·穆诺兹曾说的“灼拧痛”更糟,他瘦了很多,眼窝下深深的黑眼圈秘而不宣地透露了病情。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红茶,又问道:“你能明白我所说的这些事情吗?”



“嗯哼。”别无他言。



“确定无疑?”罗兰追问了一下,“真的没有疑问?”



“我觉得没有。”



“那么,把事情重复一遍给我们听。”



约翰松散潦草的字记满了两页纸。现在他正来回翻看着,独自一人对着字里行间的涵义频频点头。然后又兀自咕哝了一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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