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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迫嫁王妃-乱世妖娆-第12章

小说: 迫嫁王妃-乱世妖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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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从沈玉楼的嘴里说出来,不由得让萧南予面色驳然一变,他咬了咬牙,冷声说道:“进来吧。”
    沈玉楼微微行了一礼,跟在萧南予的身后从容进入。屋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赶了出来,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床上的苏暮颜而已。萧迟望着遮挡住视线的木质屏风,忽然间有点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也曾习得一点医术就好了。
    苏暮颜静静的趴在床上,呼吸依然微弱,身后的衣裳己经被血浸透了,萧南予试图帮她脱下一点,却引来了昏迷中的苏暮颜强烈的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声音有魔力一般穿透萧南予的耳膜,直达他的心底。
    狠狠心,萧南予索性不再去脱苏暮颜的衣服,双手将背后衣衫轻轻拎起,然后双手用力一撕,苏暮颜血污狼藉的脊背赫然间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萧南予和沈玉楼面前。
    沈玉楼由方才丫环放在一边的水盆中拿起一条方巾,拧干,想了想,递给萧南予,示意他将血污擦去,萧南予眉头微微一皱,却听话的照着做了。
    血污被擦干净之后,苏暮颜的背部看上去己经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仔细看看,其实只有两三条杖伤裂开了而已,其他的,都己经结成了痂。然而沈玉楼看着那痂却不住的摇头。
    萧南予心中焦急,语气颇为不悦的问道:“怎么回事?伤口不是正在好么?”
    沈玉楼摇摇头:“不仅不是好,反而是非常不好。你看这里,”沈玉楼的手悬空指着一条己经结痂的杖痕,“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己经结痂,正在向愈,可底下的皮肤颜色却泛青泛黑,这说明,虽然皮肤己经愈合,可下面的肌肉却正在腐烂。若是不及时处理,烂至骨肉,到时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无法可施。”
    “这是怎么回事?”萧南予伸手将苏暮颜己经破烂的衣衫再次覆盖在她的背上,听到沈玉楼说的居然如此严重,面色一沉,低声说道:“我可是全用的你的药。”
    “就是因为用的是我的药。”沈玉楼无奈说道:“我的药用来生肌焕肤的确是很好,也确实可以让人身上尽量不留疤痕,可是人体但凡有伤,总是应该让它由里到外逐步生长,先是里面骨肉愈合,然后才轮得到外表肌肤。你用了我的药,使得娘娘肌肤生长过快,里面骨肉还未愈合,外面的肌肤己经先行封闭。伤口无法接触到空气,被完全闷在里面,不腐烂才是怪事。”
    “那要怎么办?”
    “恐怕娘娘又要多受一次苦了。”沈玉楼不无同情的望了一眼床上虚弱的苏暮颜。
    “怎么说?”
    “微臣要将娘娘身上的旧伤全部划开,清除掉里面的毒血腐肉,然后再重新上药包扎。”
    “什么?!”萧南予猛的低叫一声,低头看向几乎己经气若游丝的苏暮颜,又轻声问道“她,受得住么?”
    
三)
    沈玉楼还是第一次看见萧南予如此关心一个女人,不由向着床上的女子多看了一眼,入目之处,也并不觉得苏暮颜有如何倾国倾城之色,移回目光,沈玉楼温和但却不可辩驳的说道:“娘娘现在之所以如此虚弱,就是因为体内毒素侵袭,不得外散,如果再拖一两日,只会更严重而己。据玉楼观察,娘娘本身体质其实并不羸弱,完全可以撑过这次手术,手术过程中,玉楼也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来保护娘娘周全。”
    昏迷中的苏暮颜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表示赞同还是在表示反对。
    萧南予闭了闭眼睛,转身向桌边走了两步,负手而立,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动手术?”
    “越快越好。”沈玉楼立刻答道:“如果皇上不反对,臣希望今天下午就可以为娘娘动手术,越早一日清除毒素,对娘娘就越好。”
    “回去准备吧,下午早点过来。”萧南予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疲惫的挥了挥手。
    沈玉楼躬身退出,萧南予又看了一眼床上仍旧紧闭着双眸的苏暮颜,也转身走了出去。
    转过屏风,忽然看到太平王萧迟仍然站在门外,方才他抱着苏暮颜的一幕瞬间跃然眼前,萧南予的面色不自在的抽动了一下,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萧迟微微躬下身子,恭敬回答道:“臣弟方才在慈宁宫外欲到皇嫂,思及皇兄大婚之日,臣弟在外办差,不及赶回,连份象样的礼物也未送上,因此叫住皇嫂,送上薄礼一份,可是皇嫂突然昏厥,臣弟担心此与臣弟的冒昧有关,因此不敢冒然离去,一来想向皇嫂问安,二来,也是等待皇兄责罚。”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完全不提自己心中那一点莫名的情绪。
    萧南予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习惯性的探究光芒,仔仔细细的将萧迟从头看到脚,萧迟似是早己习惯了如此,表情依旧淡然,没有丝毫不妥。
    半晌,萧南予淡淡说道:“不碍你事,皇弟刚刚回来,旅途劳顿,这就回去休息吧。”
    “谢皇兄关爱。”萧迟极为有礼的回应道,但却并不退下,反而抬起目光,直视着萧南予说道:“请恕臣弟冒昧,臣弟心中有一个疑问,不吐不快。”
    萧南予的眸子危险的眯了一下,但却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萧迟继续说下去。
    萧迟接着说道:“以皇嫂方才的反应来看,臣弟判断,皇嫂身上应当有着极重的伤,臣弟极为奇怪,皇嫂看起来如此温顺娴良,又身处深宫大内,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将皇嫂伤得如此之重?虽然皇兄家事臣弟不当插手,但为皇兄考虑,这后宫中的规矩实应好好整顿,以免让皇嫂这样的贤良女子再受此无妄之灾。”
    苏暮颜究竟是怎么受的伤,聪明如萧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这几句话却说的铿锵有力,硬生生将萧南予堵的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
    “皇弟的心意朕心领了,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萧南予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听出萧迟话语中的夹枪带棒。
    事己至此,萧迟自是不可能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躬身行了一礼,低声说道:“臣弟告退。”然后白衣翩翩,飘然而去。
    看着萧迟逐渐远去的身影,萧南予的眸子里闪出一股狠厉,那是只有面对敌人时才会出现的光芒,他在心底冷冷的说道:“萧迟,看在我们是亲兄弟和己逝董妃的份上,我对你一再宽容,可是,你最好不要过我的底线,否则……”
    猛的收回目光,萧南予对着身后的侍卫统领方黎说道:“去慈宁宫。”
    “是。”方黎低头应诺,却在离开的时候又一次奇怪的向主楼望去,锦儿正端着己经脏了的水和帕子往外走,看到锦儿,方黎唇边露出一种奇异的温暖,但这表情亦是一闪而过,快到谁都来不及察觉。
    
15。 暗涌
    慈宁宫。
    萧南予给胡太后奉上一杯清茶,陪着笑说道:“儿臣最近国事忙了一点,也没来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见谅。”
    胡太后接过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做出一种无奈的样子叹息说道:“你是一国之君,当然国事为重,只是……”话锋一转,胡太后半是埋怨半是责怪的说道:“打你十四岁扳倒崔敬亲政起,如今也有八年了,怎么就不见你提拨提拨你那些个娘家兄弟?看看你的舅舅和兄弟们,最高的才不过是个二品,还有几个在五六品的小官上熬着,这么个熬法,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别人家的孩子当了皇帝,都知道对自己娘家人好一点,怎么你这么聪明一个孩子,又有手段,偏不懂得这个道理呢?”
    “母后教训的是。”萧南予依然陪着一脸笑意,但眼睛中却是冰冷一片:“只是这官员选拔擢升之事,儿臣都交给了亦儒去办,亦儒制定的那一套科举选才方法,在儿臣看来,是极好的,又公正,又不会失了人才。这才刚实行没多久,儿臣总要做点样子,支持一下,就是要特例提拔几个兄弟,也得过些日子不是。”
    “罢了,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娘的话,你是不放在心里咯。”胡太后一副伤心的样子。
    “怎么会?儿臣心里一直记着这事儿呢。”
    “行了行了,哪次来你不说你记着,可哪次又办过?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到我这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憋着难受了。”
    萧南予轻轻一笑,说道:“看母后说的,好像儿臣十分不孝似的。”随即稍稍一顿,接着说道:“我听说母后亲自帮儿臣调教后妃?”
    “哼!”胡太后闻言猛的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那个贱婢来的。那个苏暮颜,进宫之后不立刻来问安就算了,一来问安就明的暗的讽刺哀家,这还不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这慈宁宫的大门儿外,居然就敢明目张胆的勾搭皇子?这等贱婢,真不愧是个奴才生的,天生一副狐媚相,你看看她姐姐朝颜,那是多水灵儿的一个人,白瞎和她做了姐妹。皇帝,哀家劝你还是快快的将她休了,或者干脆赐死得了。”
    “母后!”如此难听的话让萧南予的声音立时阴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挺直身子,萧南予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立时显露无疑,毫无感情的声音清咧的响起:“母后,儿臣此次,是特来恳请母后不要再管苏暮颜的事情,儿臣的后妃,儿臣会亲自调教。”
    “你……”胡太后刚想反驳,可萧南予浑身上下所透出的不可抗拒的气息和那一份疏离,立刻让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露出一张笑脸说道:“皇帝的后妃,当然是由皇帝亲自调教的好,哀家也是担心皇帝勤劳国事,无暇他顾,这才想帮帮皇帝的忙的。”
    “那儿臣就多谢母后了。”萧南予面上绽开冷冷的笑意,接着说道:“扰了母后半天,想来母后也累了,儿臣就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胡太后回话,自行带着方黎转身出去。方黎对这样的场面早己见怪不怪,一言不,跟在皇帝的身后出了慈宁宫。
    等皇帝的背景消失在视线里,胡太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变的一片铁青,挥手赶出所有的宫女太监,直到只剩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时,太后才恶狠狠的说道:“狼崽子一个,怎么养也养不亲,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哀家,你能坐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么?哀家能把你捧上去,就也能把你拉下来,总有一天,哀家要你为你对哀家的态度付出代价!”
    那五十多岁的老嬷嬷上前一步,在太后耳边轻轻的说道:“太后,三思而后行啊!”
    太后猛的扭脸:“怎么,初云,连你也要背判哀家?”
    顾初云连忙跪下,仰着头说道:“小姐,初云怎么敢,初云只是觉得,看皇帝这些年的一举一动,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如今他亲政己八年,根基己深,要想动他,不易啊。而且,动了他,太后找谁接替皇位呢?先帝子嗣单薄,除了他就是萧迟,那萧迟因着那件公案恨小姐您入骨,总不可能让他来当皇上吧?”
    听了顾初云的一番话,太后轻叹了一口气,抬手示意她起来,摇着头说道:“我就是不明白,皇帝对我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是啊,奴才也在奇怪,当年那件事情,应该己经做的干干净净,根本没有活口,皇帝也不可能听到或者查到什么,皇帝对您的态度究竟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呢?”想起以前皇帝在胡太后面前的亲密样儿,顾初云也是满腹疑虑。
    “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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