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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未央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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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躺在病塌上的爹爹,一个注意浮于脑海,“这样吧,我先替爹爹顶上几天,等到爹病好了,再换回来。”
  “你是说……”哥哥纳闷的看着我
  “易容啊,哥哥。”
  “能行吗?”娘在一旁问道。
  “一定能行。”我知道历史,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平日扮的最多的就是爹了,应该没问题。还有,爹病倒的事,千万不要向外宣泄啊。”
  换上肃黑的朝服,将发高高束起,戴上面具,深吸一口气,踏上马车。骑奴长鞭一甩,便向司马门驶去。来到朝前的休息室,一干大臣们早已候在那里了。见到我进来,均纷纷拱手作揖,“卫大人”“卫大人,早上好。”我也躬身一一回礼。
  此时,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从门外走入,“皇上今日身体欠安,早朝免了。各位大人若有什么着紧的事,就递折子呈上。”这个大概便是服侍了两代帝王的太监春陀了。
  他刚刚离开,大臣就开始议论了。“当今陛下,怕是时日不多了吧。”
  “是啊,这怎么是好啊。”
  “看来,吕后专政的时代又要来了。”
  “是啊,窦太后,身子骨硬朗着呢。”
  一个大臣走到我面前,“不知卫大人有何高见?”
  我轻轻一下,压低了声音,“老臣愚钝,也没什么看法。我还要去太子学舍,就先告辞了。”
  第一次走在这古老的汉宫内,看着气势雄浑的宫殿层层叠叠,四角的飞檐直冲云霄,宽大的甬道旁是郁郁的青草何高大的苍松,一片的威严和肃杀。
  领路的小太监把我送至学舍前,便躬身离去。我整理了一下衣冠,正步走了进去。
  忽然才意识到,我竟要与那个和郅同样面貌的人见面了。 
                  第四章
  第四章
  走进学舍,堂前是一张黑木讲台,下首是几张矮几书桌。四周轻挂竹帘,外面是随风摇曳的翠竹。已经有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团坐在铺垫上。见我走进,忙躬身问安,“学生韩鄢”“学生张骞”“向老师问好。”
  我点点头,注视着那个自答是张骞的年轻人,他便是出使漠北,用十年的时间开创出灿烂丝绸之路的人么。现在的他一张年轻的脸写满了稚气,他可否知道他今后肩头的重担。发觉自己走神了,忙回过神,问道,“太子呢?”
  “回老师,太子说他晚点来。”有点疑惑,刘彻应该是一个大有为的君主,年轻时的他应该也不至于如此懒散。无奈,只有坐下静静的等待。
  他,竟然有着和郅一样的面容,只是比郅黑了些。是郅的安排吗,郅,你是怕我太孤单了吗,还是怕我会继续软弱的面对新的生活,才安排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在我身边,让我想你的时候看他一眼?
  郅,又开始想你了。
  四围一片送寂静,风将轻盈的竹帘送起,又放落,屋外的竹叶在风的撩拨下翩跹起舞,时而发出簌簌的低吟。
  正在沉思时,竹帘被唰的掀起旋又落下,刘彻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声不响的坐下。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他抬头,正对上我的眼,“怎么?老师,还不开始?”
  我轻笑,“那好吧。今天就讲讲匈奴吧。”
  “什么?”刘彻忽地起身,方才的懒散和不屑一下消失殆尽,现下我在他眸子里看到的只有兴奋和热烈。
  “卫老师,你真的要讲匈奴?”
  糟了,爹平时给他讲的是什么啊,估计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要不,前后反差怎么这么大。不管了,他喜欢什么,就给他讲什么吧。
  我点点头,“殿下,请坐。”
  “匈奴,最初只是一个小的游牧部落,一直只是在阴山以北生活。后来,出了个卓越的首领,也就是冒顿大单于。在他的带领下,匈奴不断的壮大自己,吞并了周围的小部落,发展到现在的盛况。”
  “匈奴最擅长的是骑射,他们的奔袭作战能力远远优于我大汉,这便是我汉朝任其鱼肉的原因。”
  “老师,这是不是说,我们汉朝要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就必须也加强骑射。”
  “是。”
  今天这课讲的好长时间,中饭和晚饭都是在学舍匆匆吃过,便接着继续,一直到暮色降临。
  “殿下,天色已晚,容臣明日再讲吧。”再不停下来,就没料可讲了。早知道,就应该把历史学好一点。
  刘彻看了看屋外的天,“那好吧。学生明日在此躬迎老师。”
  回到家中,便匆匆去看望父亲。他依然没有苏醒,瘦削的脸上眼圈深深下陷,这便是一代名臣卫绾了。古往今来,象他这种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人实在不多。不论是作为他的女儿,还是一个后世的仰慕者,我都一定不能辜负了他的期望,一定要撑到他醒来。历史书上说过他会一直在位的,所以一定没事的。
  就这样半个多月过去了,每天都是丞相府和皇宫两边跑,而爹曾迷迷糊糊的醒了几次,接着又昏过去。
  又一个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穿戴好,马车再次向着那座充满威仪的千年宫殿驶去。
  景帝依然未朝,算算日子,离他大去之日应该不远了。等我赶到太子学舍的时候,刘彻早已在堂外等候了。见我到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老师早上好。”
  他看着我的眼里闪着青春的火焰,嘴角是浅浅的笑。郅,一时间,我竟有些恍惚,轻轻晃晃头,不要犯傻了。于是轻轻点了头,便进了学堂内。
  “今天太子想学什么呢?”
  “学生想问,先生本是尚儒的,为何早前教学生的尽是些老子的无为学说。”
  我一愣,原来爹爹之前都是讲的这个啊,难怪他会不想听。撒谎,我的强项啊,以前,老是骗郅的,虽然知道每次都没有骗到他,虽然每次他都装着被我骗到,虽然……
  “老师?”
  我回过神来,对他说,“不学黄老之道,你又如何知道儒学的优越指出呢?”
  “那,老师今天是要讲孔子的儒学了?”
  我象征性的捋了捋粘在下巴上的几缕山羊胡子,笑着说,“对啊。”
  “老子所推崇的是无为而治天下。而孔子则尚智。殿下将来要管理整个国家,治国则需用智。要广纳人才,善用人才。汇集全天下的有智之士为你所用。”
  刘彻笑了,“老师也是人才啊,父王纳用你也是君王的眼光。”
  “今天,臣就先给殿下讲讲论语吧。……”
  入夜时分,太监春陀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殿,殿下,快去未央宫,皇,皇上怕是不行了。”
  啪一声,握在刘彻手上的竹简掉落在地,他唰的立起身,正要往外奔时,整个皇宫响起了哀钟,一声一声,凄厉的撞击着握的鼓膜。刘彻呆立了半晌,回转身,“老师,能和我一起去吗?” 。 想看书来
  我看着他略带惶惑和无助的脸,轻轻点点头。 
                  第五章
  第五章
  赶到未央宫的时候,殿内外,文臣武将,后宫妃嫔,早已跪满一地,泣不成声。刘彻紧了紧握着我的手,走进了里室。
  “父王”刘彻走到病塌前一下跪下。我看着榻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便是汉景帝了,正是他平定了六国之乱,创造了大汉的富庶,为刘彻征讨匈奴的伟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现在,这个历史上伟大的国君正躺在床榻上,紧紧握着刘彻的手,他瘦削的脸因为长期的咯血而显得异常青白,“彻,彻儿,父王,把 ,把汉朝的基业就交给你了。”他目光里充满了对这位年轻皇帝的期望和一点点的担心,的确,这时候的刘彻太年轻,他才十七岁,他能把持住整个朝廷的局势可能是景帝此时最担心的问题。
  他用目光搜寻了一下,看到了跪在一旁的我,“卫绾。”
  我移近一点,应声道,“臣在。”
  “彻儿,太年轻,你,你以后,要好生的辅助他啊。”景帝用尽气力,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朴臣诚惶诚恐。”
  一阵风吹过,撩起床榻四围的纱帐,握着我的手无力的垂下,铜灯里的火苗燃尽了最后一点桐油,剩下一丝青烟,缭缭升起。
  “先皇驾崩了”
  “先皇驾崩了”
  “……”
  宫内詹事一声声的传报响彻整个皇城,击碎了夜的静谧,在巍峨宫楼的上空盘旋回响。
  “春陀,陪彻儿回太子舍休息吧,明日还有祭祀大典要举行。”说话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乌黑的发丝被简洁的挽成宫髻,竟没有一丝华发。一身黑色宫裙,唯有宽大袖口上的一排刺绣才略微现了些贵气。她右手扶着龙头拐杖,左手被一个小宫女搀着。
  “是,祖母。还有,孙儿,想同老师说会话。”
  这难道就是那个压制了刘彻多年的窦太主?一个双目失明却洞察世事的女人。我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才被刘彻牵着的手拉到殿外。
  一路也是无语,行至太子舍,我微微躬身,“臣告退。太子殿下请结哀。早些歇息吧。”
  “老师,今夜,陪学生一晚好吗?”
  我微微一怔,忙推辞,“这,恐怕于礼不符吧。”
  “老师。”他眼中充满了企求,“父王把我托付给您,您现在就是我的父亲了。”
  我知道他现在的惶惑不安,我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安慰,可他为什么不去找他的母亲王皇后呢?我虽然比他大两岁,可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也不会安慰人,以前,以前也是郅安慰我的。是啊,以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找郅,只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就行了,郅,我的郅。
  “老师。”他似乎看出我在发呆
  我回过神,“那好吧,不过,太子,老臣只能陪您一个晚上啊。要知道,以后的路,还要您一个人往下走啊,”
  依地而铺的床榻,四围悬挂着淡黄的纱帐,刘彻躺在塌内,我坐在帐外的桌几前,一手托着下巴,“好困。”
  “老师。”
  “嗯?”
  “讲个故事给学生听吧。”
  故事?我总不能讲流星花园,或是狼的诱惑吧。想了想,脑子里就只有梁祝了。“亏你还是学中文的。”如果这时候郅在,他肯定会摇摇头,探口气。嘴角不觉轻轻漾起一丝的笑意。
  “从前有一个女子,叫做祝英台,希望能象男子一样上学,于是女扮男装去了学堂。结果,她遇上了她一辈子最爱的人,梁山伯。他们一起读书,一起写字,一起吟诗,一起作对。……后来,梁山伯知道了英台是女儿身,便去她家提亲,却被拒之门外,最终抑郁而死。而英台也为他徇情。再后来,他们的坟前开满了美丽的杜鹃花,有两只蝴蝶在那片花丛中一直翩跹不去,人们说,那是英台和山伯的化身。……”
  “很凄美的爱情。”
  “嗯。”我昏昏沉沉的答着。
  “不过,我不会期待这样的爱。”
  “嗯?”
  “我爱的,是江山。爱,不太适合君王。是吗?老师?”
  他的话让我清醒了许多,的确,他是汉武帝,一个历史上传奇式的君主,一个伟大的君主,他爱的当然只是他的江山而已。不过,这话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口中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的确,殿下,江山重要。”
  “朕要做一个大有为的国君,一个古今未有的国君。”
  他竟已用朕来称呼他自己了,看来景帝的死并不是他心情低落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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