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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捣鬼者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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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猪头道:“当初要建后山水库的是你,现在要后山水库下马的也是你,陈主任,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这样,什么手为云什么手为雨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这也不懂,你这猪头真笨。”陈殿龙说。

  猪头说:“是这话,是这话。”

  “这叫做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陈殿龙说,“时势会变的嘛。当初我建后山水库,是学大寨,捞取政治资本,现在反对建水库,是为了反对走资派的复辟,反击右倾翻案风。后山水库已经成了走资派压制革命、打击我们的一块大石,所以,我们一定得设法让它下马。”

  猪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利用后山水库下马来整倒李斌他们。”

  “你知道就好。老吴,你马上回山边,把库存的水泥、钢筋、石料全部给我卖掉,民工的口粮你也尽可能的拖延。让民工们饿着肚子,看他们怎么干活。”陈殿龙说。

  “好的。”吴刚平说。

  吴刚平走了,陈殿龙问猪头:“水库那儿怎么样了?”

  “难。”猪头说,“符爱民和周红一个心眼扑在了水库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他妈的没有一点儿卵用。”陈殿龙没好气的骂,“你马上赶回后山水库,千方百计地拖慢工程进度。”

  猪头嘟嘟囔囔道:“我还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符爱民一个人我已斗他不过,何况还有周红这个母老虎为他助阵。”

  陈殿龙恶狠狠地说:“后山水库你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让它停工下马,这是死命令。”

  “嗯。”猪头应了一声。

  陈殿龙去找老胡,老胡正独自一人在喝着酒。陈殿龙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

  老胡道:“这几天东奔西跑的,累处很,解解乏。你也来几口?”

  陈殿龙抓起酒杯喝了一口,问:“这几天干得怎样?”

  “难,难。”老胡说,“我们都成了过街老鼠了。”

  “白色恐怖嘛。”陈殿龙咬着牙说,“总有一天我会翻个个儿,妈的。”

  “反击右倾翻案风领导小组全部被轰了出来,也不知他们哪儿来的狗胆……”

  “妈的,全部是李斌这家伙搞的。他们的末日就快到了,我们一定要咬紧牙关挺住,不然我们就会功亏一篑。”陈殿龙说。

  老胡说:“运输队和发电厂我已经物色了几个人……”

  “他们靠得住么?”陈殿龙问。

  “嘿嘿,”老胡笑道,“你放心,他们都是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我对他们说了,你们只要把车队搞乱了,电厂停止发电了,走资派被打倒了,你们就是单位的头儿了。他们一听,高兴得呀,就像饿狗见了骨头。”

  “好好。”陈殿龙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车队乱了,物资运不进来,电厂停电了,没有电力供应,哈哈哈,我看他们还怎样以生产压革命。”

  “就是。”老胡说。“车队长老曹还好说,他是个胆小鬼,可鲁支书这人就不好惹,他谁都不听,只听李斌的。”

  “我是不会饶了他的。老胡,你有没有胆量?”

  老胡道:“陈主任,你还不知道我老胡么?这几年跟着你,我已是胆边生毛了。有什么要我干的,你说,我是上山敢打虎,下海敢擒龙。”

  “这就好。”陈殿龙说,“光动嘴皮子解决不了问题的。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周忠华不是在电厂督促生产么,明天,你带几十人去冲他们一家伙,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开批判会……”

  “啊?”老胡怕了,“上面不是有规定,这次反击运动不准串联,不准……”

  “管不了许多了,我们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地步了,得破釜沉舟,最后一搏了。怎么,你害怕了,要临阵逃脱?”

  “这、这……”老胡说不出话来。

  陈殿龙瞪了老胡一眼,满脸杀气地说:“他妈的老胡,你已经上了贼船,早就没有退路了。杀一人是死,杀十人也是个死,你怕什么!狗娘养的,关键时刻你们都个个胆小如鼠,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那你呢?何不领着我们一起冲?”老胡问。

  “我是张良,运筹于帷幕,决胜于千里,冲锋陷阵打头炮还得是你们嘛。再说了,有我在,你们就不用怕嘛。有什么问题,我给你们顶着。”

  “那……好吧。”老胡说,“不过,到时候形势不妙时,你可不要把我当替罪羊做替死鬼呀。反正,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去干的,你是幕后策划者和指挥者,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妈的,你怎么尽说丧气话。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呀,别说你我都跑不掉,还有黄卫东他娘的也跑不掉,还有省里的、中央上面的,都会成为人家刀俎上的肉呢。这一次如果闹成了,大权就稳稳当当的落入我们手中,你还怕什么?”陈殿龙说。

  “好的。”老胡说,“我召集人马去了。”

  天已经黑了,心浮气燥的陈殿龙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他平时同老婆连句说话都没有,实在寂寞得很,他想了想,去找黄媚了。

  黄媚留在县反击右倾翻案风领导小组办公室,陈殿龙在街上给她找了一间房住着。陈殿龙推开门,黄媚正要睡觉,陈殿龙搂着她就往她乳房摸。黄媚推开他的手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

  陈殿龙拍着她的殿部说:“别慌,天塌不下来,死不了人的。再说,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我才找你来松驰松驰的。”

  “干嘛不找你老婆松驰去?”

  “她呀,一个黄脸婆,跟木头人似的,和她做爱她也是冷漠应付,交差了事,没有一点兴致。”陈殿龙说。

  “还是那句老话,老婆是人家的漂亮。”

  “你说错了,我一直是把你当我老婆看待的。”陈殿龙涎着脸说。

  “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鬼才会嫁给你。”

  “我就是喜欢你嘛。”陈殿龙搂着黄媚说。

  “你呀,一是官二是酒三是女人。”黄媚说,“无怪乎人们都说,你最喜欢培养女干部。”

  “哈哈,你说得不错。”陈殿龙淫笑着说,“古人有道,食色性也。饱暖思淫欲嘛,送上门来的女人不玩白不玩。”

  “你骂我?”黄媚眼眶红了,“我不是给你用强,我会、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给你害惨了……”

  “算了算了,不说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么?”陈殿龙道。他将黄媚衣服脱下说,“说也奇怪,在我认识的几个女人中,只有你最合我的口味,我也是最喜欢你的,也许是不打不相识吧。”

  “得了吧,谁不知你是个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人。”

  “对别人是,对你我可不是。别的女人,睡过两回我就厌了,可你就不同,和你总是睡不够的。”陈殿龙捏着她的乳房说。

  “别这样肉麻,好像我有多么淫荡。”

  “你越淫荡就越有味嘛,不像我那婆娘,除了长得像女人,却没有一点儿女人味。”

  “你——”黄媚恼怒了,“你嘴上少些喷粪。”

  陈殿龙抚摸着她的身躯说,“你这雌猫,发起威来也真像个母老虎。”

  “你嘴巴少损点。”黄媚戳着他的脑门说,“你简直是个衣冠禽兽,就懂得玩女人。”

  “你骂吧,我不恼。打是亲骂是爱么。”陈殿龙摸着她的身子说,“其实,当官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多吃些多占些多玩几个女人?实话告诉你吧,别看一些做了大官的一副道貌岸然,其实没有几个不利用职权玩女人的。你要调动、你要升官、你要得到好处,送礼送物不行,还得送女人。就是这么回事。”

  “我看你呀,也知道自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所以才这样的疯狂。”

  陈殿龙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我也有这样的预感。像我们这些靠造反起家的人,政治上的暴发户,无根无基,一点也不稳当,总有一天会摔下来,爬得越高就摔得越惨,到时恐怕真的会尸骨无存。”

  “你也说得太可怕了。”黄媚说。

  “我一点也不骗你,古往今来,凡是投机的人搞阴谋诡计的人成功了,自然飞黄腾达,享尺富贵荣华,一旦失败了,无不身败命裂的,他们的下场都很悲惨。”

  “那你还要干下去?”黄媚问。

  “我不干下去行么?我不干下去就死得更快。再说,现在洗手不干已经迟了,没有退路的了。既然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趁现在还有一线希望时博他一博。”陈殿龙说。

  “无怪乎你玩起女人来也这样疯狂,好像明天就要进棺材似的。”

  “无端端你咒我干啥?”陈殿龙不高兴了。

  黄媚说:“我看你就像嘛。和你这些人在一起,我还真害怕……”

  陈殿龙说:“你别怕。虽说政治风云多变,但要我们拱手让出已到手的权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也不是善良之辈,一个个都是野心勃勃、吃人不吐骨的恶狼呢。”

  “你说你自己是狼?”

  “狼有什么不好?”陈殿龙道,“在那么多的野兽中我最佩服的就是狼。它凶残、贪婪、疯狂,不择手段地去猎取一切猎物,从不会假惺惺的讲什么仁义道德,而是赤裸裸的去追逐、去攫取。在狼的眼睛里,它对整个世界都是只有仇恨和攫取,而不会有仁慈。在政治的角逐中,不也是这样么?今天打倒你,明天打倒他,后天又会颠倒过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以自我为准则,以自己的野心和贪欲为限度,是讲不得仁慈和软弱的……”

  “那你是一条凶恶的狼了?”

  “那当然。要不然,短短的几年我怎么能从一个小流氓做上了县革委会副主任?要不然,我现在怎么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陈殿龙乜斜着眼望着黄媚畏琐地说,“要女人就有女人?”

  “你真坦白得可以。”黄媚说。

  “本来嘛。小黄,你跟着我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得了吧,跟着你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话可不能这样说……”

  “你看张丽琼,她不是让你害死了?”

  “她怎么是我害死的……”

  “还敢说不是?”黄媚双眼一瞪。

  陈殿龙道:“那是她遇人不淑,让黄卫东这个狗东西害的。”

  黄媚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儿去。”

  陈殿龙抱着黄媚说:“我们来吧。”

  黄媚恼火地说:“来什么来,你一找我就是要来……”

  “嗬嗬,还挺凶的,怪不得你都二十二三了,还找不到婆家。”陈殿龙说,“你读大学的事,包在我身上,明年就让你去。”

  “你不要老是骗我呀。”

  “不骗你,睡觉。”陈殿龙迫不及待地把她摁下床,骑了上去。

  云雨了一番后,陈殿龙觉得精神好了一些,他靠在床上点着一支烟吸着,“妈的,”他自言自语道,“只要运输队瘫了,所有煤啊油啊等物资都运不进来,电厂就发不出电来,工厂企业就得停工。对,抓住了主要矛盾,其它的就能迎刃而解了。”他想了想,扔掉烟头,爬起身,把睡着了的黄媚拉了起来。

  “你又要干啥?都半夜了还不让人睡觉。”黄媚不满的说。

  “你就懂得睡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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