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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绣浮生-第41章

小说: 一绣浮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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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教父般的智慧;深奥的语言;既有内涵又有催眠的功效。”我是真的困了可是半睡半醒状态时;想到句有趣的话;“我想念记挂着一个人时;他却久久不与我联系;于是我天天为他写悼文;直到他出现;我便把写给他的所有悼文变成情诗念给他听。”我正想我记挂想念;并为之写悼文的人时;眼前浮现的竟是岑歌的脸。
  “明明没睡;却装着要睡。”他弯腰站在我的床边看我。
  “是你突然站过来才把我吓醒的。”
  岑歌重新躺回床上;一边继续换台;隔阵子说句很谬论的话;故意引我去驳他。
  一来二去到了凌晨。他明明喝了很多酒;还有感情上的烦扰;却有这般的聊兴;实在是个奇怪的人。原来静谧平和的冬夜;拥夜无法入眠;思绪零零碎碎。他正是因为心里装着许多事;一时无法消化;加上酒精的催发;烧在心头难受着呢!
  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睁着眼耗着。翻身起床;轻拍拍他的脸;“准备好了;给你个痛快的。”
  他一时理解不了我的话。
  走到角落打开冰箱;收罗出里面的酒;堆到岑歌床上;估摸一下;这点酒能不能醉倒两个没酒力的人。
  他明白我的意图;等我发话。我从他钱包里拿了钱;到别的客房又倒腾了些酒回来。摘几片玫瑰花瓣;关上灯;盘腿坐到他面前。
  “玩藏花瓣;谁猜错谁喝酒。剪刀石头布谁赢谁先藏。”我简单说了规则。借着电视幽暗的光;两人竟玩的很嗨。
  一会他几罐下肚;我怀疑他是故意猜错。也罢;他想醉就让他醉吧!有时候肉体是醉的不醒人事;可灵魂清明着呢!
  他靠在床头;醉眼迷朦;“囡;我们结婚吧!”
  我枕在他的腿上;不搭理他;心想;你肯定是因为马修心里烦乱;话说的模棱两可;大概还因为忌着我跟娘娘的关系;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娘娘是他挚交;虽说我不是娘娘的妻;但也毕竟有这么一回事。
  若说结婚;真是结结实实地给了娘娘一巴掌。
  “我想结婚;跟你。”
  “好啊;只要你三媒六聘来我家;到时候我就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话唠

  窗帘外的天那浓郁的黑似要挤进来与屋里的暖意缠绵。
  梦里依稀有人敲门;想去开门;翘起头来却又重重地趴下。敲门声还在继续;用力摇醒岑歌。他突然坐起来;光着脚就往门边走。我勉强地撑坐起来;一床的空酒罐子;努力回想的同时扑到岑歌身边;制止他开门;对他做个噓禁声的动作。然后闪身躲进卫生间。
  “先生;您订的房间已经到了时间;如果您没有准备离开;请到服务台重新续时。两个小时后会有人来打扫房间。”
  岑歌嗯嗯啊啊地应着;关上门;我跟着他重新躺回床上。
  *
  冰凉的水淋到身上;一个激灵清醒了。头痛欲裂的感觉也更真实。岑歌已经穿戴好坐在床边等我。见我出来;指指对面的床示意我坐下。
  “什么事啊?一大早这么严肃的!”
  他指指表;“现在是中午。我有话问你。”
  我擦着湿发散散地坐他对面;“什么话;说吧!”
  “昨晚你说的三媒六聘是真话吗?”
  想了半天;“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他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个响嘣;“想起来没有?”
  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但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装糊涂摇头。我不记得这话;他似乎也不在意。握过我的手;“囡;嫁给我吧?”
  他的表情真真严肃的有些好笑。
  “一大早的;你顽也不是这么顽的。而且还对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我说这样的话。”显然时间上我还没倒过来;心理上也刺激了一把。
  “现在是中午;我也不是说着玩;嫁给我!”
  看他的眼神;表情确实不像逗我。我收敛了笑;正色道;“你在向我求婚?”
  他郑重地点头。
  “你为什么把自己的醉话记得那么清楚;而且还要落实?”
  “我没有醉;我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
  “那马修娘娘呢?”问这样的话虽然不对劲;我知道自己已经动摇了。
  “囡;你不能总强迫我活在过去;你也不能。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过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你明白吗?”
  “不行不行;太突然太诡异了;一下适应不来;你得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想什么呀;不就两结果嘛;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
  我拔腿想往卫生间躲。岑歌显然不想放过;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你不可以逃避。”
  “那你约我;我想要个约会。完了我再想要不要考虑这事。”主动要求约会这话说出来也太别扭了。但我还是有点崩溃;求婚这么浪漫的事;就这么给这个家伙给破坏了;一点美感都没有;虽然我都没有期待过;但也太粗糙了些;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还是这样一副尊容。
  他捧着我的脸亲了下额头;“行;给你个甜蜜的约会。快去换衣服吧;不然人家得来撵我们了。”
  衣服穿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今天还得回去上班。“不行;你只给我请了一天假;今天怎么办?”
  “没事;等会给阿罗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他帮我扣旗袍的扣子。
  “说得轻巧;又麻烦阿罗;他欠你什么了?”
  “怎么说的这么严重;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
  “算了;以后再说吧。”真不知道以后要跟阿罗怎么说。我这个大骗子。
  *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天有些阴沉;像要下雨;下雪也是有可能的。头痛的厉害;但脑袋是好使的。又堵车。为了缓解无聊;我自说自话东拉西扯。
  “语言是智慧的;同时也是恶毒的;要看从什么人嘴里说出来。同时人的境遇也是个奇怪的东西。遇到对的人;把你宠上天;遇到错的人把你贬下地。我们不能要求任何不完美的东西都要符合自己的心性;那样只会给自己添堵。你总要去追求圆满;但不可能圆满;即使你感觉圆满了;那也是暂时的。人;贪欲是个可怕的东西;无穷无尽;直到死时;还要想着死后。死后;世间事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有一阵子;我特别怕死;可有时候又很坦然;心大到开始想着为自己准备身后事。拍些漂亮的照片做遗照纪念用;甚至想过把自己的葬礼办成结婚典礼一样;不用悲伤;要喜庆一些;还要给自己置办几身衣裳;妆容要漂亮;但不能太艳;毕竟是一场葬礼;还是要有所区别比较好。来追悼的人也不要多;至亲好友就行了。我希望他们不要悲难自持。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想想我生平的好;夸一夸我。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说我的不是。此时我只能躺着;如果可以;我是希望参与其中;但这样一来的话;气氛会很怪异。虽然我讨厌程序的东西;葬礼的基本仪式还是要的;毕竟以后不能再为人了;最后感觉一下亲人们用话语表达的温情。重要的一点;灵堂布置的一定要完美;浪漫不失温馨。如果哪里不合了我的心意;我一定爬起来;亲自去弄妥帖了。礼金我也是要收的;来与我告别时直接放在我手里;一辈子剩下最后一次挣钱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没钱打白条我是不会原谅的。”跟岑歌在一起是种奇怪的感觉;一放松下来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思想;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倒给他听;这大概真是同类。
  外面下雪了;我停下念经;盯着飘落下来的雪花;刚一沾到窗玻璃就化了。
  岑歌长长地叹了口气。“放心吧;希望我比你晚点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的身后事有我;不会委屈你的。”
  我突然哈哈地笑起来;“你个笨蛋;我开玩笑的话还当真了;没事谁会咒自己死。哦;就算我说的是真的;那谁先死谁后死怎么预料得到;不是你希望就能行的。假如一天;眼见着你要先我前头断气;难不成;我吧唧一下把自己了断了;指着你给我料理后事?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都是安慰活人的话。真有那份心;趁我活着的时候对我好;比什么都强。我真死的那天;不图风光大葬;火化了;一扬手;让我随风去随水流;最好了。我可不希望自己最后那一把白骨窝在不见天日的小瓶小罐里;那才叫委屈。莫明其妙的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是啊;是有点莫明奇妙;趁你现在还活着;我会好好地对你。”他搂过我;泪水没进我头顶的发里很温暖。
  “岑歌;我只是看淡生死;这不等于我轻贱自己的生命啊!生活那么美好;我的命也金贵着呢!”
  “还说!你才多大啊;生死挂在嘴边;你自己是无所谓;家人听着了;心里怎么想?”
  “急什么;我也就跟你说说;这些话从来没跟第二个人说过;卜艾也没有。其实真正看淡的人;才不会整天说不在乎生啊死的这样的话。但凡把生死挂在嘴边;本身对生死是存有敬畏的;就像我。”我确实不该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然岑歌这么阳光一人;也会给我带沟里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叙旧

  “去‘潮粥馆’吃点粥怎么样?”
  “我没胃口;不过可以陪你。”
  两人份的皮蛋瘦肉粥;桂花绿豆糕;煎粟米饼。
  “你要多吃点;我们在约会呢;饿着肚子哪还有力气浪漫去。”说着递一块心形的桂花绿豆糕给我。
  色泽香味勾人食欲。从底往上一层绿一层乳黄一层绿;最上面是桂花冻;晶莹透亮;金色桂花点缀着。我接过来举在嘴边;但没有立即入口;用力吸着桂花的香味。“一会去给阿罗挑件礼物吧!你说送什么合适?”
  “他喜欢什么?”
  “他喜欢男人;我到哪里去买个男人给他啊?”
  “嘿嘿;你还挺了解他的。”
  “我对阿罗的了解;不及他喜欢你的一半。”
  “你是吃他的干醋;还是单纯想拿他跟我寻开心?”
  “岑歌;你还会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我是不知道你真不在乎我;还是假装不在乎我!”
  啊呜一口吞掉手里的东西;“我饿了;给我盛碗粥。”
  “刁钻古怪;女人的心性。”
  不管他说什么;全当是赞美我的。“去古玩市场吧;挑块石头给他。记得阿罗说;他有了一个新号;正缺一块像样的石头刻上去。”
  “那你有没有号?”
  “我还不够格;弄个名号;那是自己寒碜自己。”
  “你这个丫头还挺谦虚的!”
  *
  自己坚持在路边买了一双机器绣花的棉鞋;脚暖和了别的都不算问题。岑歌握着我的手;把他手心里的温暖传给我。挤在办年货的人群里;尘埃落定;平凡的一切才是生活的真谛。
  “我很喜欢邢小俊的《觅渡》;时光啊!他说;‘我们常感慨时光过的太快;于是珍惜了时间;明白了以往觥筹交错迎来送往都是虚空和无聊;也明白了生命里注定要有这样那样的遗憾;不可能圆满。’我想他说的这个遗憾圆满;跟你说的圆满有些相像。当然;我们不可能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是人就得有交际;觥筹把盏;是人;就应该接着地气地活着;我们失去了很多;是我们自己亲手葬送的;这其中有无奈;有辛酸。我们改变不了大的环境……”
  我挨着他跟随着他的脚步;踏出一个节奏;听他说些琐事。
  “去年;我去了趟西藏;我实在不应该去第二次;感觉自己像入侵者;不开心。在纳木措的时候感觉也很不好。”
  我说;“任何美好的地放;挤太多不相干的人总是不好的。人想拥有的太多了。”
  “是我们毁坏了那里的景色;我们这些内地人;是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记得我在离湖边很远的岸上拍了张照片;然后下去;一路好几只可爱的小羊;想拍照的时候;有个藏族妇人跟着我要钱;推搡着。钱是小事;但给人很不舒服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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