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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绣浮生-第11章

小说: 一绣浮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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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回家;
  路过一条巷子;
  总会闻到一股幽香;
  一时记不起这种香的名字;
  但感觉它是离我这么近;
  好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
  也曾有过这样的香气;
  总是这样幽幽的挥洒不去!
  走过这条巷子的时候;
  想到戴舒望的<<雨巷>>;
  雨巷中打油脂伞的女人;
  妖娆地在我的脑海里;
  慢慢走远;
  背影时而鲜明;
  时而模糊;伸手可触;却又那样的遥不可及!
  像梦一样!
  雨天喜欢在这巷口呆立一会;
  总是想信;从巷子的那头;
  会走出一个打油脂伞的女人;
  带着那份幽香;带着那份妖娆

  ☆、岑歌的回忆……看一出黑色幽默

  嘈杂的人声里,马修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因为顾着娘娘,我已经无法细塑他们情绪高涨地编诉各种理由为自己挣那份本不属于他们的钱财。
  在那个屋子里,我看到了有人把亲情看的比命还重要,而有的人把钱当作自己的命。吵吵闹闹的就像一出悲喜剧。他们都以为娘娘得了奶奶留下的一点遗产是多么幸运和令人艳羡的事情,可他们为什么没有看到娘娘骨瘦形消里的悲痛苦楚。这些人辩驳的矛头本来是针对娘娘的,渐渐地竟演变成他们之间的挣恶。场面愈发地混乱。
  “你们都别在这吵吵了。”娘娘的父亲吸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然后抬起脚用力的碾了几下,好像已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这是我们进到屋里以来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可接下来的话,让人厌恶且生出了绝望。娘娘抬头看了她父亲一眼,随即闭上眼偎在唯君的怀里,像要睡着了一样。
  他周围的烟雾还没有散尽,人看上去显的有些苍老。
  “我来说两句。”他顿了顿酝酿出因为母亲去世应该有的悲伤情绪来,然后屋子里竟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娘娘的奶奶生前虽然有说过将这所宅子留给娘娘,可也只是说说,最后也没留下什么一字半句,再者,娘娘也是说嫁就嫁出去的人,以后还住这宅子里也不大合适,按理,我是妈的长子,虽然很多年不在巷子里,但我有责任也应当继续守护这所宅子的香火;还有妈在东效的几亩田地,我们娘娘对侍弄庄稼也没什么心劲,我又长住外地有心无力的,总不能让田荒了,既然之前一直是叔伯们在种,那就继续种着吧,多少还有些收成。屋子里的这些镇宅的画啊,屏风什么的,你们也都别想了,都是祖上留下的东西,镇着宅子,为我们这些子孙积着福德呢!至于娘娘现在经营的绣店,怕是娘娘奶奶留给她的嫁妆,那也是她应得的。”
  他这一翻话听的人都觉得合情合理,得了好处的人更不用说的了,没讨到半点巧的人虽有微词,可在娘娘父亲面前还算是安分的。
  我怎么也不能想到娘娘父亲竟在这个时候,巧舌如簧的夺走奶奶留给娘娘安身的念想,不明就里的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之前;因为血缘关系娘娘或许还贪着仅存在她父母亲那里的一点亲情;然而他父亲的这一翻话后;她只是紧抿着嘴唇,抑制不住地抽噎,脸上写满了厌恶。
  唯君让娘娘靠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好言好语地请屋里的人离开,接着又是一阵对着唯君的骂咧推搡。
  那天就像一个大大的黑色幽默,每个人都倾情地本色出演。我跟马修一个没护住唯君,等我们从一群人里脱开身的时候,她已经被什么人重重地甩到了门外。
  唯君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屋里的人发出无法抑制的恕吼,“你们这群混蛋,既然这么喜欢呆在这里,那好啊,等我一把火把这里点了,随你们高兴。”说着冲进厨房,打开煤气,然后从厨房出来,手里举着不知从哪摸出的打火机。
  开始还一副看笑话的一群人,闻到厨房里散出的煤气味,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脸上都有了畏色。
  一个人带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屋里就清静了。我夺下唯君手里的打火机,拉起沙发上的娘娘,拖着唯君把她们带到天井里,马修则冲进厨房关掉煤气打开所有的窗子,捂着鼻子跑到天井里大口喘气。娘娘的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天井里,门外看热闹的邻人也都知趣地各自散去。
  人总是看着坚强,那些隐忍啊,总会在积蓄到顶点的时候暴发出来。娘娘的母亲想要跟娘娘说点什么,却被娘娘的一翻话噎了回去。
  “你们俩个也走吧,别在这说些恶心人的话逼我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父亲是有些怒气,可在我们面前也只是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神里竟有些落寂和愧疚。我递烟给他,送他们到巷里,看着他们渐远的背影,我的心竟发堵的无力。
  听岑歌一直一直没有停歇地讲述,到这里突然的停顿时,我的思绪也跟着断了点,侧过头看他,等着他继续回忆里的叙述。
  夜可真静啊!那些弥漫于心底的追忆,迷茫,困顿在点亮的灯火里像一张渐铺开的网,在你意志薄弱、情绪低沉的时候一点点的收拢将你整个地束缚住,什么挣扎,什么撕扯,徒劳的苍白。谁能将你解脱出来啊?要么被蔓延的混沌困死,要么点燃起希望顿悟重生。
  岑歌也转过头看着我,浅浅地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会我们只是因为知道同样一个故事而变得默契起来,他点起一支烟递到我嘴边,就着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吞进肚里,没有意外地被呛的一直咳嗽。此时,桎梏在他心里的枷锁渐被打开一个缺口,已经有了拿我逗趣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岑歌的回忆……有什么爱情不会逝去

  有的故事只是有着一个简单圆满的结局,可有的故事却在中途生出多少枝枝蔓蔓,衍生出一段段或愁肠百转,或心上生花的情结来。
  “那后来呢?”我们总是会习惯性地问故事的后来。
  “后来?后来,巷子里安静了,宅里也安静了,角落里残留的冥纸在冬天午后的光里如折翅的蝴蝶,有风的时候微微地颤动着。娘娘大概是因为吹了冷风,那些愤怒哀伤渐渐平复,开始了思考。”
  “进屋坐会吧,跟我说说绣展的事。”
  我跟唯君虽然感觉有点诧异,但还是一一地给她细说了在那里发生的每个细节。娘娘只是沉浸于自己构织的情境,在半明半暗的光里露出疲惫的神色。
  终于,娘娘只是用钱就打发了闹腾了多少天的事情,每个人都把自己说的冠冕堂皇起来。她的父母说些叫她以后常去看看她们的话。
  娘娘说,“你们都走吧,以后我老死在这长巷里,也不会跟你们再有什么往来。”她坐在父母叔伯婶娘姨婆还有些她连见都没见过的亲戚朋友面前,那身影被这氛围渲染的有些苍凉。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旁观者,我,马修,两个大男人竟想不出帮她的法子来,看着一出接一出的戏码上演。
  落幕了,静默里,有血缘的,没血缘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有意的,无意的,都能在娘娘的心里留下一道伤口。
  “有人非要说这就是命,有因有果的,囡,你信吗?”
  “干嘛要问我?”
  “除了你,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可问吗?”
  “一点也不好笑!那你们后来有结婚吗?”
  “没有,因为娘娘的奶奶去世。我们形婚的事也就搁浅了。”
  她说,“岑歌,你别怪我,从一开始考虑形婚也都只为了奶奶,既然奶奶已经不在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至于马修跟唯君是否决定继续这样走下去,我也不能给他们多少意见。”
  我当然能理解娘娘的想法,只能说,我们在爱一个人的时候还顾忌着尘世的俗念呢!爱上与我们有着同样性别的人有什么错?也许开始并不觉得那是有什么错的。直到我们爱的连自己都没有勇气跟家人坦诚的时候,对以后在一起的生活有多憧憬,我们爱的就有多迟疑!
  所有故事的结局都已经写好在那了,可我们还是倔犟地认为,只要我们爱的勇敢再勇敢一点,把爱情演绎的动人再动人一点,然而这样的爱情啊,最终只感动了我们自己。追寻一段看似美好缠绵的爱情,这只是一个让你愈回想愈痛的裹着美丽外衣的恶梦!
  “你说的是聊斋吧?”
  岑歌被我这话逗乐了,气氛变的不那么伤感。
  “囡,你知道你是一个多好的倾听者吗?一个人只有在另一个充满倾听欲望的人面前,才会有诉说的冲动和激情。也许一开始是我在主导这个故事,可你总能发现与故事相关的细枝末节,然后引导我将它们串在一起,使得一切变的顺畅明了,多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倾诉了啊?”
  “既然这样兴意盎然,再说说你跟马修吧。”
  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只轻轻地微微的,宽厚温暖的手掌,这个动作并没有包含多少意思,大概就是朋友间的亲昵。
  我见过马修的父母,他们都是大学的老师,对马修,看不出有多严厉,也看不出有多亲近。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要么叛逆的要命,要么表面看着坚强内里却极度的喜欢依赖别人,这点在我跟马修一起生活的时候已经看出来了。
  我跟马修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精明,谈吐有理有节,慎密周到,这跟他们的工作不无关系吧!
  老师都是善于观察的,于是在饭桌上他们很自然的就观察起我们。也许在别父母那也只当我们是哥们兄弟罢了,可他的父母不一样,先是软软地平铺,问马修结婚的事情。
  马修看看我什么也没说继续埋头吃饭,即使马修这样的没有礼貌,他们也不恼,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
  “岑歌,你是马修的朋友,帮我们多劝劝他,就三十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的任性,是个男人就是要结婚生子的,怎么能说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的糊话来呢?岑歌,你说,要是你跟你父母说出这样的话,你的父母会怎么想?”
  我万没想到他们突然就把问题抛给了我!也许他们已经知道我跟马修的关系,只是这样的心态超出了我的想象。
  马修放下筷子,端坐好,一副准备开战的姿态。你们别再逼岑歌,我跟他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要在一起过日子的。我也万没想到马修会把这事说的这样直接,理所当然。如果我知道他以前跟他父母的战况,也就会觉得他说出的这些话有多平常了。
  他父亲放下筷子,完全是听了一个笑话的表情,看看马修,转而盯着我看了仔细透彻。我无法应对他父亲的眼神,低下头,如坐针毡。
  “我不觉得你旁边的这位跟你一起过日子的朋友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出来,以前你带人回来胡闹,我们由着你,以为你玩玩就收心了,现在看来是我们太过放任你了。带回来的是一个比一个像样点,但这也不代表我们就认可这样的事情!也别再跟我们说你这次是认真的话,我们已经听腻了。赶紧收心想想结婚的事情。他们这样说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用顾及我的感受了。如果不是因为爱着马修,我还能坐在那里听这些羞辱我的话,那才真是疯了!在他们的眼里,我也只不过是马修所有玩玩的男伴里的一个。按他父母的话来说,我们谈的是什么爱情,讲什么一起过日子,那简直就是玩儿寻刺激的借口。”
  听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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