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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思无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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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戚少商扭头看冷血跑哪里去了时,只听方应看温和有礼地说道,“顾公子,萧尘此举乃我得知戚楼主来天下第衣后,指示萧尘做的。理由么,是本侯爷一直想结交你这个盟友,可惜直接请你去我那,你肯定不会赏在下的脸。”
  顾惜朝玩味地说道,“你能出什么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6
  无情得到冷血的汇报,在房里静静沉思。
  窗外一盆兰花开得正好。
  如果是顾惜朝,他会怎样?
  回去的路上戚少商一直追问着顾惜朝,兵变血书是什么。
  顾惜朝被问烦了,说道,“它,就是你为什么重伤失忆的原因,就是你为什么失忆了他们宁可拜托我也要使你恢复记忆的原因,就是你为什么去买衣服人家都要通过逆水寒来引出我的原因。它,是天下白道黑道、江湖朝堂都一心要夺得东西。而你,只是在被人利用,所有人。”
  “戚少商,一个人还有利用价值也是一种证明自己还活着的途径。你知道吗?”
  “顾公子……”
  “拿好你的逆水寒。”
  “顾公子……那个人是不是叫你得知了那什么血书后第一时间告诉他?”
  “说不定他自己就在那名单上。现在故弄玄虚罢了。”
  “那你是答应他了还会是没答应?他是好人吗?和无情他们一样?”
  “……你觉得我是好人吗?”顾惜朝反问道。
  “嗯。”戚少商点点头,展颜一笑,露着深深地酒窝。
  顾惜朝忍不住自嘲一笑,便不再说话。
  不想戚少商又问,“那天你说,我要死只能死在你手里,是不是?”
  “你说你不杀我,谁也不能杀我,是不是?”
  顾惜朝停住望着戚少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以前的他,晃神之间又听到他问,“如果,我死别人手里,你会杀了那人吗?”
  顾惜朝一把扯住戚少商的衣领,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杀、了、他、全、家。”
  戚少商咳了几声,挣脱开顾惜朝,踉跄了几步,抵着后面的墙,“顾公子……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与爱,我还是分得出来的。从他眼睛里我看得到血光、杀气。那一刻我迫切地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可是为什么,他又不杀我?我拿着逆水寒剑想,以前我的武功应该不弱,要不然怎么会拿着逆水寒。要说以前,假如是因为武功不敌我而杀不了我,可是现在,他随时能够动手。
  好多事情,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也越来越害怕明白。就像现在,什么也不记得,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不用记得,一切重新来过,这是多好的事。我开始感谢那个把我打伤的人了。
  被人记恨的感觉真是不好受。顾惜朝,是不是我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你就会冰释前嫌?
  顾惜朝在楼上磨安心定神的药,听到声响,便知道是无情来了。
  “顾公子,久违了。”
  “别来无恙。”
  客套的寒暄,接下来便是两个人开门见山。
  “冷血告诉你,方应看来找过我。”
  无情点点头,“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的抉择。”
  “六扇门不是什么好地方,有桥集团也不是什么坏地方。”顾惜朝沏好两杯雨前龙井,“不过对我来讲,都不重要。你们两边势力,我谁也不会帮。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
  无情接过龙井,说了声谢谢,又说道,“我信或者不信,对你来说,也不重要。我想我能了解你为什么会答应铁手。”
  “哦?”
  “自由对你而言,早也没有意义,因为如果你想要得到,铁手把全天下的枷锁付诸在你身上也是枉然。顾公子你……其实并不是真的仇恨铁手吧?”
  顾惜朝置之一笑。
  “在下觉得,帮助戚大侠恢复记忆的事,你也可以当作是为自己打开心门的旅程。民间俗语,好死不如赖活,我反觉得,赖活不如好死。顾公子觉得呢?”
  “我觉得……”顾惜朝吹开一片茶叶,优雅地像是再评诗词歌赋,而实际他在说,“我要带他走。”
  “我们要去哪?”
  早上,戚少商刚把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就得知要离开的事。
  顾惜朝皱眉看着戚少商吃得两腮帮子鼓鼓的,不经意手指就点在戚少商脸上,“快点吃,包子!”
  大宋汴京的城门开得比历朝历代都开得早,关得晚,这也是大宋市井经济繁荣地原因之一吧。
  一大早小摊小贩就出来沿街做生意,把街道围堵个水泄不通。最后顾惜朝还是通过无情动用了六扇门的马车。官府的车,走官道,很快就出门了。
  戚少商坐在马车里哀怨道,“我们就带这么点银票?为什么非要带上逆水寒?它那么重!”
  “我们到底要去哪?”戚少商爬到顾惜朝边上,盘腿而坐。
  顾惜朝无奈探出一口气,“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大侠风范了……”
  “做大侠有什么好?与其抱着生命危险做大侠,不如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吃包子。”戚少商说着从兜套出一个用油纸包住的肉包子,看到顾惜朝盯着他神情怪异……
  戚少商咬了一口,再咬一口,然后怯怯地问顾惜朝,“你也要吃吗?”
  正在赶马车的冷血突然感觉耳边风声响动,接着就看到一个不明物体被扔出来……
  汴京外城,六扇门的马车停住。
  顾惜朝和戚少商下车。
  “就到此别过。”顾惜朝说道。
  冷血点点头,调转马车,走回头路,消失在城内。
  汴京外城之外,戚少商看着顾惜朝优雅地上马,然后……,“顾公子……我想我,不会骑马。”
  顾惜朝白了他一眼,打心底的一股怒气,这家伙竟然说他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就别跟上我!”顾惜朝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戚少商看傻了眼,他,就怎么把我丢这了?!
  ……等戚少商追上故意放慢速度等他的顾惜朝时,已经是一脸得意,“我无师自通耶!等我上马我才觉得自己就好像很会骑马一样。”
  本来就会的东西,就算头脑失忆,身体还会记住的吧!
  那么,你身上的一道道的伤疤,是否还记得呢?
  顾惜朝牵着缰绳,慢慢停住,“你看——”
  戚少商抬眼,手挡在眼睛之上遮住耀眼的日光。荒草丛生的野地里,一轮红日当空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7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戚少商看着一处杂草丛生的乱石堆,郁闷地问到:“莫不是一处坟墓吧?”
  几乎没有进入的路,走过去都要踩在大大小小的石头上。
  “这是要去哪?”
  空空地原地上,戚少商的声音被草丛中惊飞起的乌鸦淹没。
  顾惜朝找到了通往地下洞口。他回头,看到一群乌鸦哑哑叫着,几只飞远,几只飞到枯树上,几只躲进荒草里。
  戚少商踩着石头一跳一蹦到顾惜朝后面,不开心地说道,“衣服被枯枝刮破了。”
  “下去。”
  “下去?”戚少商跳脚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看着脚下阴森森地洞口,推了推顾惜朝,“顾公子……”
  “这里,曾经是活死人墓,是傅宗书打造的地牢,叫鱼池子。”顾惜朝点着火折子,走在前面,一步一步下了石阶。
  戚少商闷闷地跟在后面,阴冷冷地风吹着,衣服贴在皮肤上也是阴森森地感觉,隐约之间看着几只蜘蛛挂下来,荡来荡去……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等走到了下面,石壁上透进来地上的日光,一间间破败的牢房显露在戚少商眼前。
  阴气深重,还带着腐烂的味道。
  戚少商不自主地贴近了顾惜朝。
  “这里死过很多人。”,顾惜朝回头看着戚少商,眼睛里,就像装下了这里所有的阴霾。他指着最里头的一间牢房,平静地说,“过去看看吧,两年前,你被关到这里过。”
  戚少商惊讶地走过去,推开铁锈斑斑地牢门,“我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顾惜朝打断他,“是我把你关进来的。”
  顾惜朝侧着头,看着一旁,戚少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看着自己。
  ……
  “后来我们合力杀了九幽。你问我,还记不记得你的剑法。我说,当然记得。因为在旗亭酒肆弹琴论剑一夜,永生难忘。”
  “那时我们唯一一次并肩作战,除此之外,我们都是敌对。不是我要杀你,就是你要杀我。”
  “再后来你又问我,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会怎么做。我说,要是活着出去,我还是要我想要的东西,权势。”
  “当我们出了鱼池子,我又把剑指向你,我要把你当作见面礼送给傅宗书,你当时说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说,顾惜朝,我再一次看错你。我告诉你,我走的路和你不一样,你挡我的路,我不能不杀你。”
  戚少商神情平静地听着顾惜朝用更加平静地声音说这过往的事。等到顾惜朝站在那里,不再说话,火折子快燃尽了,在阴风中摇摇曳曳最后熄灭。透过石缝渗进来微弱的自然光线,照不清此时两个只隔着几步之遥的男人的表情。
  “最后呢?”戚少商试图克制自己的声音和顾惜朝一样平静。但是做不到,有些发颤。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听过旁人的只言片语,就在几天前,萧尘说“戚大哥,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就连顾惜朝是敌是友都忘了吗?”的话在历历在耳。只是他真的不想,不想两个人之间有那么多不愉快。
  何止是不愉快,接下来,他会告诉我什么?真的就像汴京城里说书人说的那样吗?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顾惜朝没有回答戚少商问的那句“最后呢”,他淡淡的说道,“看来你还是毫无印象,我们出去吧。”
  走出鱼池子,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戚少商深呼吸一口,缓解自己头部的疼痛。从进去开始他的头就隐隐作痛,这种痛,他开始强迫自己去习惯。
  两人上马之后,听到枯藤老树上的乌鸦又叫了一声,“哑——”。
  戚少商抬头看了看,又朝顾惜朝一笑,“牵马走天涯。”
  顾惜朝的目光移开那张酒窝脸,移到戚少商的左肩头,白衣薄布被树枝刮开了一道口子。
  戚少商用手整了整衣服,说道,“喏,就是刚进去时被枯枝刮破的。”
  像个孩子般不满的抱怨,顾惜朝舒缓了神情,声音也不似在地牢里生硬地平静,是和缓的,像融冰的春水,“回客栈帮你缝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8
  离开汴京城后,要打尖的地方实在没有在京城那么方便。他们赶程到皓月当空,才赶到汴京之外的一个小县。
  客栈内,戚少商正泡在一木桶的温水里,头沉沉的觉得越来越困。隔着白纱屏风,看到屏风另一边顾惜朝的影子。
  顾惜朝坐在灯下,问店家借了针线,一针一线缝着那件被枝桠刮破肩头的衣服。挂烂的口子不长,很快就可以缝完。压针脚时忽听屏风那边洗澡之人低沉的呼唤,“惜朝……”
  “惜朝……”
  他听见他叫他,声音低沉,悲伤欲绝一般。心下忽而一颤,拿着细针的手不稳,一个针脚压过了头,针刺出去,扎破了自己的食指。一滴血珠冒出来,在白衣上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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