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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人问津作者:蔚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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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的男人闭著眼,没有回答,轻微的鼾声响在空气中,他已经睡著了。
  
  在酒店的那晚,两人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闻嘉言靠在蒋季泽的胸口,听著他胸腔里心脏规律的搏动声,时轻时重,忍不住笑,“大叔,你心律好像不齐诶,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蒋季泽摸著他的头发,闷闷地嗯了一声,“……可能是先天性心脏病吧,我那个家族里就有这个病史。”
  闻嘉言信以为真,脸色大变地坐起身来,捏著他的肩膀,“那还不去医院──”眼看蒋季泽憋笑憋得五官都错位了,闻嘉言猛地反应过来,神情一窘,恨恨地骑在他的身上揉他的脸,“你敢骗我!小心我上了你!”
  “你知道怎麽上男人麽?”蒋季泽按住他的手放在脸侧,眯起眼看著骑在腰上的男生,那个“上”字咬得特别重。
  “……”闻嘉言不说话了。耳朵尖抖了抖,一丝红晕染开来。
  蒋季泽嘴边噙著抹狡黠的笑,“要不要哥教你……”说完还暗示性地往上顶了顶胯部。
  “切,随便找个同志网站看看就知道了。”闻嘉言忽然从他身上翻下来,脸色不怎麽好看。
  “生气啦?”蒋季泽把手搭上背向他躺著的男生的肩背,另一只手从被子下穿过去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哈了一口热气,“你想多了,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喜欢过男人,更别提上床了。我刚才那样说,只是想逗你玩玩而已。”
  闻嘉言把头埋进枕头里,趴在床上没理他。
  
  “好好好,我不该笑你没经验,我错了,行吗……”蒋季泽几次三番地试图把男生的枕头抽出来,都以失败告终。他叹了口气,看著还鸵鸟般地把自己闷在里面的男生,幽幽道,“再不出来我可挠你了啊。”
  闻嘉言在枕头下撇撇嘴,切,你挠呗,小爷还怕你不成。
  没想到蒋季泽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手指一下就戳到了他的腋窝,还在他脖子吹气,用脚趾搔刮著他的脚掌心,闻嘉言想忍,没能忍住,只能缩起身体,憋著笑。蒋季泽趁他的戒备有所放松,一把掀掉他头上的枕头,把他翻过来,两手并用地骚扰著他腰际的敏感肌肤。
  “哈哈……哈哈别……挠哈……”闻嘉言怎麽也摆脱不了男人的“魔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连眼泪都给刺激出来了。
  正在水深火热之际,带给他甜蜜的折磨的双手突然离开了,乍一得到解放,闻嘉言还有些不适应,依然缩著身体,把手护在胸口,警惕地盯著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你不会是要搞突然袭击吧,我跟你说我──”
  
  後半句话被贴在唇上的温热给堵回了喉咙里。蒋季泽边揉他的头发边温柔地吻他。闻嘉言痴痴地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蒋季泽的眼睛很漂亮,眼尾狭长,挑起看人时慵懒而魅惑。他想起那天早上在医院,他睁开眼,视野里就是这个男人的睡脸。金色的晨曦洒进来,落在男人的侧脸上,美得让他屏息。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他心里有些东西瓦解了,也有些东西,重生了。
  “张开牙齿……”蒋季泽捏著他的下巴,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瓣上,嗓音低哑。
  “噢……”闻嘉言乖乖地张开牙齿,任男人的舌头在他口腔里逡巡,刚进门时,蒋季泽按住他就是一顿激吻,他都来不及仔细感受其中的滋味。这会儿被男人勾住舌头轻柔啃咬,接吻的美妙滋味便像吃棉花糖一般,丝丝缕缕的,从他嘴里一直甜到心里。
  两人忘我的吻了很久,途中还换了好几次姿势。吻完後白色的枕头都染上了口水渍,闻嘉言很不好意思地把枕头塞进了床头柜里。蒋季泽就在旁边笑,说反正人家都是要洗的,你藏什麽藏。闻嘉言脸红红的,却也没法反驳,瞪了他一眼,然後就钻进了被子里,牢牢环住他的腰,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算是答应我的告白了吗?”男生的声音低低的,夹杂著忐忑和期待,从他的胸口传来。
  蒋季泽白净纤长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听到他的话,眸光闪了一下,“……嗯”
  闻嘉言睁开眼睛,仰头看他,目光热切而坚定,“大叔,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幸福的。”
  也许是不想承认他被这种蹩脚的情话感动了吧,蒋季泽克制著上翘的嘴角,装作无奈地揉乱了男生的发,“你才多大啊,就说一辈子。乖乖的,睡觉。”
  “噢。那……晚安,做个好梦”
  闻嘉言半点没被打击到,嘴角依然挂著幸福的笑容,在他怀里静静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蒋季泽那晚根本就没睡,他坐在床头,让男生的头枕在他的腿上,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烟。




11。缠绵(上)18N

  “还记得这家酒店吗?”蒋季泽掂著手里的车钥匙。
  时间回到他们的现在,20XX年五月,蒋季泽认识闻嘉言一年後。黑色宝马停在七天酒店熟悉的明黄色漆墙前,一株高大的法国梧桐伫立在拐角。闻嘉言打开车门,走到梧桐树下,深深呼吸了一口回忆的气息。
  “当然记得啊,我们第一次睡一起的地方。可……不是要吃油焖大虾麽,来这儿干嘛?”
  蒋季泽笑笑,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你不是说汗黏在身上难受吗。走,先进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我又没带衣服……”闻嘉言愠怒地斜视他。谁让蒋季泽一从球场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他塞进车里的。
  “嗯,对面好像有家Jack Jones,我过去看看。”蒋季泽递给他一张房卡,“还是318,你先进去。”
  闻嘉言攥著卡,“……随便买一套就行了,不需要那麽好啦。”
  蒋季泽捏了捏他的耳朵,“小东西,对你我可不敢随便。”
  闻嘉言嗯了声,心里泛起一丝甜,傻笑著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车流中。
  
  蒋季泽从长裤T恤到袜子,全给闻嘉言买了新的,当然,衣服上的标牌他统统让店员剪了。提著装衣服的袋子回了酒店,318的房门是虚掩的,蒋季泽站在门口,无奈地叹了声,小东西还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怎麽不锁门?”带上房门,走到浴室的磨砂玻璃外,听著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你把卡给我了,你怎麽进嘛。再说,反正你很快回来,锁门就没必要啦。”闻嘉言的声音混合著水声,含糊不清地从里头传来。
  “我有备用房卡。下次可不许这麽没安全意识,万一有人进来偷东西怎麽办。”
  里面半天没反应。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於严厉,蒋季泽轻咳了声,敲了敲玻璃门,“衣服买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直接进来吧。”闻嘉言的声音依然含糊不清。
  
  蒋季泽扭开门把,男生背对他站在莲蓬头下冲洗身体,年轻、强健的躯体在白色蒸汽中若隐若现,充满男性的力量美。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喉咙发干,呼吸困难。
  “大叔,要不要一起洗?”闻嘉言浑然不觉他目光里的火热,关了莲蓬头,迈著长腿走过来。
  蒋季泽顺手把袋子挂在墙上,目光暗沈,“你头发上还沾著泡泡……”
  闻嘉言咦了一声,歪著脑袋,手摸了上去。蒋季泽已经开始脱衣服了,衬衣,长裤,领带,一件叠著一件放进置物柜里。闻嘉言每次看他这副兢兢业业脱衣服的样子就想笑,这次也不例外。
  “内裤也脱了啊,还留著干嘛”闻嘉言笑嘻嘻地伸手探进男人身上最後一层遮蔽物里,当然,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蒋季泽掰开了他的手,瞪他一眼,“别瞎闹。”
  闻嘉言也不恼,又贴了上来,摸索著他的肩背,啧啧感叹,“大叔,你皮肤真好,真白。就是太瘦了,再胖点就好了。”
  “油嘴滑舌”蒋季泽揉了揉他的脸,“乖乖站著,我给你搓背。”
  
  闻嘉言便老老实实地背过身去,光裸的背部毫无保留地对男人敞开。蒋季泽抹了点沐浴露在手心,从男生脊背上凸起的肩胛骨两侧延展,食指和大麽指合作分工,力道不轻不重地开始搓弄起来。闻嘉言舒服得直哼哼,一个劲儿地夸蒋季泽手艺好,自己也要试试。结果他的手在蒋季泽的背上这里捏捏,那里揉揉,效果就跟调情差不多。
  “你怎麽搓的啊?”蒋季泽哭笑不得地开了莲蓬头,他下面都要起反应了。
  “就学你啊。”闻嘉言还煞有介事地在他左右肩各捏了几下,“嗯,肌肉僵硬,需要好好放松。”
  蒋季泽意味深长地噢了声,“放松,嗯,是需要放松。来,你转过去,贴著瓷砖墙,我教你怎麽放松。”
  
  闻嘉言还以为他要指导自己怎麽搓背,不作他想地背过身去,手按在温度偏低的墙壁上。没两秒,一股热源就贴了上来。男人从身後贴著他,前胸紧紧挨著他的後背,左膝盖顶进他的双腿间,搂住他的腰,咬著他的耳朵,嘶哑地低语,“这样放松麽?”
  “今天打完球,好累的……”闻嘉言明显感觉到顶在他双臀间的三寸不良之物有越涨越大的趋势,一想到那根东西在他身体里蛮横冲撞的场景,他不自禁瑟缩了一下。有点怕,有点紧张,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渴望。渴望被这个他深爱的男人彻底占有,渴望他们的灵魂和肉体在抵达天堂般的快感里,难舍难分,水乳交融。
  
  “是吗”蒋季泽喉咙里溢出低沈的两声笑。闻嘉言正觉不妙,左胸上突起的肉粒就被两根白腻的手指掐住了,一通情色地揉搓。
  “你这里……挺敏感的嘛”蒋季泽就跟把玩自己的所有品一样把玩著那两颗小红豆,掐捏捻磨,无所不用其极。“一捏就硬了……还鼓鼓的,不会流东西出来吧……”
  被男人弄得全身酥软呻吟连连就算了,还得忍受他言语的调戏,闻嘉言无比庆幸自己脸皮不薄。别看这个男人平时一副风度翩翩优雅迷人的样子,一到床上就化身为兽,怎麽能折腾怎麽来,让闻嘉言又是甜蜜又是折磨。
  
  胸腔的肉粒像两颗发热的小石子,黏在他的肌肤上,又痛又痒。闻嘉言难耐地挺了挺胸,手伸到後面缠住男人的脖颈,半合著水光迷离的双眼,“痒……我要……”
  “你要什麽?”蒋季泽眯起凤眼,轻轻舔舐他的耳廓,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他的胸膛上的凸起,另一只手色情地按揉著他饱满的臀瓣,就是不去碰男生两腿间挺立的东西。
  “咬……一下……”男生并紧了双腿,转过去搂住蒋季泽的脖子,忍无可忍地把胸膛往男人身上蹭,神情迷乱,“快点……”
  蒋季泽啪地拍了下他的屁股,“这麽急干什麽”说完便将男生按在墙上,慢条斯理地从脖颈开始吻起,经过喉结、锁骨、肩头、胸膛,最後才大发慈悲地落在左胸的小红豆上,又舔又咬。
  闻嘉言毕竟年轻,血气方刚,只是被这麽撩拨就有些坚持不住。像是置身於火焰山里,无数股炙热的岩浆在体内奔腾,寻找唯一的出口。下身涨得要爆裂开来,想要自己用手纾解,却被男人坏心地抓住,说要他求他,才让他射。


12。缠绵(下)

  “求……求你……”
  “叫我什麽?……嗯?”
  男人的舌尖恍如柔滑的水藻拂过他耳畔,在潮湿而燥热的空气里,闻嘉言像条搁浅在岸上的鱼,双唇一张一合,徒劳地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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