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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旁门左道-第85章

小说: 旁门左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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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我一脚踢中,鬼奴只是摇了一下头,继续向前走。
    我落地急忙丢开鲁班尺,抱住它一条腿用力往后扯,可是哪里能扯得住?“轰”的一声巨响,鬼奴已经一拳砸在墙壁上,把木壁砸出了一个大洞。
    我焦急愤怒到了极点,顾不上自身安全了,放开它的腿,奋力跃起勾住了它的肩膀往上蹿,双手抱住了它的头用力扭。这怪物根本不是人,连脖子也扭不断,但我把它的眼睛也抱住了。它反手一抓抓住了我的手臂,毫不费力就扯开了我的手,把我整个人向地面砸去。
    它的力量大到了恐怖的程度,在它手里我连一点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尽力挺腰蹬脚,双脚先落地以缓冲撞击力。尽管我已经用技巧抵消了一大半冲击力,身体落地时还是震得我五脏六腑像是翻江倒海,眼前金星乱闪,差点喷出血来。
    鬼奴抬起一只巨脚,重重向我身上踩落,此时我受了强烈撞击还没有缓过气来,连动一下都困难,哪里能躲开?被它这一脚踩中,不踩成肉饼就怪了。
    “鬼奴不要”白衣女子惊呼,但是已经太迟了,鬼奴是个神力无穷的巨大家伙,这一脚抬起来就不可能收回去,可何况已经踏下来了。
    我这回真要白白了。
    天空有些水珠洒落,在鬼奴的脚离我的胸口不到一尺时,这些水珠洒到了它和我身上,这是下雨了吗?鬼奴的脚还是踩到了我胸口,但是却轻飘飘没有一力重量,它的身体在冒烟并且急速缩小,眨眼变成了一张长约五寸,宽约三寸的纸符落在地上,符纸上面画着一个恶鬼的图案和许多怪异的符文。
    喵太从屋檐上探出头来,歪着头望着我,似乎在说:“哥们,我的尿尿味道如何?”
    原来是喵太撒下一泡尿破了邪法,救了我的命。它体质特殊,经常吃鸡血拌朱砂,尿尿简直像圣水一样,对阳性符箓能增加威力,对邪灵、邪物则具有破除效果,白衣女子的恶鬼符就是阴邪类的。
    我朝它竖起了拇指,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白衣女子已经惊叫一声:“天杀的畜牲,竟敢污我法宝,我杀了你!”
    阴风狂啸,一道人形虚影破雾而上,向喵太扑去,喵太缩回了头,我看不到它了。只见屋顶上阴风雾气有如怒海狂涛,声势惊人,却不知是谁占了上风。只是片刻功夫,白衣女子又惊叫:“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立即放心了,毫无疑问是喵太占了绝对上风,对付鬼魂灵体正是它的强项。现在我可以腾出手来找到白衣女子并制住她。
    “啊!”
    楼上突然传来段凝芷的惨叫声,凄厉之极,一定是刚才鬼奴打破墙壁发出的巨响影响了施法。我大惊失色,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即往大门内冲去。

第六章 青蚨门的恩怨
    “前辈,我情愿透支我未来几辈子的幸福,只求这一生能与凝芷白头到老!”
    秀姑微微摇头,眼睛有些发红,把头转到了一边:“透支只是一种比喻,可不像去银行取钱那么简单,除非你去练邪功。但是你真的愿意为了爱一个人,违背你所有的信仰和信念,去做损人私己的事,做一个甚至连自己也痛恨的人吗?
    我不服气:“前辈,我觉得法术本身并无正邪之分,用于正途就是正法,用来为恶就是邪法,就像一把刀它本来没有罪恶,可以用来削苹果,也可以用来杀人,只看拿刀的人怎么使用。我练邪功,但不用来害人也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违背自己的信仰和信念?”
    秀姑回过头来,神色已经恢复平静,眼神有些严厉地盯着我:“如果你需要杀死一个无辜的人来改变你的命运,你愿意么?假设要以这种方法来维持爱情,你会做吗?”
    我说不出话来,秀姑接着说:“既然称之为邪法,就是要损人利己,违背了人伦道德和法律,我想你不是这样的人。况且天地神明公正无私,纵然能一时瞒骗也不可能长久,你看看社会上那么多违法的人被抓住受到惩罚,这就是证明。还是许多人为恶,受到的是隐性的报应,比如突然得了绝症,突然遇到车祸,原本该有的阳寿和福报都没有了。”
    一个外表秀气文弱,说话细声细气的妇女,却让我像是一只夜行的小虫曝露在阳光下,哪里还敢说想用邪法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前辈,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我认识的一个人认为世上根本没有因果报应之说,那是强者统制弱者的借口,真正有能力的人都在践踏别人,奴役别人。真正有实力的人能够回避因果,甚至邪反压正,假设我的实力强大到了连诸天神佛都不能与我对抗时,谁能把我怎么样?假如我成为宇宙中的最强者,一切游戏规则不都是我说了算吗?”
    秀姑面带微笑,平静地说:“这是歪理邪说,没有人能脱离规则存在,既使你成为万邪之王,天上地下无敌,你还是要遵循一定的法则。有很多时候因果报应并不是外力在干涉,而是内在的因素,比如酒喝多了伤肝,当一个酒鬼死于肝癌时,你说是上天在惩罚他,还是他自己在惩罚自己?当一个总是在外寻花问柳的人得了艾滋病病,你说这个恶果是谁加在他身上的?是他自己!一个人纵然可以强大到没有任何生灵可以对抗,如果不遵循一定的法则,从它内部产生的因果之力也会毁灭他,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打倒他。这个规则,归纳起来就是一个字:道!”
    我佩服之极,许多我迷惘和怀疑的东西豁然而解,善恶从来都是分明的,因果报应也是时刻存在的,任何方法都逃不过、瞒不了。因为它是内在的,必然的,就像按下翘翘板的这一头,另一头必然翘起。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善与恶的根本区别在哪里,现在我知道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我已经看到了一条路,一个方向,不再迷惘下次遇到枫羽云,我就可以驳倒他了。
    疑惑虽然解开了,但是眼前的难题还没有解决,段凝芷怎么撑过今晚?
    秀姑道:“话题扯远了,既然你不准备离开,那么就必须听我的劝告,今晚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许插手,待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要出去。还有你那只猫。”
    “喵~”窗台上的喵太立即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看样子秀姑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并且有较大的把握,她外柔内刚,博学睿智,已经成为我最钦佩的人之一,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所以我答应了。
    秀姑开了门,叫段凝芷端来鸡汤给我喝,鸡汤里面放了当归、人参、鹿茸等滋补药材。之后又有一个医生上门给我静脉注射,补充盐水、葡萄糖、氨基酸之类,我的精神好转了很多。
    青蚨门的弟子陆续到达了,有的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婆,有的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女,有的人是步行来的,有的乘豪华轿车直达门口。不论是扶着老奶奶来的男人,还是开车的司机都没有进入院子,把人送到门口就走了。
    段凝芷暗中给我介绍到达的人,但有些人连她也没有见过,以前很少这样聚会,只是逢年过节偶然有些人来探望拜访秀姑。看样子今天是方圆几百里,甚至方圆几千里的“神婆”大聚会了。
    难道秀姑是要集合青蚨门的力量来对抗容妙妙?如果她与容妙妙之间只是情敌,以她的为人应该不会调动门派的力量来解决,只怕另有什么冲突。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想要不热闹都难,虽然这些人都不算话多,还是寒暄个没完没了。并且每一个女人看到我都会对我投来好奇的眼光,比较八卦的直接打听我是谁,然后用鉴定古董一样的眼光上下扫描我。这是纯女子的门派聚会,我一个男人夹在里面非常难堪,下午我干脆躲在房间里面装睡觉,不出门了。
    吃晚饭我也没有出去,凝芷端了些饭菜进来给我吃。吃完晚饭,原本喧闹的屋里安静了下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这个时候我就更不合适出去了,只能在卧室里拉长了耳朵听,喵太当然也被我关在卧室里。
    晚上八点左右,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在大厅里集中,我听到秀姑在说:“各位长辈、各位姐妹和众弟子,本门源远流长,曾经十分兴旺,被誉为八大旁门之一。但随着时代进步和受现有国家政策影响,不适合帮会门派发展,所以近几十年来名存实亡,形如虚设,大家也很少见面和聚会。本门宗旨是为百姓排忧解难趋吉避凶,急人所需,况且我等都是女流之辈,一向没有在江湖上争强斗胜的想法。时至今日,国泰民安,法纪严明,人民安居乐业,更不需要帮派存在,所以今天请大家来,是要正式宣布本门解散”
    我非常意外,完全没有想到她召集青蚨门弟子是要正式解散。
    外面安静了几秒钟,开始议论吩吩,显然大家都不支持这个决定。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请掌门人三思。前几十年经历了许多打击,本门虽然元气大伤依然在坚持着,传承没有中断,如今玄学有兴盛之势,各派都在努力发展,本门也开始逐渐兴旺,为什么突然要解散?”
    另一个老婆婆说:“我也反对,就像刚才掌门人说的,我们没有与别派争强斗胜,也没有与国家法律冲突,只是维持着传承不断,没有解散的必要啊?”
    秀姑道:“门派存在的意义,主要是为了相互交流、勾通,如今通讯非常方便,远隔千万里也可以通过电话和网络勾通,所以没有必要聚会结社了。门派虽然取消了,大家还是朋友,随时可以交流,同样还可以收徒弟,本门功法还可以传承下去简单地说,就是没有我这个掌门了,其他还是像原来一样。”
    我明白了,这事一定与容妙妙有关,她不仅是来寻仇,还要抢掌门人的位子,秀姑不肯传给她,又斗不过她,所以只能解散。
    众人议论吩吩,还是不同意这个决定,掌门人就是她们的核心,没有了掌门人就失去了凝聚力和约束力,像是一盘散沙很快就会消失无踪。
    包括段凝芷在内,所有人都反对解散,正闹得纷纷扬扬,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颜秀秀,你好卑鄙,知道保不住掌门之位了,就把青蚨门解散,你有什么资格解散?”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秀姑道:“我是掌门人,就有这个权力,我正式宣布青蚨门此刻解散。接下来是我与别人的私仇,任何人不得插手干涉!”
    我暗叹一声,果然她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才这样做。如果她不解散青蚨门,又斗不过容妙妙,掌门之位就会被容妙妙夺走,众弟子肯定不服,起了冲突难免一场血战。既使放开掌门之争不说,众人也绝对不可能看到掌门人受辱,现在青蚨门解散了,不存在了,容妙妙就没有抢夺的理由,秀姑与她的决战也就是两个人的私人恩怨,不关其他人的事。
    容妙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青蚨门的掌门本来就是我的,被你窃踞了这么久,现在该还给我了,你没有资格解散。”
    一个老婆婆怒喝道:“谁敢对掌门人这样放肆!”
    容妙妙推门而入:“陈师叔,莫非你不认得我了?”
    “你,你你是妙儿?”姓陈的婆婆惊呼一声,另有两个老人也吃惊地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容妙妙怪笑道:“还好有人认得我,正好作个见证。站在中间这一位,我曾经形影不离的姐妹,最敬爱的师姐,看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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