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忘我不言离 >

第9章

忘我不言离-第9章

小说: 忘我不言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符言离一时竟也放松了下来:“要不你以为上次看见的是谁?”
  “上次?”
  “和你隔着一个书架,别骗我说你没看见。”
  肖浅想,没想到上次那人居然还真的是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看见了自己。
  “哦。”
  “哦什么哦,明天记得过来。”
  “哦。”
  “你!”符言离的话音刚落,那里电话断了,听到嘟声的时候符言离真想把手机像刚才的香烟一样摔了。
  
  肖浅电话里面虽然冷淡,好在还是信守约定的过来了,学校的图书馆是去年才修建的,非常人性化,还有为残疾人专门提供的通道,虽然符言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二楼的阅览室,肖浅便不再管符言离,自己去拿了一本书坐下来看。符言离自己推着轮椅到处溜达,无奈触手可及的书都是不感兴趣的,好不容易有一本想看的了,伸手一够,发现够不到,回头求助似的看肖浅,结果发现人家连余光都没有投过来,自己又不能大声去喊。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帮他把那本书拿了下啦,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又把他推到了肖浅座位的对面。
  符言离和肖浅同时抬头一看,这个长头发,套头帽衫,牛仔裤,小靴子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帮符言离送手机的苏羽。
  苏羽毫不见外的坐下来,然后看着符言离说:“找了你好久了,发短信也不回,对了短信你看了没有?”
  符言离“啊?”了一声:“什么短信……啊!!!”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苏羽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不光是肖浅,阅览室里的人都皱了皱眉,肖浅低声问:“你闹什么?”
  “没……没什么。”
  苏羽叫符言离拿出手机,说:“我明明发给你了,肯定是你没看,不信现在拿出来看。”
  符言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把手机拿出来,这时候一条短信过来,所幸刚才上课把手机调成了“无声”,这时候发过来没人知道。
  短信内容:我是小野叫过来帮你的:)
  
  紧接着,苏羽就挽上了符言离的手臂,说话声音不大,却也能让肖浅听到:“我妈一直叫你去我们家吃顿饭,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符言离不习惯过于亲密的接触,身子不禁朝外歪了点,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吧,呵呵呵呵呵……”
  “那倒也是,反正不急,反正上次酒会上都见过面了,对了叔叔还在香港么,什么时候回来?”
  符言离心想你怎么知道我老爸在香港的,后来转念一想,记者经常报道,只要知道越驰集团的,哪个不知道符少骅。
  “还不知道,可能过年吧。”
  
  肖浅被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吵的不得安宁,眼前的书全是拗口的文字,他更是一句都看不下去,偏偏人家小情侣讲话,自己又不能上前打断。
  过了会儿,烦躁间,他撑着下巴朝窗外看,从这个窗口正好能看见学校的钟楼和校门口,钟楼上方有一群白鸽绕着塔顶来回飞,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蓝天白云的,又是快到中午的时分,阳光愈加的晴好起来。
  目光往旁边移了移,往校门口那里看去。
  
  然后目光就定在那里,停下了,黏住了,动不了了。
  肖浅看见,校门那里,有一名中年女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单肩皮包,长长的头发烫的微卷,正在校门口那里来回徘徊,似乎想往里张望却有些不敢的样子。
  虽然看不清楚脸上的五官,可是肖浅知道,自己不会认错。
  他猛地就站了起来,椅子移开发出刺耳的声音,阅览室的同学的眉头皱得更紧,连符言离和苏羽也停止了“打情骂俏”,有些诧异的仰头看着突然站起的肖浅。
  肖浅看着苏羽说:“今天你送他回去。”
  然后他就出门了。
  
  苏羽先是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扑哧”一笑,对符言离拍了拍胸脯:“怎么样,看我厉害吧,他吃醋了!”
  
  



☆、不可告人的伤疤

  符言离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认为,肖浅的离开是因为吃醋,只不过那一刻他在肖浅的脸上看见了鲜有的慌乱,他不知道,还会有谁能影响肖浅至此。
  于是他也朝窗外看过去,偏头的一瞬间正好看见肖浅从一楼跑出来的身影。他跑到了校门口,一把抓住了那个在门口徘徊的长发女人的手腕,那女人明显动作一僵,却没有想要后退一步把手腕抽出来,而且很奇怪的是,接下来,这个女人似乎一直是在一种很矛盾的境地中,她想走,可是又像是挪不动脚。而肖浅更是奇怪,除了刚刚生怕那女人逃走似的一抓,松开手之后的举动就显得非常疏离,甚至比与符言离在一起还要疏离。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从头到尾只在门口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分开了,是肖浅先转的身。
  符言离的目光一秒钟也没有从肖浅身上挪开过,他皱着眉看着对方转身以后,抱着书,一步步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明明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脚步,可是他感觉自己分明看出了一丝……
  ……颓唐。
  
  后来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肖浅有些忘了,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里。老师上课讲了什么,记不得了,同学和他在路上打招呼,没有看见,晚上符言离给他来了一个电话,没有听到铃声。
  直到夜深了,熄灯了,他躺上了床,因为刚刚盖上的被子的寒冷,把腿略微的蜷起来的时候,才终于清醒了一点。
  其实,何必这个时候都想起来呢,早早一觉睡过去,哪怕是第二天再想起,也有八个小时左右的安宁了。
  夜,真是可怕。
  
  “肖浅,妈妈过来是为了跟你说,”李梦婉局促的站着,右臂加紧了她的小皮包,目光始终不敢直直对上肖浅的,她看着地面,看着自己的脚下,说,“欧阳亦,他出来了。”
  欧阳亦,他出来了。
  肖浅有时候会一个人对着天空发愣,他其实很享受一个人待着的感觉,甚至于熄灯后躺在床上,谁也看不见谁,谁都不知道谁做了什么,他都觉得那时候是很惬意的,连脑子里想的东西也开始变得肆意而且疯狂起来。而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不为人知的东西,肖浅默默地祈愿着,最好一辈子都能够安分守己的待在那里,永远,也不要有一丝光能够透进去,永远。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着他,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十年的时光,你以为会有多长呢?
  
  就像是现在。
  李梦婉说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周围都装了回音壁似的,那个声音一遍遍的回放,一遍遍的越来越空灵。
  如果不是为了在李梦婉面前维持自己的最后一点自尊,肖浅觉得自己应该会站不住了,连他自己内心都在嘲笑两条发软的小腿,还不如索性像符言离一样上了钢板好一些。
  “嗯,”他看着李梦婉的眼睛,“我知道了。”
  “他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毕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也长大了,模样变了很多……”李梦婉看着站在面前,比自己高出好大一截的儿子,不知该不该笑,怕自己笑出来了,会比哭还像是哭。
  肖浅故意回避开那个话题,轻声问:“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新加坡?”
  李梦婉摇头:“不,很早以前就回国了,在S市,小城挺好的,又富裕又干净,离你这儿也不算远。”
  “生活呢?”
  “生活……也挺好的,我两年前回的国,在S市找了一个开服装厂的小老板,现在日子挺清闲。他……也是离过婚的,女儿跟了前妻,我们俩没儿没女的,没有什么矛盾。”
  对于自己母亲又找了一个丈夫的事,肖浅心里并没有多大抵触,相反的,听到李梦婉的话,他反而还安心了些。“那就好,好好过日子吧,我现在也挺好,不需要担心。”
  李梦婉含蓄的笑着,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打开了皮包,问:“你还有钱么,还需要钱么?”
  好像所有的家长都是这样,临走的时候总是要拿出一点钱来塞在自家孩子的身上,可像是肖浅这样把母亲刚想拿出钱来的手又按回去的,却不是太多了。
  “你自己留着吧。”
  “啊?不是肖浅,你不用为妈妈省钱……”
  肖浅再次闭上眼把钱给她按回去:“这不一样,你是一个女人,婚姻毕竟是不牢靠的,多留点钱,也是为自己把后路铺的宽一点。”
  李梦婉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的是有点不认识了,不仅是模样变了那么多……她几乎都快忘了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那时候三岁的肖浅,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跑过来,伸着莲藕一般白嫩的手臂,眼睛眯着,背后大片暖黄色的傍晚的阳光,他喊着:
  “妈妈,妈妈……”
  
  “那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肖浅说。
  李梦婉从回忆中醒过来,看着肖浅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吐出一个字来:
  “嗯。”
  肖浅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校门,面前的钟楼上方,白鸽还是在盘旋着,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有累的一刻。他知道李梦婉是看着自己离开的,那道目光几乎要把他的背烧起来一般灼痛,可是他不能回头,他要用背影告诉李梦婉,自己的母亲,他肖浅现在的确过的很好,而且对往事,一点都不留恋。
  而李梦婉,也是后来才发现的,那天的对话里,他一声“妈妈”,都没有喊过。
  
  整整失眠了一夜,其实也算不上是失眠,肖浅明明记得他曾经睡着过,也是不知为何过一会儿就醒了。双脚是冰凉的,大概是因为十一月底了,一床被子已经不够了,他看着天花板发呆,有些不敢闭上眼睛,好像黑暗里有什么东西会对他露出白森森的牙,可是困意袭来没多会儿又睡着了,然后再次醒来……就是这样反复,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连课都不想去上了,肖浅叫关彦帮他请个假,下床后给自己添了床被子,又重新爬上床躺好。
  手机放在枕头的底下,肖浅拿出来,给符言离发了一条短信: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叫你女朋友伺候你吧。
  发完把手机重新塞到枕头底下,闭上眼,睡觉。
  
  两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那么大的声音,即使隔着枕头肖浅也觉得耳朵被震了一下。他有些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喂?”
  “你没事吧?”
  “没事。”
  “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头疼。”
  “头疼!为什么?”
  “被刚才的手机铃声吵的。”
  电话那头讪讪的笑了两声:“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我挂了。”
  “哎……”
  然后他就挂了。
  
  符言离第二次想要摔电话了,他本来想说一些叮嘱的话来着,结果就被这样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但是他转头想到了肖浅说自己病了,还是始终有些担心,火也一时发不出来了,这火淤积在心底始终无法发泄,反而转变为焦躁,叫他推着轮椅在家里来回“走”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脑袋里一道白光闪过,他忽然想起昨天中午看到的那个和肖浅在一起的女人。
  她是谁?
  肖浅的母亲还是亲戚?
  想到这里他开始觉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