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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点苍狂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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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凤姑一旁道:“风弟,快见过姐姐救命恩人,恩师碧烟神尼。”

    韩风伸手抹去脸上泪痕,看看这满面慈祥和蔼的老尼,单腿下跪施礼道:“晚辈韩风见过碧烟神尼。”

    翠羽、沐兰也急忙施礼道:“晚辈翠羽、沐兰见过碧烟神尼。”

    碧烟神尼满面笑容,合什还礼道:“阿弥陀佛!三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韩风并未站起,只见他神色凝重,抬手解下背上包袱,取出那只青白瓷缽,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又从怀中贴身处取出一个小小的绸布包裹,慢慢打开,将舍利子轻轻拿起,再轻轻地盛入缽内。两位姑娘也各自从怀中取出同样的小包解开,恋恋不舍地将两枚舍利子也盛入缽内。

    只见他们三人忽地齐齐双腿跪下,对着青瓷缽三叩拜。

    拜毕,韩风双手捧起青瓷缽,沉声道:“弟子韩风、翠羽、沐兰三人受担当大师临终嘱托,特将大师舍利子捧交感通寺元觉禅师。”言毕,缓缓将青瓷缽高举过头。

    只听一阵“卟嗵、卟嗵”之声杂沓响起,在场所有僧尼全都跪伏于地,对着韩风双手高捧的青瓷缽深深叩头合什。一霎时,“阿弥陀佛!”之声扶摇直上,响彻云天。

    却说知府大人的安民告示刚张贴了一天,城里好些地方都出现了抄有吴三桂致吐蕃王密函章节的无头贴。知府急忙通报了刘毅,又指派手下衙役四下撕扯清刷。

    刘毅也不敢怠慢,带了几个手下满大街地巡查。他心知此乃俏牡丹吕月娘使的手段,也没有指望能马上就抓到吕月娘,如那般诡诈机敏之人,想要擒获,谈何容易?只不过兹事体大,一旦泄密之事传扬出去,传至吴王爷耳中,进而传至京城康熙那儿,别说吴王爷大事难成,自己的王侯之愿一如白日大梦,甚至于自己的脑袋也有不保之虞!他心中甚是焦躁,却又一时难以找到发泄之处。乱转了半天,他交待手下继续在城中四下搜巡,又叫一人前去大理军门请张国柱张大人到“碧云轩”茶楼,自己在茶楼内等张大人,有要事相商。然后独自逛进了那家僻静的“碧云轩”茶楼。

    张国柱提督自派出手下的官兵挨家挨户催逼银粮后,自己正在安排一应军务,准备即日率军开拔,前往昆明,忽见刘毅手下来请,不知刘毅那小子又有什么花花肠子,心中老大不高兴,却又不想得罪了这位吴王爷手下在红人。他略一思忖,向随员交待了几句,跟着刘毅的手下出了营门。

    一时间,苍洱之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怨声遍野。有的人家悄悄携家带口离开世代生息的故土,向永昌、腾越等方向逃去,深恐真如无头贴上所言那样,吐蕃兵南下接管地面,铁蹄之下难免惨遭荼毒,倒不如逃亡他乡,尽管前途漫漫,无限险阻,但幸许还会有条生路。

    大德圣人皆说:“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然不知自古以来,竟有几多用兵者,实为“不得已而用之”?如若用兵者皆无私欲,则数千年来之害民兵祸,恐不及史载之半也!



………【第三十回 沧桑风云乱 剑底啸声寒(三)】………

    忽一日清晨,感通寺当值的小沙弥照例早早打开山门清扫台阶,却见一件信札用一块石头压在台阶上。。26dd他拾起一看,封皮上一行大字写道:“沧海侠柳碧烟前辈亲启”,没有落款,却画了一把弯弯扭扭的怪剑。小沙弥心中恐惧,不敢怠慢,拿着信札急急地跑回寺里去,心头疑惑道:“碧烟神尼倒是有一位,这沧海侠柳碧烟又是何人?”

    碧烟神尼看见封皮上的称谓,双眉猛地抖了几下,心中暗暗吃惊:这大理地面上,竟有人知我早年名号?她略一定神,拆开封皮,将信纸展开扫了一眼,递给慧梅,道:“慧儿,大声念出,好叫大家都听听。”

    慧梅接过信来,清了清嗓子,朗朗念道:

    沧海侠钧鉴:

    四十年前名动江湖,四十年来杳无音讯,几疑遐迩闻名的沧海侠已不复在人世矣!今欣闻柳老前辈复出于苍洱之间,真乃武林之大喜也。

    窃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如声振四海、领袖武林之沧海侠者乎?方今天下招讨兵马大元帅吴公三桂率兵举事,铲除清廷,复兴汉室,实乃上合天意,下顺民心之壮举。天下有识之士,莫不望风来归。

    晚辈不才,敢请天命,已遍邀武林同道共赴国仇,举旗呼应,并已订于下月十五,在点苍山中和峰下设誓结盟,推举武林盟主,以号令江湖,齐心协力,共助吴公,以成大业!

    窃以为,以沧海侠之武功威望,早已达独步天下之境,此武林盟主之位,实非君莫属也!万乞柳老前辈体悯汉家黎民百姓疾苦,扬佛祖好生之德,以天下为己任,毅然拔剑出山,则百姓幸甚,天下幸甚。

    晚辈刘毅三拜谨启

    碧烟神尼静静听完,不禁失声笑道:“哈哈哈……刘毅小儿实乃不肖之徒也!不料却授计于我也!善哉!善哉”

    众人闻言,皆大为困惑。

    元觉禅师不解道:“神尼此话怎讲?”

    碧烟神尼笑道:“连日来苦思解救无忌、翦除刘毅这帮江湖败类之事,独恐刘毅调动大理提督军门大队官兵掩杀。而今竟以武林盟主之位诱我,贫尼正好可以江湖规矩激其单打独斗,岂非授计于我乎?只要除去首恶之几人,则大理百姓可少遭许多孽害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府衙大堂上,赵康身着孝服,脸色阴沉地坐于一侧,身后同样身穿重孝服的赵飞雄脸色铁青,眼中闪着冷冷寒光,切齿道:“鸡足山尼姑敢于裹胁段凤姑逼死我娘,天下还有王法没有?此仇不报,我赵飞雄誓不为人!”

    刘毅走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赵少侠且放心,我刘某人定鼎力相助。况尚有令师杨老前辈在此,定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对面太师椅上那个又高又瘦、太阳**明显鼓起,一头白发却又长着几缕稀疏黑须的老者傲然说道:“飞雄无须焦躁。待会盟之日,老夫定将那柳碧烟拿下,祭于令堂灵前。哼哼!当年峨嵋论剑之时,老夫手下留情,不曾取了她性命,想不到竟遗祸于此!憾甚!憾甚!”

    他心中暗道:“如不将她除去,吴三桂亲封的湖广侯之位老夫将坐之不稳,此番见面,唯有生死一搏也。”

    赵康一拱手道:“多谢杨老前辈。不过在下担心那老尼不来参与会盟,不如前往感通寺去……

    刘毅笑道:“赵掌门勿须多虑。柳碧烟虽早已出家当了尼姑,却素以武林正道自居。点苍会盟乃天下武林人士大义之举,她焉有不赴之理?再者,在下手中还捏着她欲救之人,她是非来不可的。”

    枯尔巴法师翻了翻怪眼,道:“可是那个和尚?”

    刘毅道:“正是。”

    赵飞雄心中忽地一动,想起北校场之夜,脱口道:“哪个和尚?可否带我一见?”

    刘毅目光一闪,看看赵飞雄,笑道:“何劳赵少侠亲往?明炬老弟,去将那和尚带来。”

    不一刻,彭明炬、王连锡二人押着重枷铁锁的无忌跨进了大堂。

    不待彭明炬通报,刘毅已将脸一板,厉声道:“怎可如此对待佛门大师?还不快快将锁具除去!”

    彭、王二人一愣,掏出钥匙正要动手,只听“咔嚓”一声大响,无忌竟已暗运内功,双手往外一崩,已将木枷带锁具震成两半,“砰”地一声,扔在地上,拍拍手上灰尘,不动声色,垂手而立。

    彭、王二人惊得倒退两步,已将刀剑掣于手中!

    杨玉蟒眼中精光一闪而灭。

    刘毅一惊,忽又满脸堆笑道:“大师神力,大师……”

    赵飞雄双眉耸动,大叫道:“无忌大师!”飞扑而至。

    无忌一怔,看清来人,诧异道:“阿弥陀佛!赵少侠何以在此?”

    赵飞雄也不答话,“虎”地转过脸狠狠地瞪着刘毅。

    刘毅突然一阵朗笑,急步走了过来,拱手道:“此乃误会,此乃误会也。无忌大师受苦了,请坐、请坐!”他扭头对下人叫了声“上茶!上好茶!”又拍拍赵飞雄的肩头,道:“赵少侠恩怨分明,真乃仁义志士也。哈哈哈!在下身负吴王爷铲除清廷,巩固地方之重托,不敢丝毫怠慢。那日夜里,见你来路不明,无忌大师出手又狠,实以为汝二人乃清廷探子,康熙走卒,故派人假官府之名四处拘捕,找不到赵少侠,便将无忌大师捕来囚于土牢之中。唉!只怪刘某一时不察,罪过不浅呀!”他转向无忌,抱拳一拱道,“请无忌大师海涵!以大师之功力,小小木枷土牢怎奈何得住?而大师却于土牢中安坐如山,以一身而保全崇圣寺,真乃仁义高僧也,刘某当引为师友!请大师受在下一拜!”

    言毕,单腿跪下,拱手便拜。

    无忌听他一通言论,正自狐疑,突见他跪拜行礼,急忙伸手扶道:“施主请起。贫僧何敢担当!”

    刘毅就势起身道:“在下有事相求,未知大师肯否相助?”



………【第三十回 沧桑风云乱 剑底啸声寒(四)】………

    话分两头。。26dd且说钦差大臣折尔肯、傅达礼二人数日来在官驿中心急火燎,坐立不安。虽吴三桂手下每日里招呼极好,珍肴美酒,歌女舞娘从未间断,然皇上交待的差事哪里敢忘!,哪怕丢了性命也须办好,而吴三桂却又一直虚与委蛇,嘴上答应,实际却一直按兵不动。近日来,竟闻得市井间隐隐传言,说吴三桂似有谋反之象!他二人反复计议,深恐传言是真,而自己身在云南却竟然不察,岂非死罪?然而二人身居高位,动辄前呼后拥,吴三桂又多派陪官跟随,要想出去私访察问也毫无可能。思之再三,只好去找巡抚朱国治。

    朱国治自己也正在发愁,吴三桂迟迟不动,他这个巡抚大人也担着天大干系!可吴三桂素来与自己有隙,平日里早就是面和心不和,如此性命交关之时,自己也深感独木难支,见二位钦差大人来,心中自是高兴。三人略一计议,便一同打道直奔吴王府,打算再与吴三桂计较一番,请其快快遵旨而行,早定行期,率部北移。

    吴三桂见三位大员一同登门,心中早已明白三人所为何事,面上却仍是乐乐哈哈、高高兴兴的样子,喝斥着手下上茶供果,吩咐备好午饭;复又嘘寒问暖,一副富家老翁知足养寿的模样。

    宾主坐定,嘘寒已毕,朱国治见吴三桂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自己几次将话题引向北撤行期之事,却被吴三桂三言两语扯开了去,不禁心中大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吴王爷,吾等与王爷已合议多次,北撤行期也早已敲定。今日二位钦差大人与下官前来叨扰,乃是见王爷早已言走却又毫无动静,想再问问王爷,究竟何日起身?”

    吴三桂闻言一笑道:“朱大人如何性急至此!呵呵呵!藩下颇大,既是全藩北去,老少不遗,势必婆婆妈妈,多有拖沓。哈哈哈,老夫亦天天催促,不敢怠慢啊!不日便好,不日便好!“

    朱国治一听,心火直往上冒,此与不答何异?心中一急,口不择言,急冲冲叫道:“王爷此话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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