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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点苍狂剑-第75章

小说: 点苍狂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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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将青缽迎进了草舍中。

    第二天清晨,他们三人收拾好随身物品,每人拿了一枚担当大师的舍利子,用绸布衫撕作三块紧紧包扎,置于贴身之处。又在担当大师坐化之处挖了个灵圹,将所有余烬轻轻扫落圹中埋葬,其上又以芳草柏技覆盖,寻了一块三尺见方的青石立在旁边,营造了一尊茔塚。

    诸事已毕,三人插剑于地,对着那一尊茔塚跪下,以首叩地,深拜三巡,朗声齐道:“大师再造之恩,永世铭刻于心,千秋万代不忘。弟子韩风、翠羽、沐兰今日下山,铭记大师教诲,永不玷污点苍狂剑之名。从今往后,弟子等倘若幸存人世,每年大师忌日,定必重归点苍灵鹫洞,拜祭大师万古长存之英灵!”言毕,复又三拜,方缓缓起身拔剑归鞘,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没入石壁夹道,寻路下山。

    三人立于点苍山中和峰之巅,朝东南向看了好一阵,却仍未能认明感通寺所在。沐兰摇摇头道:“我已认不出来路,更认不清感通禅寺何在。可否先下去到了大理古城,那时,我方可知前往感通寺的路径。”

    韩风略一忖道:“好,就依沐姐姐,先下山到大理古城,再由沐姐姐带路到感通寺。”

    三人同行,认准了方向,沿着中和溪北侧的逶迤山脊,攀援而下。

    山脊本无路径,崎岖曲折,碎石遍地,或松柏参天,或荆棘密布,或野花兰草,或山茅衰藤,行走极为艰难。到得山脚缓坡时,已是月明星稀,夜色茫茫了。

    三人认准了大理城西城楼上隐隐闪现的风灯,脚不停歇,朝西城门走去。走着走着,陡闻一声尖厉的哨音,前面十数丈外的荒草丛中忽然“呼啦啦”冒出许多人影,手执闪亮兵器向山坡下抢去。

    三人吃了一惊,急忙隐住身形细察动静,随即猫腰潜行,跟踪而去。

    月色下,只见五、六十个手执刀剑弓弩的官兵朝着一堵巨大的石碑围去,细看那大石碑顶端,还端坐着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碑下一名身着锦服的大汉正厉声喝道:“……那妖女如要下来,汝等只管将竹头箭尽数向她射去!”众清兵轰答声中,那穿锦衣的和另外几人晃动身形,向缓坡下走去。

    沐兰小声道:“原来是官府抓人。不知那石碑上是何许人?官兵竟也不敢靠近抓捕。”

    翠羽道:“许是何等高手,或手中握有暗器毒具,官兵不敢轻进。看来亦是武林中人,不知何故触怒官府,开罪显贵达官,故尔派兵围捕。”

    韩风眼珠一转,道:“既是武林中人,不如我等冲开官兵,将她救下。二位姐姐意下如何?”

    两位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翠羽在碧龙教呆过五年,多少有些江湖见识历练。她皱眉思忖,道:“武林中人亦有正邪好坏善恶之分。我等下山伊始,黑白不辨,是非不明,冒冒失失出手,只怕……”

    恰在此时,忽听得坐于碑上那女子娇笑道:“哟!下边的兄弟,你们中谁是头领呀?呵呵,怎么竟无人作声?还怕一作声就会被小妹吃了不成?”那声音,柔柔软软,竟另有一股摄人心智之味道。



………【第二十九回魂魄铸金轮 狂剑下点苍(五)】………

    韩风等三人一听那女子开口,互相看了一下,立马伏下身去隐住身形,复又抬起头来向元碑处看去。

    这一看却令他三人大吃一惊!只见那名带队的官兵小头目竟被那一丝一丝钻入耳底的柔媚歌声所迷,抬着头一步一步向碑下走去,手中的大刀也于不知不觉中“当”地一声掉落地上。场子上那些兵士纷纷大呼小叫着:“不能去!停下!快站住!”一时间乱成一片!旋即,又见坐于元碑上的那名女子突然提气一纵,凌空一串翻滚,只一瞬间,人影落处,倏忽出手,一柄三寸利刃已紧紧贴在这名犹未缓过神来的小校脖颈之上!

    接着,场子上一片混乱,原本围住四周的那些兵士呼啦啦地向这个女子方向涌了过来,有的竟已张弓搭箭,瞄准了那名女子。

    突然,只听得那女子刀下的小校声嘶力竭地叫道:“不要上!不要上!”

    沐兰小声对翠羽说道:“姐姐,我们怎么办?”

    韩风抢道:“官兵中多无好人。三年前到海园村追杀我爷爷的,也是此等官兵!管她是正是邪,先救下再说。”言毕,竟“呼”地站起身来,大步朝官兵身后走去。

    两个姑娘一惊,同时伸手去拉韩风,却已不及,拉了个空,又不便大声喝止,只得急急跟了上去。

    韩风大步流星,贸然闯了过去,速度极快,待两个姑娘赶近他身旁,已经来到了官兵身后。

    守在石碑西侧的官兵听见身后有响动,纷纷回头张望,竟见有一男二女三个年轻人来到身后,且手中均握有带鞘长剑,大吃一惊,纷纷喝道:“站住!什么人?”

    韩风双手抱拳道:“我等乃过路人,要往城关去。”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晃动着手中大刀,盯着他们三人狠狠地看了一会儿,阴阳怪气地说道:“过路人?我看尔等分明是那妖人的同党,图谋不轨!哼!快快与我拿下!”

    靠西的十多个官兵听得头目一声号令,一齐猛扑过来,离得最近的几个人手中大刀几乎已砍到韩风身上。

    韩风双眉一竖,口中道:“翠姐,我不犯人,人却犯我!为虎作伥,都是那吴三桂的走卒!”言毕,身形一闪,右手紧握剑与鞘接合处,一阵急舞,一出手就是点苍狂剑的招式!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金铁相击之声,朝前那向个官兵手中兵器早被砸飞;最近的两、三个人身上,已被韩风手中的剑鞘钝头重重地划过,一阵哑叫之后倒在荒草丛中。

    两个姑娘见事已如此,不得不动,遂仿着韩风模样,展动身法,手中带鞘长剑一阵急舞,金铁声中,又有好几个官兵嚎叫着倒在荒草中遍地翻滚不止。

    那小头目见大势不妙,边往后退边大叫道:“快上快上,休叫这三个逆贼同党脱逃了,快快与我拿下!”

    只见又有二、三十名官兵扑了过来,余下的看看坐在碑顶上的人欲行又止,扭头西望。

    吕月娘原本坐在石碑顶上苦思脱身之计,她轻功造诣极高,腾身一蹤便是三丈远近。但此等官兵得了刘毅吩咐,只围在五、六丈之外,手握兵刃张弓搭箭,如临大敌。现下若身形一动,万箭齐发,夜色之中,恐难以尽挡,自己岂不成了众矢之的?而自己手中毒针又太过纤细,出手一撒,也不过能飞射两丈之距……她心念急动,却一时又想不出个万全之法,心中虽万分着急,却只好静坐碑顶,装出一副悠哉闲哉,赏月观景自得其乐的模样,等待这帮士兵守候久了生出倦意时再寻机脱身。她心中恨道:刘毅狗贼!竟想出此等死困之法将老娘难住。待老娘得手之时,非好好将你刘毅羞辱一番。一念至此,突然心中一动,施出媚迷之音,竟使那官兵小头领昏了心智,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她心中大喜,从碑顶上一跃而下,用短剑抵住了他,打算以其性命相胁,寻机脱身。不料那些官兵不仅不退,反而围了上来!

    突然,一阵喝斥之声从西侧传来,她扭头看去,月光下一男二女正与官兵纠缠,转眼间双方便动手打将起来!眼见得余下的官兵打的打,看的看,吼的吼,乱作一团,她双眼一亮,暗道:天助我也!猛提真气,一掌声那外实际收入兵推得翻滚出去,身形晃动,飞蹿而出,双足点地,又是一串急蹤猛跃。但见白影一闪,早已蹿出十数丈之外,消遁在荒草丛中。

    翠羽一边使出狂剑招法,用带鞘长剑将官兵大刀长矛砸得“叮当”大响,四处乱飞,一边大声叫道:“碑上之人,为何还不……”瞟眼仰望,石碑之上空空如也,那人已早就不知去向,却见一条火龙自大理西城门钻了出来,直冲而上。她心中一惊,急叫道:“大队官兵来了,快走!”

    沐兰闻声知警,纵身与翠羽合在一处,带鞘长剑一阵挥洒,早将南边的官兵打得退向西边。

    翠羽一回头,却见韩风正打得兴起,手中带鞘的长剑使得龙飞凤舞,口中兀自念念有声:“……花露流丹,雪孕……”竟似玩耍一般。翠羽双眉一抖,说了声“沐姑娘小心了!”反身扑了过去,伸手拉住韩风左手,厉声道:“风弟!快走!”猛一运劲,拉着韩风转过身来,紧随沐兰身后,向南边官兵缺口处急蹿而去。不一刻,便隐于荒草丛中失了踪影。

    那官兵小头目如梦初醒,撕破了嗓子喝令放箭,可惜为时已晚,官兵弓箭手已经完全失却了目标,只好无的放矢了。

    小头目心知今日之漏子捅得太大了,碑上那小妖妇已逃之夭夭,刘毅巡察大人的一顿责罚已不可免,甚至问成死罪……他心中惶惶然恐慌万状。突然,他心中一抖,急中生智,对两名脚程极快的士兵喝道:“汝二人快快跟上去,务必查明此三人行踪,速速回来禀报!”

    两个士兵听令后,虽有些畏惧,亦不敢抗令,怯怯地蹑手蹑脚钻进荒草丛中朝南追去。

    小头目刚刚松了口气,突见眼前人影一晃,巡察刘大人和那两个相貌凶残的一男一女已经立在身前,不由心中大骇,圆瞪双眼,惊恐地看着刘毅,半步半步地向后退走。

    刘毅见石碑之上已失去了吕月娘,士兵们歪歪倒倒,呻吟不已,不禁双眉倒竖,勃然大怒道:“叫你看住的人哪去了!”

    小头目浑身发抖,“卟嗵”一声跪落地下,结舌道:“小的罪、罪该万万死!跑、跑、跑了!”

    刘毅眼中精光暴闪,切齿道:“混蛋!”飞起一脚,将那小头目踢得“嗷“地一声飞了出去。

    那小头目落地滚了两滚,又忍痛翻身跪伏地上,声泪俱下,道:“大、大人饶命,容、容小的禀报。非是小的不尽力,实是那妖女来了帮、帮手。”

    刘毅、枯尔巴、孙百媚三人陡然一惊。

    刘毅眉尖急抖,厉声问道:“来者何人?快讲!”

    小头目喘息稍定,道:“大人走后,山上突然闯出来一男二女,小的已率官兵包围意欲拿下是问,无奈此一男二女功夫端的了得,一出手便将二十多个弟兄打倒在地,趁乱将那妖女救了向南逃窜。”

    刘毅眼珠一动,刚要开口,那小头目又急忙补充道:“小的罪该万死!小的见他们逃逸,立即派了两名善跑的弟兄跟了去,查实该人等的行踪,以便日后围捕。”

    刘毅“唔”了一声,走近一个躺卧于地、捂住前胸呻吟的兵卒旁蹲下,将他胸前的手拉开,却不见衣襟有甚破口,不禁问道:“来人使的是何种兵器?”

    小头目应声道:“回大人话,来人使剑。”

    刘毅一懔,心道:“既是使剑,怎不见伤口流血?”他一把将伤兵的衣服撕开,就着刚刚赶到的火把光亮察看。只见这兵士前胸皮肉之上竟有一道如水波三折般高高凸起的绛紫色伤痕,皮肤异常发亮,却未曾破开。他不由得双眉紧皱,沉声道:“法师。孙教主,二位可曾识得此伤是何许剑法所致?”

    枯尔巴法师和孙百媚探头细看了一阵,亦紧皱眉头摇头不语。刘毅转身又连接扯开几个伤兵衣襟,只见伤势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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