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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点苍狂剑-第15章

小说: 点苍狂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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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左臂却也被划开三寸来长的血口,她双眉抖动几下,身形不停,一声清叱,猛的一跃,腾身而起,长剑直取王连锡后心!

    王连锡趁风儿一剑劈空,露出侧身空门之际,鬼头刀带起一股狂风,自上而下向风儿右臂斜斜劈下,本拟一刀将风儿砍伤擒获,再将那道士首级割下,一并向刘毅邀功请赏。眼看刀锋就要触及风儿右臂,忽听身后衣袂带风之声大作!如若先伤韩风,自己势必躲不过身后这一袭!他手腕一顿,中途变招,脚下斜跨半步,身形猛的一扭,右手持刀横砍,用的是一招“横断巫山”,刀风狂卷,直取少女持剑之臂。

    那少女纤纤身影凌空平卧,来势迅急,眼看王连锡身形一挫,让过自己剑锋所指,一刀横来,自己持剑之臂正当其刀锋所向!她目中星芒闪动,暗聚一口真气,手臂向上微微抬起,手腕一抖,剑尖陡然下垂,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剑尖正好点在鬼头刀刀面之上。少女借此一点之力,身形一卷,跃过王连锡头顶,轻飘落在风儿身侧,一把拉住风儿持剑之手往后一带,口中急道:“风弟快走!”

    王连锡一刀横劈,算定少女非伤不可,不料少女竟剑尖一点,飘然闪过,轻功身法甚是惊人。他心中一惊,回身喝道:“姑娘可是碧龙教的人?”喝声未止,手中鬼头刀“呼”的一声又向少女劈去。

    少女左手使劲将风儿往身后一推,颤声喝道:“风弟,走!”右手挥剑向鬼头刀隔去,只听得一声大响,刀剑相击,溅起一串火花!少女只觉心中一震,手臂酸麻,长剑已脱手飞去!她顾不得左臂伤口鲜血直注,弯腰伸手向地面一挥,紧接着右手手腕一抖,“嗖”的一声,一点白影向王连锡面门飞去。趁王连锡一愣神之际,强提一口真气,一把抓住风儿右腕脉门,展开轻功向林中如飞隐去。

    王连锡一刀震飞了少女手中的长剑,正待再施杀着,突见少女手腕一抖,一点白影迎面而来,虽天色已黑,这白点看去若有若无,但王连锡听风辩器,知这物事虽非铁针银镖一类,但却来势极快,一旦击中要害,怕也是伤得不轻!他急挥刀在前面一挡,“当”的一声,那白亮点碎成两半跌落地上。他屏息俯身一看,那白点哪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一粒点苍山一带随处可见的大理石块儿!他心中一阵懊恼:想不到江湖老手,竟被一个小丫头轻易给骗了!他身形一动,正要追赶,却哪里还有少女和韩风的影子?况那少女说不定真是碧龙教中的人,惹上偌大一个对头可是划不上算的事。他暗忖道:“杀了妙峰道人亦是大功一件,趁早回罢,免得再生枝节!”一念及此,遂大声向那个未曾受伤的黑衣人道:“把那个妖道的首级给我取下!”又对坐在地上的那个人吼道:“坐在那鬼嚎什么?还不快跟我下山回去!”

    四下里黑茫茫一片。西风卷着树梢“咻咻”地如鬼哭狼嚎一般。乱坟堆里不时飘出几点磷火,蓝阴阴的,抖动闪烁,高明低灭……那断了臂的黑衣人虽被同伴点**包扎,搀扶着走去,却依然边走边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呼怪叫着……

    王连锡止不住心头一阵阵发毛,生怕这人的惨呼怪叫声真的引出个什么山魈厉鬼来!他双眉一拧,抬手“呼”的一掌向那断臂黑衣人脸上煽去,那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竟倒地昏了过去。他劈手夺过另一人手中盛着妙峰道士头颅尚在滴血的布袋,沉声道:“背上他快走!我在‘听风楼’等你们!”

    话音刚落,人已在三丈开外,展开轻功,一阵风自顾向龙尾关灯火阑珊处蹿去。



………【第七回 喋血露真情 快招惊故里 (二)】………

    大理城外。蓝天白云,艳阳高照。

    山脚驿道上。白衣少年斜背长剑,一边左顾右盼,欣赏着山光水色,一边缓缓向北行去。

    前面不远处,雄伟的城楼已依稀可见。驿道上车来人往,络绎不绝。田野间葱笼嫩绿,小溪里流水潺潺……

    白衣少年缓缓走进城门,见竟无士卒把守,甚是诧异。他微一驻足,俄尔摇头一笑,举步前行。心想,“中原一带,战乱稍止,却匪盗如云,故而每座城池皆有重兵把守,盘查过往行人,缉拿奸党异已,却不料新归清廷之故士,竟能江水依旧,民风依旧,果然是文献名邦。”

    大理城素为南国古都,自唐朝贞元二年,南诏国第六代王异牟寻迁都至此,历经数十代人事更迭,建筑修茸,到段思平建大理国时,早已成了声震南疆的泱泱大邦之都。

    此时正值春未,但见那长街两旁,店铺门口,一盆盆苍翠葱笼,姹紫嫣红的奇葩异草垒迭堆架,正轻轻晃动,尽情挥洒着媚人的春风。

    白衣少年欣喜之情溢满双目,他边走边观赏着街景。但见市招飘飘,人潮涌动,商贾云集,楹联匾额不绝于目,酒楼茶肆间不时飘出几缕丝竹之声,配着女儿家用当地民家话语唱出的俚曲小调,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过了五华楼不远,一阵炒菜香味袭来,白衣少年忽的感到腹中大饥,不由自主的停步于“望海楼”前。他望了望酒楼,举步入内,心中想道:“此酒楼好大气派!在这大理地面上,除了段、赵两家,不知还有哪一家族能有如此大手笔?”

    天下凡在酒楼客栈做小二的,无一不是具有看人下菜之天生神功的人。此刻,一个瘦精精的店小二立眉竖眼的训斥两个用饭的客人,突然一抬眼看见来了客,虽只见是孤身一人,年纪轻轻,但白衣素雅,神俊飘洒,眉宇间更透出一股朗朗英气,不同凡响。那小二马上挤出一副笑脸,点头哈腰招呼道:“公子来了,您老楼上请,请!”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拾梯上得楼去,拣了个靠窗的座位,将背上长剑取下轻轻放在桌上,点好了酒菜,便凭窗坐下。

    这酒楼取名为“望海楼”,其意自不必多究了,定是任君凭高远眺,一收洱海风景于眼底的去处了。

    那小二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来到桌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媚笑,将一套极精致的青花瓷盖碗茶具轻轻放到桌上,非常麻利地溆上滚烫的开水,盖好杯盖,点头哈腰地道:“公子,你家请!此茶乃大理最有名的香茶,名字唤作‘感通雪蕊’,极珍贵的,寻常人可不得多见。嘿嘿嘿!也是我们董老板与感通寺的小和尚有点交情,好不容易才搞了二两来,寺中住持元觉大和尚看管得着实紧呢!嘿嘿嘿!在下特地泡一碗孝敬你家,你家尝一点,嘿嘿嘿!”

    少年闻言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请问小二哥,那感通寺的住持不是担当大师么?”

    小二感叹道:“啊啵!你家还晓不得?担当大师两年前便已仙去了!唉!可惜了,可惜了!”他吸了吸鼻子作唏嘘状,马上又堆笑道:“公子,你家品茶,品茶。”

    少年点点头,端起茶碗,左手用盖子轻轻刮开浮沫,呷了一口,一股清香直入心肺,脱口道貌岸然:“好茶,好茶!谢谢小二哥!”

    小二满脸是笑:“不谢不谢。嘿嘿嘿!小的这就去给你家上菜。”言毕一转身,迈着碎步,悄无声息地跑下楼去。

    白衣少年看着眼前的茶碗,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嘀咕道:“师父叫我告诉家父无论如何一定要请到担当大师的墨宝,无论字画。看来不成了。唉,听说大师能用草鞋画出活灵活现的墨龙,几欲乘云而去……”他喝了口茶,抬起头,凭窗远眺。

    但见一片湛兰奔来眼底,远山含黛,浮云悠悠,帆影点点,隐隐传来阵阵海涛之声,确实令人神清气爽。白衣少年触景生情,暗忖道:想我十岁离家,随师傅杨玉蟒在湘西雪峰山上学艺,一晃十年,虽师父门中富豪无匹,生活上不曾吃过什么苦头,但家乡山山水水,何时不是魂牵梦萦,意往神驰。十年来,不知娘亲何等思念少小离家的独子,亦不知父亲是否安康?大理归清之后,他老人家的处境如何?还有幼时伙伴凤姑,只怕已成了婷婷玉立、风韵迷人的大姑娘了……

    忽听耳边有人道:“公子,你家的酒菜上齐了。请慢用。”

    他回过头来,只见店小二点头哈腰满脸媚笑的看着自己。他微露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二道:“多谢小二哥招呼,这点银两拿去花用吧!”

    那小二受宠若惊,将那一两重的银子紧紧握在手中,一迭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公子还需要什么,你家尽管吩咐,小的我一定办来。”边说边麻利的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的递了过来,道:“此乃上好的陈年佳酿,唤作苍山玉液,请公子品用。”

    白衣少年接过酒道:“有劳小二哥了!”言毕举杯呷了一口,只觉酒香醇郁,直入肺腑,不由赞道,“好酒,好酒啊!”正欲举杯再饮,猛听得对过屏风之后一声断喝道:“呔!那小二,同是酒客,却为何分了亲疏?”

    这一声暴喝,犹如耳畔鸣钟一般,惊得小二猛一哆嗦,脸色都变了,颠颠的跑了过去。

    白衣少年闻声不觉眉头一皱。听起来喝斥之人中气充沛,可以想见其人功夫定有很高造诣。要放在平时,被人莫名其妙的败了兴致,少不得要计较一下的。然而,今天日子却非比往常。十年来独在他乡为异客,遍插茱萸何止少了一人?而今归来,真是看山山亲近,瞧水水媚人。有道是亲不亲故乡人,权做未曾听见罢了,只自顾吃喝起来。

    屏风后边,只听得小二低三下四的迭声陪不是,刚才喝斥之人却一无动静。片刻之后,小二慌慌张张的转出来,耗子似的快步下楼去了。

    有顷,又听得“咚咚”上楼和脚步声,落脚极重,随着脚步声响,一个锦衣华服,满脸毛胡子,长得高大粗实的威猛大汉走上楼来,径往屏风后边走去。

    店小二端着一口热气腾腾的砂锅,与三个打手模样的汉子紧跟着向屏风后边走去。

    一个粗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二位客倌,敝人董昌开店待客,一为聚财谋生,二则也图个广交天下英雄好汉!今日不知二位大爷驾到,有失远迎,而下人又招呼不周,全怪敝人平日管教不严。董某这里向二位大爷陪礼了。杜三,你过来!”

    “小的在!”这是店小二的声音。

    “啪啪!”连续两声脆响。

    “哇哟!”一声哑叫。

    “望二位大爷给敝人一个薄面。今天就算敝人为二位大爷接风洗尘。”正是那个董昌的声音,“杜三,还不快给二位大爷斟酒!”

    “嘿嘿!”两声冷笑,一个阴冷冷的声音说道:“既是陪罪,接风洗尘,为何还不见老板娘出来斟酒?”

    “实在抱歉!小店素无女眷陪酒之例。”粗哑的声音已明显含了怒气,“杜三,拿酒!”

    “哼!”的一声冷哼,又听得“唏哩哗啦”一阵杯盏落地的大响,紧接着“哎呀”一声狂嚎,屏风倒地,店小二杜三瘦小的身躯凌空飞起,撞到五尺开外的墙壁之上,又飞快弹落在地。他双手捂脸,鲜血自指缝间流淌出来,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屏风倒地后,只见张元奎端坐案前,轻轻掸了掸衣袖,阴阴的说道:“你道爷们真稀罕你那肥猪似的婆娘?真稀罕这等村夫野老吃的猪食?既然你董掌柜的这里打仆驱客,爷们这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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