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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帝王晏-第8章

小说: 帝王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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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其实别看你每天斗笑嘻嘻的,其实你是太善,善到不惜伤害自己。你今天将天卿赶走是故意的吧!”鬼梦长顿了顿,等着阿宴回答。

  “他睡了吗?”

  “你害怕?怕他知道些什么?放心吧,他本来身体就没有复原,这么多年来,又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这两天把他累惨了,他也就武功好,医术好,命算得好罢了,其他的可就不行了。早躺下了。”

  “他的伤……”

  “没事没事,他那医术,死人也能救活,何况自救?”刚才阿宴与天卿说话时,鬼梦长已经答应了阿呗,将他中了“哭笑不得”之毒的事隐瞒起来。

  “他好像不能动武的。”

  鬼梦长猛吸了几口烟,没有说话。

  “‘不死伯伯’,你说过,‘我若真想保得阿呗无恙,你就离开’,是不是?”

  鬼梦长呛了口烟,阿宴平时是从来不叫“不死伯伯”的,就是叫,也只有两种情况,要不有求于他,要不就是有事情问他。

  “少爷……”

  “是不是,回答我!”

  “是。”

  “我问过你,是不是我娘让你这么做的,你回答的虽不清楚,但你暗地里的意思像是与我娘无关,是不是?”

  “少爷,你怎么了?上次老头子不是说过了吗?而且,老头子我也有不少事想问问你呢!”

  “好,‘不死伯伯’,我们来个公平的交易,如何?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如何?”

  “不行,若你问我有没有‘心上人‘,我老头子可不羞死?”

  “伯伯,这次阿宴是真的有事情问你。”

  鬼梦长原想岔开那个话题,可是,没想到,今天的阿宴竟然不再像往常一样了。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上天注定的东西,本就不是你我可以改变了。阿宴,我来时曾经算过一卦,这一劫,在所难免了。你问吧,老头子能说的,自然会告诉你!”鬼梦长放下了烟斗,抖了抖身上的灰,轻轻一跃,竟也坐到离阿宴不远的树杈上。

  阿宴看了看鬼梦长,也许,他一直只是与鬼梦长玩弄着,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这个老头。

  “伯伯,这次来到这个小茅屋的,有我,你,天卿,尹倩素四个人……”

  “不止,只是你没看到?”

  “我知道,今天林中那些人,我看见了,不过那些都只是一般小罗罗。”

  “恩。”

  “我是帝王神宫的少主人,你是平邑医殿的首席护法,天卿是碧鉴金殿的主人,尹倩素是幻若冰仙殿的大祭司,我们四人差不多都是帝王神宫的顶尖人物,竟然聚在小茅屋。我想这么一间茅屋,不值得让我们令它蓬荜生辉的,那么我们四人的目标就只能是茅屋中的人,是不是?”

  “是。其实,这件事除了你,我们都知道。本来你一个人就足以对付他了,可是,他确是一个好人,竟与我们的少爷结为好兄弟。我们这次出来的任务就是……”

  “杀了阿呗。”阿宴的声音冰冷冰冷的。

  “是。”

  “可是,为什么呢?阿呗根本就是与世无争的,什么时候,他与我们帝王神宫结上了梁子。”

  “阿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本就不是你我可以理解的。你懂吗?”鬼梦长叹了口气,他自己也觉得惊奇,这一生他都没想到,自己与这个平日里唯恐天下不乱的但良心超好的小少爷竟会在这么一个月圆之夜,坐在树上,谈论着这些江湖事。

  “伯伯,你是不是与阿呗也有什么世仇?天卿也有,尹倩素也有。”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只是欠帝王神宫一份情,而这份情,我们永世都报不了。你懂吗?仇恨可以化解,可是恩情却可以束缚人一辈子。”

  “如果,她让你们去杀天下百姓呢?”

  “阿宴,你太不了解你娘了,你还记得,老头子我对你说过‘你娘并不是一个坏人‘吗?你娘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所以,我们才会为了那份恩情,心甘情愿地做帝王神宫的奴仆。所以,你娘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少爷,现在该我问你了。阿呗今天说的,‘他也试探过你’是什么意思?”

  “哦,他早就对我的身份有所猜忌,所以他才自己对自己下手,使用了‘玫瑰刺’。”

  “是呀,是呀!哎呀,老头子我老糊涂了,天下皆知,这寒珠子只有神宫才有,果然,阿呗也对你怀疑甚深呀!”这“呀”字刚一出口,一阵拳风也随之而来。阿宴一手抱树,绕着树干而下。

  “你,不是少爷!”

  “我本就不是你们的少爷,不过也幸好不是,否则帝姬还能饶你不死?鬼老头,你最好忠心耿耿地对待帝姬,不要算呀算的,反而算不到自己的死期。你明白了吗?还有,你那位红颜知己好像……”

  “你们——你们——”

  “你听着,只要你还是好好地替帝姬做事,帝姬说了,还有三件,你和你那位知己就可以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否则地话……”

  “如果你再不走,你就等着你的红颜给你收尸。”阿呗背着双手,从屋内缓缓走出,他总是冷漠,冷寂地说话,但足以震慑任何人。

  “鬼老头,这人交给你了,我可要走了,不要让我失望。”

  “唰”“唰”两旁又出现了两个人——手持天下第一扇的天卿和手抱“浮梦琴”的尹倩素。

  最后,那棵槐树后闪出一个人,那人一直低着头。

  那人走到灯光可以照见的地方,抬起头,还是那么俊朗清明的笑容,一样的令人感到春风拂面,因为他就是——阿宴。

  

第十五章
正当阿宴,鬼梦长,天卿,尹倩素四人围攻阿呗之时,帝姬正在闲竹居与上官清流下棋。

  “闵溱,这次你有多大把握?”上官清流看着帝姬,却只是因为他听不见,只能通过口型辨别别人在说什么。

  “百分之一百。”帝姬笑了笑。

  “你当真有这么大的把握?”上官清流摇了摇头,笑笑,“要是你有这么大把握,你就不是帝姬。”

  帝姬又笑了,帝王神宫里的人都知道帝姬是出了名的严厉,那眼神冰冷地如寒冰刃器,却没有人知道她原是很美的,不,有人知道,原来只有清流,后来,阿宴也知道了。

  “是,玉渊呗吉这个人,很不简单,他看似什么没做,其实同时结交了阿宴,鬼梦长,尹倩素三个人,这种人,是友挚友,可是却终究不能成为好友。”

  “哦?此话怎讲?”

  “若是你在一个人面前都是透明的,你可愿意?”

  “自然不愿意。”

  “那就是了,阿宴缺少友情,鬼梦长终不能忘却当年的师兄弟之情,尹倩素,折服于武功的高深,阿呗竟能在看见他们的一瞬间,明白他们心中最脆弱的地方,然后——”帝姬“啪”地放下一粒子,这粒子恰好围住了上官清流的三粒子。

  “哦?如此说来,他还真是一个奸佞之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这人过于冷静,所以过于可怕,他之能力远在他爹之上。”

  “你之能力却远在他之上。”上官清流端起茶,喝了一口。

  “清流,为什么每次我要对他家的人动手时,你都是一种不屑呢?你不是应该很恨他的吗?”

  “闵溱,玉渊王爷,我并不恨他。”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江湖道义其实是对你的不公吗?”

  “闵溱,当年,他是王爷,他是朝廷中人,我是武林中人,我与他是以武林中志同道合的患难之友的身份结交,却不是以政党身份结交,你懂吗?”

  “所以,他以朝廷王爷的名义追捕你,并不是以朋友之名逮捕你,所以你可以做到坦然,豁达地面对那件事,是吗?”

  “是。他早就对我说过,与我结交,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幸事,更是一大悲剧。”

  “这种人,他说的话,可信吗?”

  “我信。”现在的上官清流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江湖第一侠客,但是他的坚定,对朋友的信任,执着却一直没有改变。

  “恐怕你信错人了。”

  “闵溱……”

  “那一次的伤伤地我太重了,我,也许永远都回不去了。清流,你可以原谅我吗?”

  “你只是太过于执着,太过于执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有点心疼,原本,如果,我们不认识,也许……”

  “那我的生命中将没有欢笑,没有悲伤,也不会这么精彩。我,一直都不后悔,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礼物。”

  “可是,上天从来不会仅仅赐予却不求回报,它索要的实在太多了……”

  两人都静默了,风穿过竹林,留下“沙沙”的声音。

  “这次,你会成功吗?”上官清流又问道。

  “会。”

  “绝对不会!”上官清流一转轮椅,离开了闲竹亭。

  帝姬的脸上有泪缓缓流过,她抚摸着棋子,喃喃说道:“今天,你的棋下得好乱,你看,你都输了……”

  阿呗抬起头,满天星光落在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现在的阿宴已经不忍心再看了,那种冷寂,萧索之气又透了出来,自从阿宴来临的那天就消失的那种令人心碎的眼神,现在在这淡淡的月色之下,显得特别的清晰,那种掩藏于心的苦涩也不禁意流露了出来,而且,如今那双一直以来都是冷漠却纯洁的眼睛中竟然透着一丝杀气。

  阿呗沿着月下的那棵树慢慢向下看,正好对上了天卿的眼睛,那种明亮,仿佛也化作这天空中的一颗星。那双眼睛总是透着那种有点调皮的微笑,那种微笑很是奇妙,若是朋友,则会感到真诚,若是女子,便会沉醉,若是敌人,则会感到一种彻底的心寒,所以天卿虽不会算命,却能很轻易地判断一个人是敌是友。

  这其实是一种失传很久的媚功,至于天卿究竟何时何地得到这媚功,天下也许没有多少人会知道。所以天卿总是绝对地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那种媚功可以使施功者有着与中了媚功的人有同样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他却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他至今都没有体会到的感情,不,也许,他曾经体会过,可是时间太长了,他渐渐忘却了的感情,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天卿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虽然他满心的疑问,可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风度翩翩地摇着那把玉扇,扇子上的夜明珠闪着微蓝色的光,映在天卿的长袍上。

  “在下天卿。”天卿是那四个中唯一一个没有跟阿呗正面见过的人,他见阿呗看着自己,边说着边点了点头。

  “久仰。”

  阿呗眨眨眼,笑了。

  “‘不死神医’鬼梦长,天泽楼楼主姬天卿,琴樾阁阁主尹倩素,还有……阿宴。看来,这次,我想不死,很难。”

  玉渊呗吉绝不是不知道阿宴的来历,可是,最终还是不忍说出来。因为,一旦说了,也许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每一个人往往都会骗骗自己,阿呗只是想珍藏一份东西,哪怕它早已千疮百孔,早已破败不堪,阿呗还是想守着它。

  不惜一切,不择手段,伤其心,毁其志,灭之。

  阿呗轻轻诵到。

  “不知,下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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