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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奇门术师-第47章

小说: 奇门术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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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杨书军摇头叫道,“娘啊,你听见了吗,舅舅还活着,还活着!”
那些喝酒划拳的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白小姐也急忙过来,倒了一杯水喂给杨书军。
“大哥啊。”杨书军抹了抹眼睛问那孝子,“他们当初住的,是县里半山腰子上那家医院吗?”
那老头儿呆呆的点了点头,杨书军说,小冷,小白,走,咱查病历去。
“你们先别急着去嘞。”那孝子老头儿急忙道,“俺爹不是还附在外面那女的身上呢么?”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说道,“雨馨,你照顾着杨叔,在这里等着。大爷,你让这些送葬的人全部都跟我出去,驱开那些看热闹的人。”
那孝子老头儿站起来喊道,“都别喝了,跟这小伙子出去,听他的安排。”
随后,我向那孝子问过他老爹的生辰以及祭日,写在了一张黄纸上。
“阿冷,会不会很难对付,要不,我也跟你去?”白小姐关切的问。
“不用。”我笑了笑说。
说完,我带着那一帮人‘轰轰隆隆’出了院子。
“大家都让开了。”喊完一声,我手一挥,那帮送葬的人便上前驱赶人群,戏台四周很快腾出一大片空地。
我走到戏台前,把装法器的提包往地上一放,众人鸦雀无声,大眼瞪小眼的朝我看过来。那女人还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办喜丧请戏班要连唱三天,因此戏台一时还不会撤走。
“唱够了吧?”我冲那女人道。
“你是何人~~~敢来打搅我唱戏的兴致~~~叫你死的好看~~~”那女人一边唱,一边把花枪猛的一抖。
我微微一笑,‘刷’一下抽出七星剑,“怎么,想跟我练练?”
那女人见到这把剑,‘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
“还不肯出来吗?!”我厉声喝道。
“宵小鼠辈~~~能耐我何~~~”
我‘哼’了一声,取出七枚铜钱,掐指推算出此刻死门的方位,围着那戏台转了一圈,用七枚铜钱分别压了一张六丁六甲神符,封住了除死门以外的其余七门。
然后,我站在死门的位置,把写有那死鬼的生辰以及祭日的黄纸用七星剑钉在了地上,逆念一遍‘玉女反闭诀’大喝一声,出来!猛一拔剑,‘砰’的一下子,那女人倒在了戏台上。我一侧身,感觉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从我身边蹿了过去…
走的时候,所有人包括那些看热闹的,集体将我们送到来时坐的那辆农用车上。我们让那房东老头儿的儿子开车直接将我们送到了医院的那座山下。
当时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多了,医院里十分冷清,由于向风他们已经走了,我对这医院有一种排斥心理。值班医生是一个戴着眼镜,长相颇有些猥琐的人。我和杨书军费劲唇舌,就是不肯给我们查病历。
白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白小姐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月亮,幽幽的说,“阿冷,为什么你一直都不问我的身世?”
我一愣,说道,“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虽然我没问过,但是我知道,你虽然表面上什么也不缺,但是你一直都不快乐,我想,你一定有难言之隐…”
白小姐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动,笑了笑,哽咽的说,“谢谢你,阿冷,谢谢…”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想到当初在那卫生所时她孤然凝望夜空时的情景,心底再次产生一种想要从后面将她抱住的冲动。
我急忙克制这个念头,低声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朋友,呵呵…”白小姐苦笑一声,“对,朋友…”
我感觉喉咙里堵了一团东西。
“阿冷。”
“嗯?”
“如果你见到我的另一面,会讨厌我吗?”
我一怔,心说,你到底有几面?
“当然不会…”
白小姐没说什么,而是忽然解开头发,披散在了肩上,然后取出一只精巧的化妆盒…
片刻以后,白小姐转过身,只见她戴了一对假睫毛,嘴唇涂的红红的,脸上也上了妆,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那种神情,令人一看之下就会有一种犯罪的欲望。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时那个不言不笑时气质冷傲的白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你…”
白小姐苦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你怎么…”
“这就是我的另一面,走,我们去拿病历…”
我跟着白小姐迷迷登登往值班室走去,心里接连闪动着一个个念头。忽然间,我想到了当初用奇门帮小晴父亲延命,请‘喜气’和‘丧气’回来以后,我们和那些民警以及城管发生冲突时的一幕。当时,那刘所长用枪将我们制住,要拷我跟向风,结果,白小姐出现,几句话就摆平了。据白小姐说,她认识市公安局长…
其实,大家先前所看到的冷漠的白小姐,只是通过我的视角。所谓的‘冷漠’,不过是我开始时对她的感觉以及印象。通过近段时间的深入接触,我了解到白小姐冷漠外表下的真实一面。但是此刻,看着走在我前面的白小姐那婀娜的身姿,闻着她身上发散出的令人迷醉的香气,我忽然又懵懂了,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一团雾,将白小姐缓缓的包裹了起来…
来到值班室门口,白小姐推门而入,我紧随在后。只见杨书军还在缠磨那值班医生,那医生甩都不甩他,慢吞吞品着茶,悠闲的翻看着一本杂志。白小姐的出现,似乎令值班室里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二人同时看过来,杨书军瞪大眼睛,脸上是一种惊讶的表情。而那医生,先前看白小姐的眼神就有点不怀好意,此刻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张脸越发显得猥琐了。
“怎么,杨叔不认识我了么?”白小姐笑道。
刚开始认识白小姐时,我很少见她笑,这段时间经常跟我在一起,虽然时不时会笑,但都是像小女孩儿似的抿嘴一笑,或者偶尔跟我开玩笑时瞪着眼睛冷冷一笑,从没像这般肆无忌惮的笑过,给人感觉,她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成熟老练,充满世故的女人。
“小白,你这是…”杨书军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这是中邪了吗?!”
白小姐‘哼’了一声,笑道,“杨叔就会开玩笑,刚才出门时太匆忙了,我补了个妆。”
看到白小姐朝办公桌走过来,杨书军急忙让到了一旁,我懵懵懂懂紧随在后,只见那值班医生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白小姐很随意的撩了撩头发,笑了笑说,“我都等着不耐烦了,怎么,还没拿到病历吗?”
杨书军很聪明,反应过来以后,似乎明白了白小姐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两手一摊说,王医生不肯给我拿。

第六十五章 医院

“呦…”白小姐轻轻往办公桌上一靠,感觉浑身软绵绵的,看向那王医生,笑道,“王医生在忙呢,别急,等下会给你拿呢。”
那王医生听白小姐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伸伸脖子吞了口唾沫,满脸谄笑,“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白小姐随手去拿那本杂志,王医生急忙撒手让给她。我完全相信,只要是一个男人,哪怕手里捧的是黄金都会乖乖的让给她。
白小姐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杂志,笑了笑说,“我姓白。”
“白小姐好,白小姐好!”
那王医生急忙伸手,想要跟白小姐握手。白小姐却好像没有看到似的,将杂志轻轻往桌上一放,笑道,既然王医生在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杨叔,阿冷,我们走。
白小姐转身要走,杨书军冲我坏坏一笑,挥了挥手。
“不急不急,坐一下再走嘛,我没有忙!”
那王医生猛一起身,凳子‘砰’一下倒在了地上,也不去管。他那副样子,恶心的我恨不得踹他两脚。
“既然没有忙,那干嘛不帮杨叔查一下病历?”白小姐似嗔似怨的说,“又不是多难的事,真是的,看王医生这么一表人才,我还以为很好说话呢…”
这王医生最少有三十七八岁了,连边副也不修,既谈不上一表,更谈不上人才。听白小姐这么一说,王医生慌忙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做出一副和蔼可亲,颇有风度的模样,笑道,你看我,你看我,一读起书来就比较用心,什么都不愿做…马上去找病历,我马上去找…
那杂志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书,王医生竟然把自己形容的多勤奋好学似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白小姐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走到饮水机旁打了一杯水,递给王医生,“那就谢谢王医生了,来,先喝杯水。”
给人感觉,似乎白小姐成了这医院的主人,王医生反倒成了外来客。那王医生慌忙把手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接过水时由于激动,洒的满手都是,幸好那水不烫。
喝过水以后,王医生愣愣的看着白小姐。
“现在,可以帮我们找一下病历了么?”白小姐问。
“喔喔…”王医生回过神,指了指办公桌,“请白小姐先在我这儿坐一下…”
不一会儿,王医生取来厚厚一打病历,一边耐心的询问,一边翻找。为了取悦白小姐,王医生连带着对我和杨书军也变得极度客气起来,前后判若两人。
终于找到了杨念生的就诊记录,上面的字都像鬼画符一样,根本就不认识。
“医生就是厉害。”白小姐笑道,“打死我都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
经白小姐这么一夸,王医生脸上都快笑出花了,故意卖弄学识,给我们讲解各种病理知识。病历上显示,杨念生是三个月前的十六号入诊的,前后在医院总共住了二十天。病历上留有患者的家庭住址,那是一个山村的名字。
杨书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体微微发颤,我也十分激动,只有白小姐不动声色,一边说笑,一边向王医生仔细询问病历所记载的内容。
从病历上来看,杨念生应该受了外伤,导致小腿骨折。此外,还有消化系统等等其它方面的毛病。按说,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骨折以后是很难复原的,可那杨念生不仅复原了,而且还恢复的很快,二十天就出院了,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那王医生跟白小姐猛吹牛,一会儿说自己出国进修过,一会儿又说自己不久就要被调到山外的大医院了。白小姐说自己会在县里住一段时间,由于水土不服身体总有些不适,准备明天单独过来让王医生给做一个全身检查。那王医生激动的立马把电话号码抄给了她,说整个医院就属他医术最好,一定不能找别人…
准备起身告辞时,我忽然心中一动,“王医生可以带我们去当初杨念生住的那间病房看看吗?”
“为什么?”王医生一愣。
“那杨念生是我们杨叔失散多年的亲戚,我们想看看他有没有遗留什么东西在病房里…”
我心说,白小姐就是聪明,一语就道出了我的目的。
“病房每天都有护工打扫的,那人都出院这么久了,就算有东西遗忘,现在应该也早就没了。”王医生说,“不过,如果白小姐想去看的话,那绝对不成问题。”
那杨念生就住在向风当初那间病房的旁边一间,里面空无一人,充斥着一股霉味儿和药味儿。
我们在病房里一无所获。
王医生揉了揉鼻子,说道,“妈的,这床单好久没洗了,让白小姐见笑了,明天我要骂负责这间病房卫生的护工。”
听他的口气,似乎把自己当成了院长。我摇了摇头,忽然灵光一闪,走过去掀开床单以及褥子,我看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两个人在病房里的合照,一个干瘦的老人斜倚在床上,猛一看我还以为是杨书军,当我看清靠坐在老人旁边的那人时,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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