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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盛世鸾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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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西风入汉关(1)
楔子

  北秦之北,燕南之南,天商盛世,天下三分。这首歌谣,说的就是那个开满琼花,美仑如仙境的天商王朝,那里,是我美丽的家园。

  勤劳的天商子民创造了属于他们的盛世,在这个太平盛世中,没有杀虐,这里,是人间的天堂。

  可是,北秦肆意膨胀的野心,残忍的踏碎了我天商的城门,肆意杀虐我天商的子民。

  记不清,天商的王宫横放着多少带血的尸身;记不清,冰冷的长剑射杀了多少无辜的子民;记不清,那三天大雨都冲不尽的浸血的街巷;记不清,恩爱一生的父皇母后饮鸩时绝望不甘的眼眸;记不清,那铭刻着我少年记忆的王宫被一把火吞噬了多久;记不清,多少同胞被披上枷锁,送进囚车……

  只记得,鲜血中三十万无辜的身影倒下;只记得狠厉的铁骑在火光中策马飞奔;只记得,刺目的凄景打碎了少女最美的梦,焚毁了她最初的善良与天真。

  只知道,一觉醒来,诺大的天商王朝一夕瓦解,那个昨日还辉煌存在天商王朝已然成为历史,泯灭在纷飞的琼花中。

  只是谁又看见,当年那场大火,混乱中策马飞奔出城外的重叠的身影;谁又晓得,那王室最美丽的雪姬公主,是那场宫变的最大的漏网之鱼,她是承载着多大的仇恨在那一刻决然而去的。

  只是,再如何,那九苏满城的琼花终究是化为灰烬了。

  以后的天商王朝,只是出现在史书中的一个传说,一百年,一千年……

  可是我终究是不甘的……

  昨夜西风入汉关(1)

  五月的岭南,正是琼花繁盛的好时节。浣苏河畔,胭脂柳堤,处处皆是似璎珞般交织的琼花树。林林总总,皆是如玉的簇白,纯净的有些耀眼。可纵然是再美丽,也只是这热闹的岭南城中,一道风景而已,只会用来观赏,不会为它驻足。

  只是,世人皆叹:这样妖娆的花朵,却偏偏在天商王朝覆灭的那一夜开满整个国都。如雪白的灵堂,似在祭奠那已成为曾经的诺大的天商王朝。

  凉薄如此,可真不是个好时候呢!

  玲珑九转,变的,又仅仅是物?

  难以想象,繁闹的岭南城中,竟有着这样一处僻静的林院:玉堂居。这个往日一直空静的小院,倒是昨天夜里住进了一群狼狈的陌生人,狗吠深巷,夜里灰暗,只是依稀看到有人受伤,这多少吸引了附近居民好奇的眼光。可在这小院连续半月无人出入杳静无音时,便无人关注这件事了。只是他们心中到底也在疑惑:这家人为何如此神秘?直到后来,看到官兵们手持通缉令,挨家挨户询问负伤逃亡岭南的前朝余孽时,他们才知道,那场大火原来没有完全葬送整个天商皇族。不过,那也是三个月以后的事了。

  玉堂居

  密树青苔,幽池绿山,楼阁玉宇,错落有致,岭南园林的风韵尽此体现。此时正值立夏时节,杨柳依依,绿树繁茂倒也清凉。只是,这一深深庭院阻隔了院内院外两重天地。院外是繁华似锦的岭南城,院内是清冷幽静的玉堂居。

  茂叶似巨亭般遮盖了玉堂居内华丽锦阁,阁内,一切皆是暗的。青纱竹帐内,充斥着浓浓的药味,还有那遮不住的沉郁的惊恐。可怕的梦靥紧紧撕扯着床上那蜷缩着如同婴孩般柔弱的女子,挣不脱,甩不开。

  淡墨的山水屏风后,是一身玄装襟佩长剑的男子,近看,可以看到他英挺的剑眉,眼眸中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邃,削薄的嘴唇紧抿着。纵然是眼中充斥着刺目的血丝,满载一身的风尘,他仍是尽职的站在那里,放浅呼吸,唯恐惊着床上的娇弱的身影。只是,他皱眉:雪姬睡的并不安心啊!望着床上的人,他的脸上印满着罕见的怜惜。

  窗外有叶叶撞击的清脆的声音,起风了。青色的卷帘窗外,透过阵阵凉意。望着那蜷缩的更紧的身影,眉头皱得更深了,移身去窗边合上窗翼。未及转身,便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是雪姬。

  睡梦中,她蛾眉紧皱,秀手紧紧抓住身旁的锦被,不断挣扎,苍白的额头上涔出滴滴汗珠,与眼角的泪交融在一起,肩部的伤口开始渗出血来,轻咳几声,脸色便愈加的苍白起来。被子被抓的更紧了,紧握的手指骨节泛着苍白,一定很痛。梦靥隐现,雪姬渐渐喊出声来:“父皇,母后,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们一起离开云尚好不好……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父皇……母后……”

  听到那愈发痛苦的哭声,青山亦顾不得男女之别了,疾步跨去床边,握住她快要掐进肉里的手,轻声在她耳边道:“雪姬,不要怕……不要怕,还有青山哥哥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要怕……好不好?”国仇家恨,却让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亲眼见证,亲身经历,万般情绪却不知从何而说,唯有轻语安慰。轻柔的语调如荷苑里轻抚的微风,慢慢安定下她惊恐如小鹿般的心,平复下心情。床上的女子亦悠悠转醒。——————人称转变——————————

  些许是昏睡许久,房间里略暗的光有些刺目,我睁眼之后又将眼闭上,然后再轻轻睁眼,适应了眼前的光度后,眸光轻转略略扫了一下房间,青竹纱幔,四角支帐,褐色八宝圆桌,山水屏风,素幽清雅,不是玉琼宫,心中抑制不住的痛了起来,如果,如果那一切只是梦,该有多好。动了动肩部,很痛,痛得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雪姬,很痛吗?”旁边焦急的声音传来,有温热的手掌附上我的额头,心中有丝丝暖意涌来,至少,还有青山在我身边。

  我摇头,自是道:“青山,有小离的下落了吗?”他只是沉默,低头不敢看我的的眼睛,只是我的手被他抓得更痛了。我有预感……

  果不其然,他口中一片黯然:“我派人去打听了,我们曾藏身的长溪村已然被毁,一场大火毁尸灭迹,都是烧焦的尸体,而且,而且我们的人在一具尸体上发现了一支落雁钗”他低叹一声,从袖中掏出那支钗子递来。接过那支钗子细瞧钗头有只紫雁,雁身上刻有四字梅花小楷“商氏雪姬”,那是我的名字,是皇家特有的。而遭北秦截杀的那天,小离与我互换衣饰以我的身份已开他人的注意时我亲手替她戴上的,如今,钗在,而人……我不敢再想下去。小离,那个陪我一起长大的小丫头,那个只会温和的站在我身后,总被我逗得一脸娇羞的少女……

  念及此,再度泪如雨下:父皇,母后,你们不是说过要等着看雪姬出嫁吗?为什么又丢下雪姬一人?盛夏正浓,可我却觉得血冷如冰凉到我心底。
  作者题外话:第一次写文,请众位大大支持,多多提意见,我这人很懒,更新时间不定。谢谢啦

昨夜西风入汉关(2)
手上有温热传来,是青山,我冲她回眸,近身瞧,青山的的衣甲略有残破,一身风尘,狼狈万分,衣角处还有暗红的血渍,心中一惊:“青山,你受伤了么?”

  “不碍事,是北秦刺客的血,”见他这样说,我倒也没起疑心,只是甚感安心,我身旁—没有多少人值得我牵挂了。

  肚子上阵痛传来,我转过身子,捂袖轻咳几声,愈觉得难受起来,脸红红的,略显病态的红艳。他皱眉,问道:“可是毒又发了?”这一路逃难而来,路途颠簸,而我身体并不健硕,再加上所以肩上所中毒箭之毒未解,身体便愈发糟糕起来,这一路倒是拖累了我们前进的脚步。

  “没事,大略是躺的久了,有些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不舒服的赶紧唤我”见我点头,他退出门外,我亦疲惫的躺下身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只是盯着床帐发呆,心静不下来,脑中是一幕幕狰狞的场景和扼人的暗红。

  窗外有小声交谈的声音传来:“阿奇,可有洛神医的下落了?”

  “将军,打听是打听到了,公主的毒他好像能解,不过……”声音略一停顿

  “什么?”

  “岭南的人都说,这洛神医给人看病有个怪毛病,看病只在自家看,还有说是什么只给有缘人看病,而且这有缘人还要破解了他三道难题,才能经他救治,可如今,公主这样,又怎么…。。”

  “怎么会这样?那你可还打听到了其他大夫能解雪姬的九丹毒”

  “没有,都说九丹毒是九毒九草掺杂而成,唯有配此药者才能解此毒,但这岭南城中就只有洛神医配过此毒……”

  “现在雪姬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又怎能奔波?更别说解题了?”

  “那,要不属下把那洛神医劫来为公主看病”

  “那样会惊动岭南城的有心之士的,虽说不妥,但唯今之计,又只有这样了。”

  “那属下今晚就去行动”

  “不可鲁莽”我坐起身来,出声唤道。听到房中动静,青山推门进来,而他身后,赫然是阿奇。

  “青山,阿奇,你们切不可如此动作,现在岭南看似风平浪尽,却不知有多少人暗中搜捕我们的下落,你们这样一闹,又岂不是惹祸上身?”

  青山在一旁沉默不语,而旁边的阿奇却按耐不住大声说道“可是公主,您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去宜芙馆,我们可等,您的身体却不可等啊”

  青山已在一旁盯着我看,似是默认阿奇的看法。

  我摇头:“我身体也并不是差到极点,还是亲自去一趟洛神医那里,这样更为慎重一点”

  “可是……”阿奇不甘心的道。

  “阿奇,就这样定了。”我大声道,气血翻滚,我亦轻咳一声。

  “是,是属下逾越了”

  “雪姬,阿奇也是为你考虑,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你的身体”

  我点头,只是道“我只是不想你们为我冒险,毕竟,我现在只剩你们数十人了”

  阿奇红了眼别过头去,青山走进,定定看着我,我亦直直对上他的眼眸,那里,深邃如墨,却溢满对我的关心。

  看我如此倔强,他终于妥协,只是叹道:“好吧,我陪你去”

  我也不多说,点头同意,只是,好了如此之长时间说话,感到深深的疲惫,我也清楚,这是九丹毒在作怪,只是无法控制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床前的人哀叹几声,终是替我掖好被角,闪身离去。

  迷糊中我迷茫,前方的路我带地该如何行?

归来已是南风起(1)
马车一路颠簸,身子不适难受得紧,却一想到这是自找的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换个心境,想想今天要见的大夫很可能解好自己身上的毒,也就释然了。抛却心中的烦闷,仔细看来,这岭南城的确很美。当然,如果可以忽略那洛神医的家住的太偏僻的话。

  想到洛神医那苛刻的条件,料想他定也是一傲气之人吧,这样的人,也应该有些真本事,不过,看他的脾气,倒是与宜芙馆的月落姐姐有些相似,月落姐姐大我十岁,也是大夫,只不过,是会杀人的大夫。我记得,我每年去宜芙馆小住时,总能见到月落姐姐倒腾的新毒药。现在也有两三年未与她见面了,不知她又残害了多少“忠良”看来,这次安顿好之后,要尽快去宜芙馆一趟了。

  岭南的风景再好,也止不住我心中的乏味,坐马车里实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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