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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千夏妖画-第76章

小说: 千夏妖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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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魔在风刃中逐渐减少,只有寻得足够的机会,才能带着银澈一举逃脱。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穿透夜色,朝我所难顾及的死角袭来!

    不及惊讶,仓促间我向侧一个翻转,只闻得“嗖”的一声险险擦过耳际。

    只手撑地,我半蹲在稻田中,视线追随着疾速缩回的锁链眺去,夜空中,男孩唇角划上一道浅弧,“看来不能指望他们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蕴含着残忍的天真嗓音落下,男孩右手一抖,那长长的锁链就如有了意识般,如离弦之箭朝我疾射而来,惊人的速度,不逊于流星掣电。

    锁链的一端连着尖锐的锥子,加上那袭来的力道,足以贯穿我的身体!

    惊异间我忙朝后一翻,然而那锁链非止一条,落下来竟有十数之多,一步步紧追我而来,我接连左右翻转,才堪堪躲过这一轮攻击。

    趁此间隙,我仍不忘顾及不远处的银澈,自口袋中掏出四张符纸,扬手掷出,一道四象法阵瞬间罩定他周围两丈,令众妖魔无从近身。

    根本不容我消停,条条锁链又追命而至,迫使我毫不喘息地连番腾跃。

    透明的金色锁链凌空翻舞,时如千帆竞舞,时似秋日红叶纷落,时若西风呼啸,闪耀的寒光足以埋葬人间一切温柔,过处只余一片荒芜萧瑟。

    男孩的手先前藏于天蓝宽袖中无法窥见,此时每一次挥动,都会带出道道闪耀的春绿残影,恰似流星划过夜幕,忙于应对的我却无心留意。

    大部分灵力都用于维持法阵上,以致我无余力用来对抗他,而体术又无法远程攻击,只能被动地一味躲避。

    力气逐渐流失,速度也减缓下来,如此下去,只会越来越对自己不利。

    正如此想着,冷不防一条锁链迫面袭来,我惊觉下一侧身,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道金影“嗖”地掠过眼前,噬咬般的疼痛瞬间袭上右臂!

    浑身一阵麻痹,纤细的右臂之上,一条黑色的血痕淋漓绽放在洁白肌肤上。

    不远处法阵中的银澈目睹这一幕,整副精致的面庞都被淡淡的担忧浸染。

    “世上没几个人能挡住我的gleiphir魔链,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

    这个居然是魔链?!北欧神话中著名的神器;众神为了禁锢三魔物之一的魔狼芬里尔,让善制兵器的侏儒用山的根、猫的脚步、鱼的呼吸、女人的胡须、熊的力量及鸟的唾液六种罕见之物锻造而成的一根名为“gleiphir”的无形魔链,传言其剧毒无匹,只要被擦伤一点便会致命,可是……

    右臂上原本黑色的血痕竟逐渐化为鲜红,毒性在自动消除,这是怎么回事?

    竟能压过魔链的剧毒,我体内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对此男孩并无讶色,似乎早对此了然于心,手中又魔链一抖,以比刚才更猛的势头,自四面八方破风蜿蜒而来,袭向我全身各处。

    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中,我连连闪避不迭,屡次在生死边缘擦身而过,而男孩却玩兴大发,如同将老鼠折磨至死的猫一样,将我逼入绝路。

    当魔链再度袭来,我并未远远逃开,只旋身一避,左手当空“啪”的抓住擦肩而过的魔链,被魔链疾速磨擦的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银牙暗咬,我左手猛地一拉,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朝空中的男孩飞速掠去!

    既然远程对我不利,那么只好接近他来获得反击的机会。

    男孩似乎明悟了我的意图,细碎刘海下的灰眸一凝,“休想!”

    随着话音落下,条条魔链破空呼啸如龙,朝着掠上的我劈头盖脸射来!

    此际我身在半空,不及调转身形,左手仍攥着一条魔链,右手长剑连番疾舞,只听得“叮叮叮”几记磐音响过,袭来的魔链竟被一一格挡开去。

    我趁机又拽过一条魔链,着力一拉,身形又猛的朝上疾冲了几米。

    那些魔链去而复返,又从各个角度朝我袭来,却被挥舞的长剑挡得滴水不漏。

    但凭一柄长剑守住周身,将出神入化的剑法舞至极致,接二连三的清脆格挡声中,我逆着凛冽的夜风,迎着翻舞的魔链,朝男孩疾速逼近。

    眼见欺近跟前,我并未正面攻击,身姿凌空一翻,从男孩上方倒翻过去,左手刷的当空一夺,那一条光滑银亮的狼尾,已被稳稳控在掌中!

    只要是长尾巴的族类,那么尾巴必是他的弱点之一。

    左手抓着狼尾,右手长剑倒转半周,璀璨的银芒闪电砍向那条银尾!

    “做得不错!”

    男孩的轻笑入耳,我略为一怔,只听得耳畔破风声响,抢在剑落之前,迅雷不及掩耳地,那两尾幽绿的长发,如刷子一般从左侧劈来!

    来不及抵抗,我只觉犹如迎面一座巨峰压来,左腰受了重重一击,刹那间粉碎了我全部力量,击溃了通体真元,纤巧的身躯被震飞而落!

    “凌衣!”焦忧的呼唤声穿夜而来,那是银澈无能为力的悲痛。

    恍若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失去力度的指间,草薙剑从空中颓然坠落。

    震裂般的剧痛袭遍全身,血腥味在口中漫溢开来,视线逐渐模糊了下去……

    “不要以为这种程度就能对付我了,不过……你已经很努力了。”

    伴随着低低的嘲笑,男孩的身影降至眼前,面对面飘浮在我上方,始终与我保持着一臂之距,唇角咧开一道阴森的笑,“天真的姐姐,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擅长近战吧,若真是那样,我怎么能当天逆盟的主将一千多年?”

    一千年……不管什么样的妖魔,一千年也该长大了,为何他还是孩童模样?

    晚风拂过他的刘海,光洁莹白的额心上,一枚小小的银色魔法刻印若隐若现。

    殊不知,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他叛逃家族而加入天逆盟。

    唇角溢出一线血丝,痛楚切断了思绪,深蓝夜穹中那一轮圆月逐渐淡去……

    到底会怎样呢……

    无心悲叹自身的处境,我眼角余光投向了地上,因着灵力的溃散,四象法阵亦消逝不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澈被众妖淹没,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个忧伤版冥音,其实这娃很可怜滴
第35章 狼人主将
    在他温雅凝视的视线里,我久久陷入怔愣中,倒是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母亲打破了僵局,“凌衣回来了,你的朋友来看你了,你好好招待一下。”

    此事着实让我措手不及,不易收摄心神,我忙换了拖鞋入屋,不容分说地拉过沙发上的少年,一把拽到阳台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我严肃的询问,他紫眸中透出如蜜糖融化般柔润的灵光,如火晚霞也为之失色,“抱歉呢,因为你一直不肯见我,我只好来家里找你。”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突然了……”

    “没关系,我向伯母好好介绍了,伯母对我的印象应该不错。”

    松开他冰凉的手,我不敢看他而躲开了视线,带着微颤的低语仿佛不属于自己,“对不起,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怕保护不了你……”

    玉指轻撩过我颊边发丝,他只化了更柔和的笑,“怎么会呢?你不是一直很好地保护我么,而且,我想要的不是你的保护,只是你在我身边。”

    我竭力咬住唇,低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忽觉双肩一紧,竟被他倏然推至身后的落地窗上,还未明白过来,柔润的唇瓣已贴上了额心。

    那是蕴含着依恋与感激,以及难以言喻的情愫,如轻羽一般温柔的吻。

    “银澈……”我不知所措地攀着他的双臂,望着咫尺间雪白的颈项,从肌肤相触的温润中,他的心意传递过来,温柔地溶解了我内心的不安。

    上方隐隐传来他的声音,“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心中壁垒早在他的轻吻中崩解,我轻轻垂下视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轻柔的吻离开了额心,一片阴影也随之撤离,眼前,绝美的笑颜又落入红霞映染之中,“不想让我担心的话,就不要独自将痛苦藏在心里。”

    轻盈如蝶舞的话语,却仿若每个字都重过千钧,在心间划下刻骨铭心的痕迹。

    我不禁淡笑颔首,从此以后,多了个可以和我一起分担快乐和忧伤的人。

    阳台上,两人并肩靠着身后的落地窗,垂在身侧的手紧紧交握,五指相扣,牵绊着此生的缘,只在这静谧的绮霞中,共赏天际美好时光。

    多么希望,这一刻可以持久,没有往后的风风雨雨。

    晚饭时,母亲显得格外热情,一个劲地给银澈夹菜,以致我怀疑她到底怎么被银澈收买的,不过难得看到她这么高兴,我也只无奈而笑。

    说起来,自从父亲去世后,一直都是我和母亲两人吃饭,今天三人同桌,较平日的冷清,多了份久违的温馨,是以度过了愉快的晚饭时分。

    饭后在家小坐了片刻,我即戴上帽子与银澈出门而去,走在送他回家的路上。

    本来可以乘车直接回去,但是银澈说想散步,我便陪他绕路行在田野中,此处本便人迹罕至,加之时近九点,方圆千米也只见我们二人。

    深秋的夜晚冰凉透骨,在这月映霜染下,路旁的曼珠沙华开得益发妖艳绚烂,稻穗在夜色里波浪般起伏,自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

    行走间我愧疚地低下头,“那个……这几天我没理你,你没生气吧?”

    或许根本没有问的必要,像银澈这样的人,有着可以包容世间万物的心,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人生气,更何况是我,然而事情却大出所料。

    他人畜无害地一笑,“嗯,非常生气呢。”

    “啊?”我登时反应不过来,觑着他被月光洗礼得分外清柔的俊靥,莫名有股寒意,“那个,能不能别用这种纯真的笑脸生气,很可怕……”

    银澈虽看来纯净温柔,实则非一般的从容淡泊,腼腆与怒色从未在他脸上呈现过,他的神情总是淡淡的,若有若无,使得他整个人飘渺而虚幻。

    就如现在,他唇边也是如雾气般似有若无的笑,“说不生气是假的哦,我不想欺骗你,或许你觉得我很宽容,从未对人生气过,那是因为别人怎样我都不在乎,甚至这个世界对我而言都是陌生而毫不相干的,惟有对你,我无法无动于衷。当你不理我的时候,我真的有点生气了,有什么不能和我说,非要选择逃避……虽有不解,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所以,请以后不要这样了。”

    柔淡的声线和着湿软草地的踩响声传来,不敢看他的笑颜,我垂着头脉脉颔首,寻觅着驱散这份沉闷的话题,“对了,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他始终是要回法国的,想到以后也许会永久分离,我心中便说不出的低落。

    他的唇角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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