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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千夏妖画-第47章

小说: 千夏妖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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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腕间灵活一转;回旋的剑刃斜切向少年后颈,他在耳畔轻笑一声,倏地腾空侧翻开去,暗红的长袍一绽即收;稳稳地飘落支离破碎的地上。

    我翻落至水蕴身畔;挥剑斩去她周身束缚的鬼气,无奈地对视一眼;他不会放我们离开,我们更不可能留下任他玩弄;除了战斗,别无选择。

    没有犹豫的机会;将草薙剑蓄满阴阳灵力,我提足便朝少年攻袭过去;身后的水蕴一边右手挥笔构筑法则,一边左手幻水化形从旁辅助。

    既然远程攻击无法伤到他,那么便只有直接进攻,只要剑能稍微砍到他,便能争取哪怕一点的胜算,草薙剑的威力,就算鬼王也无法承受。

    将身法施展到极致,我如幻影般辗转于少年周围,拖着白光的剑往他周身各处招呼,步步紧追,他时而斜掠,时而后跃,灵活避开与剑的交锋。

    草薙剑他不敢硬挡,也没有能与之匹敌的东西可以抵挡。

    在我攻袭之际,漫天碧光字码熠熠流转,与鬼气互为对抗,为我省去干扰,同时无数水箭在周围盘旋,觅机从旁偷袭,天衣无缝的配合。

    对此他眉间俱是不耐,眼见我再度攻至,不退反进,竟迎着剑刃直撞上来!

    完全始料不及,我愕然看着剑刃切入他腰际,即觉一片冰凉拂上了颈侧,整个人陡然侧飞出去,狠狠地砸落在地上,掀起周围尘土碎石飞扬!

    我蓦地呕出一口血,遍身被碎石割出道道血痕,没想他竟不顾受伤来还击。

    趁水蕴惊乱的空隙,酒吞童子瞬间晃至,将措手不及的少女扼颈提了起来。

    鲜血连同鬼气从腰际溢出,少年洁白的双颊边逐渐现出红色咒纹,头上亦生出一对尖长黑角,化出了鬼的原形,带笑的眉眼却透出凌人的杀机,“差不多该玩够了,她我还要留下来慢慢品尝,至于你,就不需要了。”

    他手下力度加大,水蕴痛苦地挣扎着,我撑起遍体鳞伤的身体,正要不顾一切地袭上前去,却倏忽一怔,剑上,数滴鲜血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如果能好好利用,你的血会是最厉害的降魔利器……”

    昔日赤羽月宴的话在脑中响起,我瞬息领悟过来,五指一分分攥紧太刀,咽下口中的腥甜,摇晃着从地上站起身,直面不远处少年的背影。

    出生以来,我一直憎恨着体内的祭司之血,但这次,我却庆幸有这样的东西。

    以剑刃轻轻带过,指尖沁出嫣红的血滴,食指颤抖着在剑身上缓缓划动,书下一行阴阳咒,整把剑陡然一震,登时耀开一片赫烁的红光。

    深藏体内的祭司之血,如果你真的有降魔之力,请助我,斩杀眼前的敌人!

    提起内息,身形腾的高高跃起,一剑朝着少年背后纵斩而下!

    付诸全力,闪亮的红芒压下,眼见就要及身,却在半空骤然凝住,不得寸进!

    如火的红发乘风飘洒,酒吞童子徐徐回过头来,手中紧攥着我的右腕,犀利的金眸锁定我的眉眼,忽而一笑,“小姑娘,偷袭是不好的哦。”

    虽然脸上在笑,但那如刀般刮着我的脸的眸光,分明宣泄着骇人的阴怒!

    身上袭上一串冷颤,我窒住了呼吸,这一瞬猛的觉悟到,自己把他惹毛了。

    随手将水蕴远远丢开,他左腕一翻,将我虚空拎了起来,颇为惋惜地摇摇头道,“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太危险的东西我也不想要。”

    火红长发自动缠了过来,顺着身子攀爬至颈项,牢牢卷住,一分分地勒紧。

    右手被高高提举,我揪着颈间越缠越紧的发丝,艰难地喘息着,仿佛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少年漠视我的痛苦,指尖怜惜地抚着我的眉眼。

    远处的水蕴恹恹地委在地上,再无力起身,眺着我的眼角沁出隐隐珠泪。

    不能放弃,不能在这里结束,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让水蕴平安……

    左手颓然垂下,我拧眉忍着窒息般的痛苦,紧攥的右手缓缓松开,泛着红光的草薙剑直坠而下,随即左手飞快一夺,红光电转,细长的剑身瞬间没入!

    眼前,那双金眸细细地眯了起来,他垂目探去,胸前只余下一截剑柄在外。

    一切起于黑暗,止于虚无,源自无声,归于沉寂。

    缠颈的红发丝丝散开,右腕的束缚也松了开来,我颓然跌坐在地,抚着颈间咳嗽不绝,暗红的锦袍自眼前垂下,随之一缕冰凉卷上颊边。

    我骇然一缩,战战兢兢地抬眼,映入闪着莫名欣慰的金眸,他轻捧着我的脸,笑意被唇角的血迹点染得分外妖媚,“终于,做到了呢……”

    与平时迥然不同的温柔声线,在其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潜藏着如雪的寂寞。

    面对此刻的他,我不由卸下所有防备,伸臂接住了无力倒下的身子,红发在怀中铺泻散开,宛如一朵燃得妖艳的红莲,绽放着生命最后的魅力。

    即便是现在,他要杀我也是易如反掌,我根本抵抗不住,又何需防备?

    “你不是千年前被源赖光杀了么,怎么会复活的?”

    剑上红光自他胸口迅速扩开,转瞬爬遍全身,就似在身上绽开了无数红色光痕,光痕中鬼气源源溢出,恍若要将所有的生命倾洒而出。

    他对此无动于衷,缓缓盖上洁白的眼睑,“我是被人复活的……”

    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我连忙追问,“是谁?!”

    他轻轻摇头,“不知道,黑暗中只听到一个声音,问我恨不恨,甘不甘心。”

    究竟是谁这么厉害,竟能将鬼王复活,那人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

    在诸般的困惑中,我垂睇向满面安详的少年,“你不甘心么?”

    “死在那样的人手上,怎会甘心……”

    他无奈笑了笑,不自觉地放柔眉眼,颊边红色咒纹妖艳夺目,“但这次,我不再恨,也许,只是想求死而已,甚至期望着你能杀了我……”

    苍凉的话语,连带着那份彷徨与寂寞回响于耳际,渗透着意识,浸染着心绪。

    握住剑柄,将剑缓缓地抽出,我淡看着他遍身如网般交织蔓延的光痕,“对不起,太多无辜的少女丧于你手,职责所在,我不能放过你。”

    玉指轻颤着抬起,顺过我眉眼的每一寸,宛若要将我的面目印入记忆最深处,带去冥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我想带着你的名字离开……”

    语声渐渐微弱下去,仿佛行将消逝,我淡淡沉眸,“风凌衣。”

    “风凌衣么……呵呵,你是阴阳师,应该知道每个人的名字都带有魔力,不能随便予人吧……”他轻轻扯起嘴角,透出一丝狡黠的阴谋,令我心头一颤,“小凌衣啊,一个人去太寂寞了,在临走之前,我想给你个记号……”

    玉手轻轻覆上我的前额,一股触电般的痛楚瞬间钻入额心,他的声音如魔魅般在大殿响彻,“以吾之魂为咒,予汝以灵魂刻印,咳咳……”

    力量的动用加剧了生命流失,他唇角不住咳出血,遍身裂痕中红光更盛,却仍强撑着继续刻印,究竟是怎样的执着,令他临死仍如此坚持。

    身体僵硬着无法动弹,如同剧毒不断深入,一股血腥的咒力迅速侵蚀着全身,血红的流光骤然自额心迸放开来,咒法深深刻印在了灵魂之中!

    我失魂落魄地怔坐着,麻痹的身体全无了知觉,他的手顺势抚过我的侧颊,眸光渐渐涣散,“原谅我,不想放过你了,不想……再寂寞……”

    仿佛应和着他的声音,殿顶忽而接连落下破碎的石块,整个大殿都震动起来。

    水蕴挣扎着爬至身畔,紧紧握住我垂下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代替麻木无觉的我,怀中的少年薄薄地笑开,暗夜里盛放出妖娆的恶意,“这府邸是由我的力量支撑的,我死了,这里也将不复存在。”

    “怎么会……”水蕴骇白了脸,急切摇晃着我的手,“凌衣,快醒醒……”

    “没用的,她被我下了灵魂刻印,只遵从于我,而你,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周围落石越来越多,水蕴犹不放弃地呼唤着我,“凌衣,快醒来……”

    如同绷紧的弦瞬间断裂,意识终于溃散在了汹涌的咒力中,我颓然向后倒下,恍见一道金光自殿外飞窜而入,身子随即跌入某个温暖的臂间。

    一片乱石坠落中,幽紫的长发在夜光中飘洒,如春风柔柔拂过我的脸,耳畔响起的声音清如玉碎,“酒吞,你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

    声中含着清淡的责问,以及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漠然,这是上位者的威仪。

    伏在地上的水蕴怔怔仰望着来人,橘眸里流转的,是满满的惊艳与不可思议。

    双臂一舒,来人将浑噩中的我抱了起来,冷淡的目色直射向地上的少年。

    奄奄一息的酒吞童子在一瞬间睁大眼,仿佛不敢置信眼前所见,“殿下……”

    话语并未得到回音,消散在了乱石的砰然落响中,一阵风掀起来人的发丝飞扬,隐约露出惊人的绝世容光,意识中蒙尘的记忆逐渐苏醒,甚至带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怀念,到底有多久了,记忆深处曾有过这样的面孔……

    恍如塌陷之人祈求救赎一般,少年直直凝着来人,唇际舒展的笑容之间,不再有以往的刻薄疏冷,只隐现着苍白的寂寥,随着身形逐分淡去。

    在渴求什么呢,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放弃的祈念。

    华殿以暴雨之势崩塌着,整个视野都为之摇晃,濛濛金光逐渐将我们笼罩,千年古迹伴随着少年的残念,一同掩埋在了无尽沉郁的废墟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泪目,这部分打斗较多,作者的脑槽都清空了,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涉及打斗了,让俺休息下……此卷完结,撒花,下一卷走英伦风,人偶师。
第65章 鬼王的玩偶
    拂过鼻端的风;依约带着一缕桔梗花香,冉冉拂散了沉湎于黑暗的梦境。

    疲惫地撑开眼,绯红的纱帐如烟幕晕入眼帘,身下触着肌肤的绵软如丝如缎;说不出的舒适;让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上?!

    我顿时睡意全无;猛的坐起身,古色古香的寝殿逐分铺陈在眼前;四角的莲花盏驱退着殿内的黑暗,绯色的帷幔如霞织了满殿;投下鬼魅般的淡影在幽黑似镜的玄玉地面上蜿蜒,毋庸置疑;这里还是酒吞童子的府邸。

    再看身上又是一惊,千夏制服不知所踪,只见桔梗花样缀饰的淡紫圭衣层层相裹,一头黑发毫无拘束地垂泻下来,竟是平安时代的衣装。

    无心细想谁给换上的,我抬眼四顾,目色凝定一处,昏迷的水蕴正被法阵束缚在角落,当下焦急地挪身前去,然一企及榻边的纱帐,即被瞬间弹了回来,我顿时了然,难怪酒吞童子放心留我一人在这里,原来布有结界。

    缓缓从床上撑坐起身,我右手一挥,出乎意料,摊开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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