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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夏妖画-第10章

小说: 千夏妖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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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无力地从床上撑坐起身,“你怎么在这里?”

    他转眸看过来,波澜不惊,“你今天没有来上课,我来看看情况。”

    我莞尔,“谢谢,就你一个人?”

    “纱椰在厨房,你母亲正在教她做菜。”

    我不由啼笑皆非,估计母亲又多管闲事,教纱椰怎么用美食抓住男生的心吧。

    随即一股怅然荡漾满腔,银澈,他没有来,真的被他讨厌了……

    闷闷地抱住双腿,我望着蓝白雪花的被单,在缠绵悱恻的思绪里萦绕迂回。

    伽隐站在床边凝着我,眸里有几分探究和不解,“凌衣,你……”

    面对我疑惑回视的眼神,他又摇了摇头,“没什么,看来不在了。”

    这回反而是我云里雾里,什么不在了?

    “来,吃饭了。”

    母亲和纱椰端着热腾腾的菜从厨房出来,很快便摆满一桌,四人围桌而坐。

    “伽隐,尝尝这个,我做的。”

    穿着粉色围裙的纱椰喜滋滋地夹起一片炒竹笋递到伽隐嘴边。

    伽隐皱眉躲开她的筷子,“我自己来。”

    母亲见状别有意味地笑开,将盛好的饭递给纱椰,“既然你们是凌衣的同学,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

    不等伽隐阻拦,纱椰骄傲地扬起头,“是啊,我和伽隐可是血族!”

    啪!母亲手中刚盛好的饭掉落在地,瓷碗摔得粉碎。

    “妈?”我疑惑地看向母亲变得惨白的脸,这么失态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血……族……”黑色的瞳孔蓦然扩大,带出罕见的怨怒来,母亲颤抖着指向门口,因激动的情绪骤烈喘息着,“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突然的反常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我起身拉住母亲,“妈,你别这样。”

    母亲连忙将我护在身后,眼睛死死地瞪着伽隐,仿佛看到了久违的仇人。

    伽隐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起身向母亲鞠了一躬,“抱歉,打扰了。”

    “诶,你怎么可以这样,伽隐别拉我……”

    不待气鼓鼓的纱椰发作,伽隐便强行拉着她一起离开了。

    我扶住瘫坐在地的母亲,“妈,你到底怎么了?”

    母亲只不住惊恐地摇头,却什么都不肯说,消瘦的手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攀住我的双臂,“凌衣,不要再和血族的人接触了,答应我……”

    在那样惊恐交加的灼灼眼神中,我黯然地点点头,不想再给她任何刺激。

    母亲抱着我痛哭起来,泪水滚滚而下,充满了说不出的悔恨与心酸。

    妈,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更新,这个章节俺发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发上来,好累……

    嘛,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在画画,画小说人设,不管干哪个都是相当劳神滴事。

    顺便把上个章节修改了下,还是觉得风疏影不要变成妹控比较好,不然后面的剧情不好进展。
第102章 神之遗迹
    视线冷冷地扫过周围环峙的敌人;冥音叹了口气,“算了,真扫兴。”

    玻璃珠般的重瞳再度望向我,冥音甜甜地笑开;“我们改天再见,风姐姐。”

    缚住我的魔链瞬间收了回去;小小的男孩;连同漫天扬舞的魔链;就如日落后的晚霞,一点点地消散开去。

    并非是畏惧,以他的能力;要全灭我们所有人轻而易举。

    只是,他不想再花时间来对付我们;或者说,已经再没了兴致。

    方圆百里的封界也随着男孩的离开而撤去,灰蒙蒙的天色再度支配了铁桥。

    失去了魔链的束缚,我瞬间虚软下来,银澈连忙揽着我回到桥上,“凌衣,你怎么样?”

    后援的千夏人员分散开去,忙着四下救助伤员,其中十数人来至我身边,为首一人朝我单膝跪下,“抱歉,风大人,我们来晚了。”

    水蕴与黛非也在他人的搀扶下走来,担忧地询问着我的伤势。

    好不容易缓下气来,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去照看其他人吧。”

    “是。”周围人影闪动,又四下忙活开去。

    “没事就好。”银澈淡淡一笑,起身便要离开。

    “银澈!”我慌忙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银澈回眸,脸上的温柔如水一般化开。

    我站到他面前,担忧地伸手探向他包扎的左脸,“你的脸怎么了?”

    伸出的手还在半路,冷不防被突然挡了开来,“不要碰我!”

    这句话有如一柄利剑,狠狠地刺进心中,大脑在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水蕴一怒之下插了进来,“银澈,你怎么可以这样,凌衣只是担心你!”

    银澈却好似没听到一样,转身徐徐地向桥下走去,幽紫的衣摆在风中轻荡。

    “给她道歉。”然而才走出几步,银澈便被还带着伤的风疏影拦住了去路。

    “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就想一走了之?”

    直视着风疏影脸上的不忿,银澈笑得云淡风轻,“抱歉,办不到。”

    一个闪身绕开风疏影,银澈继续向桥下走去,谁也没能看到他嘴角的苦涩。

    他脸上的伤跟那些受害者的一样,若是被发现,难免她不会追查出来。

    毕竟,那些案件的罪魁祸首,是她……

    我失魂落魄地摊坐在桥上,心口空落落的,就连悲伤之情也几乎荡然无存。

    终于是……被他讨厌了么……

    风疏影折了回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起来,为这点小事沮丧像什么样!”

    水蕴连忙将风疏影拉开,“你还有没有人性,没看见凌衣都这样了。”

    “又没缺胳膊断腿,光在那里自怨自艾有屁用!”

    无心听两人的争执,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水蕴担心的目光里,我转身向桥下走去,黛非依旧沉默地跟在身后。

    看见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凤阳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发生了么……”

    没想到一天不在,就发生了这样的案件,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凤阳不再说什么,只是闭眼仰卧在床上,修长的紫色睫毛泛着幽微的光泽。

    夜空皎皎,幽冷的月光将一切染上霜华,远方起伏的建筑蛰伏在深沉黑暗中。

    我抱膝坐在自家的屋顶上,也不管单薄的睡衣能否抵得住夜晚的凉寒,悲伤如同随风摇曳的丝线,脑中只有桥上少年决绝的面孔。

    银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正当自怨自艾时,冷不防背后被什么一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

    惊醒之下,我连忙一个回身,一把抓在了屋檐边上,险险阻住了掉落的趋势。

    抬头,黑色风衣猎猎轻扬,少年居高临下地站在屋檐上,银色面具下是悠然的笑弧,“抱歉,看见一个沮丧的背影,没能忍住就踹了出去。”

    “你!”我一时怒不可遏,干瞪着他无语。

    他优哉游哉地蹲了下来,俯视着半吊在屋檐下的我,“还会生气就证明还有感觉,要是连生气都不会了,那你就真的没救了。”

    “少废话,拉我上去。”右手吃力地攀住屋檐,我有些不耐烦。

    “你自己不是有手么?”

    我努力沉下一口气,“没力气了。”

    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装给谁看,你是想趁机报复我吧。”

    没心思与他理论,我尝试着爬上去,然而因为吊得太久,手中一失力,顿时从屋檐滑了下去,整个人突然向下掉去!

    就在我骇然的瞬间,右手刷地被抓住,稳稳止住了我的落势。

    “喂,你……”弥夜微微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我拉了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可不像你啊。”

    仿佛要打破夜晚河畔的宁谧似的,坐在右侧的弥夜侧头看着闷闷不乐的我,小心翼翼地笑着询问,面具下俊朗的脸被月光染得剔透。

    “不关你的事。”将下巴枕在双膝上,我丝毫不想理会他。

    “是是,不关我的事,就算要喝西北风,就不能多穿点衣服?”

    他脱下自己的皮风衣,轻轻地盖在我身上,自己只剩下一身黑色劲装。

    “喂喂,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视我,给点反应好吧。”

    被他这般连番追问,心底隐藏的苦楚终于再也掖不住,顿时一股脑儿倾斜出来,化作了潺潺的泪水,倾流而下。

    这下彻底让弥夜慌了神,“喂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没惹你哭啊。”

    他手足无措地替我擦拭着眼泪,“该死,我可拿女孩的眼泪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用你管。”我怄气般地挡开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抓住了手腕,“你以为我想啊,但要是丢下这样的你不管,我还是男人么!”

    看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一时忍不住轻笑出来,心中的抑郁消散不少。

    他松口气似地笑了开来,“你终于笑了。”

    我扭过头去,闷闷地抹去脸上的泪水,“你是不是男人关我什么事。”

    他侧头笑看着我,十指交叉支在膝上,被月光洗礼的黑色发丝轻轻漾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压抑自己,苦恼的样子可不适合你。”

    我回眸淡淡一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了。”

    他毫不客气地将脸凑了过来。

    “干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蛋,“要道谢总得有行动不是?”

    看着死皮赖脸靠过来的脸,我深吸一口气,一分分地笑开,“g…u…n—滚!”

    他突然转过头来,一不留神温软的唇瓣已袭上了脸颊。

    颊边可以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触拂在脸上的柔软发梢。

    大脑停止了运转,我怔怔望着眼前的虚空,手不自觉地朝他脸上的面具探去。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面具时,手腕刷地被人抓住,“趁人之危可不行哦。”

    他缓缓凑到我耳边,向我的耳朵轻轻吹气,“趁人之危是我的特权。”

    一阵酥麻从脸上直传到耳根,我条件反射地抬肘就向旁边击去!

    在手肘企及之前,他一个后翻跃了开来,竖起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俏皮地朝我弯了弯手指,“下次有需要记得叫我,保证随叫随到。”

    在我嘴角抽筋时,他突然一个响指,身体瞬间化作了片片枫叶,随风而散。

    当我披着弥夜的风衣回到房间时,凤阳只是微微睁开一只眼,朝我瞥了一眼,对我身上多出来的风衣没有半分惊讶,又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继续入睡。

    自从少女入睡后,盯了少女半夜的凤阳,终于不免纳闷起来。

    奇怪,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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