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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让我做你哥哥吧by凉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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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如果每日为生活奔波,柴米油盐、房子社保医疗费……又有多少爱情经得起这些琐事的消磨?

  “是吗?”蒋闻涛这句低声反问竟象是发自他身后,双喜吓一跳,这人什么时候距离他这么近的?还没来得及跳起,蒋闻涛已经把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双喜一下子就僵了,只听到那人无比亲昵地道:“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我搬过来和你住,看我会不会受不了?”

  双喜一呆,又被他那温热的鼻息弄得麻麻痒痒全身一阵臊热,连苗头一动甩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搬过来干什么……”

  蒋闻涛笑。

  这傻子,你说我搬过来是想干什么。

  虽然这里是破了一点,但好好修整一下,倒也不是不能住人。双喜这个脾气,叫他换个地方肯定是不肯的,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只好来就山了……

  双喜看他只是笑,越发心头没底,心慌意乱地,把那衬衣往他身上一丢:“可以了!”变相地下逐客令。

  “……”

  竟然还是要赶他走,蒋闻涛挺委屈地瞅了他一眼,看双喜避过脸去不看他,知道哀兵之态大抵也感化不了这个人,只得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换衣服。

  衬衣并未干透,还带着些湿气,蒋闻涛一边换一边偷瞧双喜动静,双喜生怕这家伙使出什么贱招,所以也随时关注着他这边,直到眼角瞟到他套上了衬衣开始换裤子了——

  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偷看蒋闻涛的下半身,连忙不自然地把脸偏了过去——也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就见那耳根子不受控制地渐渐红起来,到得后来,几乎都要腾腾地冒出热气。

  终于听到蒋闻涛说了一句:“那,我走了啊。”

  双喜咽了口口水,佯装镇定:“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双喜想等蒋闻涛走了好关门,可蒋闻涛临到门口了身子一顿,转过身:“双喜——”

  刚说了这么两个字眼前便忽然一黑,双喜反应过激,象被戳了一刀似的弹起来:“你干什么?!”

  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得蒋闻涛唰一下举高双手:“我什么都没干!”

  他这句辩白纯属多余。因为,在猛然漆黑的同时,四周响起的高低不一的惊叫声已足以让双喜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停电。

  两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漆黑中僵站着,很快就听到外面有性急的邻居开门到走廊上来查看的声音。

  “我电视今天大结局呀!小孩作业也还没做!”

  “打电话问问电力公司嘛,什么时候来电?”

  与大人们明显觉得麻烦的反应不同,小孩子们倒觉得黑漆麻乌的异常有趣,在走廊上嘻嘻哈哈地跑动。

  因为刚才反应过激错怪了蒋闻涛,双喜颇觉尴尬,而这样在黑暗中与他独处,也令双喜有点儿心慌。“我,我出去看看。”几步就抢出来,跑到走廊上来站定。

  大雨仍然在下着,即使是相互间已经熟悉了的住户,隔着这雨幕夜色也看不清楚彼此的模样,仅能凭声音语气体形来作分辨。刚喘了两口气,蒋闻涛也跟着出来了。他也知道双喜对着他有压力,此刻便尽量静悄悄地站到他旁边,不发一言。

  邻居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多了一个外人,他们的注意力此刻都不在这里——出去检查线路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的是电线被弄堂口的黄桷树压断了的坏消息。

  而比这更坏的坏消息是:电力公司已经说了,这么大雨,就算修也不可能现在来修,至少要等到天亮雨停了才行。

  这让住户们沮丧极了,虽然埋怨,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各自想法子解决掉晚上的实际困难,比如找出焟烛让小孩做作业什么的。

  看着对面窗上透出的一点闪烁烛光,蒋闻涛心中一动,终于忍不住问:“家里有焟烛吗?”

  “没……”他连伞都还没来得及买,又怎么可能预备下焟烛那种不常用的东西?

  本来还想着晚上要整理一下资料好写报告的,看样子,是不行的了。

  蒋闻涛觉得简直是天助我也,声音里却一派体贴和平静:“要不要去我那边睡,你的房间,我还留着。”

  双喜打了个哆嗦,忙道:“不,不用……”

  “那我留下来陪你。”

  这提议比刚才那个还要匪疑所思。

  “不——”

  “你不怕黑了?”

  双喜立刻象被梗了一下,顿时没了声音。

  蒋闻涛是知道他这个弱点的:胆子小,怕黑。

  小时候父母上夜班,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灯绳在门口,于是睡觉时双喜总是把灯绳接长到床边,整个人钻进被窝蒙得严严实实了才敢拉灯。高中时有一段时间厕所里的灯坏了,夜间他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每每拖蒋闻涛一起。

  蒋闻涛诱惑地:“让我陪你……”

  双喜动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软弱地抗拒:“不,真的……不用……”

  他诚然怕黑,可同黑暗比起来,他更怕与蒋闻涛相处。不,也许他并不是怕蒋闻涛,他怕的是他自己。

  白天,人们总是理智的、道貌岸然的,礼仪、传统、道德规范;而这暗黑的夜,象有魔力,所有白天不能显露的压抑着的东西,会肆无忌惮地冒出头来,他怕自己禁不起那种诱惑,一失足,而成千古恨。

  蒋闻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着胆子,握住了双喜的手。

  双喜挣了一下没挣脱,紧张起来。虽然也知道邻居们未必能注意到他们这里,可到底心虚,他几乎有点哀求了:“蒋闻涛……”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蒋闻涛声音轻轻的,在哗哗的雨声中透出一点感伤。“双喜,难道我是魔鬼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怕我,给我一个机会行不行。”

  第39章

  哗啦啦,外头的雨下得越发的大了。

  在这样一个大雨的夜晚,又停着电,人们除了早点上床睡觉,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黑漆漆的屋里,坐在床沿的人默不作声地抬腿上了床,右手轻轻一抬,放下蚊帐。

  他勉力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强装出来的平静。

  “睡吧……”

  里面那人似乎微微打了个哆嗦:“嗯……”

  有了年头的床板因两人躺下的动作吃力地响了几下,片刻后屋子里终于只剩下雨滴漏入盆子里的声音。

  双喜僵硬、紧张,并且拘束。

  老式的单人床上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显得份外狭窄,他紧贴着墙,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外面那一个温热的身体。相比起来蒋闻涛表现得要比他镇定得多,安份地躺着,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这平稳的呼吸让双喜有了片刻轻微恍惚。他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真的默许了他留下,甚至默许了他与自己同睡一张床?

  人家说都是月亮惹的祸,到了他这儿,就只好怪都是停电惹的祸。在那样的黑暗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伤感的恳求给他一个机会,于是自己就糊里糊涂地……心软了?

  咳!这会儿双喜才开始懊恼。

  大是大非的原则面前,怎么可以心软呢。万一今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真的是谁也怪不了,只能怪自己。谁让自己那么蠢,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两次?

  双喜惴惴地后着悔,但现在又不可能把蒋闻涛摇起来说‘你还是回去吧’,只能小心翼翼地不时注意着他的动静,希望这人真能如他保证的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才好。

  而就蒋闻涛目前的表现看来,还是比较能让人放心的。

  也许是知道能争取到留下已属不易,男人老老实实地躺着,手也很规矩,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双喜暗中看了好几次,见他仿佛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一颗心这才慢慢落到实处。

  悄悄瞅一眼那人黑暗中的轮廓……

  其实,也不是没有跟这个人同床共枕的经验。

  念书时,冬天床单不容易干,到了晚上便和蒋闻涛挤一床……结果好几次醒来都发现自己被这人抱在怀里。

  “冷!”而对自己‘重死了’的抱怨,蒋闻涛总是一副‘你分了我半边被子,就该给我当烤火炉’的理直气壮,当时自己也没往别的方向想,现在想起来……莫非那时他就有那种心思了吗?

  这念头让双喜脸上瞬间一热,联想到这人晚上那些深情的话,更觉烧得慌。

  蒋闻涛硬要和他做那档子事时固然让他恨不得打死他,可这么些天,这人对他的好,却已将他一点一点软化下来。人心都是肉做的,被一个人这样喜欢着,怎么可能毫不动心。

  他无声地叹口气,心想如果蒋闻涛是个女人多好,那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忽然思想一岔往邪道上一滑:如果蒋闻涛真是女人,那在床上……怎么可能还象上次那么龙精虎猛?

  过火的思想的确要不得。双喜也只不过是绮念一闪,可这一闪却身体迅速回忆起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顿时下腹腾地一下燃起一把火,竟睡不踏实了。

  越不想想,就越想去想。

  而越想,那把火就烧得越来越烈。

  很热,很难受。

  注意力转移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双喜咬着嘴唇,有点儿憋得发慌。

  他面皮子薄,以前就算自慰,也是躲在自己那间阁楼里,门窗关好了才悄悄行事。现在欲望说来就来让他尴尬极了,他怎么有胆在蒋闻涛身边来做那种事呢?

  可是底下又着实难受,他忍耐力再好,也忍不住难耐地蹭了蹭双腿,以此稍作抚慰。

  一动,床脚立刻吱嘎响了一声。

  蒋闻涛眼睛睁开,望过来:“睡不着?”

  “……”双喜僵着,不敢动弹。

  蒋闻涛笑了笑,轻声冒出一句:“我也睡不着。”

  废话,睡不着是正常的。两个人躺一张床上还能不管不顾睡过去的,那叫没心没肺。

  可也就是在心头这么顶了一句,双喜一颗心随即就吊起来啦。他有点儿紧张地想:如果是夫妻或情侣间进行这场谈话,那接下来是不是就应该有个人说‘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什么事’?

  蒋闻涛翻了个身,双喜受惊不小。但再一看,那人却又并无过火动作,只不过是侧起身子,一只手支起头。

  ——这似乎是一个想聊天的姿势。

  没有灯,但距离这么近,双喜还是能看到他嘴角露出的一丝难以言表的微笑。

  他看着双喜,神态仿佛很轻松,并无邪念。他就用这种轻松的语调开了口,说:“双喜,你说别的人晚上睡不着觉都怎么打发时间?”

  双喜嘴角顿时一抽。

  他想起以前人家讲的俏皮话:为什么农村人那么能生呢?晚上没事做嘛。

  蒋闻涛又不是嘛事不懂的小姑娘,在这黑漆漆的晚上忽然这么天真无无邪地问句,居心叵测啊!

  这么一想,呼吸就乱了。

  他平时贫血体虚,对那方面需求不是太强,但若欲望真的来时,联想力却又特别丰富。他这会儿面热心跳,思绪如潮,一会儿是上次和蒋闻涛做时那种汹涌澎湃的快感,一会儿又是大内密探零零发的狂笑:“今天行雷闪电之夜,正是我们办事之时!”

  办事办事……这么一想,已然浑身燥热。

  蒋闻涛听他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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