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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色百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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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缓缓转身,不禁呼吸一滞,身後是更深远的森林,一树连著一树,在黑压压的一片里头正闪著几双碧绿色的眼睛,远远看著,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苏星河道:“那是……什麽玩意?”
  李傲然想了想,道:“不是鬼怪。有可能是蛇。”
  他的语气还是平静里透著些笑意,听得後者恨的牙痒痒,瞪了他一眼道:“敌不动我不动,倒是没有危险,难道就一直这麽站到天亮?!”
  李傲然伸出手,将人慢慢拢到自己怀里,摸了摸他一头长发,叹道:“我妈说做人得有爱心。虽然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还是等著吧。”
  苏星河不是怕,但是觉得冷,所以索性没有挣脱,老老实实靠在少年怀里,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看手表,等了约莫一个小时,绿色眼睛渐渐消失,仅余两双还虎视眈眈的盯著这边。苏星河脚下不小心动了动,踩折一根树枝,就在那麽一瞬间,两条黑影如练似缎,‘嗖’一下窜来,借著月光看清楚,是两条通体斑斓的蛇。
  李傲然没有说话,随手将人推到自己身後,拿出方才捡的石头,扔到另外一个方向,发出沈重的声响,吸引了一条蛇窜至另外一边,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冷光湛湛,衬著那张平静的甚至有些温吞的脸,更显冰凉。
  可是人到底蛇是不一样的。那条蛇咬上来的速度很快,两根巨齿中间还粘拉著液体。就在李傲然举起刀的瞬间,背後苏星河蓦然伸出一只手,用一条略显粗壮的木头格挡住蛇两齿之间,避免了李傲然被它咬,紧接著银光一闪,青蛇挣扎著倒下,一柄匕首正正好好插在七寸之处。
  沈默半晌,李傲然微微歉意著道:“本来只是想用刀柄敲晕它……忘了……”
  苏星河无奈,摇摇头道:“回家吧。”
  两人转过身,走了两步,正是下山的路,没想到身侧又是一条巨影袭来,苏星河不禁爆了一句粗口,道:“我擦,不会是一对吧。”紧接著顺手抡起方才那根木头,足尖轻点,一个旋身奇准无比敲在那条蛇七寸上。
  李傲然静静的看著,突然叹道:“我以为我媳妇是温温软软的世家公子,没想到啊……其实是个悍妻……”
  苏星河掸掸双手,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唇笑道:“怎麽,後悔了?”
  还没等李傲然回答,小少年想了想,又瞪他一眼,扬著头道:“你敢後悔,老子敲死你!”
  李傲然笑笑,摸了摸他头顶,语气很平淡,但是很认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苏星河猛摇脑袋,甩掉他的手,却没止住侧颊泛上的微红。
  他这一晃神,脚下便失了准,不小心踩到一地落叶,其实底下不是实实的地面,一脚踏空,整个身子‘腾’一下就往下掉,李傲然神情骤变,只来得及一只手攥住他的,两个人一起陷落坑底。
  他脚伤刚好,李傲然担心再伤第二次,索性一手攥住他衣角,将人卷到自己怀里来,掉到坑底下,背部著地,硬生生的剧痛,李五爷脸色刷一下白了,看著脑袋顶上那个大洞叹气,“宝贝啊,你可害死我了……”
  苏星河毫发无伤,闻言,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将他扶起来,蹙著眉道:“除了疼还有别的感觉麽?骨头没事吧?”
  李傲然摇摇头,道:“扶我一下,起来找个地方歇歇。”
  在今後很多年里,回忆起那一夜并不算美好的事情,苏星河或者叫他顾纯感到的都是快乐与想念。
  李傲然拿了打火机,点燃一个篝火,然後抱著他靠在树桩上度过了一夜。阿傲年少的时候话很少,寡言,但那天说了很多话,给他讲‘我妈和我爸是因为抢一盒臭豆腐认识的,我妈生病去世之後我和我爸都很想她。’‘星河,你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真像一个白色的小天使。’‘啊,你跟我们回上岛市吧,对了,明早晨吃点什麽好,喝豆浆吃煎饼吧。’‘星河,你睡吧,我守这就好。’
  转天早晨是在车子的颠簸下醒的,睁开眼就看见苏秋月冰寒的脸,不禁开口道:“夏虫不可语冰,哥,你还是闭嘴吧,我知道你要骂我什麽。”
  苏秋月看他一眼,无甚表情,唇角轻勾,冷笑道:“不可语冰就不语了,你下午跟我回家。”
  看到苏星河那跟活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李傲然笑的最欢实,连带著一车子司机保镖也乐的跟情景喜剧似的。

  第三章 交易

  顾绍离信佛,如果不需要出门,他多半会呆在自己佛室里。全国三路黑道巨枭,只怕没有人肯相信他这人的习惯,茹素,伴青灯古佛,但杀人掠货,无恶不作。
  ‘组织’有一个堂主,叫大麻,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让他看起来面相凶恶。踌躇很久,轻轻敲佛室的门。
  顾绍离道:“进吧。”
  大麻走进门,但并不敢离得太近,只靠边站著。屋里阳光很盛,立著几排实木书架,书架前面是一座紫玉琉璃佛像,香案上放著几本心经。
  顾绍离脸色很白,静静的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身淡黄色儒衫,缓缓滚动手上的砗磲珊瑚珠,淡道:“你回来了,意味著货也回来了?”
  大麻实在忍不了一屋子浓重的檀香气,仔细呼了一口气道:“缅甸那批新制的海洛因刚过海关,尚未到上岛市,药性更强,成本略高,等货到了该让手头这批孩子出去了。”
  顾绍离缓缓放下珠串,指尖轻敲桌案,道:“今年捐款的数额到了麽?”
  大麻更无语了。他不晓得面前这个人究竟是高段还是傻子,从没听过满手鲜血的黑道头子不仅信佛还喜欢做慈善的。
  “到了,是薛凌弃操持的。”
  关於贩毒这项事业。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有一点,贩毒人员要从小培养,只有小孩子贩毒才不容易被条子拘捕,不仅隐蔽而且利於控制。‘组织’每年要培养很多这样的孩子,薛凌弃很多年前是其中一员,自从被顾绍离看上,便早早的脱了这趟能让人回炉再造的苦海。
  大麻转身离开了,随後薛凌弃出现在门口,男人的脸过於冷峻,连同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也显得异常不近人情。
  但顾绍离却好像看到了西方极乐,瞬间弯下唇角笑了起来,眉目柔和,低声道:“你很久没来过我这了……”
  薛凌弃微微蹙起眉,道:“顾绍离,不显讽刺麽?每次与我行苟且之事,都在这等佛光普照之地。你在上天界,我却是恶鬼,我实在不喜欢这种颠倒黑白的感觉。”
  闻言,顾绍离呼吸一滞,转瞬却又似习惯了一样笑笑,并不在意,缓缓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道:“跟我来吧,昨夜处理事情,也有点累了。”
  这是顾绍离的卧室,简单的描述,是个过於寒酸的卧室。只有一架双人床,一个茶几和一台电视,而且床脚已经掉了很多漆,并不是他没钱换,只是习惯了之後懒得换。
  他从後面环住薛凌弃的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杀我顾绍离,那个人一定是你……弃……”
  薛凌弃的回答是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将人压到床上,没有安抚,没有前戏,衣衫都只剥了下半身,然後像刀子一样的进入了他的身体。
  顾绍离痛的脸色刷一下变得雪白,但这种痛又显得很钝,一下又一下的磨,痛不到底,也恨不到底。他仰著头,露了一截雪白的颈子,双手胡乱勾著男人的背,随著他的动作颤抖,摆动,断断续续的道:“为什麽……我对你那麽好,你却那麽恨我呢?”
  闻言,男人动作一停,缓缓抬起头,冷笑道:“因为你始终不是佛,顾老板从来没有过大爱,那都是假的,可惜,你装来装去居然色相不分,枉为居士。”
  这种事,顾绍离从未享受过,也许薛凌弃也从未享受过罢。只是他拖著一身青青紫紫红红白白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看到男人的背影更心酸一些。
  想起转天还有堂口会议,和军火商谈判,顾绍离一阵疲惫,掩著被单淡道:“你先别走。如果我的身子还能让你有一点点留恋或者我的身份还让你有些忌惮的话,第一件事,给我拿一杯水来,第二件事,联系三场三堂确认时间,第三件事,四个小时之内,神不知鬼不觉把许军头的家眷接来小住两天。薛总管,我累了,你走吧。”
  薛凌弃没有说话,回头看他一眼,似乎是嘲讽的,又似乎是痛惜的。
  这天是年关。也是李氏五少爷的成人日,很早的时候苏少白便携孙来到上岛市的贵族别墅。
  李傲然就站在大门前等著,远远的看到那个一头黑色长发的人影不禁微微一笑,等他走到面前的时候双臂一伸一收,把苏星河一把抱了起来,勾著唇道:“又长胖了。”
  苏星河点尘不惊,一只手撑在他肩膀上,长睫微挑,道:“我们前天还睡一起来著。”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傲然转过身,穿过花园往屋子里走,笑道:“方知其中三味。”
  苏星河一跃而下,与他联袂而行,眉目沈静,淡道:“别拿两年前那套电视剧台词蒙我,正所谓今非昔比,我也知其中三味了。”
  “唉唉,那说句新鲜的。”李傲然无奈,摸摸後脑,蓦然凑近他耳边道:“星河,想之念之,寤寐思服啊。”
  往常年关的时候李家就跟豪华赌场一样,九子坐牌桌上指尖风云,切磋谁的出千技术更出神入化。筛子牌九,梭哈麻将已经不算好玩了,最近他们迷上了怎麽藏牌,起源是老爷子无意中看到电视上重播小李飞刀,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
  这种猥琐的活动,大概除了李暮然之外都很乐此不疲。
  此时李傲然对面坐著小八,李澈穿著惯常的高领毛衣和牛仔裤,眉眼弯弯,笑的让人如沐春风。眉间一点鲜红更添三分颜色。
  李傲然看了一眼手里的花色,开口道:“阿澈,这局的彩头是什麽?”
  李澈凤目轻抬,云淡风轻,微笑道:“昨日大寒,下了一场雪,五哥陪我去打雪仗罢。”
  “这……不行不行。”李傲然猛摇脑袋,全无从容,“你伤风刚好,我带你出去玩会被太上皇一刀砍死的。”
  这个太上皇,自然是李家英明神武冰雕玉砌的大公子李暮然。李澈自小是他带大的,其中宠溺关怀自然不在话下,何况小八的确身体很弱。
  他双手握著一杯热水,侧脸被壁炉蒸的微红,闻言,微微一笑,侧头看著窗外六角冰晶翻飞,眼底竟然有些寂寞。
  “说笑而已,不要在意。那麽,说到彩头,五哥想要什麽呢?”
  男人摸著後脑‘哈哈’大笑两声,道:“阿澈,哥哥看你额上那石蒜花汁点上的朱红异常可爱,哥哥亲一下吧。”
  李澈挑起眉梢,指尖轻旋,神不知鬼不觉换掉了一行草花A,淡道:“这颗红点已经被六哥亲了不下十几次了,看起来,五哥也很喜欢童男童女麽?”
  “额……你非得这麽噎你哥麽死小子!”
  “不敢不敢,五哥若是拿下这局,阿澈自然悉听尊便。”
  两人持续加码,你来我往,好不精彩,这时候苏星河端著一盘水果走过来,趴在沙发扶手上看当前局势。
  李傲然笑笑,顺手将他揽进怀里坐著。最後一轮掀底牌的时候他没有说话,一只手缓缓从苏星河衣袖底伸进去,沿著柔软的皮肤向上,引得怀中人一惊,挣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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