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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血色百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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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黎拿著刚传回的资料,道:“组织旗下七大堂口,我们目前已经控制了五个,大管家,物流那边的大刀和制药那边的宗和正在带人往本宅赶,估计半个小时之内会到,大管家,你先离开暂避吧。”
  顾纯转动著手里的枪,问道:“薛凌弃呢?”
  桐黎道:“你平时在松香里加的药已经让顾绍离没有行动能力了,但是,薛凌弃没杀他,只是暂时制住他。”
  顾纯脸上没有笑意,看著手心里那把枪,道:“54式手枪,7。62毫米口径,是根据前苏联TT1930创造出来的最优品,我让顾绍离拿这把枪自尽应该不算折辱了他。”
  他此时虽然面无表情,但桐黎知道,顾纯此刻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那是一种最清醒的疯狂,多少年的刻骨仇恨,多少年的折磨痛苦,多少年在地狱里鬼一样的活著,让他行尸走肉,让他生不如死,都要在这一朝,报复殆尽。
  顾纯不是善人,更不是圣母,他杀过人,犯过罪,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仍然不能让自己停手。
  没有别的原因,只有恨,熊熊业火一样烧不尽的恨。
  顾绍离坐在椅子上,香炉里还燃著他最喜欢的松香。薛凌弃站在他面前冷冷逼视,黑洞洞的枪口就抵著他的额头。
  他还穿著那身雪白的老爷衫,倦然苍白的笑,淡道:“你记得麽,七年前,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你杀的我,该说我是一语成谶还是神机妙算呢?”
  薛凌弃闻言,一时失神,没有答话。
  顾绍离仍是笑,柔声道:“我能问问为什麽吗,我对你那麽好,可是,为什麽你那麽恨我。不惜和顾纯预谋勾结,也要置我於死地。”
  薛凌弃开口了,神情冰冷,“你自己知道为什麽。我是从贩毒基地出来的,我曾经遭遇过什麽样的折磨你很清楚,和顾纯合作,也是因为我们同样痛恨毒品,痛恨组织,痛恨你。”
  “我明白了。”顾绍离唇边有著微末的笑意,那几分柔和却在渐渐转凉,狭长的凤目睁开,一片光华流转,犀利如刀,反而没有半点颓然,“可是,你以为,顾绍离当了那麽多年老大,都是吃白饭的麽?”
  
  第十四章 惊变 下

  “你当然不是吃白饭的。”突然听到一个低沈带笑的男声,顾纯缓步从门外走来,负手而立,眼睫微挑,一双凤目黯黯光华,淡道:“顾先生,如果可以,你是我最不想动的人,可惜,我深知一个道理,就算拔了牙扒了皮,该是老虎的人也不会突然变成猫,你说,是麽?”
  顾绍离面沈如水,岿然不动,答道:“你在我眼里一直是虎,我却没有卸去你反攻的能力,是我的错。”
  “还有机会麽?”顾纯冷笑,一只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顺势拿出那把54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抵上顾绍离的额头,淡道:“本来我是想把这把枪递给你,让你自己决定怎麽死会漂亮一点,可是,就在刚才,桐黎告诉我,这幢别墅被一个神秘的夜枭部队包围了,所以,我不得不改变心意。”
  顾绍离闻言,笑著摇摇头,温声道:“你又错了。夜枭部队从来不以我的性命为准,即使你拿我这条命要挟,他们也不会在意,直取你之首级。”
  “呵……”顾纯一只手钳制住顾绍离,让他站起来,嘲讽道:“你训练部下的理念实在让我佩服 。不顾一切代价手刃背叛者麽?”
  没等顾绍离回答,顾纯侧头对桐黎道:“马上通知五个堂主,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截杀大刀和宗和,突围夜枭部队交给我。”
  当下,桐黎,顾纯,薛凌弃三人带著顾绍离准备突围出别墅,从小道出门,顾纯让三人躲在草垛里,他一个人缓步向外走去,走了两步,被桐黎从後面拽住,担忧道:“大管家……不要,我马上通知靳磊来支援……”
  顾纯闻言,回过头笑了一下,浓黑的长发在夜空里四下飘散,淡道:“与虎谋皮总要付出代价。靳磊想要的,我不能给。”
  他抬起头,凤眼里划过一丝寂灭,低声喃喃道:“崎危穷途路八千,已经走了那麽多,还差这一步麽?”
  黑色风衣在浓重的夜色里夹带著风声,然後炸开了接连不断的枪声。
  一双狭长冷寂的凤目扫过,单手独撑,足尖微点,以无比矫捷迅速的身手,一枪毙命。
  夜枭部队分为近身搏斗与远程射击。两相配合,天衣无缝。顾纯面前几把利刃逼命,下腰横踢,堪堪躲过一轮攻势,仰面开两枪,击毙躲在远处伺机而发的杀手,发丝被刀锋截断,危险逼命之际,姿势一转,翻手为掌,力劈杀手後颈,顺势一个双腿横翻,扫平周围一干人。
  只是小范围活动,已经让他半跪在地,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一只手捂住腹上旧伤,摸到了血。眼神一冷,54手枪飞速旋转之间又击毙两个杀手。
  躲在远处的三个人皆是静静的看著这边的动静,顾绍离突然叹道:“他有单枪匹马攻陷一个小型帮派的实力。只是,顾虑太多,狠不下心,这样的人,最後是混不出好结果的。”
  桐黎没有搭这个话茬,一手制住顾绍离,低声道:“大管家已经扫平一路,我们快走,否则夜枭部队马上会紧追其上。”
  很多时候,危险是一种感觉,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危机感很多时候可以让人在死路走出生关。顾纯的危机感很敏锐,算计好後续部队会赶上来的时间,苦笑一声,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站起身,黑衣当风,长身而立,又是一轮逼杀而至,无半点心思分神应对。
  很久之前,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要说什麽遗言才好。仔细想想,自己一生其实没有什麽牵挂。没有爱人,亲人成空,更不要提朋友死党了,世上最美好的感情都是转瞬即逝之後再也不属於自己,还有什麽遗言可说呢,唉唉,这也太苦逼了点。说句很俗的话,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珍惜自己所有。
  好好孝顺父母,好好结交朋友,好好恋慕自己的爱人。下雪天会欣赏,下雨天会从容,刮风天可以呆在家里看电视打游戏。
  嘛,这才是人生啊。
  想了一堆不著边际的,顾纯笑笑,狠下心来,双枪齐上,面前烟尘滚滚,几可敝目。
  长达两个小时的突围之後,天色渐亮。四个人终於离开别墅,暂时躲在安全的地方。只是薛凌弃一阵慌乱,莫名其妙把车开到了根本不认识路的旷野之中,气的顾纯再也不能维持风度,一句粗口爆出来道:“我草你没病吧!”
  只说了一句话,他又脸色苍白的委顿下去,桐黎像护著亲儿子一样环著他,看著他腰间不停渗出的血水,道:“别说话了,幸亏车里有药箱,一会我简单处理一下,还是不行要马上去医院。”
  顾纯瞪了一眼老者,漂亮的脸气鼓鼓的像个包子,“桐黎,情报有误情报有误啊,要不是事先有准备,你说我丧命当场谁给你养老。”
  老者不禁笑了出来,开口道:“你的真性情明明是任性蛮横,喜欢生气,却总装的阴沈诡谲,像笑面虎一样,少年人,你还是这样可爱一点。”
  顾纯全身都疼,说不出话来,索性躺著闭目养神。
  大约一刻锺後,车子停下了,正是一处杳无人烟的旷野。顾纯缓缓睁开眼睛,看著薛凌弃站在顾绍离身前,突然勾唇笑了一下,懒懒道:“你别想跟我讨价还价,现在晚了。”
  他一双凤目紧紧逼视著两人,冷冷道:“顾先生,我赢了。”
  薛凌弃动了动嘴,低声道:“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死与不死,没有多大区别。”
  “不。”顾纯摇摇头,面沈如水,只是冷汗哗哗直下,“他活著,我坐卧不安。生怕几年以後,我会沦落到这麽一个结局,所以,他不能不死。”
  薛凌弃还想说什麽,顾纯打断他道:“薛先生,你不明白麽?现在不是你在和我商量某件事,而是,我帮你覆灭组织,你事先答应付出的代价,现在该支付了,没有转圜余地。”
  顾纯侧卧在後座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撑著脸,半阖双目,任由桐黎为他处理伤口,没有喊一声疼,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薛凌弃蹙起双眉,慢慢转过身,面对顾绍离倦然带笑的脸。慢慢举起了手,这个男人,很爱很爱他,这个男人,曾夜夜陪他入梦,这个男人,肯为了他付出一切,失去一切,这个男人,会因为他甘为人下,甘为阶下之囚。
  手里有枪,枪在颤抖。
  手起枪落,却没有听到响声,薛凌弃用枪柄敲晕了顾绍离,轻轻把委顿在怀里的身体放在地上,转过身,面对顾纯,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
  顾纯眼底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淡淡道:“强者一生屈膝一次,已经太多了,再有第二次,便不配称为强者。”
  薛凌弃冷冷一笑,答道:“他肯为了我牺牲性命,我如何不肯为了他屈膝下跪。”
  顾纯有些疲倦了,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今日我放你们离开,你以为,他还会接受你?一个彻彻底底辜负了他的叛徒,你再也要不起他的爱了。”
  男人垂下头,道:“不用你管。顾先生,身上多一笔血债,日後就多一笔报复,就算为了自己,你也可以这麽不管不顾麽”
  顾纯索然无味的笑笑,淡道:“我顾纯是死後要入无间地狱的人。生前为恶许多,自然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话音未落,他也懒得再多做分辨,摆摆手,底气明显不足,道:“你带他走吧。就算我报当年救命之恩。”
  他一直苦苦支撑,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再也不见,彻底消失在旷野中,身上勉力支持的力气一卸,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顾纯残躯摇摇欲坠,神志不清。
  桐黎大惊失色,正束手无策之际,几辆车停在周围,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快步走来,一把把他的身体揽进怀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即使这样,你也不肯对我开口……”
  桐黎低头唤道:“靳老板。”
  靳磊点点头,双臂用力,把顾纯打横抱起,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对老者沈声道:“你先回去控制局面,把他交给我,三天以後来领人。”
  全国三大黑道巨枭,一日变动,悄然换血,三天以後,上岛市再也不存在顾绍离,而出现了一个‘老爷’。
  与其同时,上岛市近十年最大的一起财务丑闻,金融风暴也在酝酿之中接踵而来。

  第十五章 旧伤沈屙

  李傲然今夜无眠。不知道为什麽,心跳剧烈,迟迟不能平和。他仍是穿著牛仔裤,上身赤裸,坐在床头,手里端了一杯红酒。
  尺寸颇大的双人床上唐宁一人独眠。
  从半夜到晨曦初起,李傲然淡淡的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变幻,叹了口气,认命的揉揉额角,开始洗澡换衣服,准备跟永动机一样开始工作。
  他很多年没有买过衣服了。拉开衣柜,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都是名牌,好像是以前一口气都买下来省的再出门采购的。男人赤脚站在地毯上,摸著下巴道:“没有人照顾的独居生活有点腻了……”
  话虽如此,关於终身大事这个问题,他还是转眼就扔到了脑袋後面。
  收拾的一身体面,看到唐宁还在睡,不忍心吵醒他,就一个人出门,下楼,此时的饭厅很安静,除了一旁伺候的管家花左渊之外只有大哥在吃饭,一手报纸,一手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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