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会当人吗-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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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一直觉得很多事情，很多情绪，只靠一句我喜欢你，是什麽也无法表达的，但我现在好像发现了，其实只要一句就好了，一句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小小的挫折就会开始转动，老师……」
「我喜欢你。」我看著夏行军震惊的脸，不禁想笑，却又笑不太出来，「我喜欢你，夏行军，可是这样子下去不行，你毕竟还是学生，而我还是老师，无解的问题如何解释都是无解……」
夏行军伸手抱住了我，「老师，为什麽无解的问题就一定得得到解答呢？」
「我问天为什麽会下雨，难道我真的希望得到回答？我问天为什麽降下灾祸，难道我真的就是想知道原因？其实很多时候，一个疑问出口，当下自己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管谁和你说都是一样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抒发，只有自己相信的回答，才是真实，不是吗？」
「老师你问我为什麽喜欢你，难道真的就是想要知道原因吗？其实老师心中已经把自己贬低再贬低，认为自己这麽差劲的人，怎麽可能有人会喜欢，你只是对这件事情产生了疑问，就算我和你说再多，老师你不相信那些喜欢的原因，就是不会相信啊。」
「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无解的，可是问出来，本身就是一个回答，既然没办法有解决的办法，那就继续下去嘛……一直到我们都找到解答的那天为止，我们就一直走下去，就这样嘛……」
「你这样子回答根本也没解决问题。」我轻轻推开他，微微一笑，「不过姑且相信你一次好了。」
「老师！」夏行军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站了起身，「那我们走吧，去幼稚园。」
「你真的是……」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拿了包包，「还是一样是个没礼貌的死小孩。」
「哼。」夏行军转过身子，皱起眉头，「那，请问老师愿意和小生一同赴幼稚园拿著蜡烛提著灯笼陪小朋友们玩吗？」
「啧。」我拍了拍他的头，「别耍小聪明，要走就快点走。」
到了幼稚园，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总觉得前一阵子的情绪状况不适合接近小孩，总的来说小孩还是未来的希望，每一个都是一颗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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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幼稚园，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总觉得前一阵子的情绪状况不适合接近小孩，总的来说小孩还是未来的希望，每一个都是一颗小小的太阳。
看到孔桦的时候，我心脏似乎有个柔软的地方更加塌陷了，总觉得不论是什麽年代，总会有一些小孩，能有著独特的见解，对社会有行动力和同理心，这麽小的孩子，未来还有很多不同的路可以走，但愿能一直保有这份纯真，虽然很困难。
「哥哥！」孔桦拉住了我的手，「你好久没来……」
「最近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来，我很想你啊。」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牵到里面，其他的小孩也都各自完成一块，夏行军很快的就进入了他们的小圈圈，而我和孔桦则坐在一旁。
「哥哥你说一些好玩的事情嘛，说故事说故事！」孔桦窝在我怀中，自己弄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孩子软软的身躯触摸起来真是和大人不同，有一种时空倒流的感觉，「说故事！」
「好好好，你想听什麽？」
「什麽都好！」
「那……」
「喂喂喂，我来说故事我来说，你们不要坐在那边，过来过来。」
夏行军忽然拉起了我，孔桦也就跟著站了起来，他对著夏行军闷哼了声，夏行军也回以一哼，真的人小鬼大两个一个样。
「好啦好啦坐好。」
孔桦坐在我旁边，夏行军硬是坐在我的另一边，虽然没有拉著我的手之类的行为，但靠这麽近还是让人感到困窘，小孩稚嫩的身躯和青少年青春的肉体诱惑程度当然是截然不同，真是该死。
「那我今天来说，小黑鱼的故事好了。」
夏行军摸了摸我的头，我捏了他大腿一下，他痛得喊了声，「老师喔……」
「动手动脚的。」我白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先来说故事。」夏行军转过身子，对著别的小孩，「小朋友们，很久很久以前，在水底世界里面，有一群鱼，他们住在一起，却不常常一同游玩，他们对彼此都很冷淡，每一只鱼遇到另外一只鱼，都不会打招呼，只会低著头快快的离开。」
「为什麽他们会这样啊？」一个小女孩问道。
「因为他们不知道为什麽要沟通，他们每天在海底游来游去，没有饿肚子，也没有争执，是一个乐园，大家都不需要靠别人生活，不像我们现在，常常要分组啊，所以就需要彼此帮忙，他们生活的这麽快乐，根本不需要和别人有接触啊。」
「可是这样不好吗？」小女孩又问道。
「他们觉得是好的，在这个情况下看来也是好的，但是呢，有一天，鱼群里面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小鱼，他和别人都不一样，别人都是红色的，像是太阳一样红通通的，只有他像是石头一样黑抹抹的，忽然，这些本来都没有相处交集的鱼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夏行军停顿了一会儿，带著笑看著紧张的小朋友们，他们激动的问道：「是什麽是什麽？」
「他们啊，开始排挤这只新来的鱼，抢他的食物吃啊，在他睡觉的时候把他丢到垃圾桶里面，甚至是一起揍他，为什麽呢？因为他是异类，他对这个群体来说，是不能出现的家伙，他打破了他们原本拥有的秩序，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做。」
「他们就这样一天接著一天的欺负著小黑鱼，一直到了有一天，大海怪来了，他来到这个小地方，一只接著一只的小红鱼再也不敢走出房门，他们每一个都害怕的快要死掉了。就在这个时候，小黑鱼想出了一个对策，他想到了，他们要聚集成一只很大很大的鱼，然後由小黑鱼来当眼睛，这样子就可以把大海怪吓跑。」
「其他的鱼一开始根本不想理他，但後来有一些鱼被大海怪抓走了，他们才勉为其难的接受小黑鱼的提议，就在他们假装成一条大鱼的时候，大海怪见状，因为害怕被攻击，尤其是那凶恶的眼神，於是就逃跑了，也把抓走的几条鱼丢了回来。」
「於是小鱼们接受了他的存在，也体会到团结合作才能免於受伤，於是他们和乐融融的相处在一块儿，小黑鱼也很开心的接受了，和他们一同开心生活。」
小朋友们拍拍手，有的还说好棒好棒，但在我听来这个故事似乎没有真的这麽棒，只不过童话的目的现在想来也就是误导小朋友们未来是美好的，你们要好好长大。
就算是故事总是王子拯救公主，公主拯救王子，巫婆是坏人，後母一定会害人，爸爸永远听不懂小孩的话，但最後主角都会有一个好结果，哪怕是所有的坏人都死光了也一样。
「小朋友，你们爸妈来接你们了喔。」园长从一旁的房间出来，摸了摸几个小朋友的头，「谢谢老师和行军啊。」
「谢谢哥哥！」
小朋友们开心的喊道，接著就一个一个走了出去，孔桦还一直待到他妈妈走进来找人才愿意离开，我摸了摸他的头向他告别，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快速。
「老师，今天时间过好快啊。」夏行军坐了下来，「总觉得好久没有和小朋友们说话，我都快没有勇气站在外面和他人吵架了。」
「只会吵架，你真的是……」
「我也不想，可是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要是真的出了问题，我们会什麽筹码也没有，我不想看到之後我身边的人遇到问题只会用很冷漠的态度面对，不管他人的死活，这样子真的很让人难受。」夏行军认真的看著我，「我没办法看一个人明明是在自杀却放任他去做，明明是错的事情，无论怎麽企求，都不会变成对的。」
「但对别人来说，不见得是不对的啊。」
「不会因为那些有个体差异的事情我生气，我生气的是，比如说你看到有人被欺负了你却不帮忙，你疯狂的抽菸酗酒慢性自杀，这些摆明了就是错的事情，怎麽会让他继续发生呢？」
「夏行军，试试看这样想，你搭一艘船，在海上，撞到了另外一艘船，但那一艘船却是空船，你要对谁发脾气？你要对那艘船发脾气吗？当然可以，但你要每一次撞到任何东西，你都对那样东西生气吗？这样下去你只会把自己搞坏而已。」
「可是老师，我现在在这艘船上，我就在这艘船上。」夏行军看著我，把我拉到了他身边，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我就在这艘随时碰撞的船上，我会这麽容易愤怒，对现状感到不满，也是出於这种动盪，难道老师不是因为这样子所以喜欢我吗？」
「夏行军，不是这样讲的，有些事情，既然你真的无法改变，你就只能让它过去，你对著一个无法立刻看到破碎的障碍，你只能绕过去，你可能会遇到一些人，他们更能接受你的理念，传递下去很重要的，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懂你，可能是一年，甚至是一百年以後，但一定会有人懂你的。」
「会感到难过，还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坚强吧，明明知道这一条路走来是这麽的孤独，选择了，就不该有抱怨，只是在每一次的路口，感觉到自己是那麽渺小，对一个世界来讲，根本微不足道，一半的愤怒都是对於自己无能为力而起吧。」
「唉……」
夏行军躺在我的大腿上，看著我，「明明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明明就是一个死小孩，明明就只会抱怨什麽也做不来，家境再好也要把自己想成悲惨世界的主角，又以为自己是少年维特，只差没有把自己想成救世主。」
看著夏行军自怨自艾的一直说下去，我忽然好想要把他这些话都给封起来，要让他不能继续再说出这种话，明明一直以来都那麽有自信的在伤害别人，怎麽现在好像自己反倒成了受害人呢？
「什麽也不会就爱说大话，明明知道无论再生气对方也不会在乎，自己是同性恋却又不允许异性恋自由的厌恶仇视自己，明明很多事情说出口也都没有把握能做到，看到老师就想把话说的多美好像这样就能表现得成熟，明明就很喜──」
啊啊受不了了，这该死的小孩。我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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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能比较，道德上也不应该比较，但这吻却让我浑身发烫，几乎忍不住想要把夏行军狠狠压在身下的冲动，深深吻著他那稚嫩的唇，一种糟糕的冲动油然而生。
在理智还无能控制的情况之下，我压在他身上，继续吻著他，夏行军一开始还有点不知所措，後来也就稍微的进入状况了些。
就算全身都热到像是发烧一样，想必连脸也一定红的不行，我还是在完全点燃之前停下了动作，坐在他身上，看著他那惊魂未定的表情
